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怎么樣,有沒有傷到什么地方,啊?”身邊人群迅速圍攏過來,跑在最前一臉煞白的秀蓉急切切抓住我的衣袖。情急之下不光是失言喚我郡主,更是連拖帶拽地便將我自馬上拉了下來,遠遠地保持著和紅兒的安全距離。
“我很好,我很好。”被動地翻轉著身子,任秀蓉失禮地對我上下檢視,一道暖流在心中緩緩劃過。
“怎么樣,怎么樣?靜華你有沒有事啊?”隨后趕到的福雅敘在含香的攙扶下,關切地朝我望來。
“謝過姐姐關心,靜華沒有大礙。”微微一笑,我垂眸回話。再抬眼時便是斜斜睨了過去,視線落在福雅敘身邊的含香臉上,
準確地撲捉到她眸中那抹顏色。對于我不曾在剛才和傅雪的那場糾纏中意外落馬,想必她是極度失望的吧。
“這就好。”福雅敘一邊重重點頭,一邊將眼光轉向身旁剛剛自馬上跳下的傅雪,“雖說是去救人,可是也要講究方法啊,哪有直接將馬鞭繞上別人馬頸的?此次幸好是靜華妹妹沒有大礙,否則傅雪妹妹怕是難以脫清干系了。”
“突厥的馬術當中確是有此一種攔下受驚馬匹的方法的,只是方才靜華大驚之下不曾想起,反倒撥開了傅良媛的馬鞭,這才令得吃痛的紅兒失了控制,即或是靜華今日受傷,也是怪不得傅良媛的。”我一邊不急不緩地開口,一邊將眼光輕輕慢慢地自福雅敘臉上劃過,異常清晰地看到她望向傅雪時眸中那幾難掩飾的厭惡。
“以馬鞭繞上馬頸不是會令馬匹越發受驚的嗎?怎么突厥反而有此怪招來救人呢?”福雅敘抿了抿唇,不解地朝我望來。
“這法子還是靜華兒時自爹爹那里聽來的,說是突厥自古便有此法的。不過當時年幼,其中緣故也不大記得清楚了。”一邊笑著回答福雅敘,一邊悄悄用余光瞟向傅雪。
見她在聽了我的解釋之后,先是滿臉驚詫后又現出不屑,我只是裝作看不見那般轉開了眼光,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