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梨根本就不知道那平車上發(fā)生了什麼,還在皺著眉頭一邊走著一邊算計著,結(jié)果猛的聽見一聲大喝,便將自己嚇的身子抖了一下,“站住!”
蘇若梨愣住了,這聲音也太熟悉了吧。
她回過頭來,便見莫錦瑟已經(jīng)站在了平車之上,那三個人居然動也不動的站在他的後邊,莫錦瑟看著蘇若梨笑了一下,“很驚訝嗎?”
蘇若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只是張大了嘴巴,老半天嗯了一聲,之後便歡呼雀躍的跑了過來,罵道:“你坑爹啊,原來你暈倒都是假的!騙子!”
莫錦瑟好脾氣的握了她的小手哄蘇若梨:“這不是沒辦法嘛,那些人就在那坐著非要讓我們喝下去我們也是做了一個他們不知道的暗示之後才集體暈過去的啊!”
“所以呢?”
“本來就是想讓他們帶著我們?nèi)ジ沟氐模瑳]想到你居然如此的厲害,這麼快就從那些人手裡逃了出來,我們自然也就不用辛苦回去了。”
“說的沒錯,我可不想再看見什麼主公了,我們快點走吧!”
在路過三個人的時候,蘇若梨發(fā)現(xiàn)他們幾乎全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不禁忍俊不禁,道:“別了,三個笨傢伙!”
蘇若梨的俏皮讓莫錦瑟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溫暖,幾天來都忙著尋找她,差一點就忘記了這樣的溫暖與俏皮,現(xiàn)在忽然看見蘇若梨完整的出現(xiàn),心裡便放心了許多。
蘇若梨卻步伐飛快,往後一看,見莫錦瑟等人行走太慢,就道了一聲:“我說你就不能快一點嗎!再晚一點那些傢伙就追上來了!”
莫錦瑟有點難過,“要是追上了,你就趕緊的跑,我給你作掩護就是。”
“廢話,哪有這麼逞英雄的啊,你以爲(wèi)你是誰,你是想英雄救美嗎?哼,我偏偏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你就放心吧!”
蘇若梨說莫錦瑟是個烏鴉嘴,沒想到烏鴉嘴還真是靈驗,這不,就在他們逃跑的路上,莫錦瑟驀地發(fā)現(xiàn)四周居然全都是火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火把是什麼時候出現(xiàn)的。
一羣人慢慢的從樹林子身後走了出來,出現(xiàn)在了幾個人的四周。
爲(wèi)首的一個男人還帶著一個半面的面具,他走進了蘇若梨幾步之後,“這纔多久不見,你居然就學(xué)會想要飛走了?”
蘇若梨笑著道:“看您說的,我哪裡就會飛走了呢?”
那戴面具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長髮乞丐般的男人——主公。
主公哈哈一笑,道:“剛纔的話編的好聽,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秘密場所,還真是謝謝你的提醒。”
“果然是你跟蹤過來的,你……”蘇若梨頓覺眼前的男人十分的陰險狡詐,自己還真是低估了敵人的力量了。
“請吧,小姐。”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被蘇若梨迷倒的那個大丫鬟,大丫鬟冷眼看著她,說不出心裡有多麼的怨恨,蘇若梨只是對她笑了一笑。
莫錦瑟在一旁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盯著那鐵面具的男人道:“慢著!”
“還有什麼事情嗎?”鐵面具的男人不無得意的看著墨跡啥呢,莫錦瑟看著那個男人,沉默了一下,“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我,我不會解釋的,你
的女人是我沒有保護好,和她沒有關(guān)係,抓我回去,放了她!”
那主公聽了只是揮揮自己的扇子,似乎並不在意他說的什麼,而後對莫錦瑟白了一眼,還不願意理會他,丟下一句:“下酒肉也是可以的。”
“你別太過分!”莫錦瑟聽了不由的生氣,自己都已經(jīng)爲(wèi)過去的錯失而道歉了,爲(wèi)什麼他就是不肯原涼自己呢?
“行了,別解釋了,你趕緊回去吧,他要的是我不是你。”
蘇若梨推了莫錦瑟一把,叫他趕緊走,但是莫錦瑟哪裡肯依,主公在那裡卻不耐煩了,道了句:“你們可想好了,只能走一個人,別的都給我蹲下去!”
在強大的力量前,有時候不能不暫先的屈服。
蘇若梨一拍自己的胸脯,“你不說就是了,我可以留下來,但是要我投降,我告訴你窗戶也沒有!”
主公頗玩味這句話,道了一聲:“好,既然決定了,那你就留下來與我成親如何?”說著還看了莫錦瑟一眼,似乎是有意要刺激莫錦瑟。
莫錦瑟的臉色果然很難看,聽了便堅決的反對,“你不要做夢了,這個女人早就是我的了!”
“是嗎?”主公走到蘇若梨的面前,附在她的耳邊道:“如果你想讓他活著出去的話,最好聽我的話。”
顯然莫錦瑟沒有聽見他們之間的小聲說話,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忽然,那主公大聲的問蘇若梨,“你告訴他,你是誰的女人?”
蘇若梨緊閉著嘴不肯說,那主公就摟住了蘇若梨的細(xì)腰,這時候,莫錦瑟忍不住大聲道:“別碰這個女人!”
