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最后進來的學生模樣的人,在蕭軒看來臉上帶著一種很明顯地稚嫩,這種稚嫩體現(xiàn)在他行為舉止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氣質(zhì)、以及那種身上體現(xiàn)出來的拘束感,很顯然,對方并不適應這種非熟悉的環(huán)境。
見對方有直接上去睡覺休息的意思,蕭軒和那個坐在自己床鋪上的那個女的一起讓開,待得那個學生模樣的人爬到其上鋪位置后二人才重新坐了下來。
這女人身上有著一種淡淡的香氣,這香氣并非是香水的香味,待得蕭軒自己思索了好一會兒后才分清了究竟是什么味道——檀香!
有點像是在那種香火供奉的地方時間待得太久的身上所沾染上的氣息,再者添上一些女人身上基本上都戴著的那種“肉、體香”,讓蕭軒忍不住有些目眩神迷,雖說臉上什么表現(xiàn)都沒有,但是心底已經(jīng)開始近乎貪婪似的享受著這種味道了。
蕭軒不好吃也不好穿,但是卻很好女色,他渴望去和各種各樣的人去做、愛,去享受和鞭撻各種各樣女人的胴、體,他常年在東北邊境線上干著走私行當,賺來的錢,絕大部分都被他用來包養(yǎng)情婦了,無論是小明星又或者在校大學生甚至是一些良家,凡是他蕭軒看上眼的,他都會不擇手段地去弄到,拿錢砸,砸不下來的話就用自己*?的勢力去逼迫。
只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在沒有任何消息提前傳出瀨時。原本一直罩著蕭軒這個走私團伙的大佬,位列中央的那位大佬忽然倒了,這直接引得這個大佬身邊的一系人馬勢力都遭受了極為猛烈無情地清洗。
蕭軒這條走私線,自然也是無法得到幸免,以前的保護傘一下子成了自己的催命鬼,再者蕭軒這些年手中也是留了一些案底子。
人命,他身上也背了好幾條了,其它的各種雜七雜八的事兒,那是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以前那些事兒不叫什么事兒。反正有上面的那位大佬壓著。公門里的人沒人敢動他蕭軒,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那些事兒若是真要被查,肯定捂不住。全都拿出來定罪的話蕭軒有三條命其實都不夠被槍斃的。
因此。不得已。在那位大佬倒臺的消息傳來后,蕭軒很是干脆地直接丟下了自己手下的那幫兄弟,自己一個人收拾了一些東西打算也離開東北那個是非之地到自己老家蘇北來躲一躲風頭。若是風頭躲不過去的話,蕭軒就準備直接偷渡出國了,反正這些后路他早就提前準備妥當了。
并且,在他上火車前,他就收到了一些消息,警察對他的一些走私據(jù)點進行了搜查打擊,抓了他很多手下,現(xiàn)在正在搜捕著他呢,不過蕭軒這張火車票是用別人的身份證買的,那人的相貌和他有六七分相似,但卻是一個新疆人,因此平日里出行的話,蕭軒都用這個人的身份證,此時倒是不怕警方會這么快查找到在這列火車上的自己。
“我姓李,在哈爾濱做外貿(mào)皮發(fā)生意的,大家叫我小李就好了,對了,你們呢?”
此時,坐在蕭軒對鋪的那個小個子年輕人開口先做了自我介紹,同時,抽出了一根煙遞給了蕭軒也遞給了坐在他身旁的另一個男人,是睡在他上鋪也就是中鋪的那個乘客,那個人戴著一頂鴨舌帽,即使進了火車里也沒有脫掉,年紀大概四五十歲左右,臉上一道道皺紋溝壑,卻不給人蒼老的感覺,反而散發(fā)出一股子鏗鏘力道。
“呵呵,我朋友都叫我阿虎。”
蕭軒說出了自己的一個外號,在外頭,他餓那幫小弟都喊他虎哥,倒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名字叫蕭軒,在這里,他也不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多一點小心總歸是好的。
坐在蕭軒身旁的那個女人,似乎是根本就不打算做什么自我介紹,像是有點迫不及待地直接開口道:“你們相信神么,相信這個世上有神么?”
