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涪陵縣城,
涪陵縣令是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性格比較膽小,處事優柔寡斷,生于當地豪強世家,一生并無大志,只圖能平平淡淡過完此生,
然而,天不遂人愿,生于亂世,即使欲明哲保身,有時候亦是難以實現,
這不,就在中年縣令剛用完晚膳,準備休息之際,突然有侍衛來報,港口方向傳來火光,并隱隱約約聽見喊殺聲,
得知這一情況,縣令大驚失色,匆匆來到城墻觀察,頓時醒悟定是遭到荊州方面襲擊,來不及多想,急忙寫書信派人送往江州,向太守求援,
同時,他又先后派出哨探,往港口打探情況,
然而,讓他不安的是,一批批哨探派出,卻久久未歸,一個都沒有回來,縣令頓時慌了,知道派出的人定是兇多吉少,
時間就在縣令焦躁不安的等待中過去,
卻說向云率兵乘夜色掩飾,殺進涪陵港口,大軍一鼓作氣,迅速取得港口控制權,占領了港口,
向云并未對港口的敵軍趕盡殺絕,反而故意放走了一批人馬,而后又派出幾百士卒喬裝打扮,跟在了殘兵后面,偽裝成逃兵,
而向云,則稍稍整頓兵馬后,留守千余兵馬于港口,其余兵馬則緊隨涪陵逃兵之后,直奔涪陵,
向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準備乘亂拿下涪陵,
向云的計策簡單直接,若是換成其他人可能很難成功,可涪陵縣令本身便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見到從港口逃來的殘兵,心軟下竟開門讓其進城,
而后結果自不用說,由混在殘兵中的向云軍奪取城門,其后大軍殺來,涪陵縣令心驚投降,涪陵城頃刻間便被向云拿下,
向云到益州當日便閃電般突襲并取得涪陵,接下來幾日也未停歇,大軍攜大勝之勢,迅速襲倦巴郡以東,幾日內,更是迅速拿下枳縣、平都、臨江等各大小縣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過,好在向云治軍嚴正,與民秋毫不犯,加上向云的名聲,倒也并未遭到太大抵抗,除了起初還有些許抗外,很多時候,都是向云大軍到時,各縣便主動棄城投降,
當然,向云知道,之所以會如此輕松,皆是因為各縣城兵力太少,見風使舵,根本不與他抗衡才會如此,若是打到兵力眾多的巴郡治所江州所在,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事情結果與向云所料不差,在拿下巴郡東面大半地盤后,向云大軍殺向江州,在此,他開始遇到不少抵抗,
巴郡太守率兵緊守城池,借助著江州城防,抵抗向云攻勢,雙方在江州展開了一場攻守戰,
向云深知以戰養戰之理,在攻伐期間,也不忘收編俘虜,以充足己方被消耗的兵力,
至于糧草,倒是不用太過擔心,先不談從荊州帶來的糧草,益州地廣物博,雖山地不少,可除此外,也有很多地方可供開墾,糧草充足,僅是從當地所占領的各縣衙庫便繳獲不少,短暫供給還是可以的,
不過,卻無法長時間拖延,因此,向云已打定主意,速戰速決,
兵法有云,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向云并未傻兮兮的直接率兵攻打江州,而是聽從戲志才之計,幾日內截斷江州后方糧草供給,而后派人在江州城內大肆傳播流言,擾亂軍心,后又來個引蛇出洞,設下圈套,利用大批糧草,引誘敵軍兵力出城,一舉殲滅半數敵軍,最后再集中兵力,全力攻奪江州,
就在巴郡發生戰事一刻,遠在益州治所綿竹縣的劉焉,卻頭疼著是否要出兵援助漢中蘇固,
這里交代一下,劉焉剛到益州時,是以綿竹為益州治所,而非成都,直到公元194年綿竹大火,劉焉才遷治所于成都,且于后病發而亡,
從一方面來說,蘇固不聽劉焉調令,讓劉焉很不爽,早有將其殲滅,拿下漢中的想法,
若是董卓能替他解決掉蘇固,劉焉倒也樂享其成,不過,董卓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會如劉焉愿么,劉焉不蠢,董卓才狼虎豹之人,其野心人盡皆知,劉焉自然知道,也不敢冒然讓董卓取得漢中這益州門戶,不然,董卓若是以漢中為跳板,意圖謀取益州,劉焉可少不了麻煩,
為此,劉焉找來麾下眾多謀臣商議良久,一眾謀臣分為兩派,一派支持支援蘇固,一派卻反對支援蘇固,雙方為此展開激烈爭辯,最終卻無所得,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搞得劉焉頭疼無比,
劉焉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還是決定派兵援助蘇固,防守漢中,
劉焉派出二人,分別是別部司馬張修及民間五斗米道首領張魯,二人接到將令,率兵前往漢中,協助蘇固防守漢中,
不過,劉焉卻不是吃虧的主,在派二人出發的當日,便暗下吩咐二人,若是擊退董卓,便乘機干掉蘇固,拿下漢中,
對此,張修、張魯面上應諾,心中卻是在各自為自己打算,
劉焉,字君郎,江夏竟陵人,乃西漢魯恭王劉馀(漢景帝第五子)的后裔,以漢朝宗室身份,拜為中郎,歷任雒陽令﹑冀州刺史﹑南陽太守﹑宗正﹑太常等官,
劉焉此人頗有能力,且野心不小,自上任益州牧以來,也做出了不少成績,不過,劉焉上任以來,卻得罪不少人,他為了鞏固自身實力,連連打擊當地豪強,導致劉焉與當地世家關系有些尷尬,很多人都暗地不服劉焉管制,若不是因劉焉手握重兵,各豪強敢怒不敢言,不然早就亂了起來,
而且,因為漢中蘇固隔斷了益州與中央聯系,導致整個益州處于半獨立狀態,劉焉成了一個真正的土皇帝,
這日,是劉焉派出張修、張魯率兵去漢中的第二日,劉焉正在府中處理政事,
突然,一侍衛驚慌而來,手中遞上一份竹簡,道:“報大大人,巴郡太守派人傳來緊急求援書信。”
“什么。”劉焉聞言一愣,接過侍衛手中竹簡,打開看了起來,
砰,竹簡狠狠摔在地上,散落一地,
看完竹簡上的內容,劉焉又大怒:“可惡,向云,他怎么跑我益州來了。”
一旁侍衛見狀,戰戰兢兢,不敢接話,
“去,傳各將軍前來州牧府議事。”劉焉并未理會侍衛的驚恐,吩咐道,
“諾。”侍衛如釋重負,轉身匆匆離去,
PS:慘了,寫到后面,感覺越來越難寫了,有些寫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