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辰,你怎麼會在這裡?”劉博宇看著寨牆上燒包的一匹的葉良辰,沒好氣道。
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在各營清理完周邊的黃巾軍之後,就會匯合到張闓的營寨附近,攻破營寨,幹掉張闓。
如此一來,他這個東海王必定天下聞名。
劉博宇爲了達到影響力最大的效果,使盡各種辦法和徐璆鬥智鬥勇,才成功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來。
他日夜兼程地趕過來,也是不想耽誤了匯合的日子,好好地湊個熱鬧。
結果呢,葉良辰就在營寨上坐著呢,戰事顯然已經結束了,他看了個寂寞。
對於這種擅作主張,偏偏還取得巨大成功的行爲,劉博宇深惡痛絕,這比就不能留給我來裝嗎?
“咦……宇哥,怎麼是你來了?”
“我還以爲第一個過來的應該是驚鴻營呢,沒想到是宇哥你。”
葉良辰聞言,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仔細一看,才發現穿著身粗布麻衣跟自己說話的,竟然是劉博宇。
他頓時就有些鬱悶了,在劉博宇面前裝比,沒意思啊。
“是我再問你,你反倒問起我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們沒有通知就拿下了張闓的營寨,張闓是死是活?”
劉博宇才懶得回答葉良辰,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咳咳,事急從權嘛,我也是偶然發現了一個好機會,纔沒來得及通知,就先做了。”
“沒想到還挺順利的,這營寨中的兩萬黃巾軍,我們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就拿下來了。”
“哎,本來我還想低調一點的,奈何實力不允許啊。”
葉良辰那番話早就在心中憋了許久,劉博宇一問,他就擺出之前設想好的姿態,一臉無奈地說道。
劉博宇見這傢伙又在裝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時候就不能提這個,不然他尾巴都得翹到天上去了。
知不知道,裝比是容易遭雷劈的!
“怎麼就你一個人,趙曰天去哪了,張闓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壓根就沒搭葉良辰這茬,直接轉移話題道。
“趙曰天和張闓……對不起主公,張闓那廝臭不要臉,見勢不妙就腳底抹油溜走了。”
“趙曰天帶了人去追,這時候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提起這個,葉良辰立馬就裝不起來了,一臉尷尬地說道。
張闓溜走這事,的確是他們的重大失誤。
本來要塵埃落定的事情,因爲張闓逃走,橫生不少枝節。
葉良辰也自知理虧,很光棍地認錯了。
“張闓逃走了?”本來心情還不錯的劉博宇聞言,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
張闓一逃走,那就表示黃巾軍的精神領袖還在。
他只要不死,黃巾軍就會越來越強大,到時候可就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事情的發展,已經開始脫離他的掌控了。
“是我太急功近利了,主公你懲罰我吧。”葉良辰見狀,更加慚愧了,低下頭說道。
“這確實是你的失誤,但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數萬黃巾軍,表現已經很好了。”
“現在只希望,趙曰天能快點追上張闓,把他幹掉!”
劉博宇神色複雜地看了葉良辰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
他是想責怪葉良辰的,但是他這次實在乾的太漂亮了,他實在是責怪不起來。
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來數萬黃巾軍啊,有這個功勞打底,即便有張闓逃走這事,那也是瑕不掩瑜。
不過葉良辰這傢伙還是要好好敲打一下的,不然老是想著裝比,總有一天會栽在哪件事上。
“謝謝主公原諒,我以後一定引以爲戒。”心情忐忑的葉良辰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很是欣喜地說道。
“葉兄長,營寨之中的黃巾軍,是否盡數被你擒獲了,還有知道張闓逃走的人逃離了營寨嗎?”
諸葛亮突然開口道。
“溜走張闓一個就已經讓我很丟臉了,我怎麼可能允許還有人溜走。”
“當時大衛把所有黃巾軍聚集在了一起,除了張闓之外,我保證全都抓住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葉良辰有些納悶道。
“既然如此,除了我們之外,就沒人知道張闓是死是活。”
“就算我們向外界宣佈,黃巾軍賊首,小賢良師張闓已經被東海軍擒獲,五馬分屍,也無人能夠反駁。”
諸葛亮淡淡地說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現在張闓的整個營寨都控制在我們手裡,那還不是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爲了弄得像一些,乾脆等各營來齊了之後,熱熱鬧鬧地打一場。”
“再派人僞裝成黃巾軍,去各支黃巾軍中,宣揚他們的小賢良師已經被英明神武的東海王幹掉的消息。”
“如此一來,張闓逃走這件事,那就不重要了。”
劉博宇聞言,眼前一亮,瞬間就有了想法。
要不怎麼說諸葛亮的智慧橫壓一世呢,隨便一個辦法,就抹掉了張闓逃走帶來的危機。
本王帶上諸葛亮一起來,真的是太明智了。
“其實張闓逃走還是有些重要的,要是他成功逃到了黃巾軍中,那我們編制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主公你的計策能否成功,就得看趙校尉夠不夠給力了。”
諸葛亮的神情還是那樣毫無波瀾,淡淡地說道。
“是啊,就看趙曰天那傢伙,給不給力了。”劉博宇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惦記起了不知跑到哪裡去的趙曰天。
……
“校尉,我們歇息一些吧,不然弟兄們真的要撐不住了。”一條道路上,士兵氣喘吁吁地對趙曰天說道。
“好吧,先休息一下,一刻鐘之後啓程,繼續向前追索張闓的蹤跡。”
趙曰天扭頭看了眼身後一個個精疲力盡的士兵,點了點頭說道。
士兵們收到休息的指令,瞬間全都腿軟了,一個個全都坐在了地上。
“校尉,那張闓跟泥鰍似的,實在太能跑了。”
“他沿水路從下邳郡跑到了九江郡,又從九江郡跑到了廬江郡,恐怕這時候早就逃之夭夭了吧,我們還能抓到他嗎?”
休息片刻之後,有個士兵忍不住問道。
“這個嘛……”趙曰天聞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