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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急忙問道:“誰?”
賈仁祿笑道:“呵呵,將軍可知皇上新近認了一個皇叔?”
張繡還在沉思,賈詡搶先說道:“你是說劉備?”
賈仁祿道:“正是。”
賈詡笑道:“呵呵,劉備雖名為皇叔,實則無有寸土,空有虛名卻無實力。他來投靠我主還差不多,如何反要我主去投?”
張繡點了點頭,道:“此言有理,先生之言過于兒戲。”
賈仁祿微微冷笑,道:“呵呵,沒想到文和也這么勢力,看人只看實力。那我來問你秦末時,高祖和項羽哪個更有實力?文和若生于那時會去投誰?”
賈詡遲疑道:“這個……”
賈仁祿道:“難回答吧。你知道歷史,高祖勝了。若你說從高祖,那是歷史的回答,不一定是你的心聲。當時高祖不過是泗上一亭長,斬白蛇而起兵,兵不過數千,將只有數員。可謂弱之極矣。好不容易攻下豐鄉,令雍齒守城,雍齒卻據城投魏。高祖攻豐失敗,勢窮投了項梁。當此之時,文和能料到他日后做得皇帝么?”
賈詡搖了搖頭道:“不能。”
賈仁祿又道:“當時項梁兵強將猛,手下有項羽、高祖這樣的猛將。一時之間戰無不勝,攻無不取,已有一統天下之勢。卻因大意敗于章邯之手,首級也給人割去了。這些都是史有明文之事,文和不會不知道吧。”
賈詡點了點頭,不再多說,賈仁祿道:“若說這時候形勢過于不明,那不說這個時候。鴻門之時,項羽軍四十萬,營于鴻門。高祖軍十萬,營于灞上。于此之時兵力四比一,項羽本身就是百戰無敵的,手下英布等人又均是一時猛將,高祖各方面皆是弱勢。于此之時,文和能看到未來形勢否?”
賈詡又搖了搖頭,賈仁祿心道:“知道知識爆炸時代的歷害了吧。哼!你們這個時代要借本史記,估計也和蜀道差不多難于上青天啊。那么多的竹簡,估計得先雇人用麻袋裝,然后再吭哧吭哧抬過來,抄得個手酸眼花、口吐白沫,再讓人吭哧吭哧地抬回去。這樣一本書等到可以看的時候,估計已經暈上八百遍了,那還有心情。哪像我們鼠標輕輕一點,撥號上網,網頁打開,一目了然,剩下只有一件事——LOOK!”
想到此心里爽歪歪,得勢不饒人,又道:“此后,高祖被塞在蜀中,將士多有逃離,于此之時呢?高祖暗渡陳倉據有關中之后,與項羽交戰也是屢戰屢敗,數次險此性命不保,于此之時呢?而這些都已成往事,最終一統天下的卻是高祖,文和能告訴我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實力還能說明問題?”
賈詡點頭嘆道:“仁祿所學確是淵博,我不及也。但如今劉備的確實是勢窮力孤,就算他同高祖一樣要先苦后甜,先敗后勝。讓我們于這時去投他未免也過于玩笑。”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不是要你們現在去投。”
賈詡道:“那是何時?”
賈仁祿道:“文和我和你打個賭怎么樣?”
賈詡道:“什么賭,你且說說看。”
賈仁祿道:“五年之內,我定讓劉備割據一方,到那時我定再來宛城討論將軍投效,共抗曹操大計,還請將軍和文和到時不要拒絕。若五年之后,劉備仍竄身一隅,無有尺土。將軍便可自便,或投袁或投曹,憑將軍自決。”
賈詡一臉詫異,問道:“仁祿為何如此有把握?”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都說了是一個賭,也不知靈不靈,將軍和文和敢不敢打?”
賈詡低頭沉思,還未開言,張繡一咬牙道:“五年之內若劉備真能據有一方,誅討曹操,我必當投效。這賭不用文和,我同你打了!”
賈仁祿道:“好!將軍快人快語,仁祿佩服。不知到時以何為信?”
張繡解下隨身玉佩,遞了過去,道:“此佩我素所喜愛,未常離身。如今交與你,到時你可執此佩來此,我見此佩必當投效,絕不食言,若違此誓,天人共棄,不得好死!”
賈仁祿接過玉佩,粗略一看,便知是貴重之物,心道:“這塊佩要是拿到鑒寶節目上去,估計得把那些專家給嚇蒙了,一定高分,到那時鈔票大大的。唉,只可惜現在只能想想而已。堆積如山的鈔票,唉,口水啊……”小心翼翼地將其揣到懷里,道:“多謝將軍相信我這個粗人一番胡言亂語,不多打擾了。”說著打了個哈哈,道:“我昨夜趕了一天的路,甚是困倦,想回到客棧去補個覺,接著做做看看還能不能做到續集……”
張繡道:“客棧那種所在,如何能讓先生再去。此間空屋甚多,我定挑幾間上好的房間,讓先生和女俠居住。”
賈仁祿也不客氣,道:“如此便打擾將軍了。”
張繡道:“來人啊,將我的臥房收拾收拾,讓先生居住。”
賈仁祿道:“這如何使得?”
張繡道:“使得使得,先生大賢,怎可怠慢!”
賈仁祿三番推辭不過,只得依允,不多時,下榻之處便已收拾完畢,自有下人領著賈仁祿前去歇宿。賈仁祿方欲躺下到夢中去已貂嬋相會,卻聽敲門之聲響起,怒道:“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曹靜在門外說道:“我!”
