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晚上九點,一開門,李芳就拉著陳真問這問那,害怕他受了傷,至於丈夫林學兵直接被她無視。
林學兵假裝吃醋的叫了兩聲痛,這才引起李芳的注意,扔給他準備好的活絡油,嘴巴里念著,怎麼不痛死你。
看到丈夫吃力的脫衣動作,又走了過去,還是我來幫你擦,幾十歲了,都不讓人省心。
這溫馨的一切,讓陳真很感動,這就是家。
孩子會潛意識的學習父母脾氣,生活的態(tài)度,陳真就在父母身上學會了幽默和樂觀。
媽,有飯吃了沒,我餓了,陳真詢問著,眼晴盯了盯廚房和餐桌。
李芳才恍然記起,飯菜我都蒸好了,怕涼,又放到竈上了。你去弄一下,我?guī)湍惆植镣赀@點傷。
後又順嘴一提,今天下午你的手機響個不停,我?guī)湍憬恿藥讉€,都在問你去那,我說你去外面了,回來給她們電話。
去房間拿起手機,看了下通話記錄,董潔打了好幾個,秦姐一個,王靜一個,謝耀庭一個,連陳麗也打來了一個。
什麼時候,我的人緣關係,這麼好了。
先撥打了董潔的電話,電話響了會,才被接通。
電話那頭的董潔,聽到電話聲,正在洗頭,匆匆的結束了。
裹著頭,接通電話,就忒了過去,你還知道回我電話,還以爲你連我也恨上了。
聽著董潔在那埋怨了兩分鐘,陳真很愧疚,卻不知到底愧疚什麼。緩了緩說,是我不對,回來太忙,手機扔在家,剛從警察局回來。
一聽剛從警察局回來,董潔的聲音立馬一變,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心裡有些慌亂,他的每件事,怎麼會讓我如此上心。第一天還跟王靜爭吵了幾句,今天所性請假了。
陳真認真的一一道來,有個女孩要我負責任,恰好又是警察,銬著我嚴刑審問了一番,我那能服從。就說我有好幾個女朋友,都肚子大了,她纔好不容易放過我。
聽著陳真瞎扯一陣,話真假難辯。那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怎麼她要你負責,董潔配合問著。
陳真猶豫了下,她和你一樣,說我不接她電話,說我是個壞蛋,就把我抓去了,聲音委屈的說。
董潔一聽,笑了,意正言詞的說,活該,你這種人就該槍斃。
捂著嘴笑個不停。
陳真接著又痛心的說,她也是你這樣回答,說我不與那些女朋友分了,就把我槍斃,太不了和我一起死。
她敢,董潔脫口而出。
明知這是陳真逗人的技巧,她還是忍不住較真,但心情愉悅了很多。
陳真笑了笑,我也是這麼說的,你敢,看我那些女朋友怎麼收拾你。
愛情觀,在陳真的認知裡,我做不到多聖人,但不花心有目的去追某個人。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對喜歡自己人,也儘量不讓她太難過。不會陪她走到最後,但希望陽光永遠陪著她,總有天,她們會遇見真正愛她的那個,會離自己遠去。
和董潔結束了電話,又打了個秦姐,說了一會,就道了晚安。
餓了,真餓了,去餐桌吃飯,邊吃邊回了個短信給王靜和陳麗,說有事嗎。
這頓飯是陳真一天的飯,在警察局都不管飯嗎,他有些疑惑。于思思要是知道,絕對會說,你是午飯後纔到警察局,誰知道你早中都沒說,案子人有多,這一審就是傍晚。
吃完飯,看著手機上的回信息,兩人都是同樣的回答,沒事。
洗完澡,躺上牀,閉上眼,一下就睡著了。
人出現(xiàn)在了煉體洞,面具人今天沒有急著開始,倒說了幾句話,同比你快的人打,你要穩(wěn)。同你穩(wěn)的人打,你要巧。
要把對方帶入你的節(jié)奏,而不是一開始,你就進入對方節(jié)奏。除非你有高出對方很多的實力。
練體術你也熟練了很多,只是還沒有融貫,這要時間積累。
練體術只是讓你身體更協(xié)調(diào),更結實,但不是進攻最好的手段,遇到強敵,就會束手無策。
今天我教你三刀斥敵術,你學會了,便可成爲一流高手,本有九刀,另外六刀不適合現(xiàn)在的你。
接著刀光一閃,面具人手上就多一把刀。
第一刀橫刀術,面具人右手橫握,向前橫劈,只看到刀影閃動,說是一刀,其實一瞬間,刀變向七次,也揮動了七次。
第二刀直刀術,面具人改變握刀方法,緊握手柄,直刺過去,刀刺向了喉嚨,又好像刺向了胸口,隨時可變,這也是有步法的配合。
第三刀旋刀術,只見面具人手上像有吸鐵,刀不停的旋轉,割破著空氣,這時只要有東西碰上,絕對割斷,這是速度與手法,造成的殺傷力。
陳真看只看了個大概,也不好讓面具人再演練一次,只好拿起早準備的木刀,慢慢一刀一刀比劃著。
面具人倒手把手的教著,不停指導陳真的錯處,巴不得他立馬學會。
此時面具人的心是緊張,他替眼前的少爺著急,未來會有許多腥風血雨,沒有實力,如何能生存下去。
少年存世的信息,遲在會讓人知道。總有人會忍不住蠢蠢欲動,儘管他是少主。
一晚上下來,練了一下斥刀術,最後又實戰(zhàn),陳真通過輕功步法與煉體術的融合,已經(jīng)可以對上幾招了,有時還可反擊一下。
又躺在那張牀上,無名氣體又充實著身體每處,好像在改造著每個細胞。
晚十一點,在龍江市剛調(diào)過來的黃總黃天樂,剛剛掛斷了一個長途電話。
原本大笑的臉,忽然靜止下來,白白的臉,掛上了一絲絲憂鬱。
與他通電話的是個日本時的同學,兩人關係很普通。但最近這同學卻有些頻繁聯(lián)繫自己。
