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賈詡的這個計策,曹性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個賈詡真的無愧于毒士之稱啊,僅憑幾句話,就把那些無關的人,全部牽連其中,反正也就一個意思,我不好過,那么大家都不要想好過。
雖說賈詡的這招很陰險,很陰毒,不過曹性只想說一句,我喜歡。
當即,曹性命令自己的士兵,先是駕好了井開床弩等一系列攻城器械,這些東西放在城頭上,也可以做防御之用,同時開始采用賈詡的計策,一邊向刺史府求援的同時,也開始散播假消息,迷惑哈多力等人的注意,讓他們誤以為在常山郡和雁門郡那邊,有運輸糧食的車隊,并且防御松懈。
果真,當哈多力聞聽這個消息之時,他真的是心動了,他們的確很需要糧食,不過哈多力再怎么說也算是久經沙場了,他能夠猜的出,這很有可能是曹性的一個計策,但是白花花的糧食擺在眼前,即便他能忍受住,但他下面的那些將領卻是無法忍受,最終哈多力還是折中了一下眾人的意見,分了一萬人馬,去劫持兩邊的糧食。
雖說賈詡的建議的確起效了,但是話又說回來,哈多力這回也是做了十足的準備,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邊云縣,這是他的傷痛,也是他人生中的轉折點,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拿下邊云縣。
這一日,他直接讓自己的士兵四面圍城,隨后發起了總攻,這一場戰爭打得也的確夠慘的,雖說城頭上有曹性親自坐鎮,讓自己的士兵瘋狂的射擊,如今曹性的手下的弓箭手不僅裝備精良,并且個個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敢說百發百中,但弓箭之術也比一般的士兵強上了許多。
但是鎮守城池最大的問題就是,城池的四面都可能受到圍攻,若是敵人的機動性太強,見這個地方打不下來,立馬換到另一個地方,這也是令人頭疼的一種東西,哈多力一直在觀察著戰況,不斷的調配自己的士兵,一會兒打東門,一會兒打西門,而曹性也是被哈多力牽著鼻子在不斷的奔走,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一天的戰斗下來,雙方都各有損失,雖說哈多力那邊損失的確要重一些,但是哈多力來打邊云縣之前,就做了充分的準備,讓沖鋒的士兵全部都穿重甲持巨盾,如此一來,大大的減小了傷亡的情況,雖說到最終還是哈多力那邊的損失要嚴重一些,但哈多力有人數的優勢,因此若是按照比例算下來,戰損比例不過也就是一比二而已。
邊云縣四周都是平原,沒有任何偷襲的機會,也沒有什么奇謀妙計可言,唯一的辦法就是死拼硬扛,哈多力原本以為在這種情況下,曹性肯定會選擇邊打邊退的戰略,邊云縣他是守不住的,然而讓哈多力未曾料到的是,曹性也不知是抽了哪門子的風,反正就是不退,一點與哈多力激戰了兩天兩夜的時間,雙方都付出了較為慘重的代價,但是曹性就是堅守不退。
哈多力隱隱約約的感覺,這里面似乎有問題,于是他召集眾將開了一次軍事會議,最終眾人討論出來的結果也就是,這邊云縣可是曹性,花了不少心血打造出來的,投入了無數人力物力,雖說如今時局不利,但是想讓曹性放棄一手打造出來的邊云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曹性之所以不撤退的原因,應該是舍不得。
似乎這個說法比較說得通,也是唯一的解釋,哈多力思來想去之下,也找不到其他的問題,最終也只能點了點頭,不過讓哈多力沒想到的是,第三天清晨,曹性竟然帶著兵馬主動出擊。
此刻在邊云縣的城樓下,旌旗招展,曹性披盔戴甲,騎著戰馬走在最前方,而他的身后則是站著周倉以及車下虎士。
哈多力遙遙的望著朝覲,此刻他還是保持與曹性三百步的距離,畢竟曹性的弓箭之術,讓他記憶猶新,他有些想不通曹性,這次曹性只帶了三千多個士兵出城迎戰,這不是找死的舉動嗎?
