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普巨大的雙手帶著劇烈的氣壓砸在水泥地面上,頓時一股震盪波以他的手爲圓心,飛快的擴散開去,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倉庫已然崩塌!
黑衣人和森普同時躍出廢墟,落在外面層層掀起的地面之上。
隨著這一擊,原本就彷彿鬼城的夢境也強烈的震動起來,不大一會空間開始崩塌,一個巨大的空間裂縫出現在兩人旁邊。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向空間裂縫中躍去。
早已殘破不堪的弗萊迪主夢境中,各種天災地禍紛紛上演,這個用意念構成的地球彷彿末日到來,無數生靈死於非命,無數城市被地震海嘯毀滅。
頹然的坐在地上的弗萊迪再次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已經無力對現狀作出調整,他只能期待最後的兩個迷失境可以從三個人身上吸收到恐懼,來給自己恢復力量。
很可惜,他的幻象破滅了!
接連兩個空間裂縫同時打開,三個人影紛紛躍至他的身前,赫然是雙目通紅的玎玲以及森普和黑衣人。
“玎玲哥,怎麼啦?人妖姐呢?”森普左右觀望半天,沒有發現卡捷琳娜,忍不住問道。
“弗萊迪!我要你死!”玎玲沒有多說什麼,雙手燃燒著四色火焰撲向弗萊迪。
弗萊迪酷哥先生現在一點也酷不起來了,身體向後一仰消失在幾人眼前。
“刺大哥,你說人妖姐怎麼啦?”看著玎玲瘋狂的樣子,森普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對旁邊的黑衣人問道。
黑衣人一把拉下臉上的面罩,赫然是一張霍火的臉,他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霍火的分身,在他離開的時候留下我讓我保護好你們,但是你們卻被弗萊迪分開擊破。他們是兩個人,還可以互相照拂,所以我選擇跟著你保護好你,誰想到現在他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現在和主體的聯繫早已斷了,這是之前都沒有發生過的事!”
“霍火!你該死!”見主目標消失,玎玲立刻瞄上了一身黑衣的分身霍火。
“喵了個咪的,這**瘋了,我先躲躲!”分身苦笑一下,消失在空氣中,僅留下一絲紅霧。
“該死啊啊啊啊!!!!”兩個目標都已消失,玎玲痛苦的跪在地上,修長的雙手緊緊抓住地面的砂石,他的手因爲用力過度而磨得血肉模糊。
看到玎玲的樣子,森普似乎明白了什麼,雙眼也籠罩了一層悲傷,他召喚出公會徽章,打開了長長地列表。
……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我獨自行走在灰暗的監牢中,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直撲鼻翼,而周圍唯一的‘亮’點,就是用人頭骨做成的長明燈,十步一個。
在這陰暗潮溼的囚牢中,一種極爲不爽的感覺始終籠罩著我,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偷偷注視著我一般。
鼻翼抽動,我用力的打了個噴嚏,這該死的鬼地方竟然讓我這神一般的人物感到一絲涼意,不知道弗萊迪酷哥先生在這裡是不是也會覺得孤獨寂寞冷……
雖然不知道自古華山究竟是不是一條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裡絕對只有一條路,只不過這條路走得也太滲人了一些。
道路兩旁的囚牢……也可以稱作刑室,每一間裡面都有一具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屍體,而且這些屍體死亡的花樣層出不窮,我甚至看到有的囚室中的女死屍旁竟然有一堆淫具木馬,想來大概還有G潮致死這麼一說。
囚室中有流動的風,風中似乎還夾雜著哀怨的哭泣聲和尖叫聲。
我摸摸鼻子,終於忍不住覺得弗萊迪還真的是個人才。究竟怎麼樣的閱歷才能讓一個人有如此多的折磨人的招數?
一路走來,即便如我也被這花樣繁多的死狀驚住了,當然,我的驚是弗萊迪在折磨人這個藝術層次來講,還是很有創意,也很值得學習的。所以我邊走便用一個小小的DV機將沿途慘狀錄了下來,也爲我過些日子回地球做些準備。
嘿嘿,沈家,你們有的玩了!
