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總的情況也就是這樣,除了我們邊云縣土生土長的那些兵士之外,其他人對我們都多有不滿!”陳虎和周倉對曹性大倒苦水,最終也就可以總結(jié)出這么一句。
曹性文遠沉思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問道:“聽從我們號令的邊云縣縣兵,大概還有多少!”
“回主公,大概三百人左右!”周倉無奈的回答道。
“虎子,把那三百人全部領(lǐng)到此處吧,從今天開始我要對他們進行訓(xùn)練!”
過了半刻鐘之后,三百人終于匯集到校場之上,周圍的士兵看見邊云縣原本的三百兵馬已經(jīng)到齊,心中都頗為詫異,定住腳步,想看一看他們準備干,難道是有什么特殊待遇?在等著做三百名士兵。
沒過多久,曹性從營帳中緩緩走出,看著這三百名士兵,這三百名士兵要么是經(jīng)歷了那次鮮卑之戰(zhàn)留下來的,要么是在邊云縣新招收的,反正也就是這么多人。
曹性走到他們面前沒有多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弟兄們,我就問你們一句,信不信得過我操心!”
“曹大人說笑了,你可是我們邊云縣的英雄,我們自然信得過你!”
“哈哈,邊云縣又有誰人不知射虎郎之稱號!”
“曹大人,我們自然是最聽你的,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吧!”
然而聽到這些話,曹性卻是眼睛一瞪,直接將皮鞭摔在了地上呵斥道:“我沒有問你們那么多廢話,你們只需回答我信或者不信!”
被曹性這么一嚇,三百名士兵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隨后異口同聲的大聲吼道:“信!”
聽著士兵們洪亮的聲音,曹性點了點頭:“既然信的話,那么從今天開始,我就會親自對你們進行訓(xùn)練!”
聞聽此言,三百名士兵皆是抖擻精神,斗志昂揚,雖說訓(xùn)練他們不是曹性的職責,但是大家都知道曹性的本事,也知道邊云縣的狀況,曹性能夠親自訓(xùn)練他們,肯定是因為看得起他們,所以三百名士兵的士氣都非常的高昂。
不過這種高昂的士氣好像沒有維持多久,或許一個時辰,或許半個時辰不到,曹性直接讓這些人全部披盔戴甲,其中陳虎還有周倉全部包括在內(nèi)。
隨后圍繞著偌大的校場,開始不斷的往前奔跑。這一跑就是整整十公里啊。當全程跑完這十公里之時,這三百名士兵全部氣喘吁吁的伸出舌頭,只感覺一陣口干舌燥,本來一開始他們還覺得曹性之所以會留在這里訓(xùn)練,他們是對他們訓(xùn)練有佳,然而現(xiàn)在未曾料到,一開始就對他們進行了這種折磨。
周圍的兵馬本來對于曹性只是集結(jié)了他們邊云縣的本地兵馬多有不滿,在那里小聲的嘀咕說,曹性會不會將他們收為親兵為己所用,然而當他們看見這邊云縣土生土長的三百兵馬,已經(jīng)累得跟一條狗似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著這些外來的兵馬,此刻一個個笑得前仰后合,三百名士兵自然是怒火沖天,他們現(xiàn)在之所以沒有發(fā)脾氣的原因也很簡單,是因為這十公里的路程,曹性一直在前面帶著他們奔跑,此刻曹性也是頗為疲累。
不過曹性只是在地上粗重的喘了幾口氣,隨后堅持著站起來,他不顧周圍士兵的嘲笑,直接讓陳虎和周倉把訓(xùn)練的裝備拖了過來。
他讓這三百名士兵,每人都拿上弓弩,準備進行射擊訓(xùn)練。
不過讓這三百名士兵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射擊訓(xùn)練這只是很普通的一場訓(xùn)練,然而曹性只是發(fā)給了他們弩機,但卻沒有發(fā)給他們箭矢,如此一來還怎么射擊?
本來大伙兒心中都有些狐疑,但很快便知道曹性準備如何做呢,他直接讓人搬來了一塊又一塊的大石頭,又找來麻繩,將麻繩的一頭綁在了弓弩上面。就這樣讓眾多士兵舉起弓弩,對準前面的靶子。
一張弓弩并不算重,但前面還要掛著一個大石頭,這就使得士兵覺得異常的疲累,看著三百名士兵此刻臉上的神色,要么是不滿,要么是難受,曹性也不多說,站在他們面前,掛了一塊更大的石頭,也同樣舉起了弓弩。
曹性的所作所為讓在場的所有士兵全部大跌眼睛,這三百名士兵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他們是邊云縣土生土長的人,甚至有些人是聽到了曹性的名聲,所以才選擇的參軍,然而未曾料到曹性現(xiàn)在居然如此折磨他們,不僅折磨他們,就連曹性自己都在折磨自己,而旁邊的兵士看到這一切更是忍不住笑出聲,有人在旁邊偷偷嘀咕著曹性莫不是瘋了不成?
