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帶人回到了邊云縣之中,只是剛曹性剛剛回到邊云縣沒多久,奉云就急急忙忙的將一封書信,送到了曹性的手上,如今曹性已經是九原郡守,所以奉云沒有再擔任縣令,把縣令的位置交給了別人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曹性身邊做事,畢竟曹性現在也的確缺些人手。
“大哥,有些人不怎么安分啊……”
曹性看了奉云一眼沒有說話,將信封拆開迅速的閱覽了一遍,隨后大笑了一聲,直接將這封信扔到了地上,管都不管。
看到曹性如此舉動,奉云都有些心虛的問道:“大哥,如今丁原已死,那個張揚也可以說是我們并州的刺史,如今他寫了這封信,我們勢必要想一個辦法應對啊!”
正所謂樹大招風,曹性的邊云縣以及將九原郡,治理得如此好,曹性治下人口已經有二十余萬,是并州八郡中發(fā)展得最好的一個郡。
也正所謂人紅是非多,這不,麻煩終于找上門來了,張揚要求曹性去上棠走一趟,至于說什么事,信中并沒有說明,不過是個人都可以猜出來,絕非什么好事。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張揚是一個代理刺史,也算得上是曹性的上司,他的命令曹性不能不聽,但此刻曹性只能呵呵一笑,張揚或許早就想動他了,早在他回來的路上,便已經安排人來刺殺他,結果沒有成功,若是曹性在信了他的鬼話,那才真的是邪門了。
“不必理會他,過好我們的日子即可。”對于這封信,曹性最后的態(tài)度也就是這樣。
差不多過了一周的時間,這一日,曹性在奉云等人的陪伴下,走入一個偌大的四合院之中,還未完全走進,便聽見里面?zhèn)鱽砹艘黄瑫暎世手暎仁且粋€動聽的女聲,在那里起頭道。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緊接著又傳來了無數莘莘學子,朗朗的跟讀之聲。
奉云等人想要走入,然而卻是被曹性一把手攔住了,曹性背負雙手,站在外面靜靜的聽著這些莘莘學子的讀書之聲,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這些聲音才完全結束。
無數少年郎,背著自己的布置的書包,興高采烈的離開了此處。
看著這一個個學子歡天喜地的樣子,曹性不禁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時候尚且年幼,雖說生活清貧,但是曹性覺得那未嘗不是一種快樂,未嘗不是一種享受啊。
想到這里曹性不禁莞爾,不過也就在這時,旁邊的奉云推了推曹性,曹性也終于回過神來。定神一看,在他的前方已經站著一個窈窕的女子。
這名女子也不是別人,正是曹性從洛陽接過來的蔡琰,蔡琰看著曹性對曹性盈盈一禮。而曹性則是擺了擺手,示意蔡琰不必多禮。
“在這里住的可還習慣!”
蔡琰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多謝曹公子的多番照顧,我在這里一切都住的習慣,還有每日能教導這些生生學子,我也感受到了一種快樂,一種幸福!”
