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將軍曹操得勝回師。自然是件值得慶賀的事。就算咀“許都城的百姓出城迎接,亦無不可,不過要是叫天子率領著朝中百官早早等在城門之外。這卻有些過了”,
早前,曹操兵伐徐州呂布之處,心中亦有些坎坷不安,生怕無功而返而叫朝中百官看輕,不過自呂布身隕,許都歸順之后,曹操的心情很是舒坦。
坐跨名馬“爪黃飛電”腰間懸掛著寶劍“綺天”身著大將軍之鎧甲,曹操徑直走在最前。
“許都,我曹孟德回來了!”
闊別半年余,曹操又重新回到大漢京師許都,遠遠望見城門下人群機密、黑彤彤的一片,他嘴角掛起幾絲笑意。
忽然,遠處有人策馬疾奔而來。曹操定睛一看,正是麾下謀士程昱。遂朗笑著喚道,“仲德,莫非你等鼓動百姓前來迎操?哈哈,若是叫守義知曉你等如此擾民,必不與你等干休!”
“是矣”只見程昱苦笑一聲。勒馬與曹操并行,低聲哂笑說道,“此番卻不光是全城百姓”
“唔?”望見程昱臉上的古怪神色。曹操面色一滯,神色狐疑得細細凝望城下,忽然望見皇輦一角,臉色頓時一沉,低聲喝道,“非是你等指使?”
程昱搖搖頭,低聲卻是鄭重的說道。“非是我等,此事無論是文若、顯彰與我,均不知情,皆是方才的知,是故昱匹馬趕來,好叫主公有個應對之策,”
“何來應對之策?用何應對之策?”曹操面色一沉,恨聲說道,“想來是有人在陛下身邊進讒!既然陛下執意如此待我曹孟德,我曹孟德又豈是懼事之人?我自思不曾愧對大漢,亦不曾愧對陛下,陛下如此所為,實是叫曹某心寒!”
“主公”慎言啊!”程昱猶豫著望了望曹操身后的軍隊。
愕!”曹操冷笑一聲,眼睛稍稍一瞇,隨即仰天哈哈大笑,點頭贊許說道,“不過,不得不說,陛下此舉真乃妙招,若是旁人不知情,還道我曹孟德欺君罔上,哈哈,妙。妙!”
“主公?”程昱詫異得望著神態已恢復如初的曹操,隨即心中亦是大贊,忍常人之不能忍,此人真乃我程仲德一世輔佐之主!
“仲德!”曹操撫著下巴,很是玩味得笑著喚道。
“唔?”程昱如夢初醒,見自己失態,急忙拱手說道,“且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去,去查查何人乃為天子出此妙策!”
“咦?”程昱愣了愣,隨即好似明白了什么,微笑說道,“主公欲殺之?”
“哈哈,非也!”曹操搖搖頭。雙目有神,凝聲喝道。“能出此良策,想來是飽學之士,如此人才,操何以舍得殺朗當收于帳下聽用”
“倘若那人不識抬舉呢?”程昱玩笑說道。
“哈哈,不識抬舉?”曹操朗笑三聲,大聲喝道,“曹某有的是耐心叫他服我,你且先去查明此人吧,哦,對了,今日操還要與你等商議民生之事,如此你便明日再查吧
“是,主公!”程昱領首應命。
“呵呵”曹操很是玩味得輕笑一聲,揚鞭朗笑說道,“不可叫百姓與陛下久候,我等且去!”
“是,主公!”應了一聲,望了眼身邊的曹操,程昱心中暗暗想道,看來主公對天子成見已深,竟將百姓放置在天子名號之前,往日決然不會如此,,
不過”如此也好!程昱面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與忠心漢室的荀彧、荀攸不同,程昱心中對當今天子可不曾有幾分敬意兩里路,片刻便至。
望著面前不遠處那皇輦下的天子協,曹操冷笑一聲,直直策馬奔去。待近天子協之時,方才翻身下馬,單膝。地,抱拳喝道,“臣曹孟德何能何能,且勞陛下龍駕迎我,當是死罪,”
其后眾將士亦是下馬叩地,口呼“萬歲”
若是聯能賜你死罪,何以等到如今?劉協心中暗罵一句,臉上卻是露出一副痛惜的模樣,一面上前扶起曹操一面嗟嘆說道,“愛卿此行徐州。兵馬勞頓,勞苦功高,那呂奉先目中無聯,不遵聯令,如今身死。當是解恨!愛卿誅殺不臣之人乃是有功,又何來罪責?愛卿速速請起!”
