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相談甚歡,只有楚陽注意到逍遙滿臉愁雲,憂心忡忡,不由得問道:“大哥,怎麼了嗎?”
衆(zhòng)人聞言,盡都看向逍遙。
逍遙站起身來,對蕭雄告辭道:“蕭家主,小子突然想起軍中還有些許軍務需要交託給弟弟們,晚點再讓二弟與君商討蕭家出路。”
衆(zhòng)兄弟聽聞此言,知道逍遙必有要緊事,一一起身告辭。蕭雄笑著擺了擺手,命家丁安排好數(shù)間廂房。
當即,雲卿璇和一衆(zhòng)女子各自回房休息,逍遙六人則是聚集到一間房間中議事。
六人依次而坐,韓立便問道:“大哥這麼急,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逍遙也不廢話,三國曆史回望,直接說出衣帶詔事件。
(玄三百科小小時間之衣帶詔事件:天子和曹操一衆(zhòng)於許田射獵,曹操待天子毫無敬意,以下犯上,令得滿朝忠於漢室的大臣敢怒不敢言。天子秘密地把血書詔令縫於紫衣錦袍中,賜給了國舅董承。董承密而發(fā)之,聯(lián)合王子服、馬騰等人,意欲謀害曹操,救出天子。奈何東窗事發(fā),一衆(zhòng)人等除了馬騰提前回到西涼之外,盡皆被曹操下令擒殺衆(zhòng)人九族,死者足有七百多人。)
秦雨面色大變,驚問道:“大哥,你莫非是擔心?”
逍遙點了點頭, “我們和秦無傷將軍相識良久,知道他和秦家主乃是受到先帝厚恩才得以把秦家發(fā)展到許昌四大家族之一,所以我們可以猜測他們必然是忠於漢室之臣。若曹操這一世還是如此行事,秦家又適逢就在許昌,恐怕他們不會置身事外啊。”
秦雨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一跳,父親和族叔早些年暗地裡就開始不知道謀劃下什麼,莫非在十常侍、董卓等人危及漢室之時就早有謀劃了麼?但是現(xiàn)在的對手卻是曹操…只聽秦雨起身急忙道:“大哥,恐怕父親等人謀劃已久,我這就趕回秦家,阻止他們。”
逍遙叫住了就要往外走的秦雨,“三弟且慢,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其實,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逍遙心裡十分糾結,如果真的按歷史發(fā)展,秦家也是其中一份子,自己擅自逆轉歷史,會不會有什麼後果?
但是,當這一刻,逍遙看到秦雨驚惶失措的樣子,不由得把心一橫,哼,如果曹操真的傷了我兄弟至親,別說篡改歷史,縱使翻了這天又如何?如果三弟想要站在漢室一邊,那我們便匡扶漢室又如何?
如此想著,逍遙說道:“如果真的像我猜測那樣,秦家主等人對於漢室有死忠之心,我們直接去勸說秦家主不參與此件事情,恐怕適得其反。”
秦雨強制鎮(zhèn)定下來,但是目光中的擔憂之色卻是顯而易見。只聽秦雨繼續(xù)說道:“小時候,父親和族叔每每和我談起天子,都是恭敬有加,對漢室心懷感恩之情。只怕他們即使知道會失敗,也寧願以死報國。”
逍遙點點頭,鄭重道:“和秦將軍相處那段時間,我們也知道他一直以漢臣自居,想必秦家主也是如此。那麼,若想救下秦家,唯有篡改歷史,讓衣帶詔事件反敗爲勝,殺了曹操。”
兄弟六人聽聞此言,並無任何異色,動我兄弟,殺之何礙?
是以,六人謀劃了好長一段時間,當計議定下之時,衆(zhòng)兄弟各自著手準備去了。
逍遙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輕嘆一聲:“但願是我多慮了吧。”
三日之後,劉表遣三萬大軍,星夜救援零陵郡。但是當大軍到達之時,蕭家早已空無一人,顯然是早就離開了。
……
一個月之後,許昌城。
許昌乃是天下大城之一,繁華程度比起被焚燒前的洛陽也不遑多讓。如今,因爲天子遷都至此,所以盤查也格外嚴格。
但是,這對於秦雨來說,自己的家族乃是豫州四大家族之一,若想進去,自然不難。因此,逍遙一行十一人早已在秦家以客人的身份客居了兩天。
此時,他們十一人展露在外的境界也不過是九星斗靈,不會太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說到這裡,或許有人有疑問,可以隱蔽氣息的黑布不是才七塊而已嗎?
說到這,就得提起逍遙等人下山前夕,又向小火機要了八千多張可以隱蔽氣息的黑布。或許是因爲逍遙現(xiàn)在境界高了的原因,小火機這次直接超額完成,給了逍遙八千多件黑色披風。這披風,薄如蟬翼,順如流水,功能比起小黑布更加強大。只要披上之後,輸入鬥氣,就能隨時改變自己的氣息,最高可佯裝成九星斗尊,非鬥聖者,難察絲毫。而且,輸入鬥氣之後,可心隨意動,把披風完全透明化,仿如無物一般。逍遙拿到這八千黑色披風,也不吝嗇,立即人手一件,物盡其用。因此,零陵一戰(zhàn)後,八千天翎驍騎隱蔽駐紮在許昌百里之外的一處山脈中,靜候指令。
至於蕭家衆(zhòng)人去處,逍遙讓蕭琰帶著蕭家可靠之人躲藏到流星淚空間中,隱秘修煉,足有一百多人。其餘人等,盡皆隨大長老等人投靠他方去了。要說蕭琰爲何不讓大長老等人一起躲進流星淚空間,其一是爲了保密不說,其二,大長老一直以來就覬覦蕭家家主之位,對蕭琰父子更是冷眼相待。蕭琰歸來後沒有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難道還要以德報怨?若是以德報怨,那麼以何報德?
再說逍遙等人,入住秦家兩天之後,秦德等人倒是對逍遙等人好生照顧,但是依然沒有對秦雨說任何事情。因此,衆(zhòng)人就開始了計劃第一步。
入夜時分,逍遙沒有驚動任何人,獨自一人地拜訪秦家家主秦德。
秦德打開門,見是逍遙,大感意外,猜測這種時候來找自己,他必定是有要事商量,便把逍遙請入了房中。
逍遙剛剛坐下,就開門見山道:“秦伯父,你可知許田射獵之事?”
秦德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說道:“聖上前幾天和曹丞相前往許田射獵,這件事老夫自然是知道的,不知道賢侄爲何提起?”
逍遙沒有回答秦德的問題,反而繼續(xù)問道:“秦伯父覺得曹操這個人如何?”
秦德仔細打量了逍遙一番,心裡不解,恐防有詐,笑道:“曹丞相乃是朝廷棟樑,國之大臣,賢侄爲何提起會提起他?”
逍遙聽到秦德這番話語,心裡有所猜測,當即拍桌而起,佯怒道:“我原本以爲秦伯父乃是忠義之臣,沒想到聽聞許田射獵之事,居然無動於衷!”
(逍遙:“實力裝了一波漢室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