曹性之前就在洛陽,把蔡.邕所長的萬卷經書全部翻了過來,這萬卷經書里面什么都有,有儒家的,有道家的,有法家的,有兵家的。
再加上曹性的造紙術和印刷術,很快,書本得到了普及,于是乎曹性就開設了一個學堂,而目前的這個就是曹性所開放的第一個正式學堂。
在這個教育并不普及的時代,能得到書讀是一件幸事,曹性也教導手下的百姓,讓他們將自己家中的少年全部送往學堂,讓他們得到最基本的教育,至少懂得讀書寫字,畢竟有學識的人,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于社會,都是一件好事。
古代就有孔子收教徒弟,每人交十塊臘肉便可入學,而曹性這里收費更加便宜,每人只需交兩塊臘肉的錢,便可到學堂內,學習一年的時間,至于說剩下的,則全部都官府補助。
當然,或許也有一些普通百姓認識死理,覺得拿自己的孩子去讀書,實在是太過于浪費,畢竟讀書這個東西還要花錢,還不如就留在家中老老實實的種地,為家中減輕一些負擔,然而曹性卻是明確的告訴他們。
若是想自己的孩子將來有出息,能夠步入仕途,那么讀書就是最基本的一項內容,曹性向所有人保證,日后在他的治下選舉官員,不是在像大漢王朝那樣以孝廉的方式。
雖說舉孝廉來推舉官員的方式看似不錯,畢竟他的出發(fā)點還是挺好的,但是推舉了這么多官員出來,也沒見什么優(yōu)秀的人才,所以曹性的原則只有一個,那就是,能者上,不能者下,至于說賢能不賢能,可以作為第二考核。反正曹性目前所要的,就是能治國傭兵的有用之才。
蔡琰就作為這座學堂的第一任校長,他的任務倒是挺重的,不僅要交自己的學生讀書認字,更重要的是,他還要幫助曹性培養(yǎng)出第一批老師,所以說蔡琰身上的擔子也很沉重。
曹性走過去告訴蔡琰,若是堅持不住的話,說一聲便可,曹性會想辦法讓奉云來協助蔡琰的,然而蔡琰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自從他父親死了之后,他好像成熟了許多,也徹底的堅強了起來。
蔡琰告訴曹性,教導天下學子,他覺得這件事很有意義,他已經逐步的將這種事情,當成了自己的一種責任,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覺得苦不會覺得累。
聽到蔡琰的這一番話,曹性也是笑了,這就是所謂的師德嗎?在蔡琰的身上,很好的體現了出來。
曹性詢問了一些關于學堂的問題,但在此之后曹性似乎與蔡琰開始變得越來越沒話說,這就是所謂的沒話題嗎?曹性尷尬的笑了笑,想要說些什么,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說的,特別是一想到蔡琰的父親才剛剛去世,有些事情還是以后再說吧。
所以說曹性在叮囑蔡琰,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之后,便帶著人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府中之后,曹性繼續(xù)處理他的政事,九原郡已經經過了一年多的發(fā)展,在新政的全面改造下,最大的成效就是,每家每戶都豐衣足食,街上不再有乞丐,只要你勤快,只要你愿意,總不會被餓死的。
如今九原郡的糧食,已經足夠九原郡所有的百姓,更為重要的是,曹性去了一趟長安,將郿塞那里的糧食全部運了過來,這更是大大增加了邊云縣糧食的儲量。
所以說,五年之內,曹性完全可以不用再擔心糧食的問題。不過即便如此,曹性也依然沒有放棄對糧食的大量產量,畢竟多一點糧食總是好事。
其次曹性開始大量的募集工人,曹性的心中有一個想法,要將他的治下,從農業(yè)國變成工業(yè)國,所以最為基本的工人,自然是不可以少的。
甚至曹性直接組建了一個部門叫做工程部,工程部的領導者自然就是曹性手下的能工巧匠馬伯了。
首先曹性做的事就是,讓馬伯幫他廣招工業(yè)性的人才,招的人手要以年輕人為主,這些年輕人,至少要會木工或者是打鐵兩個技能,必須掌握一個。
其次工業(yè)部也管修建的事情,如今曹性正在修的東西大概有三個,一個是甬道,現在曹性需要的是將整個九原郡的道路,全部連通,每一個縣城到每一個縣城,起碼最多只需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便可到達,如此一來,才能大大的提高運輸的效率。
還有一個事情就是,想辦法與秦朝所修的萬里長城連接起來,以此來抵御,鮮卑人的入侵。
雖說聽起來這兩個工程量有些浩大,但是曹性現在至下有的是人口,手中也有的是錢財,這些工人雖說每日的工作非常艱辛,但曹性也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畢竟歷史上面那些王朝是如何滅亡的,曹性現在還能夠回想起來,就比如說秦朝和隋朝兩個王朝,本來都比較好,結果因為干某些事操之過急,導致民不聊生,所以最終導致了滅亡。
