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三)
言默一驚,趕緊扯下手邊早已破落的青色帷帳,掩住衣衫不整的霍梵天,霍梵天也是一驚,本來言默就沒有詳細(xì)解釋,再加上還沒有來的及說自己到這里之后的事,霍梵天驚訝有人的到來也無可厚非.
驚異變?yōu)槌领o,到底來的是誰?竟然可以如此隨意親密的呼喚言默的名字,霍梵天沉下眸色,言默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他與姬宮涅之間的事,這次,他不會再允許任何威脅存在了.
霍梵天可以猜出言默和姬宮涅有些牽扯,但他不知道的卻是,言默與姬宮涅之間的阻礙不緊緊只是北薺王位,一旦姬宮涅了解到自己的錯誤……
畢竟言默這具身體是北薺唯一王脈……何況現(xiàn)在姬宮涅已身為薺王,如若這件事泄露————怕不止是王位之爭,這么簡單……
且說葉棋激動的一越而入,這才注意到屋里不止言默一人,也不見尷尬,反而調(diào)侃起來。
“我說呢,久等不到你來,原來是美人在懷,春宵苦短啊!”調(diào)侃之情溢于言表。
看這眼前不住對自己眨眼的葉棋,言默懷疑他眼怎么也不會抽筋呢?
“你怎么來了?”
“是你未到在先”
“那你也不必親來一趟”以言默對葉棋的了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位頂著御妻封號的人,是不會來自己這個王國王子,久日廢妃的破落冷宮的,雖然他們是同盟者,但是僅只屬于地下,簡單來說他言默現(xiàn)在嚴(yán)格來說可以算是一個地下工作黨了。
言默不怪葉棋的小心,畢竟自己現(xiàn)在頂替的身份太過特殊,一個早就不應(yīng)該存活的存在……
禍根……
說來這個幽王子還是挺悲慘的,被當(dāng)作女子嫁出,又成了亡國的幽王室唯一的血脈延續(xù)……
不死只怕也活不好。
撇撇嘴,最后還是忍不住高興的叫出來“我終于盼到頭了”
什么?言默楞
“我今天早上接到三總管的木牌,讓我在太后壽宴之后就到空云池去……”葉棋嘴角不斷擴(kuò)大,最后終于凝成一個大大的傻傻的少年。
空云池,男寵們用來凈身的地方,一入空云池就只能以蜂漿果腹,直到排除體內(nèi)污穢,便于君王臨幸,說白了就是為了保證男寵后面的密處絕對干凈。
言默不明白這么侮辱人的事,這些人怎么就毫無感覺。
“這還多虧了你的那些什么步搖面膜之類的玩意……”葉棋唧唧喳喳像個小鳥一般。
言默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本來就是自己決定幫他爭寵的,可是自己不照樣在把他往火炕里推嗎?
帝王的寵愛永遠(yuǎn)不會危及自己的統(tǒng)治,色之不存愛將焉附……
青帳里的霍梵天瞇起狹長的鳳眸,空云池,這個人是自己的后妃嗎?怎么沒什么印象,搖搖頭,不在去想不相干的人,其他人關(guān)自己什么事……
至于寵幸更是無稽之談……霍梵天冷笑,看來自己身邊的人該好好整頓一下了,竟然連他臨幸的事都來作手腳。
“對了,我們下一步計(jì)劃是什么?”
“你不是已經(jīng)被召了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有備無患的好,你還是趕緊說說你那個什么哀兵必勝什么的吧”
“這好象用不著了吧”言默遲疑,本來還打算讓葉棋學(xué)學(xué)陳阿嬌買買相如賦的……
霍梵天也凝了耳朵,什么哀兵必勝?又是那人的新把戲嗎?他道是很好奇言默會用什么方法使哪個唧唧喳喳煩躁不堪的人引起自己的注意。
“其實(shí)也沒什么了,聽說順王喜愛辭賦,你可找一個聲明顯赫的人為你做一篇賦辭,使他傳到順王的耳朵里,這樣他自然會想起你了,最好寫的哀婉一些,但不要有太多埋怨什么的,其實(shí)這些寫詞的人應(yīng)該有計(jì)較才是”
“我還以為是什么呢”葉棋撇嘴
言默卻楞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運(yùn)用自己五千年先進(jìn)知識沒有被推崇的時候啊!
“好了,好了,不管效果如何,葉棋去試試無妨,也許王子說的辦法效果會出人意料”言默搞不懂,葉棋現(xiàn)在的舉動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明明陳皇后就是用這一招,攏回劉徹的心的,難道在這個空間不合用?
這時,突然又是一人聲傳來……
“幽妃娘娘”不過尖細(xì)些罷了。
言默沒有時間多想,一把就把葉棋往床上,霍梵天處推去……
沒辦法誰讓這破竹屋,實(shí)在沒地方藏人呢!也不知道天的衣服穿整齊了沒有……
掃了一言靜止下來的青布幔帳,言默想著,熟不知里面即將出現(xiàn)的風(fēng)波。
轉(zhuǎn)身,迎上突然來訪的太監(jiān),不知又有什么事,難道是順王要見自己,那自己是解釋還是不解釋?啊!不想了,大不了把蕭衍搬出來用用,畢竟是自己的老師,順王應(yīng)該會給幾分面子的吧!
自己的身份不泄露的話,應(yīng)該性命無憂……
“太后召見……”
什么?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