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小姐,我花了多大功夫才找到你,何必這么絕情?”
與賀梓香對峙著的黑袍男子淡淡笑著,極為淡然,可其目光里卻滿是垂涎,在賀梓香曼妙身姿上游走。顯然是垂涎賀梓香的美色。
“牧寧!待院試結(jié)束,楊誠一定不會要你好過。”
賀梓香咬著銀牙,滿臉怒色。或許是過于激動,酥胸起伏中竟哇的一聲,吐出鮮血,極為觸目。
牧寧輕蔑一笑,似在嘲諷,道:“楊誠?以前或許威風(fēng),現(xiàn)在根本就是喪家犬一頭。我真不知道,賀大小姐,以你的身份怎會對那樣一個怪物念念不忘。”
“你……你想干什么?”
賀梓香臉色慘白,她看到牧寧一步一步逼近,丑惡嘴臉上滿是邪淫的笑容。她下意識后退,而其身側(cè)已經(jīng)重創(chuàng)的護衛(wèi)死死擋在她的身前,卻被牧寧一腳踢倒。牧寧邪笑著,暢通無阻地逼來,賀梓香花顏失色,她想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
就在牧寧距賀梓香不到一丈的距離處,牧寧忽然停了下來,詭異一笑,令賀梓香乃至是距離還遠的陸峰驚愕不已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牧寧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袍,膝蓋一彎,竟很虔誠地單膝一跪,滿是火熱地道:“梓香小姐,請接受我……”
賀梓香石化,就連陸峰都跟著一頓。這用暴力將賀梓香與其護衛(wèi)打傷的家伙也會有這樣文質(zhì)彬彬的一面?
光影忽閃。牧寧面色瞬間一變,狠狠一挑手中長劍,指向突兀閃現(xiàn)而來之人。可此人身法詭異,一劍只刺中了殘影,胸膛處便傳來一股巨力,一陣氣血翻滾中,牧寧噴出鮮血,直接倒飛出數(shù)丈。
來人,當(dāng)然便是陸峰。
“謝……謝謝。”
劇變太過突兀,賀梓香一時半會沒回過神來,愣了許久,才恍惚著道謝。她俏臉依舊蒼白,一時間沒認出陸峰,或者說忘記了這個在悼凰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
陸峰笑著搖頭:“不客氣,我跟楊誠有一分交情,幫你也算情理之中。”
陸峰表現(xiàn)得很和善,眼光掃過這漂亮女孩。略微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沾染著些許污垢的小手死死捏著什么,手隙里透出淡淡的琥珀色。若無意外,那應(yīng)該便是這女孩在悼凰為楊誠買的那份禮物吧,一塊琥珀色的玉佩。這精致玉佩被她用線條洞穿,做成了手鏈,戴在手腕,捏在手心。
“是你……”
賀梓香睜大了美目,表現(xiàn)得吃驚不已。她見陸峰一直盯著自己的手腕處,捏了捏手心玉佩,才恍惚回憶起。當(dāng)時與瑤雪爭搶這塊玉佩時,一個陌生男子幫了自己才拿到這塊玉佩的。仔細一看陸峰,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陸峰淡笑著點了點頭,便回過目光,看向了被自己一拳轟飛,直到現(xiàn)在才站起身來的牧寧。
這人長相俊逸,說是風(fēng)度翩翩一表人才也不為過。就是那雙眸子給人感覺太過齷蹉,像是好色之輩,讓他那身俊逸身骨變得有些不堪了。
牧寧滿目毒怨,死死盯著陸峰,道:“你是誰!”
“牧軒與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剛才牧寧與賀
梓香的對話陸峰是聽到了的,知道這人名叫牧寧。如果說姓牧,且是唐國之人,陸峰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牧軒,那位唐國的貴族。雖說如邱山一般,陸峰與牧軒也算敵對關(guān)系,不過總歸算是一個故人,陸峰還是打算問清楚了再決定是否放過他。
果然,聽到牧軒之名,牧寧的表情一變,死死打量了陸峰一番。搜遍了自己的記憶,也找不到此人的半分影子。不過,能認識自己心中若戰(zhàn)神般強大的大哥,此人一定不簡單。牧寧遲疑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牧軒是我哥。”
陸峰一笑,倒是早猜測到了這個結(jié)果,對著牧寧擺了擺手,道:“既然牧軒是你哥,那我放過你,你走吧。”
牧寧一怔,放過我?什么意思,自己托大哥的福才逃過一劫?
“笑話!”
牧寧猙獰一笑,手持長劍劃動犀利劍芒,狠狠掠向了陸峰。
雖然他也感覺到了陸峰的強大,可并不認為自己沒有一戰(zhàn)之力,甚至加上自己的底牌,可以勝出。剛才被擊飛吐血也僅僅是陸峰出現(xiàn)得太過突兀,自己倉促間吃了個暗虧而已。他心里冷笑,此人認識大哥,顯然是忌憚大哥才會這樣說的。
他已經(jīng)心里想好,待把這人打趴下,一頓胖揍之后,再威風(fēng)凜凜地說:既然認識我大哥,那么我放過你,你走吧。
然后,梓香小姐,嘿嘿……
牧寧心里在想什么,陸峰當(dāng)然不會知道,見他這么火急燎燎地攻來,陸峰只得輕聲一嘆。心想:我跟牧軒可沒什么交情,這家伙千萬別把我給惹火了,否則真的會走不了的。
轟隆!