兩支部隊僵持了片刻的時間,哈多力覺得這樣下去不是一個辦法,曹性手下的三千人多是以步兵為主,既然這樣,哈多力也不管這么多,他直接命令自己手下的一員大將,帶領五千兵馬,準備來一次沖鋒,看能不能將曹性所帶領的這支部隊徹底擊潰,畢竟騎兵打步兵是很容易的。
隨著哈多力的號令,他手下的一員大將大喝一聲,隨后招呼自己手下的士兵,隨著自己一起沖鋒,騎兵的速度極快,轉瞬之間距離城樓下的距離,也就只有兩百步之遙了,不過也就在這時,曹性突然舉起了手中的令旗,重重的麾下。
而在城樓上面的奉云看到這一幕,立刻明白了曹性的意思,同時他的嘴角,也翹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只見他對身后的士卒招了招手,那些士卒也心領神會,在奉云的統一號令之下,齊齊搬動了投石機。
投石機這種東西主要用于攻堅戰,若論它的殺傷力,其實也不是很大,投石機的主要作用就是,投擲巨大的石塊,對對方的城門造成巨大的破壞,以及打擊對方的士氣,然而這次投石機投擲出去的東西,卻不是巨大的石塊,這些東西飄散在空中有一種零零閃閃的感覺。
哈多力等人就看著投石機上面的東西飛上空中,隨后迅速落下,眾人都搞不明白,曹性拋出這些像小石頭一般大小的東西有什么用。
只是當這種小石頭一般的東西落到地面之時,很快就起作用了,這些東西出現在地面之時,眾人終于可以看清,這似乎是一種刺,中間是一個圓球,在這圓球的四周有四各菱刺,這四個菱刺可以很好的固定在地面上,并且有一個菱刺始終都是紙面向上。
看到這里哈多力只感覺大事不好,但此刻為時已晚,那些正在縱馬沖鋒的騎兵,根本無法突然停下腳步,最終他們的戰馬直接踩在了這些菱刺之上。
鋒利的尖刺,直接刺入了這些馬匹的四踢中,馬匹被菱刺刺中,皆是仰天哀嚎,不再奔跑,甚至還有些馬匹,受不住這種痛苦,或者是一次性直接踩到了多個菱刺,直接撲倒在地。
就這樣正在沖鋒的鮮卑士兵,前面一排人倒了,后面一排人也跟著倒了,就這樣五千騎兵的沖鋒就此終端,很多騎士都是徘徊在原地不知所措,生怕自己胯下的戰馬,突然踩到這種菱刺。
而曹性看到這一幕,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戰意,直接號令身后的周倉,帶著人沖鋒,周倉得令一聲,隨后舉著大刀帶著車下虎士,瘋狂的殺向了對面的騎兵。
周倉所帶領的車下虎士,雖說每人身上都穿著沉重的鎧甲,但是,脫下護士皆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步兵,每個人的身手都是極其的巧妙,所以地上的這些菱刺對于他們來說,根本沒有太大的作用,只見他們邁著巧妙的步伐,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這些菱刺,轉瞬之間便來到了那些落馬的鮮卑士兵面前。
一個鮮卑士兵,從馬上落下來,還被地上的四菱刺給砸中了,此刻正在摸索著自己的屁股,痛苦不已,然而周倉卻是瞬間來到了他的面前。這明顯卑士兵看著周倉前來,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武器,然而周倉卻是冷笑一聲,直接揮舞起了大刀,不過周倉并沒有一刀就把這個顯卑士兵砍死,而是用刀背拍擊著明顯卑士兵的腦袋,這明顯卑士兵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最終竟然就這樣暈厥了過去。
而其他的車下虎士也紛紛效仿陳虎的做法,對于這些鮮卑士兵,能生擒就生擒,不能生擒者斬殺。
反正曹性新推出的軍事改革中,已經明確的寫明,像車下虎士這種部隊,屬于曹性的特種部隊,歸曹性直接管轄,他們無論是待遇還是怎么的,都優于一般士兵,所以十爵軍功制對他們來說,沒有多大的效用。
但是曹性也明確的規定了,只要車下虎士能在戰場上斬獲人頭,可以直接到他這里來領白花花的銀兩,若是生擒活捉回來一個,那更是有重賞。所以曹性所組建的車下虎士,不僅單兵作戰力強,士氣也是非常的高昂。
