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沙發上挪個女人只是以一種譴責的眼神盯著他們,似乎他們就是做了什么可恥的事一樣,
沒有多少怒氣,但是卻是會讓他們難堪。
炎辰景向李安其點了一下頭,然后關上了門。
于心朵輕輕扯了一下唇角,他這么擔心做什么,怕她又是做出什么事,難為那個女人吧,他可以放心了,吃了幾次虧,她要是不聰明,不就白活了。
“她今天生日,天宇和思知都去了,你可以放心,”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解釋,前半句可能算是解釋,后半句應該是諷刺吧。
“我知道,”于心朵淡淡的垂下眼睫,隱住了眸中的傷感,“我知道什么地方是不我能去的,我都知道,”她自嘲的說著,炎辰景只是抿了一下唇,卻是沒有下文,
于心朵站了起來,然后走到桌子邊上。
“你還要不要吃東西?”她突然笑著對他說著,眼中有著點點的碎光,還有一閃而過的失落。
“不用了,”炎辰景摸摸自己的胃部,“我不餓。”
“那這些呢?”于心朵指了著自己從早上忙到中午的飯,“這些要怎么辦?”
炎辰景皺起眉,也是看了一眼桌上幾乎都是沒有動過的飯菜,“你自己處理吧,一會有人來,擺在這里不好看。”
“好,”于心朵轉過了身,然后一手端著一個盤子,就聽到嘩拉的一聲,炎辰景抬起臉,就看到于心朵將那些菜全部的倒進了垃圾筒里,然后又是其它的,就連盤子也是扔了進去。
“現在好看吧?”她拍拍自己的手,抬起臉,認真無比的盯著炎辰景。
“于心朵,”炎辰景腦門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她想要做什么,跟誰發脾氣。
于心朵拿起了自己的包,“我不在這里了,因為我也和這些菜一樣的不好看。”她砰的一聲摔上了門,留下了一臉陰沉難定的炎辰景。
炎辰景坐下,揉了一下發脹的額頭,辦公室里隱約還有著飯菜的香味,但是現在卻是成了一堆垃圾。
他現在有的不是氣,也不是憤怒,而是愧疚,這次確實是他做的不對,起先是他先答應云心朵了,卻是給忘記了,他發了很長的時間呆,然后才是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到了下班時,他的手機準時響了,他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喂,”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了出去。
“辰景,你什么時候下班,我們一起回去吧?”是李安其的聲音。
炎辰景握緊了手中的手機,“安其,今天你和思知一起回去吧,我有事,下班會晚。”
“沒關系,我等你好了,”李安其好脾氣的說著,“不論多晚我都等你,”而后,她還是加了一句,而這一句,總有特別的意思在里面,炎辰景又不是聽不出來,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忽視著。
“安其,不用了,我會忙的很晚,你不用等我的,”而他說完就已經掛斷了手機,整個人處在一種奇怪的心煩意亂下。
他拿起了車鑰匙,再穿好衣服,就已經離開了公司,公司里的其它人有的還在忙著,而他看一下腕上的手表,現在離下班還有近乎半個小時,他是早退了。
他開著車沿街邊了轉了很長的時間,最后進了一家花店里。
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還有一輛車一直都在跟著。
“你說,他買花是不是送給你的?炎辰景這個男人,我還一度以為他是木頭呢,原來也是會有浪漫的時候,對了還有這條項鏈,”謝思知羨慕的摸了一下李安其脖子上的大鉆石項鏈,
“這可是限量的,全球也就發行了十幾條,怎么就讓他給買到了,我都沒有份。”
李安其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項鏈,心里也是難言的滿足。
“應該是買給我的,”她望著炎辰景從花店里面出來,手中捧著的是一束百合花。
“你就幸福吧,”謝思知將自己的背靠好,不過,她又是不安了,“你還是要小心那個女人,她沒有那么輕易離開的,只要有她在,你就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存在。”
李安其臉上的笑僵了一下,“辰景的心我不是很明白,他說要離婚,可是也沒有說過要娶我。”這就是讓她最不心安的地方了。
“你不會想些辦法,你就是太被動了,”謝思知沒好氣的瞪著她,“如果四年前你聰明一些,不要那么笨,現在哪有于心朵的存在,她占著你的位置都已經三年了,也應該還給你了,辰景本來就是你的,是你太善良了。”
李安其雙手放在腿上,緊緊的握了起來。
是啊,炎辰景本來就是她的啊……
而前面的那輛車子離開了,她們也沒有再追上去,李安其就等著炎辰景的電話,還有他的禮物。
炎辰景停下了車,他望著家里的燈光,然后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花。
這還是他第一次送女人花,對象還是他自己的老婆,他什么時候也是變的這么俗了。
他走了進去,打開門,于心朵趴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可是仔細看去,她眼中的焦點并沒有在電視上,家里的溫度也有些低了,炎辰景有些不悅的拿過了遙控器。
“怎么不開空調?”
于心朵沒有理他,繼續維持著剛才的動作,電視也是沒有換過臺。
炎辰景將空調的溫度調的高了一些,很快的,房間里就有了一些暖意。
他走了過去,蹲在于心朵的面前,“你的脾氣怎么還是么大的,以后可要怎么辦?”
于心朵一聽這話,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他還是沒有打消離婚的念頭,四天,已經四天過去了,她扭過臉,不想他看到自己臉上的難過。
“這個給你,”炎辰景知道她在和他嘔氣,將花放在她的面前,
于心朵的鼻子里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她猛然的扭過了臉,就看到一大把香水百合放在自己的面前。
“今天是我不對,不應該忘記對你的承諾,”炎辰景干咳了一聲,似是有些尷尬,這種事不是他做的,包括失約,包括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