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眼瞧著眼前靜瑜雖百般掩飾卻仍是掩不盡眸中那熠熠神采,心中知道正是此刻需我場了。面仍是淡淡的笑容,手指卻揚起指向那匹被靜瑜夸做天絕無僅有的追風,又遙遙指向紅頂。
趁著眾人眼光被我手指吸引,空閑的右手便迅速拔下發髻一枚小小的簪子,緊握在掌心之中。
“姐姐,可是那追風或者紅頂有什么不妥嗎?,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支持正!
”不過須臾,眾人眼光已經轉還,靜瑜也不解地朝我望來。
“是我看錯了還是怎么,穆夫人所選的這匹紅頂怎么看去不大精神似的。”雖然馬場之一片耀眼燈光,如同白晝一般光亮,可畢竟此刻乃是夜晚時分,馬場之又飄揚著淡淡的沙霧氣,我們立在距離馬匹七八步外,難免看不真切。我就那么憑空指向追風和紅頂,眾人又是齊齊轉了目光過去。
扶著秀蓉輕移蓮步,我款款行至紅頂旁邊,一抬手便了馬的口唇,握在掌心中的那枚簪子堅硬無比的尖刺便猛地刺入。
那紅頂長嘶一聲,四蹄尚未來及翻騰,身子便已然轟的一聲倒了下去。
眾夫人詫異之聲登時響成一片,身旁秀蓉匆忙扶住我的手臂急速后退,一邊后退口中還一邊嚷道,“天哪,怪不得這馬跑不快,會輸給那追風,原來是發馬瘟了啊!”
秀蓉一語既出,眾位貴夫人無不紛紛后退,唯恐那發了瘟癥的紅頂會將病毒傳入身。
“奴才該死,驚擾太子妃!”見紅頂倒下,原本立在一旁負責牽馬的小廝急忙前,顧不檢視馬匹便匆匆跪在地向我請罪。
我輕輕拍撫著口,做出一副受驚姿態,身邊秀蓉抬起一腳踢那領頭的小廝,厲聲呵斥著速速將那紅頂給弄了下去。
再回眸,原本神情昂揚的靜瑜已然是一副灰敗神色,只是拿著一雙滿含了委屈的眼睛悄悄地望向我來,初初碰到我的眼光,便又迅即垂了下去,將自己心思細細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