早前呂布亦是誅殺董卓有功。如今也只是割據徐州罷了,如何成了“不臣,之人?乃是劉協用呂布暗諷曹操罷了。
而曹操卻是全然不顧天子的嘲諷。他卻是在意另外一事:如今從天子嘴里說出的“愛卿,二字,自己卻再也聽不出一絲真情實意,再回想起自己這三年為大漢付出的;回想起當日十八路諸侯皆止步洛陽,唯有自己帶著鄉中族人連夜追擊;回想起家中長輩因自己折損如此多鄉人的痛責,,
曹孟德已是心寒!
心中暗暗搖頭冷笑。曹操面上淡淡一笑,起身抱拳喝道,“此乃大漢先帝英魂庇佑,乃叫我曹孟德旗開的勝,興我大漢,全乃先帝之庇護。臣不敢居功!”
若是換做他人,想來會先對當今天子頌德一番,而如今,曹操與天子協的間隙與日俱增,觀曹操性格,又如何會去故作討好?
世人皆有傲氣,皆有傲骨,便是梟雄曹操,亦是如此!
恨恨得咬咬牙,劉協面色鐵青,隨即忽得展顏一笑,點頭說道,“愛卿所言極是,我觀愛卿便是興漢能臣,不過”
若是換做旁人,想來是會下意識地出問,但是曹操就是不開口,只是玩味得笑著,在附近數以萬計的百姓眼中,自是一副恭順的模樣。
對此,劉協毫無辦法,只好自己開口說出了下文,“早前得聞愛卿徐州之行,對陣袁公路與呂奉先兩路兵馬,聯實心憂,唯恐愛卿身遭不測。如今一見愛卿麾下將士,當真是雄武之軍,愛卿可要善待麾下,體恤將士,且叫他們好生休養一段時日,勿要再起兵戈之事”恩,得如此大勝,當是不得不搞賞將士,愛卿以為如何?”
“”望著劉協略帶嘲諷之意的笑容,曹操面色一沉,重聲應道。“臣,陛下所言極是,臣亦是做此想!”
而聽到說要大賞三軍,曹操身后的將士亦是大聲呼喝。
“多謝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莫非劉協有錢搞賞軍士不成?
自然不是!
搞賞軍士用的軍餉仍是由許都官庫所出,換句話說,劉協用曹操的錢換了自己的善名,是故就連一向沉得住氣的曹操亦是心中滿腹怒火。
“此地風寒,恐損及龍體,以樓下移駕!”曹操雙目冰寒。面色冷峻。沉聲說道
劉協首次見到曹操如此銳利的眼神,心中難免有些懼怕,但是想起司馬朗所說的話,這才想起面對這人根本不敢對自己怎么樣,于是笑著說道,“愛卿挾得勝之軍而歸,聯乃是為迎愛卿而來,豈可先走?不若愛卿與聯同行?”
深深得望了劉協幾眼,曹操又瞥眼望了望四周密集的人群,知曉天子是有恃無恐,心下更怒,低頭拱手沉聲說道,“如此,臣謝過,陛下先請!”
“請!”望著曹操的臉色,劉協只覺得心中暢快,一甩龍袍衣袖,轉身便走,且留下一聲淡淡的冷笑。
“仲德!”曹操抬起頭,瞥了一眼身邊的程昱,低聲淡淡說道,“速速去查明陛下身旁有何人為謀。三日之內帶來見我!”說罷,曹操大步隨劉協而去。
“是”須知君憂臣勞,君辱臣死!程昱面上亦是不渝,已是暗暗打定了主意。
劉協的這番舉動,卻不是全然為嘲諷或是激怒曹操而來,當日司馬朗心灰意冷,留下三策轉身便走,劉協這才明白,眼前的這位恐怕也是與那江哲智計相若的人物,是故急忙趕出殿外亭廊喚住此人。
而那時司馬朗已不再對天子劉協抱有希望,只是念及臣子之德,是故將緊要之事盡數告之劉協,隨即不顧劉協挽留,徑直離開。
劉協回殿想了整整一宿,越想越覺得司馬朗說得對,于是改變了對待曹操的策略:暗地冷嘲熱諷自是無關緊要,但是決然不可與曹操正式撕破臉皮,只因如今寄人籬下。此乃其一;其二,斷然不可叫許都的軍士、百姓,只知曹孟德而不知天子,多行善舉,以收其心!