“呵呵,我信呢。”小李像是想都不想就直接出言肯定回答道。
聽到了小李的回答,那名女子眼神之中像是透露出了一股子精光,這種光芒,蕭軒以前倒是在一些癮君子身上見到過,那些吸毒的人見到了粉兒,眼里冒出來的光芒和這個女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沒錯,世界上,其實真的是有神的,但是我們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因為神不屑于將目光看向這里,咱們這里,咱們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個污濁的世界,是一個骯臟的世界,我們只有想辦法脫離這個世界,才能夠被神所看見,然后被神接到屬于神的光明國度中去……”
這個女人,居然就由此為話頭,開始了滔滔不絕地講述起自己的教義,蕭軒注意到,那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聽得很是認真,還時不時的點了點頭,他這個模樣使得那女人講得更加有動力,而那個叫做小李的年輕男子,倒是顯得很是沉穩(wěn),他的眼角之中,閃爍著一抹睿智,似乎對于這個女人的反應,他早就猜到了。
一直做走私生意,和國內(nèi)幫派人馬和外頭老毛子勾心斗角了這么多年,蕭軒那種看人的本事,自然也是練就出來了,這個坐在自己身旁不停地講述著她所謂神的教義的女人,應該是某個教內(nèi)的狂熱信徒,對于這種人,蕭軒平日里都是敬而遠之的,因為這種人根本就是一種瘋子,正常人哪怕是蕭軒這種黑道大佬,除非是躲無可躲,否則真的不愿意去招惹,并且,有她們這種人在的地方,往往就容易引起警方的目光,政府對這些東西的管理和監(jiān)禁是極為嚴格的,蕭軒可不想因為這個女人而把自己給搭上去。
“咳咳……大家伙都累了,先睡會兒吧。”
蕭軒主動開口打斷了那個女人的話,女人似乎對蕭軒打斷自己說話顯得很是不悅,目光微冷的掃了蕭軒一眼,但是蕭軒是誰,好歹曾經(jīng)也是東北黑道的大佬,豈會怕一個瘋婆子女人?他直接回瞪過去,那個女人心頭一陣膽怯,眼里露出了一抹畏懼,隨后也就爬到了蕭軒的上鋪也就是這個中鋪去睡覺休息了。
鴨舌帽男人也爬到了小李的上鋪躺下來準備休息,小李則是看了下手機,隨后將手機放在一旁,翹著腳在那里微微地抖著,像是在想著什么心思。
蕭軒不動聲色地摸了摸懷里的手槍,隨即也微微閉起了眼睛,準備休息,充足的睡眠和精力,是他得以逃出警方搜查的重要保證!
整個隔間,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安靜之中,沒有了人聲……
大概也就只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蕭軒明顯地感覺到了床鋪開始了輕微震動,一個人從床上下來了,應該是睡在自己這邊上鋪的那個大學生,當他爬到中鋪也就是那個瘋婆子所睡得位置時,蕭軒聽到了瘋婆子忽然說了一句話:
“相信萬能的神吧,只要你信仰他,魔鬼就不會再來找你了。”
那個大學生身體一顫,似乎是被瘋女人的話給嚇到了,整個人差點從床上摔下來,不過他很快地從床上下來,出了臥鋪隔間,向著廁所所在的方向走去。
現(xiàn)在,蕭軒倒是有些同情那個大學生了,睡了一覺起來上個廁所居然也要被這個瘋女人嚇一次。
那個大學生下床的動靜似乎也把小李給弄醒了,顯然,在這種火車上想睡得深睡得熟才是一件真正的怪事兒。
“虎哥,你也沒睡著啊。”小李喊著蕭軒之前報出來的外號稱呼。
“呵呵,是啊。”蕭軒點了點頭,隨即將自己身上的被子靠在了背后墊了起來讓自己斜靠在床上。
“小李啊,經(jīng)常來回關內(nèi)關外的跑車,累不累?”
“人活著,不就活一個‘累’字兒么。”小李倒是說得很是灑脫。
只是,蕭軒心里禁不住一聲冷笑,對方之前跟自己說是跑外貿(mào)生意的,但是顯然,對方撒了謊,作為一個走私線上的大佬頭子,蕭軒自然清楚那些個跑這種生意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習性,并且他倒是認識了不少這樣的人,以前他手下也有這么一批人。
這個小李先前所說的這些身份,估計都是假的,再看他年紀輕輕的那種利索勁兒的舉止,蕭軒已經(jīng)確定對方有七八成是條子,而且是那種剛從警校畢業(yè)出來的嫩條子,即使裝得再像,但還是逃不出蕭軒這種黑道老油條的眼睛,不過,蕭軒倒是可以確信,對方的目標應該不是自己,因此他倒沒必要去過多的緊張。
就在此時,那個先前出去上廁所的大學生回來了,蕭軒直接笑著打招呼道:
“小伙子,你多大了?”
“二十二了。”那大學生也直接坐到了蕭軒的床邊。
“二十二了,在上學還是出來做事呢?”蕭軒從自己的包里面掏出兩罐可樂,丟給了對方一罐。
“還在上學呢,不過,快畢業(yè)了。”
此時,睡在小李那邊最上鋪的那個人,也就是進來后一句話都沒說直接上床休息的那個中年人忽然翻了個身,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帶著玩味地笑容,用一種只有他自己才能夠聽得見的聲音自語道:
“整間臥鋪,是6個人,但其實也只是我自己一個人而已,這感覺,也挺有趣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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