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敢冒犯,你還在這做甚?”
白夜叉不可能聽不出魚妖的諷刺話,卻繼續(xù)接下話茬,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魚妖自己的話來打它一個耳光。
白夜叉不愧是統(tǒng)軍五萬的將軍,話語之中攜帶著殺伐之氣,金丹威壓夾雜著尸山血海的殺氣又豈是一個個小小的練氣魚仆所能承受的。要不是顧忌這個狗奴才背后的二公子,早就一個巴掌將它拍個粉碎,而今多事之秋也只能忍氣吞聲。
“好,好,好,好得很,小人這就走。”
魚妖陰狠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白夜叉,似乎想要一口將他吞了下去。要不是實力不如人,自己早就滅了他。哼,拽什么拽,老子可是二公子的人,遲早有一天老子要殺了你,把你剁成肉醬吃掉。
只不過現(xiàn)在自己還得臥薪嘗膽,不然的話狗急了還要跳墻,兔子急了會咬人。萬一這個不開眼的白夜叉對自己下了死手,即使二公子為自己報仇,自己也沒機會看到了。
魚妖和白夜叉兩個人都因為各自不同的原因是根本無法真正的動手的,頂多也只是過嘴癮,但不表示別人不會動手。
就在魚妖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一條藍色的小魚如同一把利劍一般直接鉆入它的腦袋之中,只聽得一聲輕響,魚妖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炸開來,還沒有塵埃落定,魚妖的尸骸連同血液都消失得干干凈凈。
這一切是那么得不可思議和看起來詭異,白夜叉金丹修為也不是白來的,自然知道有高手出手,而且來人的修為遠遠超越了自己,否者事前怎么會連一點氣息波動都察覺不到呢。
“在下天鵬府巡游將軍白逆天,還請前輩現(xiàn)身一見。”
白夜叉自然是聰明人,也只是該如何去做,對方修為遠在自己之上,這個時候呼喊報告無異于找死,當即對著虛空抱拳行了個晚輩之禮。修真界就是這樣,不以年齡論大小,只以修為論高低。對方修為比自己高,那自然便是前輩無疑。
“白逆天?還狂妄的名字,不錯,也不愧是海神之子。”
那條藍色小魚自然就是水生,他直接顯露真身出現(xiàn)在白逆天的眼前,揮手之間被在四周布下一道結(jié)界,只要修為不比自己高上一個境界就無法洞穿結(jié)界。
水生看向白逆天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塊美玉,一件稀世珍寶一般,甚至帶有赤*裸裸的貪婪。
白逆天在水生的這種狂熱眼神之下感覺全身都不自在,似乎整個人里里外外都被水生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
“在下不知道前輩在說什么。”
白逆天額頭上冒出細小的綠色液體,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緊張,似乎在遭受萬分煎熬一般。
只不過水生并沒有對他施加威壓,甚至連半分的氣息都沒有。
“真的不不知道嗎?形如夜叉,通體雪白,修為越高外貌越發(fā)靚麗。據(jù)我所知,海神之子一般都是雌性吧?”
水生的眼神如同殺人的刀子一般鋒利,一點點切割著白逆天的內(nèi)心防線,似乎要將他所有的偽裝都切割得粉碎。
“我不知道什么海神之子,況且前輩也說了那個什么海神之子是雌性,而在下乃是雌性夜叉。”
白逆天似乎從水生的話里找到了護身符一般,原先緊張的心理防線也開始一點點松懈下來。
“呵,據(jù)我所知夜叉一族可從來沒有什么白夜叉,即使有也只是類白夜叉,雪白的從來沒有過。海神之子一般不只是雌性,但有一種情況除外.......”
水生說話也點到即止,說得剛剛好,不再繼續(xù)點破,好徹底掌握話語權(quán),這也是說話的藝術(shù)性。
水生微笑地看著白逆天,就等他發(fā)問了,算準了白逆天一定會問下去。
白逆天知道自己一切的底細都被眼前這個人了解得清清楚楚,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如何打算,但也只能按著這個人的意思辦了,否者還能如何呢?
“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呢?”
白逆天露出一絲苦笑,順著水生的話問下去,這就和設(shè)定好了的模式一般,自己也只能這樣問。實力的差距,處處受制于人。
“易形奪舍。”
水生這句話就如同雷亟一般徹徹底底將白逆天的心理擊得粉碎,雖然早就有這個準備,也大約猜出他會說什么,不過聽到這四個字還是同樣無法控制自己。
白逆天如何知道誰是一開始也僅僅猜出個輪廓,直到徹徹底底破滅魚妖,鉆入它的腦袋里汲取了所有記憶碎片,整理推算分析出來大概才知道的。
“我就奇怪了,你好歹也是這天鵬府的少府主,天鵬老祖的大公子,怎么就舍得一身鯤鵬之身奪舍成海神之子?”
水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從他推算分析出來的,基本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了眼前的白逆天正是傳聞之中被二公子設(shè)計殺死的大公子,只不過白逆天并沒有死而是奪舍了屬下的軀體。
從魚妖的記憶碎片看來,大公子無論實力還是心機遠遠在二公子之上,設(shè)計殺死大公子也僅僅是一個笑話,那是二公子說給別人聽的。作為二公子的心腹,魚妖的消息是大公子突然之間暴斃了。
這些東西水生稍微一推算并知道了,只是有一件事水生始終不知道,大公子為何奪舍海神之子。
奪舍是要付出代價的,奪舍都是修為高的奪舍修為的,奪舍之后修為等于下降。而且奪舍的機會上蒼注定了,有且只有一次。
海神之子的血統(tǒng)和軀體并不比鯤鵬高貴,甚至在鯤鵬一旦覺醒遠古血脈,恢復(fù)上古神獸的傳承,還要比海神之子高貴一些。
“我并不是純正的鯤鵬,甚至連我的父親也不是,但是這具軀體卻是純正的海神之子。”
白逆天苦笑道。
不是純正的鯤鵬是無法喚醒上古血脈的,然而純正的海神之子卻可以,一旦喚醒血脈傳承,主宰整個海域甚至世界都是有可能的。自己可不是和父親那樣眼光狹隘,只是偏居一隅。
“據(jù)我所知你奪舍了海神之子也沒用。”
水生望著白逆天不禁發(fā)笑,說到底還是把那個看似殘酷無比的現(xiàn)實告訴他。
“前輩,你說什么?”
白逆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在害怕,害怕自己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結(jié)果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海神之子開啟傳承血脈之后就能成為真正的海神,但是我說過了海神之子只是雌性的。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水生望了一眼已經(jīng)失魂落魄的白逆天,但沒有讓他接話,繼續(xù)說道。
“因為雌性的海神之子一旦成為海神就會轉(zhuǎn)化雄性的。海神,海之神靈,萬億海域生靈的主宰,必然是至高至上,陽剛霸者。可惜啊,易形奪舍破壞了自然規(guī)律。”
水生一字一句如同炸雷轟擊在白逆天的心頭之上,將他震動得噴出血來。
整個人的神魂和心靈都瀕臨崩潰,自己所做的一切到頭來就這樣徹徹底底失敗了嗎?
不甘心,一股濃郁到極點的怨氣滋生蔓延看來,這是一股很天不公,恨地不明的怨恨,順帶連蒼生也恨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