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其坐在沙發(fā)上,臉腫了,頭上也破了,縫了幾針,她不斷的哭關(guān),臉上也沒有妝了,也讓她比起平日來要顯的老了幾分。
“怎么會傷成這樣的?”炎媽媽不斷的給炎辰景上著藥,他的額頭也是被砸青了,而炎父冷著臉坐在一邊不言不語,事情的經(jīng)過他都已經(jīng)聽說了,不怪人家,如果他的孫女被人給打了,他非要殺人不可。
炎媽媽自知他們家理虧,更是不敢說什么,尤其是在知道小蘋果竟然是心朵的孩子,不要說怪了,她簡直都是感覺沒臉見人了,他們炎家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啊,她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對不起過誰,她活的心安理得,可是唯獨對不起于心朵他們母女。
“孩子怎么樣了?”她幫兒子上好了藥,這才是擔(dān)心的問道,一想起那個可愛的孩子,她這心就難以平靜。
“沒事,只是縫了幾針,醫(yī)生說,以后也不會留下巴痕的,”炎辰景輕撫一下自己的額頭,一直沉靜的雙眼內(nèi),重的連他自己都是無法承受了。
“那就好,”炎媽媽這才是放下了心,她坐下,和炎父相視了一眼,然后才是望向一直都是青著臉的李安其。
“安其,你呢?”她其實不想問的,可是,再怎么說也是炎家的人,她再拉了一下炎父的袖子,讓他不要再瞪人了,這是兒媳婦,又不是外人,不用這樣仇視吧。
李安其抬起臉,臉上閃過了一抹怨恨。
“媽,別人打了我,你們就只有這一句話嗎?”她指著自己的臉,“我是炎家的人啊,怎么我被人欺負(fù)了,你們連一句話也不說,反道是對別人那么關(guān)心,到底我是炎家人,還是那個小雜種……”
“夠了,”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炎父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就連炎辰景臉色也是瞬間冷了下來。
“李安其,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去承擔(dān),你真的忍心嗎,那么小的孩子,你也能打她,她才多大,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炎父猛然的站了起來,他真的是受夠了。
“你口口聲聲說別人對不起你,那么,你呢,你告訴我,你又對的起誰了?”
李安其一聽這話,憋了幾年氣終于是壓不住了。
“什么叫對不起誰,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們從中作梗,又怎么讓我和辰景分開這么久?”
炎媽媽本來還想勸人的,可是一聽這話,她心里開始不舒服了。
“李安其,你有點良心好不好?當(dāng)初是什么事,你自己最清楚,當(dāng)初是你嫌辰景沒有繼承權(quán),自己拿了一百萬走的,怎么現(xiàn)在又是怪起我們了,如是你真的那么愛辰景,又怎么會為了區(qū)區(qū)一百萬離開他……”
“那是你們騙我,”李安其猛的抬高了聲音,可是這時她卻是感覺自己臉上一冷,然后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就見炎辰景以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陌生眼神盯著她。
“辰景,我……我,”她想要解釋,卻是詞窮,再多的理由,現(xiàn)在也是說不出一個來。
“當(dāng)初不是你說你不離開我。我就要失去一切嗎?為什么沒有給我提過錢的事,一百萬,不少啊……”炎辰景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那個語意與神情都是在閃躲的女人。
說什么一切都是為了他,其實都是為了自己的,這個女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她早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那個李安其了,或許他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之所以初戀那么美,就在于他完美了心目中的那人女人。
原來,這就只是一場騙局,她騙了他,而他卻是騙了自己。
“為什么當(dāng)初不告訴我?”炎辰景望向自己的父母,幽深的眸子跟著沉重著,壓的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松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帶,用力喘了一口氣。
炎媽媽擦了一下自己眼淚,“說這些做什么,你都和她要結(jié)婚了,你一直怨了我和你爸四年,難道我還要讓你怨我們一輩子嗎?”
炎辰景自嘲一笑,原來都是他的自以為事,自作自受。
“我們走,”炎父站了起來,已經(jīng)不想呆在這里了了。
炎媽媽還要說什么的,可是炎父卻是用力的拉了一下她的手,“我們還呆在這里做什么,走了。”
炎媽媽動了動唇,最后硬是被炎父給拉走了。
李安其腫著一張臉,半天都不是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炎辰景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煙,點了起來,這這樣一根又一根的抽著,不聲不響,也是不言不語,時間一分一秒的向前走著,而他們也是這樣的相對無言。
她無話可說,而他則是不想說。
李安其握緊放在自己的腿上的手指,幾次想要開口,可是話到嘴邊,一見炎辰景透著冷漠的神色,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他們之間,好像是完了。
于華小心的哄著懷里的小蘋果,小蘋果乖乖的喝著奶,小臉蛋還有是有些蒼白,額頭上的傷也是包好了,那小小弱弱的樣子,讓她這個當(dāng)外婆的心疼死了。她的小寶貝啊,這都受的什么罪。她們母女倆是欠了炎家的還是怎么的,怎么老是出這樣的事。
于心朵也是坐在一邊,就這樣望著小蘋果乖巧的樣子,可能也是哭累了,小蘋果沒有以前那么歡實了,安之然剛才打過電話,問著小蘋果的事,她只說沒事,但是,她只要一見小蘋果這可憐的小樣子。
她這當(dāng)媽咪的不心疼才怪。
這時,門外面有門鈴聲響了起來,她看了一下墻上掛著的表,都這個時候了,不知道是誰來了。
她過去打開了門,卻是一愣。
羅天立,他怎么又來了。
“我來看看孩子,”羅天立提著兩袋子?xùn)|西,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來了,他幾乎每來都要來,可是于華就是不待見他。
“進來吧,”于心朵給他開了門,然后走了進去,讓羅天立也是有幾分尷尬,這孩子也是恨他的吧,這么久了,也沒有叫過他一聲爸,他心里難過,卻是不能怪她什么,畢竟,是他對不起她,她現(xiàn)在能讓他進家門,他已經(jīng)很知足了。
于華一見是他,瞬間臉色就變的難看起來。
“你來做什么?”她沒好氣的說著,還把臉撇到一邊,如果不是現(xiàn)在有小蘋果在,她可能都要拿拖把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