但是那主公顯然對他不屑,莫錦瑟被那些人控制了,局面對他變的非常不利。
蘇若梨不解,問主公:“你不就夢想著抓到莫錦瑟嗎?爲(wèi)什麼現(xiàn)在你抓到了還要放過他呢?”
主公摟緊了蘇若梨的細(xì)腰,對她笑著道:“是的,我確實改變了主意,因爲(wèi)我發(fā)現(xiàn)了比殺死他還要殘忍一千倍的辦法。”
“是什麼?”
“那就是讓他深愛的女人臣服在我的身下。”主公冷冷的說了一句,之後蘇若梨忽然覺的肩膀被痛擊了一下,眼前一陣發(fā)黑,她便暈厥了過去。
“不!”這是蘇若梨昏迷之前最後聽見的一句話,這個詞拖音極長,似乎有著無盡的絕望和悲傷……讓蘇若梨自己都不忍心再聽下去。
那是什麼?蘇若梨在陷入黑暗中最後能夠想到的問題,但是她不能聽到解答自己也做不出一份這樣的答案來,或許包含了太多……
昏沉的睜開了眼睛,只覺的腦袋很是沉重,左肩膀依舊無力的在疼痛,一跳一跳的疼痛,蘇若梨的視線還無法清晰的聚焦,眼前一片模糊,直至稍微清醒一些後,她感覺自己在一間屋子裡,身後有個硬硬的東西,她用手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此刻是被綁在一個很粗的柱子上。
而她驚喜的發(fā)現(xiàn)對面便是莫錦瑟,他同樣被人綁在了一根粗粗的柱子上。
“莫錦瑟,莫錦瑟……”
聲聲喚著莫錦瑟的名字,蘇若梨看著昏迷不醒的莫錦瑟,心裡面有一個東西似乎在隱隱作痛,要不是自己他也不會成了現(xiàn)在這麼狼狽的樣子,真是後悔自己當(dāng)初一個衝
動之下跑進來這片林子裡,上了奸人的陰謀詭計的當(dāng)啊!
蘇若梨叫了幾聲,莫錦瑟也沒有醒過來,估計他昏迷的程度要比自己深很多,蘇若梨心裡涌起了很多的內(nèi)疚,莫錦瑟在那垂著頭,看上去十分的疲憊,在昏迷中的他十分安靜,但臉上卻充滿了痛苦的樣子。
是不是他在做惡夢?蘇若梨心裡忽然跳出來一句話,把自己給嚇了一跳,還是自己在做夢?她趕緊咬一下自己的舌頭,好痛,看來是他還在夢中痛苦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只不過她覺的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漫長了。
“額……”
蘇若梨正在思考的時候,莫錦瑟隱隱約約的哼了一聲,蘇若梨有點驚喜,忙又喊著他的名字:“莫錦瑟,你快點醒醒。”
莫錦瑟此時終於清醒了過來,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也看見了蘇若梨,“愛妃,你沒有事情吧?”
蘇若梨搖頭,“王爺我沒有事情,你還好嗎?”
“我當(dāng)然很好,不用你擔(dān)心。”
莫錦瑟的臉上有點淤青,嘴角都破了,蘇若梨主意到這些,“你騙人,你的臉都被打花了,你還說自己很好!”
莫錦瑟齜牙咧嘴,可能是因爲(wèi)傷口太痛,蘇若梨覺的不對勁,便又問莫錦瑟:“你說他們打你哪裡了?不會只是你的臉吧?”
莫錦瑟卻嘿嘿一笑:“就只是臉而已,有點小傷,其他的沒什麼。”
“還有其他?”
蘇若梨皺了眉頭,剛纔沒注意到,不知道怎麼的,現(xiàn)在她又重新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莫錦瑟,發(fā)現(xiàn)他衣衫都破了,一道一道的血跡,蘇若梨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道:“這就是你說的只是打臉嗎?”
蘇若梨生在現(xiàn)代,哪裡見過這般的血腥場面,也許就在自己昏迷的昨天晚上,莫錦瑟就受到了酷刑,蘇若梨想到這裡,自己的心便揪緊了。
“他們太過分了!”蘇若梨咬牙切齒的道。
“不怪他們,這是我當(dāng)年犯下的錯而已。是罪有應(yīng)得。”
莫錦瑟忽然感慨了一句,讓蘇若梨很是不解。
“你到底對那個主公做了什麼事情?難道你把他女人那個了?”
蘇若梨不得不這麼想,莫錦瑟的臉卻漲紅了,解釋道:“你怎麼說我呢?我在你眼裡有那麼不堪嗎?”
蘇若梨看向別處,“至少你對我是這樣的,我就是實話實說。”
莫錦瑟的眼光暗淡了下來,“不是你想到的那樣,事情說來太久,若是能逃得出去,我會告訴你的。”
蘇若梨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人,便輕聲對他道:“我們都已經(jīng)困在這裡了,你說什麼逃離根本就不切實際。”
莫錦瑟被她這麼一說不由的灰頭土臉,莫錦瑟道:“我就隨口說一下,等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先行離開的,請你相信我。”
莫錦瑟說這話的時候尤爲(wèi)真誠,他眼睛裡閃著一種光,在此時顯得無比的溫暖,不,是充滿了溫情。
之後他又不無憂慮的道:“你留在這裡太危險了,我要想辦法救你出去。”
蘇若梨在心裡面罵他,真是一個大笨蛋,自己都快要死掉了還想著救別人,什麼時候才能不是個大笨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