“將軍你說得對,要是真的成功了,憑你的功績,升官發財唾手可得啊。”
年輕人不懂放衛星是什么意思,但是見夏冰雹如此高興,連忙附和道。
只有討得了夏冰雹的歡心,他們這些黃巾軍才能好過一些。
年輕人雖然心高氣傲,但是在現在這種已經淪為階下囚的情況下,還是愿意放下尊嚴的。
命都要沒了,要尊嚴還有什么用?
“哈哈,沒想到你這人說話還挺好聽的,我喜歡,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夏冰雹被他這一記馬屁拍爽了,終于想著問一問年輕人的名諱。
“賤名不足掛齒,還是不要說出來污了將軍的耳朵。”年輕人聞言,笑容微僵,有些回避道。
“你看起來有情況啊,老實交代,你到底叫什么?”夏冰雹察覺到了年輕人神情的些許變化,皺眉道。
這年輕人剛才制定的計劃,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和自己建立基本的信任。
現在這年輕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想說,那還談什么信任。
所以年輕人越是要隱瞞,夏冰雹就越要知道。
“將軍息怒,我叫步騭,真的沒有什么想要隱瞞將軍的。”步騭見夏冰雹要發怒,頓時慌了神,連忙說道。
“步騭?這名字也沒什么特別的啊,也不知道你瞞個什么勁。”
夏冰雹念叨著這個有些奇怪的名字,有些納悶道。
從這一點看,就知道夏冰雹對三國的人物了解有多么淺薄。
三國最出名的那一批人,他倒是知道,但是其他稍差一點的,他就不知道了。
“確實沒什么特別的,我也不是有意要隱瞞啊。”步騭聞言,松了口氣,打起精神說道。
其實他也不是不敢提自己的名字,只是不敢提自己這個姓。
步姓實在是太少了,尤其是在這徐州,一提起步姓,基本都會想到淮陰步家。
成為黃巾軍,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雖然他只是步家的旁支,但也不想因為自己,讓步家蒙羞。
現在這個屯長聽了他的姓名之后沒什么反應,應該不知道步家,這讓步騭感覺輕松了不少。
“步騭是吧,看你也就十四五歲的,應該還沒有字,那我就直呼其名了。”
“你的想法確實很不錯,一旦成功,那就是大功一件,是你的功勞我一分都不會少。”
“但你要是給我整什么幺蛾子,那我也不會客氣,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夏冰雹正色起來,一本正經地敲打步騭。
“將軍你放心吧,我大哥都在你手里呢,怎么可能背叛你。”
“而且功勞我也可以一點都不要,只要你在此事之后,讓我們在東海國有一片棲息之地便行了。”
步騭明白他這是在做什么,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低眉順眼道。
他也不敢奢求用功勞換回自由身,提條件都提的無比卑微。
“連功勞都不要,那怎么行?”
“不過我看你誠心誠意,那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
“你可以放心,以后你和你哥在東海國的生活,都包在我身上了。”
夏冰雹見步騭如此識相,功勞都舍得讓出來,樂不可支,拍著他的肩膀笑道。
“那一切就拜托將軍了,現在時間有些緊張,要不我們現在就啟程吧。”
步騭見夏冰雹這么好說話,徹底放松下來,抖擻精神說道。
“好,啟程!”夏冰雹也正有此意,招呼士兵將俘虜的黃巾軍全都叫了起來,往另一支黃巾軍所在的地方走去。
至于那剛修好的水泥障礙,就在那放著吧,反正這里目前也不是東海國的領地,他管不著。
“屯長,我們真要相信那個家伙,按他的計劃行事嗎?”路上,吳喜湊到夏冰雹身邊擔憂道。
“怎么,你有意見?”夏冰雹聞言,挑了挑眉頭道。
“當然有意見了,我們什兄弟幾個商量了一下,覺得屯長你這么做,實在是太冒險了。”
“且不說那步騭是不是真的忠心于我們,他一個毛頭小子,進入敵人內部,難免會露出什么破綻。”
“到時候我們貿貿然前去,那可就不妙了。”
“反正我們已經俘虜了上千黃巾軍,何必還要冒這個險呢。”
吳喜也是個心大的,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也把其他士兵的想法說了出來。
夏冰雹沒想到自己的麾下都是這么想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要是他們不配合的話,一旦行動開始實施,那是很容易掉鏈子的。
“你們這些家伙,見到這一點功勞就滿足了,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你也不想一想,覆滅一支黃巾軍,和連續覆滅兩支黃巾軍,那意義能一樣嗎?”
“要是我們就這么回去了,其他人只會覺得我們是僥幸撿了便宜。”
“而連續勝利兩次,這就表示我們有實力,那樣才會得到重視,從此平步青云。”
“風險確實有,但是最多也就是損失幾個人,而一旦成功,我們能收獲的功勞卻是巨大的。”
“有這么一點功勞就滿足了怎么行,人要更貪心一些,這下知道為什么我是屯長,而你們只是大頭兵了吧?”
夏冰雹指著吳喜,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
有些時候,你要是溫和解釋,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擺出強硬的姿態,人家才更聽得進去。
“你當屯長,不是因為你姐姐是校尉嘛。”
吳喜還真把夏冰雹的話聽了進去,不過對于夏冰雹這個屯長的來歷,還有些微詞。
“滾你丫的,老子是憑本事當的屯長。”
“等干完這兩件事,我自己就是校尉了,還需要靠關系嗎?”
“回去告訴他們,想吃肉就繼續跟著我,不然就早點給我滾蛋!”
夏冰雹最聽不得這個,直接以伸腿,把吳喜給踹走了。
“這一次,我還就得證明給他們看看,我夏冰雹從來都是靠自己的真本事!”
他越想越氣,徹底下定決心要搞一把大的。
不過夏冰雹也沒有想著盲目去做,吳喜說的風險確實是存在的。
“得想個辦法,把風險分攤出去,上哪找個人來當墊背的呢?”
夏冰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起來,也不知道哪個倒霉鬼被他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