賈仁祿走上前去,將門打開,曹靜走將進來,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賈仁祿十分詫異,道:“我的臉沒洗干凈?”
曹靜聞言不答,注視半晌,臉有懼色,道:“可怕,太可怕了。”
賈仁祿笑道:“嘿嘿,為我玉樹臨風的外表所折服了吧。不要說是你,我隨便往外頭一站,準能迷死萬千少女,叫著嚷著非我不嫁!”
曹靜撲哧一笑道:“嚇死萬千少女吧。”
賈仁祿咳嗽一聲,道:“知道你喜歡實話實說,不過給我點面子,滿足下我的虛容心也好。”
曹靜格格一笑,隨即又現愁容,道:“你實在是太可怕了。”
賈仁祿莫名其妙,道:“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老虎,會吃人。”
曹靜道:“你啊,外表看上去特沒正經。像個流……。沒想到胸中裝著那么多可怕的學問,你剛才那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連賈文和這樣的智謀之士也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讓你輕輕松松的為劉備攬了一個強援。爹爹同你對敵真是太不智了,不行我回去定勸說爹爹,讓他不以為為敵,還要重用你,有了你爹爹定可輕輕松松的一統天下。”
賈仁祿道:“我從來的時候就注定要同曹公為敵的,曹公將貂嬋許給我,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要亡我之心可是早已有之,我所做地這些不過是自衛反擊而已。再說你說的話管用么,曹公不會聽你的,他除了偶而聽郭嘉幾句,幾乎誰得話也聽不進去。”心道:“幫曹操打天下,還不是給司馬大大作活,最后五胡亂華,已成歷史一痛。雖然后人說這是民族大融合,也是一種進步,但那畢竟是少數民族在漢人土地上大開殺戒。有血性的漢人怎能面對這段歷史?”
曹靜問道:“司馬昭是誰?他做了什么事了?”
賈仁祿一拍腦門道:“這個……司馬昭是我老家鄉下一渾人,慣于行奸使詐。久而久之,人家對他都了解了,就不會上他的當了,因此就有這么一句話流傳下來。”心道:“得我怎么把他給說了出來了,總不能說,他日后把持你們曹家的朝政,謀圖上位,野心連路人都知道了吧。那樣曹靜準會對我崇拜的暈了過去。”
曹靜道:“喔,原來是這么回事,那個司馬昭真壞,怎么和你一樣,你不會原來就叫司馬昭吧。”
賈仁祿怒氣上涌,喝道:“我怎么會是那王八羔子!唉,說粗話了,都是你,害我說粗話了。我一貫講文明,懂禮貌的。因為你啊……我快三十年的四有新人的名頭就這么毀了,你怎么也得給我個千八百萬的銅板來補償我的精神損失吧。”
曹靜呵呵一笑,道:“你真是財迷!不說這個了,爹爹實是個好人,他又聰明,又有學問,為國家終日勞心勞力地。處理政務,每天都到很晚,你就幫幫他吧。”
賈仁祿道:“不是我不幫他,而是他要以我為敵。則我干嘛不呆在許都過我悠閑的小日子,要逃到宛城來。斗爭的事就是這樣,所以我讓你認清形勢。我和你爹爹從現在起是走不到一條船上了,你也趕緊離開吧。回到你父親身邊,好好做他的乖乖女,日后他定會為你找個好人家地,他很疼你,不對薄待你的。別跟著我,那樣是在活受罪!”
曹靜低下頭,黯然地道:“知道了。”說完一轉身打開門徑自去了。
賈仁祿望著她的背影,搖頭苦笑道:“唉,還是個孩子。”
次日,關公尋到了宛城,得知二人在張繡處,擔心他們的安危,尋了過來。賈仁祿與關公重見甚是高興,聊了半晌,便開始決定行止。關公離開劉備甚久,心中掛念,便要前往徐州。賈仁祿也正有此意,于是開始討論路線,都認為經許都到徐州雖近了許多,但一路之上均是曹操的地盤,過于危險。當下便為關公作主,定了取道新野,經江夏、廬江等地,繞道壽春,前去與劉備匯合。此一路雖遠上許多,所過均為劉表、袁術地盤,安全不少。賈仁祿不愿惹事,也拍手同意。商量路線時曹靜也在場,只不過一言不發,她從那日離去后便言語甚少,賈仁祿也不以意。
轉過天來,關公執意要行,賈仁祿也即同意。二人便同向張繡辭行,張繡多次婉留不果,自得依允。二人收拾行裝已畢,正欲要走,卻見曹靜也結束停當,來至近前,賈仁祿道:“兩次蒙你相救,不勝感激。此情以后怕沒機會報了,好好保重吧。我們不同路,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曹靜笑道:“呵呵,你們的路線可是遠上許多,沒有好坐騎,可要耽誤上許多時日。”
賈仁祿嘿嘿傻笑道:“那能不能將赤免再借我用用?”
曹靜道:“行,還是上次那個條件。”
賈仁祿一咬牙,道:“答應了,就當帶你去旅游了。可得說好,導游費可一個子不能少。”
三人結伴而行,賈仁祿有美女在旁,關公保護,一路行來倒是十分愜意。在路非止一日,這日到得壽春,聽得袁術已死,劉備欲回兵徐州,忙取道奔徐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