是故,便有了以上的那一幕,,
那么劉協之所行走否有效果呢?自然是有的,沒見到城門四周、城中街道、以及城外的曹軍均口稱天子之德么?
對于朝外的人來說,方才劉協的一舉一動,無一不可稱之為名君名主。只有在朝的大漢百官才明白天子協與曹孟德之間的矛盾。
至于某些初見劉協的人物,自是心中敬服”
“大哥”跨著戰馬前行幾步,張飛輕聲對劉備說道,“方才那人便是當今天子?”
“三弟,天子豈能用“那人,代之?慎言!”劉備責備了張飛一句,隨即點頭說道,“我雖是漢室宗親,然家道中落,此事你與你二哥自是知曉,不過方才曹公下馬叩拜。全軍亦是。拜,想來必定是當今陛下無疑!”
“哦!”張飛撓撓頭,哈哈一笑。而劉備另外一邊的關羽卻是撫須點頭贊許道,“我觀陛下,年歲雖幼,卻不失是一明君。我大漢興旺。指日可待!”
“哦,如此甚好”劉備微微一笑,心中暗暗說道,“陛下望曹公的眼神好似有些不妥之處,,怪哉!”
想著想著,劉備心中忽然一動。轉身望見人群,與人群中一人對視一眼。
“大哥”張飛拍了拍劉備,疑惑說道,“大哥你望什么呢?”
“哦,無事,無事!”劉備笑著搖搖頭,策馬緩緩行入許都,心中卻詫異說道,“那人氣質似乎與司徒頗為相似”
而望著劉備三人行入許都之內,城門之下人群之中亦有人驚詫一聲。輕聲說道,“此人面相,”
“孔明,怎么?”他身邊有一人疑惑問道。
原來這兩人正是來城門口看“熱鬧。的諸葛亮與徐庶二人。
只見諸葛亮滿臉疑惑,凝聲望著遠去的劉備背影,詫異問道,“元直。此人乃是何人,你可知曉?”
“嘿”徐庶搖搖頭,哂笑說道,“我與你一般無二,也是不曾出的荊州一步,外州之事,庶如何知曉?怎么,那人莫非有何不尋常之處?”
環視一眼周圍百姓,諸葛亮附耳對徐庶輕聲說道,“此人隱隱真龍之相!”
“什么?”徐庶驚得目瞪口呆,急切問道,“孔明,你當真不成看錯?那人當真有”那個面相?”因附近耳目眾多,徐庶自是恐被他人聽去,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這被徐庶一說,諸葛亮也有些遲疑,望著好友猶豫說道,“我隨許世叔習此術乃不及半月。或許是我看錯了吧”
“呼,你呀!”徐庶重重呼了口氣。哂笑說道,“想來是孔明你看錯了吧,”說著,他低頭靠近諸葛亮說道,“聽聞許世叔也見那曹孟德有真龍之相,如今孔明你又指著一人說有真龍之相,若是真的,那大漢豈不威矣?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唉,你那里去?”說了半截,他詫異得望著往前走去的好友。
“元直豈是忘卻了我等此行乃是為何?“諸葛亮笑著說道,但是隱隱的,他心中卻是有些懷疑,當真是我看錯了么?還是”
待城門處的百姓散開大半,諸葛亮乃與徐庶復回司徒江府,但是這次。老王已在府外等候,亦或者稱之為黃承唐?!
望見自己岳父,諸葛亮自然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至黃承彥身邊,拱手低聲喚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他導旁的徐庶亦是拱手見禮道。“學生見過黃師!”