所以說,曹性在聯想和軍餉這方面,絕對不會有任何少發(fā),最后那就是軍工這一塊了,曹性讓馬伯大量的打造弩機,在打造的同時,還要想辦法改造,現在他手下每一個軍士的手上,必須配備弩機這種東西。
弓箭手不僅要熟悉弓弩,更要熟悉射箭,畢竟只有弓箭的射程才更加遠,在戰(zhàn)場上也主要是弓箭起作用,弩機只適合于近戰(zhàn)搏擊。當然不僅僅是弩機,只要是涉及軍工一類的武器,馬伯等人都在想著法子,不停的改造。
一次曹性去參觀馬伯他們的軍工廠,如今,軍工廠建得非常有規(guī)模,光是外界的占地就達到了上萬平方米,里面工匠無數,都在統(tǒng)一的忙活著。
看到這里曹性有一種心血來潮的感覺,他不僅把馬伯招了過來,告訴了馬伯一個東西,那就是蒸汽機,曹性沒有忘記,蒸汽機的誕生,也標志著第一次工業(yè)革命的開始。
曹性直接讓人來了一個巨大的水壺,將它蓋上蓋子,隨后在他的底下燒起了熊熊烈火不一會便可以看見,水壺中的水已經被燒開,白色的霧氣不斷的從蓋子中冒出來,甚至都有一種要將蓋子頂開的趨勢。
曹性看著馬伯,拍了拍馬伯的肩膀,向馬伯問道,可是想到了什么,然而馬伯卻是有些懵逼的看著曹性,不知道曹性想要表達什么意思,看到這里曹性也不及呵呵一笑,讓馬伯慢慢領悟。
曹性相信,古代人的智慧是無窮的,只要有人指引有人提點,那么他們將會創(chuàng)造出無窮偉大的東西。馬伯即便現在沒有弄明白曹性的意思,相信日后也一定會明白的,到時候或許就是工業(yè)革命的開始吧。
如今的邊云縣就像是一個大機器,一般開始穩(wěn)而不亂的進行了起來。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場危機悄然來臨。
并州刺史府發(fā)出了一道批文,上面明確的寫明了,經過刺史府的認證,認為曹性這個郡守那是相當的不合格,要求曹性從這個位置上面滾下來。甚至他們都派出了新一任的郡守,準備來接替曹性的位置。
當那名新上任的郡守來到邊云縣的縣衙之時,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曹性。只見他一招手跟隨他而來的,那幾個小吏立馬拿出了任免書,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并州刺史張揚要取消曹性郡守的位置。
然而他們所迎接的卻是,曹性坐在主位上,一臉悠閑的吃著美食。奉云車武陳虎,甚至是賈逵等人,都是站在旁邊一臉戲謔的看著這個新上任的郡守。唯一好一點的就是坐在曹性下首位的賈詡,此刻看上去神情似乎還算淡然。
這個新上任的郡守,看見如此態(tài)度,便知道要壞事,至少曹性的這些手下根本不認可他,不過他好歹也是有任命書的,好歹也是并州的官員,他覺得就這樣回去,是不是有些太過于窩囊了,于是乎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目光灼灼的看著曹性,用一副大義凜然的口氣說道。
“曹性,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這里可有任命書,然而,你對于我的態(tài)度卻是十分之惡劣,我看你這分明就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妄為人臣,罄竹難書!”
聞聽此言,曹性冷笑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隨后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他現在連著這個新上任的郡守究竟叫什么名字,他都沒興趣知道,他只是對其說道。
“你把我說得如此十惡不赦,但是我相信,在九原郡整整二十萬人當中,也就只有你和極個別人會這樣說我曹性,你可以去邊云縣問一問那些販夫走卒,那些平頭百姓,曹性待他們如何?是跟在你們手下好,還是跟在我曹性手下好,你們經常欺壓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而我曹性從未做過這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說,你的這一種聲音顯得是多么渺小,多么孤立!”
“你……”一聽這話,直接把這位新上任的郡守氣的七竅生煙。同時他也明白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今日在此情此景下,他就算是絞盡腦汁,也無法讓曹性從這個位置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