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運所說的知道該怎么做,是準備找沈稼軒談?wù)劊阕约撼洚敽褪吕希幌胨麄兎蚱廾芗由睢?
第二天他找了個借口,推說去街里購買生活所需,打點整齊就出了門,突然眼前白光一閃,速度奇快,隨后那白光在一叢灌木后消失。
高天運返身回了木屋,正收拾房間的洛醺奇怪的問:“師父,你怎么又回來了?”
高天運拿起倚在柱腳上的獵槍,叮囑洛醺:“不知什么東西在前面林子里,你不要出來,我去看看。”
耶?他越是不讓出來,洛醺越是好奇,于是趴在屋門的框上偷看,高天運悄悄靠近那白光消失的灌木叢,感覺透過灌木的縫隙發(fā)現(xiàn)那白光在動,他猜測會不會是賀青松又派人假裝怪物來抓洛醺?
“閣下是誰不重要,假如你敢攪擾我們,對不住了。”高天運說著朝灌木叢旁開了一槍,沒有去打目標,因為還不確定到底是怎么回事,怕誤傷,這一槍也就是給對方警示威懾罷了。
嗖!那白光被驚嚇得從灌木叢后面躥了出來。
“白鹿!”洛醺大喊。
“祥瑞!”高天運也大喊。
隨后兩個人一起追了過去。
東北之地只有梅花鹿和馬鹿,白鹿卻是在南方出現(xiàn),他們也搞不清這是梅花鹿或是馬鹿的變種,還是南方的白鹿遷徙來到東北,只管撒歡的追,因為古籍上記載,白鹿是一種祥瑞,舉凡這種稀有之物出現(xiàn),一般都會有大喜之事。
高天運甚至想到會不會是自己苦苦尋覓的皇太極的寶藏要重見天日了,所以追的更緊。
洛醺也忽然想起白鹿為祥瑞一說,也同高天運一樣的心思。假如找到寶藏,拉一大車財寶往沈稼軒面前牛逼哄哄的轟隆一丟,然后就帶著女兒離開他。避世隱居。
只是那白鹿跑的忒快,他們兩條腿抵不過人家四條腿。累得岔氣洛醺不得不站住,看白鹿消失在一片山崗后面。
高天運也站住,指著山崗后面給洛醺看:“丫頭,那里或許有說道。”
說道?就是有蹊蹺或是有古怪或是有問題之意,但啥說道?難不成與寶藏有關(guān)?
“師父,我們過去看嗎?”洛醺累得呼哧帶喘,不知道做個憋寶人還需要練長跑。
“當然得去看。我在山里住了六年,在半拉山出生長大,從來沒看見過白鹿,這是確確實實的祥瑞啊。即使山崗后頭不是皇太極的寶藏,也應(yīng)該有其他寶貝,即使什么寶貝沒有,總得看看才死心。”高天運說完,一揮手。讓洛醺跟上,兩個人朝山崗后面跋涉而去。
山,就是這樣,看著近,其實你想接近卻非常遠。兩個人走走停停,等到了山崗后頭,高天運愣住,自己在山里經(jīng)常轉(zhuǎn)悠,卻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塊地方,極目而望,相當平坦的一個圓圈形,圓圈周圍都是密集的林子。
林子把這塊圓圈之地包圍冷不丁感覺有點像墳?zāi)梗@是洛醺第一個想法。
“這沒啥蹊蹺的。”洛醺叨咕,目光還在搜尋那只白鹿,希望它再次出現(xiàn)給自己提示。
高天運沒有吱聲,拎著獵槍在前,緩步而行,來到圓圈之地,也轉(zhuǎn)了一圈用心的看,地上是厚厚的雪,覆蓋住一切。
“師父你看。”洛醺喊他,手指她佇立的腳下,那里有幾顆蹄印,不知是不是白鹿的,更奇怪的是,還有一灘血。
高天運走過來,蹲下身子,血居然還沒有凍住,也就是說是剛剛留下,用手指沾了點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不是人血,忽然四下里看,猜測會不會是那只白鹿?
讓洛醺幫著尋找,終于在圓圈之外的林子里發(fā)現(xiàn)了那只白鹿,此時它在臥倒在地,前腿上仍舊有血流出。
洛醺率先沖過去,這回那只白鹿沒有逃,而是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師父,你把它打傷了。”
洛醺口氣中有幾分埋怨,急忙掏出身上的手帕給白鹿包扎,可是傷口太大手帕太下,于是用牙咬著棉襖下擺,撕開一條露出里面的白棉花,重新給白鹿包扎,還怕它的傷口凍壞,又撕下自己棉襖的棉花塞進布條里面,鼓搗半天,包扎好。
“臭丫頭,我沒打傷它。”高天運為自己辯解。
洛醺就奇怪了:“總不會是它自己弄傷的。”
高天運環(huán)顧下,瞇著眼睛想想:“一種可能是獵戶,一種可能是賀青松再次派人進山了,我們需要小心。”
被男人糾纏洛醺已經(jīng)習以為常,但怕會因為自己而給高天運帶來麻煩,問高天運:“那我們還回木屋住嗎?”