帶著一顆純潔的邪惡之心,我終於走到了監牢的最底層。
這是一間漆黑的地下室,沿著樓梯走下,一扇漆黑的鐵門出現在我的面前。
在我的野獸視覺下,一切黑暗無所遁形,更何況我還有原暗之心墊底,所以絲毫不擔心這裡又沒有埋伏。
一腳將鐵門踹開,腐爛的味道夾雜糞便的惡臭撲面而來,讓開啓了野獸嗅覺的我大腦立刻死機。
“求求你……不要殺我!”沙啞的哀求聲傳來,我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可憐的炮妹赤果著身體坐在牆角團縮成一團,根本就不敢擡頭看我。
你這白癡,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身爲城主的女兒你的確具備了官二代最優秀的品質——二逼無極限,但是腦殘也要有個度量,無論你喜歡七十碼也好你爸叫金剛也好,至少絕對不會坑了自己。像你這樣主動找死的我實在沒有看到過,更何況你還坑了兩百多廢柴陪你一起送死,你說我該對你的無謀天坑怎樣吐槽呢?
見來人沒有說話,炮妹偷偷的擡起頭,用恐懼的目光看向我。
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在這昏暗的地下室中,連我都只能用野獸視覺看人,她竟然一眼認出了我,立刻不顧一絲不掛的身體跳起來向我撲過來。
被我一腳踢飛。
你這雜種滿身屎尿味還想抱我,不怕污了我純潔的身軀麼?
“唔……你,不是來救我的嗎?”她滿臉恐懼和不解的看著我,宛如請求主人賜予食物的小貓一般。
“廢話不來救你剛纔那一腳你就死了!”
“那你……”
“你丫一身惡臭沒什麼不對,但還想將臭氣帶給我就是你的不對了。跟我走吧,我帶你出去。”
見我轉身離開,她立刻爬起身子雙手抱著胸口緊跟在我身後,不過還是聰明的與我保持了兩三米的距離。
“拜託太平間公主,就你那沒有三兩肉的身材也用得著捂住麼?咦?你爲什麼還瑟瑟發抖?我有這麼恐怖嗎?”
“我……我冷……”她顫抖著回答道。
“哦,那你繼續抖吧。”
就這樣,她跟在我的後面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可以肯定的是,我絕對不是路盲。
但是爲什麼繞了半個小時還在這條路上呢?
“我們……能不能休息一下?我又累又餓又冷。”可憐的太平間公主建議道。
原本想帶著她找到出口先曬一下陽光,再等著那邊的幾個廢柴將弗萊迪幹掉帶我們出去,誰承想來了這麼一出。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我放在弗萊迪主夢境中的分身也和我斷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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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休息一下!如果你不覺得這裡恐怖的話。”
“謝謝!”見我答應,炮妹立刻找到一個角落坐下,並緊緊蜷縮著身軀聊以自暖。
“阿伏伽德羅之刺先生……”不大一會她細若遊絲的聲音傳來,如果不仔細聽,我還以爲她快掛了呢。
“幹嘛。”
“你說我們在這裡走不出去,一會會不會遇到什麼恐怖的怪物?”
“恐怖的怪物?什麼怪物?”
“恩,就是像那款古老的遊戲中《暗黑破壞神》中第一幕安娜利爾那種怪物。高大的身軀,背後長著蜘蛛的爪子,會噴吐劇毒的煙霧的怪物。”
“看不出來,你雖然很腦殘,但是想象力還是很豐富的,放心吧,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監牢的深處一聲淒厲的吼叫傳來,彷彿百年老處女在終於可以上牀的時候遇到對手陽X這種事一般。
緊接著,地板劇烈的震動起來,貌似有一個什麼巨大的怪物正向我們奔來。
很快,目標顯像,豁然是炮妹所說的怪物——安娜利爾。
“我X,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貝利之心、烏鴉嘴天賦?”我詫異的看了臉色發白的炮妹一眼,沒有多想起身迎了上去。
戰鬥的結束比想象中來的更快,折磨女王十分不耐操,被我幾下就收拾掉了,屍體也逐漸變得透明並消失。我剛要轉身往回走,炮妹又說話了。
“她不會再復活了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後面一陣慘綠色的光華閃過,巨大的觸手從我頭頂直刺而下,我閃身避過幾爪再次將對方送入地獄,這才放下心來仔細觀察炮妹這個人物。
因爲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按理說力量散盡的弗萊迪是不會有閒心佈置一個如此可怕地囚牢的,而且他也沒有理由這麼做,僅僅是爲了這麼一個女孩吸收她的恐懼的話,大可以只構建一個刑室,然後把滿清十大酷刑全部扔在她頭上。
還有就是這個小娘們的嘴也太有尿了些,說什麼來什麼,而且我剛來到這個夢境的時候是出現在地上,緊緊走了十幾分鍾就在自古監牢一條路的末端找到了她,可是出來的時候卻整整溜了半個小時,依然沒有到達通往地面的路口,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你剛纔是不是在想,‘如果我們找不到出口怎麼辦’這類的話?”思來想去半天,我忍不住問道。
“是……是啊!”
“你這蠢貨!”我忍不住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