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聰心里一驚,以為莫離又要再提有關原來掌門驗尸一事,這事好不容易被自己給岔了過去,如果再次提起,難免自己落了下風。
雖然吳聰?shù)募m結(jié)只在一瞬之間,但莫離還是看的十分的清楚。
她微微一笑,總著吳聰一擺手,“吳副掌門放心,關于驗尸這事兒,我暫時還不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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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聰氣的鼻子都快要歪了。你還不提,那剛剛你在說什么!
莫離沖著臺上臺下一抱拳,然后朗聲說道,“各位俠客,劍客,還有在座的各位掌門,在下天煞宮大長老,莫離,在此與各位見禮了。”
莫離此言一出,臺下又是一片嘩然。
莫離在江湖上的小輩之中也是很有名號的,但卻鮮有人見過莫離本人。據(jù)江湖上的傳聞,莫離之所在擅長易容,完全是因為這人長的非常之猥瑣,可是今天眾人見到莫離方曉得,原來竟是如此俊秀雅致的一個人物。
莫離也不急,等著臺下的議論之聲小了,方才接著說道,“在下與眾位皆是習武之人,雖說習武乃為強身健體,并不為爭勇斗狠,可是,就算是在門派之內(nèi),切磋比武也是常事,上門討教的也不是怪事,不知在下所言可對?”
說著,莫離瞧了瞧臺上坐著的眾人,眾人雖然知道莫離這話里有陷阱,卻也只能點頭。
莫離一笑,“不瞞眾位,每年到天煞宮去尋家?guī)熀捅緦m宮主比武的,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位,其中,也不乏在座各位的門下。”
眾人的臉色又變了幾變。
“可惜,家長已經(jīng)隱退江湖,我宮的宮主又常年閉關習武,所以,許多同道乘興而來,卻未能盡興能歸。這也讓我家宮主落了個持才傲物的名聲。如今,我家宮主出關,且天煞宮并沒有什么俗物纏身,所以,宮主這才走了幾家門派,與幾位前輩同道切磋了一下!”
莫離開口說了三句話,有如三記悶棍砸在了在場眾人的頭上!
你還能說什么?你們自己人挑事兒在先,人家應約上門,結(jié)果你自己學藝不精,又怪得了誰呢!
吳聰站在一旁,看著眾人
臉上的變化,氣的都快要三花聚頂了。
“照你的話講,倒是我等學藝不精了!”
莫離搖了搖頭,“吳副掌門這話說的謬了。習武之事,重在強身健體,好比邱掌門和無嗔大師,兩位皆是武學泰斗,可誰又聽說過他們外出尋人比試的。習武,貴在一顆平常之心,以武健身,以武會友,以武護弱,這才應該是習武之人的初衷。”
在場不少人點了點頭。
吳聰冷冷一笑,拿手指點了一下莫玄,“可是他出手便是殺招,這可是與你剛剛所言相悖甚遠!在場的掌門幫主皆可證明,當初莫玄比武的時候是否是如此啊?他根本就意在殺戮,根本不是善意的切磋。”
在場其他的與莫玄比過武的人皆出聲附和。
莫離沖著吳聰走了幾步,吳聰不解,低頭看著這個身高只到自己耳際的青年,“你想干什么?”
莫離一笑,“其實這很好解釋,不過在下與宮主對上幾招,讓你們瞧瞧我們在宮里是怎么玩的,吳副掌門和幾位掌門再發(fā)表意見如何?”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這算是什么個意思?
莫離也不跟他們羅嗦,轉(zhuǎn)身走到邱掌門和無嗔大師的面前,沖著兩位前輩一施禮,“不知晚輩剛剛的建議,兩位前輩能不能接受?”
這二位互視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邱道長和善的說道,“那便開始吧。”
“是。”莫離應道,然后抬眼看向莫玄。
莫玄接到了莫離的信號,這才起身站了起來,原本想著,莫離所說的動手是和別人,沒想到,莫離竟然是準備讓自己跟她動手,這有什么好玩的呢?從小打到大,她的功夫自然傷不到自己,而因為她熟悉自己的套路,自己想傷了他也是不易。
莫玄未免有點興致缺缺的。
莫離等莫玄來到她近前,當著吳聰?shù)拿嬲f道,“宮主,就照咱們平時在宮里那么玩,過個百招左右就行。”
“拼全力?”
莫玄皺眉,眼下莫離身上有傷不說,上次中毒損了她的心脈,如今的內(nèi)力也就是原來頂峰時期的七八成
的樣子,如果拼盡全力而為之的話,只怕莫離幾個招面就得被自己給打飛了。
莫離沒有回答,卻轉(zhuǎn)頭看向那幾位坐在臺上的“苦主”。
“不知當初我家宮主與幾位過招切磋之時,可用了兵刃?”
眾人互視了一眼,皆搖了搖頭。
莫離轉(zhuǎn)過頭來,笑嘻嘻的對莫玄說道,“不如這樣吧,咱們不用內(nèi)力,不用兵刃,赤手空拳的單比招式,怎么樣?”
莫玄看到莫離的這個笑容,不知怎么就想起他們小時候師傅讓他們對練的時候,莫離也是這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問自己敢不敢不用內(nèi)功不用兵刃跟自己打的時候那副欠揍的模樣來,莫玄現(xiàn)在有興趣了,而且手很癢。
“好。”莫玄應道。
莫離笑意加深,“好久沒玩過了。”
“是啊,還真是懷念!”
吳聰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站在自己面前眉來眼去,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氣呼呼的問道,“不是要比給我們看么?哪里那么多的廢話,還不開始?”
莫玄轉(zhuǎn)頭看了看他,冷聲說道,“讓開。”
吳聰一皺眉。
“礙事!”
吳聰氣的一甩手,回歸了自己的位置。
此時此刻,在官道的路邊,白道眾人的身后,兩匹俊馬無聲無息的停在那里,馬背之上,端坐著兩人,默默的看向高處的石臺。
顧衍之看著臉上毫無表情的牧安若微微一笑,把擋住自己面容的風帽往后拉了拉。
“你說你,來都來了,站這么遠干什么?”
牧安若沒有回答,連看也沒有看顧衍之一眼。
他比莫離早了一日出發(fā),因為無傷一身輕,已經(jīng)在兩日前返回了京城。此時此地,他身上放著兩道皇帝的圣旨,一道是給今天平息了事端的天煞宮用的;還有另外一道,是給今天平息不了事端的天煞宮用的。
牧安若怔怔的看著臺上那個穿著玄色長衫的人兒正一臉天真的沖著莫玄發(fā)笑,他忽然覺得,師兄什么的,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討厭的生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