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女兒,再提她的小書包,“對了,乖女兒,你怎么要去演片云呢,白雪公主不好嗎?”
小蘋果玩的自己的小手指,然后抬起小臉,眨巴了一下眼睛,“當公主有什么好啊,學校里有很多公主的,老師說過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所以就算是小蘋果演的是一片云,那也是最會發光的云。舒殢殩獍”
炎辰景突然間感覺自己心里有種驕傲感,他的女兒,可不是一個簡單孩子,長大了一定很優秀。
“心朵,你聽到了沒有,我們女兒可是金子啊,走到哪里都會發光的。”
于心朵聽這話已經聽的麻木了,她走了過來,拍拍女兒小小的臉,“小丫頭,做人要低調知道嗎?”她可不想女兒小小年紀就被他爹地給慣壞了,還好,她女兒是個很乖的孩子,也沒有多少嬌氣,不然,她就真的要哭了。
小蘋果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媽咪,我會很低調的,”她人小鬼大的說的,于心朵又是抬起臉,那樣子讓炎辰景有些奇怪,干嘛要這樣看著他,他沒有做錯事啊。
“炎辰景,小蘋果都六歲了,你不能再抱著她了,”
炎辰景抱起自己的女兒,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不疼她疼誰?你放心,我們的女兒性子像你,是不是會學壞的。”
這句話讓于心朵聽了很受用,不但夸了女兒還夸了她。
“我們走吧,快要遲到了,”炎辰景空出一只手拉住于心朵的手,再婚三年,真的很幸福,從他臉上日漸多起來笑容就可以看的出來。
“好,”于心朵握緊他的手,兩人之間流露的是出于內心默契。
他們坐到了學校的禮堂里,這時已經有很多家長都是來了,他們都是高興的和旁邊的人說笑著,也是期待的望著臺上,一會他們的孩子就會在這里表演了,當然對于自己的孩子,他們都有很大自信心。
很快的,幕布拉開,孩子演的白雪公主開始了。
比起幼兒園的時候的他們,都有了不錯的演技,也有了豐富的表情,就連劇情方面也是飽滿了很多。
“看,那個就是我女兒,演白雪公主的那個,她最可愛了是不是?”
這是有一個家長突然叫了起來,于心朵轉過身,還真的被炎辰景給說中了,這學校里的水也不淺啊,這個角色絕對又是這個家長孝敬了老師不少才換來的,誰讓這個家長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幼兒時就給自己女兒買角色的胖家長。
炎辰景交疊著雙腿坐著,不過就是像是在忍耐著什么一樣,唇角有些諷刺的挑起。
“看,我女兒多漂亮的,演的多好的,她就是天生的明星……”那名家長又是在扎呼了,不斷的向旁邊的人炫耀著。
“我感覺那個演云彩的小姑娘好像比白雪公主漂亮,”這時一個名家長中肯的說著,讓那個胖家長瞬間僵了起來,
“我感覺也是,你看她的表情,她的神態,還有她的動作,做的真好。”
“是啊,是啊,”很多家長也是在附合著。
這就是金子,到哪里也會發光的,炎辰景緊繃的唇角終于是揚了起來
不錯,他女兒就是金子。
于心朵突然一笑,她拿出自己手機,對著炎辰景照了一張……
炎辰景望向她,“再來一張,”然后他還擺了一下很配的造型,“對了,一會幫我和女兒也拍張。”
于心朵拿著手機,彎彎的眼內是一片波光蕩漾。
不過,她還是不忘打趣炎辰景,“你以不是很討厭拍照嗎?怎么現在有時間會捏兩張,”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他的手機里面,可是存滿了她和小蘋果的照片。
炎辰景的面色有些紅,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她還是記的。
“把以前忘記了,”他干咳了一聲,好像不太愿意提以前的那些事,以前他確實是做的過分,看吧,現在在她們母女兩人的面前都是抬不起頭來,更因為這樣,要讓他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分一半給那個安之然。
對了,想起安之然,他的臉瞬間就沉了,然后咬牙道,“安之然明天要回國。”
“我知道啊,”于心要自顧的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恩,她女人越長越漂亮了。
“我們明天出國吧,”突然的炎辰景湊了過來,說了這么一句莫名其秒的話。
“出國?”于心朵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你沒有發燒啊,好好的干嘛出國,你的公司不要了。
炎辰景用力的握緊她的手,“明天安之然要回來了。”
“是啊,”于心朵點頭,“你不用重復第二次的,我知道。”
“他會搶我女兒,”炎辰景氣的臉都黑了,每次都要搶我女兒,他用力的扒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每年有那么幾天,他都是不順,都是安之然害的,那男人真是他一輩子的克星。
于心朵擺出一幅無奈的表情,“這我幫不上忙。”
“于心朵,你是故意的。”
于心朵很老實啊,她無辜極了。
她無視炎辰景的冷臉,繼續翻手機,將他的小心眼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男人是真的變了。
而她的選擇沒有錯。
一個外國男人風塵仆仆撲的站在醫院里,就連金發都似沾滿了塵土,他抬起頭,望著一間病房的門很久很久,然后,他走了上去,將手搭在了一個女人的肩膀上,而他的手指,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安其,我終于找到你了。”
李安其有些茫然,“你是誰?”
“我?”男人苦澀一笑,“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我有丈夫嗎?”李安其奇怪的望向他,她在這里呆的太久了,久的,連她自己都是不識了,就更不要說是別人了。
“是啊,我是,”男人瘦削的臉上,有著抹無奈的苦笑。
“他已經同意讓我帶你離開了,只要你不回來,他是不會計較的。”
“他又是誰?”李安其又是茫然的問著。
“一個你欠了的人,”她面前的男人這樣的對她說著,她不懂,也不明白,只是提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而后真的再也沒有回來過,而沒有人知道,就在她上飛機的前一刻,卻是突然回過了頭了,紅唇輕輕的動了一下,
似乎是在說……
再見了,炎辰景。
還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