幾十個呼吸的時間看過去可以看見,鮮卑士兵沖鋒的那五千人,此刻基本上都有一半的人,死的死暈的暈,剩下一半人還騎在馬上不知所措。
看到這一幕,后方的鮮卑將領一個個都驚呆了,而哈多力更是氣的咬牙切齒,他沒有想到曹性竟然又弄出了這么一個玩意兒,僅憑這個小東西,再加上一千五百兵馬,盡把他的精銳士兵打得如此狼狽。
眼看車下虎士正在瘋狂的屠戮自己的士兵,哈多力知道絕不能再讓曹性亂來了,不過也就在哈多力的士兵,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將車下虎士囊入了射程范圍內之時,突然城頭上的奉云,再度組織弓箭手,開始對哈多力等人,進行瘋狂的射擊。
面對無邊無際的箭矢,哈多力等人只感覺到一陣壓力山大,前面的弓箭手,根本不敢再度進入曹性等人的射程范圍之內,只能慌忙退回,最終哈多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倉帶著車下虎士,瘋狂的屠戮自己的士兵。
而哈多力什么事都不能做,當哈多力第一次派出去的那些騎兵,一個個騎著馬狼狽而回之時,可以看見陳虎等車下虎士,直接舉著他們手中的武器,發出了高昂的叫聲,這場戰斗無疑是他們贏了。
陳虎直接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卒,將那些還活著的鮮卑士兵直接拖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哈多力雙眼冒火,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面的曹性,而曹性和他遙遙相望,曹性的嘴角也是翹起了一個笑容。
哈多力雖說還想要繼續打,但是只要他敢進攻,曹性就馬上投出那種菱刺,進而讓哈多力的戰馬,根本無法靠近邊云縣之下,若是以步兵戰步兵的話,不說哈多力的步兵,能否打得過曹性的步兵,就說步兵一旦進入了曹性的射程范圍,直接會被射成篩子,所以仗打到這里基本上不用打了。
哈多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對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隨后掉頭就走,此戰他們又輸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哈多力又進行了幾次試探性的進攻,結果每一次都是損兵折將,毫無半點戰果。雙方僵持了一個月的時間,最終哈多力,因為部隊的糧草供給有些跟不上了,所以最終退軍。
哈多力在臨走之前還是向曹性寫了一封書信,當曹性將這封書信打開一看之時,整個人哈哈大笑,這上面的內容似乎是,哈多力所放的狠話,他告訴曹性,這件事絕對不算完,他和曹性的斗爭也絕對沒有這么輕易的結束,過不了多久,他還會卷土重來。
對于這個哈多力,他在歷史上的表現究竟如何,曹性不得而知,但是這一次似乎也正是因為曹性的到來,改變了這個家伙的命運啊。
多一個對手看似有些麻煩,但這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讓曹性時刻提醒自己絕對不能放松。
他敗了哈多力,現在可以查看一下戰利品了,這場戰爭的戰利品無非就是陳虎等人擒獲的兩千余名鮮卑士兵。
曹性直接親自去了一趟俘虜營,看望了一下這些鮮卑士兵,雖說大家在戰場上你死我活,但是只要脫下了這身鎧甲,大家都是一個普通人。
這些鮮卑士兵一開始對曹性表現得比較抗拒,不過曹性并沒有因此而惱怒,給了這些俘虜生活最基本的需求,同時也讓他們在一定范圍內慢慢的看一下,在他曹性統治范圍內的百姓,生活究竟是怎樣的。
最終曹性直接頒布命令,讓這兩千余鮮卑俘虜,別在那里閑著了,全部加入修建甬道的部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