陸峰施展幻影天步,牧寧自恃穩(wěn)中的一劍只刺中了殘影,然后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胸口一痛,喉嚨一甜,又一口鮮血噴出,牧寧再度被陸峰一拳擊飛。這次倒飛了十?dāng)?shù)丈,撞在一株大樹上才停了下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陸峰皺眉,提醒道。這奇怪的家伙真是牧軒的弟弟,為什么看其猥瑣卻又似乎大義凜然的表情,顯得哪樣極品呢?
這一拳陸峰稍微認真了一點,牧寧受到了不小創(chuàng)傷,此時氣息都跟著萎靡了不少。他顫抖著站起來,目光怪異,先是掃過陸峰,便又落在賀梓香那曼妙美麗的身姿上,一臉火熱。
這家伙剛才看似淡然,看似深不可測,卻一定催動了某種瞬間爆發(fā)強大力量的武學(xué)。這武學(xué)固然強大,卻不可多次使用,他一定也到極限了,現(xiàn)在只是強裝鎮(zhèn)定而已。
牧寧心里想著,側(cè)頭將嘴里鮮血吐去,掛著血痕的嘴角再度彎起了冷笑的弧度。
陸峰回過頭有些疑問想問下賀梓香,還未開口,身后簌簌破風(fēng)之音便已經(jīng)響起。陸峰嘴角一抽,眉頭也是狠狠一皺,猛然轉(zhuǎn)身,順勢就是一腳,冰冷的鞋底板精準地貼在牧寧胸膛之上。
哇哇……
牧寧這次是鮮血狂噴,整個人倒飛了近百丈,撞斷了不知多少灌木才栽倒在一片叢生的綠草里。
陸峰這次是發(fā)了狠勁,雖說并未全力,卻也算是認真應(yīng)付了。這樣的一擊,像牧寧這種,破魂境初
期的武者,基本上是站不起來了。當(dāng)然,陸峰并未起殺心,這極品的家伙其實也不是太過令人厭惡。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賀梓香吧。唐國,賀家的大小姐,楊誠的未婚妻?”
陸峰不再去看牧寧,在陸峰看來,牧寧應(yīng)該是沒可能再站起來了。而且,就算還能動,估計也沒勇氣再飛蛾撲火般沖過來了。
牧寧被暴打的一幕看得賀梓香一愣一愣的,美麗俏臉上表情也顯得極為精彩。直到陸峰淡然的話音響起,她才下意識點了點頭,紅唇輕啟,想說什么,卻是美目一凝,驚奇地盯著陸峰身后。
陸峰眼皮暴跳,即使不回頭,且撇開對能量波動的感知他都能從賀梓香的表情里看懂,牧寧那不要命的家伙又撲來了。
陸峰回頭,清楚地看到,這家伙衣衫破碎,頭發(fā)凌亂,且一嘴鮮血,說是觸目慘烈也不為過了。就是不知為何,陸峰能從他眼中看到熊熊燃燒的決意,仿佛不把自己一腳踢開不會罷休。
陸峰下意識地多看了賀梓香兩眼,的確是美麗,且有一種高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可讓不少男子心馳神往。可也犯不著為此而拼命吧。
直到此時牧寧心里還極為肯定,陸峰是施展了瞬間提升實力的武學(xué),本身實力并不強。他幻想著,等不了多久,陸峰就會虛弱,不會是自己對手,就不會再擋在他與賀梓香之間了。
陸峰如果知道牧寧心里是這樣想的,定會哭笑不得。這家伙真的極品到了極點,換句話說,通俗一點,叫傻得可愛。
毫無懸念,牧寧又一次被陸峰打飛。
一炷香后,慘叫聲再起,牧寧被打飛上百丈,癱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三炷香后,牧寧艱難站起身來,再度目光炯炯地沖向陸峰。接著,被打飛一百五十丈,不知撞斷多少灌木,且骨骼碎裂之音響動不絕。
十炷香后,牧寧發(fā)起了最后一次沖鋒,且動用了他自己的最強底牌。那是一顆光滑圓潤,拇指大小的珠子,其中蘊含了澎湃力量。應(yīng)該是他家長輩給他保命用的,此時毫不猶豫地丟向了陸峰。
這一擊,即使是陸峰都有些動容,催動了炎魔體,且將霜花劍雨訣施展而開,一道厚實的冰墻阻擋恐怖攻勢,才堪堪抵擋下來。饒是如此,陸峰也蹬蹬后退數(shù)步才穩(wěn)住身形。
恐怖的爆破聲響徹,火光夾雜著數(shù)不盡的冰屑肆掠橫飛,將這片灌木林摧毀得不堪入目。
牧寧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許久之后,才艱難地站起身來,正看到陸峰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他一時氣結(jié),抬起手來,顫抖地指著陸峰,咬牙切齒。
“你!”
“呃……怎么?”
陸峰看著牧寧,發(fā)現(xiàn)這家伙真有股狠勁,對自己都能如此狠辣,真要強大起來,必將很難應(yīng)付。不過,陸峰只是想想,并未升起殺心。畢竟,陸峰還頗為佩服這家伙飛蛾撲火般的勇氣。
“你居然,本身就有這么強!”
牧寧面如土色,一口接一口鮮血溢出,在滿是鮮血的牙縫里擠出了這么一句讓陸峰驚訝不已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