“免禮免禮!”黃承彥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諸葛亮與徐庶幾眼,點頭贊許道,“年逾未見,你等更添氣度,德公與德操想來極為重視你等。對了,為何不見士元同你等一道來?”
諸葛亮苦笑一聲,恭敬說道。“士元說非要去見見那坐擁四州的袁本初,我等苦攔不住,唯有讓他去了。”
“如此”黃承彥點點頭。隨即輕笑一聲搖頭說道,“袁家四門三公,如今出了袁本初與其弟袁公路二人,相比之下,袁家之中,唯袁本初最走出色,不過此人太重門第之念,投身彼處之士需先報家門。若是寒門士子,怕是連見袁本初一面的機會也無,就此事而言,袁本初不如曹,咳,外面風大,我等且府內說話!”
“是,岳父黃師請!”諸葛亮與徐庶二人恭敬說道。
三人且步入司徒江府,有黃承彥帶領,守門的士卒自然不會阻攔。
期間,諸葛亮走前一步,輕聲問道,“岳父莫非也是看好如今的大將軍曹孟德?”
黃承彥聞言一笑,搖搖頭也不說是否。
走了幾步,忽然聽到一個女聲。
“王伯伯,今日不去修剪花木么,咦,這兩位是?”
來的竟是喬蔡。
“哦,呵呵,老朽年紀大了,如何吃得消每日去?這便是老朽所說的兩位遠方侄兒,孔明、元直,
“在下諸葛孔明,見過喬二小姐,”
“在下徐元直,見過巧兒小姐
“不敢不敢”喬模盈盈回了一禮,對諸葛亮與徐庶顯得有些拘謹。隨即望著黃承彥說道,“王伯伯,既然您侄兒且來,那小碘便不打擾了”恩,庭院中有棵竹子有些枯了…”
“呵呵,老朽知曉了”黃承彥笑著點點頭,隨即望著喬碘蹬蹬跑遠,微笑說道,“此乃喬玄族弟之女。喬玄臨終之際將他族人托付于江守義,因近期江東戰亂,所以同她姐姐并眾族人前來投靠”
“哦,原來是喬公族人”諸葛亮與徐庶點頭。
“到了”黃承彥微微一笑。將二人可到一處府內一處偏僻小小屋。只見屋外脆竹郁郁,甚是優雅。
“哈哈”徐庶撫掌笑道,“黃師真乃妙人,不住庭院,卻是在偏僻之處蓋一茅廬,哈哈
“這”諸葛亮皺皺眉,疑惑問道,“江守義很是信任岳父?”
“老夫知你心中所想”黃承彥撫須笑道,“老夫乃是借口住不慣庭院,受不得嘈雜,是故江守義乃命人在此處按老夫意愿,設一草廬,其實對于府中之事,此子向來不大管事,至于信任,此人平生不做虧心之事,又何懼他人?更別說老夫,”
“岳父竟對這江守義如此看重?”諸葛亮儼然有些詫異。
黃承彥單手推開草廬之門,回頭淡笑說道,“我觀你等,如今皆不如此子!進來吧,”
諸葛亮與徐庶對視一眼,自是看的出對面好友眼中的不服氣,但是身為長輩的黃承彥如此說,他們又有何辦法,訕訕一笑,步入草廬。
“你二人有口福了!”黃承彥輕笑一聲,從一邊的柜中取出一個小小罐,神秘說道,“此集落腳許都的商人送到這江府的”
諸葛亮皺皺眉,疑惑得上前一看。隨即展顏笑道,“月英在家中日日掛念岳父大人,卻不曾想到岳父在這卻走過得這般愜意”
原來那小罐中竟是裝著尋常世面上用重價也買不到的上等茶牛
也是,對于許都的商人來說。討好大將軍尚在其次,討好司徒江哲那是必須的,許都商會可是在江哲的掌管之下呢,雖然如今江哲只是掛個名,其中的事物自是由荀家代勞,但是商人們豈敢輕視?感激還來不
呢。
但是江哲早已定下規矩,凡是金銀財帛一律不收,是故商人們唯有用四處的特產、稀奇之物代之。
就拿這茶葉來說,古代的茶葉大多是磚茶,炮制起來味道比之后世實在是差得太多,就連江哲這樣的都喝出了不同,是故對于茶葉等物,江府還是收的,也不能全然不給商產、面子嘛,收了以后送曹操一點、送荀彧、荀攸、程昱等人一點,反正有錯大家一起擔著嘛,
吹了吹茶盞中的茶水,諸葛亮望了眼自家岳丈,微笑說道,“岳父。卜婿此行乃是將岳父帶回荊州,月英很是掛念岳父”
“老夫在許都住得好好的,為何要回去?”黃承彥輕笑著說道,“你且回去告訴那丫頭,勿要掛念為父!”
