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未動之前,我們只是觀望不動,既有利于保存實力,又可以隱藏在暗中,令敵人不至于提前知曉我們的心思。
可是,如果敵人先動了呢?
翌日清晨剛剛洗漱完畢,宮中便有內監過來通傳,說是皇后娘娘宣召我入宮。
領了旨意之后,我便回到房中重新更換莊重的衣著。
坐在銅鏡之前,我將皇后可能會提及的事情盡數在心
c中過濾了一遍。倘若我不曾料錯,那么此行入宮的真正目的,想是皇后娘娘因為此前靜瑜暴斃一事對我生出了疑心。
雖然沒有證據,可是畢竟皇后娘娘不是常人,想必她是定然有手段,也有途徑能夠知曉我同靜瑜乃是素來不合。
而且那日靜瑜毀壞我送去的兩件賀禮,此等怪異行為定王府中的仆從也絕對不會知情不報。再加上靜瑜夫君定王乃是將來會和龍嘉寰競爭帝位之人,雖然龍嘉寰對于皇后和龍嘉宇的野心并未于表面揭示,可若是說皇后娘娘對于龍嘉寰私下安眼線,對他們有所懷疑的事情一點不知,我也不相信。
所以此番聯系之下,皇后娘娘心中那個嫌疑最大之人,可不就是我嗎。
噙著唇角笑容,我交代了紅菱留下,帶著秀蓉便登上了入宮的馬車。
仍舊是富麗堂皇的飛鳳殿,仍舊是笑容滿面待我親熱的皇后娘娘。
偕同我一起用罷宮中御膳之后,果不其然,皇后便開始已有所指地提及靜瑜暴斃一事。
見她眉宇之中盡是哀色,我也只是輕聲附和著天妒紅顏之類的敷衍之詞。面上也是和她一樣,浮著濃重的沉痛悲哀之色。
對于皇后狀似無意向我提及的問題,我只是小心翼翼地回答著,開口之前必會先于中兜轉三圈,務必要求自己回答得滴水不漏。
許是猜出我乃有備而來,皇后不再追問靜瑜那日到我府上之事,改口對我說起北疆邊關正如火如荼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