兩人的共同話題,是林婉兒,都是她的忠實歌迷,連自己調(diào)來龍江市接近林婉兒,也有一部分是這傢伙在慫恿,說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說什麼你倆怎麼看都像天生一對。
有些飄的黃天樂就來了,可是接連兩天,自己連林婉兒的影都沒看到。去了幾次陸地傳媒,對方助理都不答理自己。
再加上安排給自己的助手董潔又請假,自己是兩頭黑。
剛剛在日本同學虹凱,又聯(lián)繫自己,又是一陣吹捧,說想與林婉兒見上一面,條件隨他提。
黃天樂很理解這作爲粉絲的行爲,能見上一面,可以舍掉一切的心情。連剛剛虹凱說明早買機票飛過來,他也默許了,雖然自己都還沒見到林婉兒。
陳麗在牀上也猶豫的拿著手機,今天打電話給陳真,沒想到他回老家了。
本想找藉口聊聊,她們也發(fā)現(xiàn)了黃天樂這號人,這兩天都在試著接近林婉兒。
雖然重案組,沒在重點關注林婉兒,也派了一個暗警,隨時瞭解林婉兒身邊的一切。
陳真的短信,她只是簡單的回覆兩個字,沒事。
以爲他會再回回兩句,就可以扯開話題,結果陳真沒有了任何迴應,她也放下了手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做了一個夢,夢到陳真從一橦高樓跳下,墜下的還有林婉兒,還有個女孩,自己沒看的清。醒來後,一身冷汗,看了看手機凌晨五點。
王靜也不知道這兩天怎麼了,心有些不平靜,想到陳真,就忍不住想打個電話,關心下,解釋一番。
她認爲這是同事間的情誼,自己對陳真有愧疚,所以面對閨蜜秦素素也很坦然,電話都是當著她的面打的。
回到家收到陳真的短信,她也是等了好一會,纔回復,沒事兩個字,至於爲什麼會這樣,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覺醒來的時候,陳真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于思思。
她一來,就跟父母打成一片,好像是常客,幾人笑聲吵醒了陳真,爬起來,看到了這一幕。
于思思正繫著圍裙在忙上忙下,母親在旁邊幫著忙,父親看著今天的報紙。
這怎麼看起來像一家人,路過的于思思瞟了眼陳真,說了句,快洗刷下,吃飯啦。
陳真掐了下自己,確實這不是夢,就去洗刷起來,是刀山是火海,我趟啦。
早餐吃的是湯粉,只有湘醴纔有的特色,在別的地方,怎麼也吃不出家鄉(xiāng)味。
陳真坐下來,輕輕嚐了一口,味道很地道。
這是你做的,於警官,有些懷疑的說了一句。
于思思沒理他,埋頭吃著,心裡不爽,叫我於警官,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嗎,虧我這半年,好好練了一番廚藝。
只因母親說,想抓住一個男人,首先得抓住他的胃。她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嫁給誰,但腦海裡時常會出現(xiàn)一張臉孔。
她從小就不喜歡陳真,甚至討厭,但慢慢的這種不喜歡,討厭,既變成了想念。可能這就是常說的,恨一個人的極致是喜歡。
她從小立志當警察,就想懲罰陳真的行爲,結果一路走來,自己也當上了警察,後知後覺才發(fā)現(xiàn),自己爲了一個人,完成了一個夢想。
這半年她變了很多,身邊的同齡人都結婚了,而自己,腦海裡只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別的男人她沒一點感覺。
所以她學著做飯,經(jīng)常有空來陳真家坐坐,盼著他回來撞見,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
見於思思悶悶不樂,陳真做爲主人怎能心忍,碎詩亂湊。
此粉只有天上有,不應出現(xiàn)在我家。
從此千金萬斤玉,難換廚神半盞茶。
唸完,偷偷看了眼于思思,她大大的眼晴正看著他,顫抖的說,你想吃,我以後天天給你做。
氣氛太曖昧了,李芳和林學兵都有意走開了,兒子溝女,怎能參合。
陳真臉紅了,自己不過是想文藝一下,結果成了言情劇,難道這詩有問題。
陳真心裡想了很多種回答,但都會讓于思思不開心,雖然果斷的拒絕人,是最正確方法。但他從不用,未來的事我不想去琢磨,只想身邊的人,眼前都是快樂的。
他笑了笑說,曾經(jīng)也有人這樣對我說過。
我的回答是,曾經(jīng)也有人這樣對我說過。
我是想全部擁有,但那有可能,每個人都應去找屬於她的獨一無二,而我卻想擁抱天下。
陳真儘量把自己說的花心,博情,這樣于思思只會覺得他不適合,而不會想著自己的難過。
于思思並沒有想太多,很多事可能早有答案,兩人只有讀書時的一點情愫,離那步太遠太遠,她也只想給曾有的青春一絲幻想,夢會醒,只希望醒的少點遺憾。
這次在家還有幾天?于思思理了下頭髮看著陳真。
三天
那我這三天也休假,陪你瀟灑三天,接著又說,不可拒絕,這三天你得聽我的,就當彌補你曾經(jīng)犯的錯,以後我就不找你了。
于思思的話,讓陳真有點傷感,自己最不敢面對的女孩,就要說再見,從此再無虧欠。
他笑笑的點點頭,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