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了?”
長風(fēng)抬頭看了看秦川,愣愣的,她今天一天腦子都是混的,從剛剛開始的時候,遇見了李現(xiàn),然后又被這么一屋子的妖魔鬼怪嚇得半死,她那里還反應(yīng)的過來,只是說著秦川的話往下說。
秦川點了點頭,指了指墻角趴在地上的無名,“她,一株被封印在這里的曼陀羅,一直說她幫你們找頭顱找線索,但是前提不是還是要你們幫著去找那個仙草的嗎?!”
“是?!?
“哪里來的仙草,根本就沒有!早幾輩就沒有了!她要仙草,不過就是為了救她的兒子罷了!”
長風(fēng)腦袋嗡嗡的,兒子,仙草,她突然抬頭看了看祁徹,祁徹也是非常應(yīng)景的抬頭看了看長風(fēng),捏了捏她的手,
“你說,那個屋中的嬰兒,是她的兒子?”
秦川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是,那個是她的兒子,他是李現(xiàn)的側(cè)房,是李現(xiàn)從戰(zhàn)場上撿回來的,一開始的時候是丫鬟,后來李現(xiàn)心疼他被后院中的人欺負,索性就封了她當了側(cè)房,是吧,花妖,我算的都對吧!”
“咯咯,”
無名趴在地上,閉著眼睛,聽著秦川的話,好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不停的笑。
“秦川,你還用算啊,你剁一跺腳,地府的小鬼就都出來了,老娘還以為是他們告訴你的呢,他們就沒有告訴你!左子陽是怎么死的嗎?!他的頭顱在那里嗎?!咯咯咯,”
“一派胡言!”
如果不是長風(fēng)拉著,秦川可能就直接的跑過去踹無名兩腳了。
“哦,她是騙子,哪剛剛那些人怎么解釋?奇門遁甲可不包括招陰兵這么一說吧?”
秦川太反常了,祁徹垂了垂眸子,奇門遁甲是道家的非常經(jīng)典的一部書,他有的時候也是會翻翻,但是他確實沒有看見有招陰兵這么一說。
還可以指揮陰兵,去做那個去做這個,一副閻王做派!
閻王……
祁徹被自己的心里的揣測下了一跳,然后趕緊的打消自己的念頭,秦川祖祖輩輩都在金陵,那里來的閻王?!
祁徹你還這要是,被這幾日妖魔鬼怪的折磨瘋了!
“他們……”
秦川扣了扣手,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長風(fēng)道,“小姐,如果秦川沾了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小姐還愿意讓秦川跟在您身邊嗎?”
“說什么呢!一個個的,什么不干不凈的!呸呸呸!秦川我和你說,你在瞎說我撕了你的嘴!”
長風(fēng)眼睛都是紅紅的,嘴唇也抖得厲害,秦川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拿了幾個紙人,
“我沒那么大得能耐招陰兵,但是紙人點睛的能耐還是有一點的?!?
說罷秦川就吧自己的手指咬破了,點在了那個紙人的眼睛,“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來顯靈,來吧來吧!”
一股邪風(fēng)陣陣,只聽到一陣咯咯噠的聲音,剛剛在秦川手中的那幾個紙人迅速的脫離了秦川,各自的在風(fēng)中旋轉(zhuǎn),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剛剛的那一群人是男的為主,所以現(xiàn)在這幾個都剩下女人,穿著紅衣服綠花衣的女人,抓著彼此的手咯咯咯咯的笑著。
笑夠了走過來對著秦川行了行禮,秦川也起身對著那個紙人行禮道,“有勞?!?
那幾個紙人又迅速的笑成了一團,笑得長風(fēng)后背起了一層冷汗。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長風(fēng)可能真的不會相信的,畢竟這些故事,都是被編排在了嬸子講的故事書里的了,所以她大多數(shù)都是當笑話聽聽的。
但是乍一看見這么多紙人,長風(fēng)的腦袋都要炸了,后背發(fā)涼,感覺周圍好多的人,祁徹走過去摸了摸長風(fēng)的手,瞇了瞇眼睛看了看那么多的紙人,心里有了計較。
剛剛那一群人,雖然他們說話的時候是生冷的,但是,他們是活的,獨立的。
而這幾個雖然也是活的,但是不是獨立的。
祁徹瞇了瞇眼睛,“秦川,請神容易送神難,你自己小心,那個孩子呢,”
祁徹不說,可能誰都沒有想起來那個孩子,那個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從來沒有見過的孩子。
長風(fēng)也是一愣,他來過這里一次,但是每次的時候,都是會聽到那個孩子的聲音,但是這次卻沒有聽到。
所有人都看向了無名,無名虛弱的抬了抬頭,看了看祁徹,有轉(zhuǎn)頭看了看秦川,“你不會得逞的,秦川,你死了這條心吧,你這一輩子,都不配,”
說完勾了勾嘴唇,祁徹看出來那個無名可能真的很累了,但是不問出來一個所以然……線索就全沒有了……
而且,祁徹瞇了瞇眼睛,轉(zhuǎn)頭看了看秦川到,“你可以解了無名的封印嗎?”