看著那些外來的士兵在旁邊一個個雙臂抱懷,露出笑意,似乎在那里看曹性等人的笑話,陳虎和周倉看到此情此景,現(xiàn)在就想跑上去把這些士兵抓起來教訓(xùn)一頓,但他們最終是忍住了,因為曹性給他們的命令是,就站在原地監(jiān)督每一名士兵訓(xùn)練,若是有人敢放下手中的弓弩,或者是偷奸耍滑,直接一頓皮鞭抽過去便可。
好不容易進行完了所謂的射擊訓(xùn)練,曹性又拿來了盾牌,讓這些士兵高舉過頭頂,在每塊盾牌上面,陳虎和周倉還親自抱了一個二十斤的大石頭上去,如此一來,士兵的承重性又加大了不少。
這三百名士兵,很多人都是渾渾噩噩的度完了今天的日子,他們的雙腿雙腳全部發(fā)軟,甚至都有些振聾發(fā)聵,周圍士兵的嘲笑之聲他們似乎已經(jīng)聽不見,回到自己的營帳中之后,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大家狼吞虎咽的將飯菜吃完,隨后全部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雞鳴之聲剛剛傳來的時候,陳虎和周倉兩個人黑著臉,提著皮鞭直接沖進營帳,將這還在昏昏欲睡的三百士兵,全部連抽帶打的趕了出來,那三百名士兵皆是罵罵咧咧的一邊穿戴盔甲,一邊漫步走出。
只是當他們走到校場上之時,發(fā)現(xiàn)曹性早已佇立在了那里。
看著這三百名士兵的模樣,曹性笑了笑,用皮鞭指了指自己說道:“我大可在縣衙中舒舒服服的睡覺,每日三餐豐衣足食,然而為何我要來此地和你們一起訓(xùn)練,一起吃住,我都未曾叫苦,而你們呢!”
聞聽此言,那三百名士兵不再多言,正如曹性所說的那樣,曹性在邊云縣的所作所為,讓眾人意識到曹性絕對不是一個傻子,但他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呢?或許一開始曹性的做法的確讓人有些不解,但眾人下意識地都選擇了相信曹性,畢竟曹性在邊云縣的名聲,那是靠實打?qū)嵈虺鰜淼摹?
昨日進行了一系列的高強度訓(xùn)練,大家的手腳都有些發(fā)軟,就連曹性也不例外,所以他對眾人一臉微笑的說道,今日的訓(xùn)練可以輕松一點,就只是訓(xùn)練大家如何站立。
三百名士兵聞聽此言一個個喜出望外,以為今日終于可以不用再受到折磨了,曹性也果然是說話算話,并沒有讓大家進行什么高強度的訓(xùn)練,就只是筆直的站立,一直站,見到太陽升起,站到日上三竿,才終于可以休息。
周圍的士兵看著曹性帶著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一個個都是忍不住笑出了豬聲兒,那三百名士兵在眾多人嬉笑的目光中,再度狼狽的回到了營帳,用過了午膳。
到了下午時分,曹性開始訓(xùn)練眾人向左轉(zhuǎn)向右轉(zhuǎn),本來在這個時代,很多人都是沒有讀過書的,甚至連左右都沒分清,但是經(jīng)過了一個下午的訓(xùn)練,這三百名士兵已經(jīng)完全能夠分清左右,只是每次集體的向左轉(zhuǎn)或向右轉(zhuǎn)之時,隊列還顯得比較混亂。
不過曹性覺得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第二天的訓(xùn)練也就此結(jié)束,到了第三天之時,訓(xùn)練逐漸有了一些模樣,在上午之時曹性訓(xùn)練大家的隊列,或許許多人都沒有搞懂,曹性為何要費一上午的時間來訓(xùn)練這些隊列。
無非就是向左轉(zhuǎn)向右轉(zhuǎn),前進,后退,防守,突刺等等,這些東西大家都能夠做得來,但是曹性的要求竟然是,隊列中所有人在聽到命令的第一時間,都必須馬上作出反應(yīng),不得有一個人掉隊,若是有一個人的反應(yīng)慢了一拍,那整個隊列就重來一遍。
而下午時分,曹性又開始進行力量和體能上面的訓(xùn)練,所有士兵十公里,然后進行負重射擊等一系列的訓(xùn)練。
這三百名士兵,都是一場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一開始周圍的士兵紛紛對他們表示了嘲笑之意,但久而久之眾人也司空見慣,不再嘲笑,但是這三百名士兵似乎在他們那里已經(jīng)成了一個笑話,在士兵群中已經(jīng)流傳了,那三百名士兵被曹性練成了傻子,每日的訓(xùn)練就跟一條狗似的。
雖說那三百名士兵,每次接受訓(xùn)練之時,都多多少少有些不悅,但回去吃個飯睡個覺起來,又開始循規(guī)蹈矩的接受訓(xùn)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