高天運笑:“不然你想露宿在外凍死嗎。”忽而感嘆:“賀青松陰魂不散,作惡多端,其實若非念在他是菊香的親哥哥,我早為民除害了。”
洛醺附和:“我早有此意,聽說半拉山的百姓,誰家娶媳婦嫁女兒都得反過去給賀青松送禮,否則你的喜事就變成喪事,春種之前也得給他孝敬,否則你種下的種子也會被扒拉出來,秋收也得給他好處,否則你收回家的東西一夜之間就會化為灰燼,他作威作福,還勾結(jié)黑寡婦,指不定黑寡婦去街里搶劫都是他幫著踩點呢,聽說在這里只有一個人與他抗衡,那就是混混皮五。”
“皮五之所以與賀青松抗衡,不過是為了他一己之私,算不得英雄,行了,我們不談這個。”高天運說著仍舊四下里看,或許是出于憋寶人的敏銳的感覺吧,發(fā)現(xiàn)這個圓圈行的平坦之地并非是天然形成,樹木長的過于齊整,且棵棵高大粗壯,憑著高天運的經(jīng)驗,每棵樹看上去都有幾百年的年齡,他突然產(chǎn)生一個大膽的想法,這里會不會是當年皇太極埋葬那個心愛的女人之地?也或許是他埋寶藏之地。
喊了洛醺,索性扒開地面上的積雪,看的非常仔細,一寸寸都不落下。
“師父!”洛醺一聲喊,舉著滿是雪的兩只手,目光中驚喜到驚駭了。
高天運急忙奔過去,才發(fā)現(xiàn)洛醺扒開的雪地上,露出一塊青石,按理山中都是石頭,只是這塊石頭太過規(guī)整,分明是人工雕鑿的,此地荒僻,怎么會有人工雕鑿的石頭,高天運大喜過望,對洛醺道:“丫頭,假如下面真是寶藏,你打算怎么做?”
洛醺不假思索道:“挖啊,挖出來……”想說二一添作五,頓了頓道:“算了,你是師父,你要大頭我要小頭。”
高天運哈哈大笑:“師父問你的不是這個,是你準備把這寶藏用作何用?”
洛醺抹著地上的青石,琢磨要不要把父親的事告訴高天運,他雖然是師父,但接觸時間并不長,可是假如說了,或許高天運也是個憂國憂民的好人,興許把他的那份也給了自己,自己好送給父親救國用,他即使不同意,至少不會害自己。
“師父,我其實還有件事隱瞞了你。”洛醺下定決心,“我爹叫洛秀才,不知這個名號你有無聽說過,他是目前共產(chǎn)黨在東北的主要領(lǐng)導,一心為國,極力抗日,我來這里也是他的主意,因為他的資金有限,干啥都得吃飽穿暖不是,所以我才著急尋寶。”
她說完,盯著高天運的眼睛,看他是如何反應(yīng)。
“洛秀才,是你爹?”高天運果然驚訝了。
洛醺點頭:“洛秀才,真名叫洛天,是我親生的爹。”
高天運噗嗤笑了,“這丫頭,啥叫親生的爹。”
洛醺站起,在地上旋轉(zhuǎn)一圈,不是為了展現(xiàn)自己曼妙的身姿,破衣爛衫的也沒什么風姿,是為了讓高天運做個比較:“你假如認識我爹,應(yīng)該感覺我很像他,風度像吧。”
高天運搖頭:“我無緣得見大名鼎鼎的洛秀才,但曾經(jīng)聽說他的敵對方懸賞一萬現(xiàn)大洋買他的腦袋,所以對這個人有印象,不想?yún)s是你爹,風度不像,總歸你是女孩子,個性像吧,你對自己想做的事如此執(zhí)著。”
洛醺嘻嘻一笑:“我爹干的是大事,我只貪財。”
高天運看了看地上的青石,道:“你跟我說起你爹,意思我明白,我答應(yīng)你,一旦下面有寶藏,我分文不取,都給你,你給你爹。”
洛醺蹦起老高:“真的?”
高天運笑:“你不就是這個目的么。”
洛醺難為情的蹭著臉:“師父,干嘛戳穿人家的秘密,再說你自己不是有財富嗎,還說要我繼承。”
高天運一擺手:“那是我辛辛苦苦攢下的,你繼承可以,你自己隨便的花,但不能給任何其他人。”
洛醺嘿嘿笑著:“好滴,等你百年之后我就去挖,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挖皇太極的寶藏?連把鐵鍬都沒帶。”
高天運搖頭:“不能挖,挖寶是有很多說道的,比如祭天神山神土地四方諸神,我們先回去,祭拜完諸神之后,才能動工,至于怎么挖,還要仔細研究,別碰壞里面的寶貝。”
洛醺想了想,想起沈稼軒,父親安排他們兩個來半拉山尋寶,假如自己完成卻與沈稼軒無關(guān),他好沒面子,于是道:“師父,我們兩個挖好像人太少,用不用把我家里人找來?”
高天運點頭:“答應(yīng)你了,挖出的寶貝都是你的,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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