“岳父”諸葛亮聞言面色一滯,遲疑說道,“岳父學問淵博,若是做得朝上之官員也就罷了,何苦為那江守義看門?”
“看門?”黃承彥一愣,待望了望自己女婿與學生的面色,大笑說道。“老夫自然有老夫的思量,非你等可知,莫說朝中官員,便是三公。老夫也不想去,此地甚好!”
“噗!”徐庶聞言笑了一聲,被茶水嗆得連聲咳嗽。
瞪了好友一眼,諸葛亮苦心勸道,“若是岳父欲清凈小婿亦可在襄陽尋一偏僻之處,此等茶葉小婿亦可托叔父為岳父尋得,難道岳父便忍心叫月英日日掛念么?”
“休要在說了,你之心意老夫且明白”黃承彥微笑著搖搖頭說道。“此間之事非你等可明白
“如此,還請岳父明言,好叫小婿回荊州之后對月英有個說法!”
“也罷”搖搖頭,黃承彥凝神望著杯中的茶水,嗟嘆說道,“太原王子師,乃老夫舊日至交,一身網烈,忠心漢室,老夫甚是心佩,當日逆賊圍攻洛陽之際,他乃托人送了一份書信與老夫,叫老夫好生待其侄婿,教他學問,以為大漢所用,老夫得此信不久,便聽聞逆賊攻入洛陽。王子師跳城門而隕,其家族大小人眾,皆被逆賊所殺,心中頗為痛惜。十余年、近二十年的至交,短短數日便,,唉!
是故,老夫乃留書一封,去尋子師之侄婿,江哲、江守義!原本以為他歸徐州去了,沒想到在潁”卻聽聞此子領兵五萬,去圍剿青州黃巾。而后更是大勝而歸,不單將數萬黃巾帶回,亦是帶母三十萬青州百姓。如此老夫乃對此人起了好奇之心,途中裝作力盡不支,被他所救”
復回許都之后,老夫更是親眼看著他將舊日的許昌建之為今日的京師許都,老夫觀此子,確實如子師所說,雖是粗看粗枝大葉,然內藏精華,胸中本事確實不小!是故老夫一直觀察此人”
“那黃師對此人有何論定?”徐庶好奇問道。
“定論?”黃承彥淡淡一笑。凝神說道,“若是此子為善,乃天下萬民之幸,若是此子為惡,天下戰亂不休”
“嘿”望了眼愣神中的諸葛亮,徐庶嬉笑說道,“我等一路而來,皆傳此人善名,莫非此人名不副實?”
“元直,有時候不經意犯下的錯誤,卻會釀成大禍!”黃承彥正容說道,“你等方才相比也見到了。如今天子與大將軍曹孟德交惡,間隙早起,已是是不死不休之局勢。那么依你等所見,這江姓小子當幫何人?”
“嘿”徐庶輕笑一聲,略帶諷刺得說道。“為大漢朝臣,位居三公,莫非他還欲助曹孟德對抗天子不成?此乃是大逆之舉,雖說如今大漢威儀已失,然名望仍在,除非曹孟德公然挾持天子”
“便是如此!”黃承彥打斷徐庶的話,沉聲說道,“老夫觀今日之后。天子怕是要被曹孟德麾下限制。而這江姓小子,自是不必說,去幫那曹孟德,若是子師在天有靈,如何看待此事?”
與徐庶對視一眼,諸葛亮有些犯難了,來之前受月英之托,如今當是要如何才能讓固執的岳父隨自弓離開呢?
許都,風雨欲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