“能,”
秦川低了低頭,“但是,我不會給她解的,他是一個妖精!”
“秦川……”長風(fēng)低了低頭,“解了吧,讓他去太子府待幾日吧,我今日頭疼的厲害,徹哥哥應(yīng)該也同我差不多,你把他放在這里,左子陽的線索,就會又斷了的?!?
“我……試試?!?
長風(fēng)點了點頭,有轉(zhuǎn)頭看了看立在秦川左右的那幾個紙人,一把拉住了要過去給無名解除封印的秦川,“還有這幾個,一同解決了吧……”
秦川嘆了一口氣,走過去一揮手一道符出來,空中頓時靈光一閃,紙人頓時變成了幾個紙片。在空中飄飄零零的。
“不要動他們,”
秦川轉(zhuǎn)頭看了看長風(fēng),重復(fù)道,“不要動他們,他們邪的很,不要碰。”
秦川說這個東西邪,那肯定就是邪,長風(fēng)抱了抱自己的胳膊,貼著祁徹站在一起,她現(xiàn)在心里發(fā)毛,一種絕望的感覺從心底蔓延。
有一個想法從自己的心底滋生,看著祁徹背著無名的背影,那個想法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一開始就錯了,他就不應(yīng)該回金陵,就算是回金陵,也不應(yīng)該吧徹哥哥扯進來。
直到回去了,長風(fēng)都沒有怎么反應(yīng)過來,嚴嬤嬤在門口指著林搖罵,“小兔崽子!輸了就耍賴!贏了你怎么不耍賴!”
“我又不缺心眼!贏了錢還要耍賴!”林搖白了嚴嬤嬤一眼,把心里那句越老越糊涂那句話咽了下去,如果這話說出來,嚴嬤嬤肯定會讓他體會一下她到底有沒有老。
嚴嬤嬤瞪了一眼林搖,一抬頭就看見長風(fēng)他們回來了,一把推了牌局就直接的迎了過去,“小姐你回來了。”
“恩,”
長風(fēng)下一句還沒說完,林搖直接的蹭了過來,對著長風(fēng)行了行禮,然后撲到了秦川的身上,“少爺你怎么才回來!炸魚呢?咦?殿下背的是誰?還是一個女的?小姐你竟然讓他背回來了?沒死吧,”
“死個屁!你個烏鴉嘴!”嚴嬤嬤一巴掌拍在了林搖的頭上,看了看王公公接過去的女人,心里也沒有一個低了,
還挺好看的……
“回去說罷,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祁徹說完直接的回了府中,無名身上有股尸體的味道,讓他有點受不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腐爛的味道,所以這一路忍得挺辛苦的,無名好像是知道她討厭一樣,走到了半路就用了一個手帕放在祁徹的面前。
但是那個手帕還不如不用呢,一股子曼陀羅味,祁徹差點以為自己要中毒了。
祁徹回去就把自己泡進了裕桶里,王公公安排了無名走過來要幫祁徹被祁徹一揚手打發(fā)了,“一股子尸體味,別過來。趕緊去洗洗,再讓顧聞到就把你的皮扒了?!?
王公公哭笑不得,低了低頭道,“殿下,那個女子?怎么安排?看他的樣子,好像不行了……”
“不行就讓秦川上!”祁徹瞇了瞇眼睛,“告訴他今天的事情還沒同她計較,如果?;樱峦跬嫠浪?!”
祁徹真的氣瘋了,本來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尸體的味道的,他是知道的,就算是那里曾經(jīng)有一群妖魔鬼怪出現(xiàn),他也是知道的,
那里面沒有她的尸體的味道。
秦川……
祁徹揉了揉眉心,這幾天都沒有怎么安生。晚飯的時候都沒有吃多少,腦子里全是無名的身上的味道。
長風(fēng)也是蔫蔫的,直到晚上祁徹要就寢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了,祁徹一抬頭就樂了,
是長風(fēng),抱著自己的枕頭站在那里,一臉的委屈。
“這是做什么?”
祁徹抬頭看了一眼長風(fēng)的枕頭,頓時覺得有一點的好笑。
長風(fēng)了不管那么多,直接的抱著自己的枕頭走了過去,坐在塌上,“你不是說,下次在來你這里的時候,自己準備一個枕頭的嗎?”
“喔,可是你早上剛說不會在過來的,”
“祁徹!”長風(fēng)瞪了一眼祁徹,“你這人有勁沒勁?!就過來睡一晚怎么了?!讓你掉一塊肉沒?!討厭不成天盯著這么一點事!”
“討厭討厭,長風(fēng)郡主過來睡覺了!”祁徹邊笑邊拍了拍自己的枕頭。
長風(fēng)瞪了一眼,撲過去躺了下來,躺下去就老實了,半天沒有說話,緊緊的拉著祁徹的手,
“徹哥哥……你說,秦川他……”
長風(fēng)不知道怎么說,但是今天的秦川特別的古怪,具體是那里,她也說不出來。
祁徹用手指摸了摸長風(fēng)的嘴,“恩,是古怪,但是不排除她說的是真的,秦川確實有那個能耐。噓,別想了,睡覺,沒事,明天問問無名,在做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