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滿懷期待,要看一場武打大片的時候,已經(jīng)站穩(wěn)的黑龍非但沒有撲上去,反而繼續(xù)向后退了兩步。
發(fā)現(xiàn)吳錚抬腿向前走來,他急忙喊道:“你憑啥打人?”
“啊?”眾人頓時被這話給問蒙了。
憑啥打人?你剛才打別人的時候,怎么就沒說這句話呢?
發(fā)現(xiàn)吳停下腳步,黑龍卻是大喜過望,急忙繼續(xù)吼道:“我又沒招你惹你,你憑啥打人?”
剛剛打人的時候兇狠殘暴,一臉老子天下第一,誰敢招惹的囂張模樣。
可輪到他自己被打了,這小子竟然質(zhì)問吳錚為什么打人,憑什么打人?
這一幕的神轉(zhuǎn)變,立刻就讓周圍的吃瓜群眾們目瞪口呆,都感覺人生觀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沖擊。
他們不明白,可吳錚卻冷笑著看了眼另一個黑胖子。
別人沒看見什么,可剛才就是這個黑胖子,給黑龍悄悄打了個手勢。
那手勢雖然隱秘,可他卻看的清清楚楚,大概意思就是可以撤退了。
最重要的,還是他看見了黑龍求饒的時候,眼底深處隱藏著的那抹猙獰。就這表情,再和那黑胖子的手勢結(jié)合起來,他都不用去猜,也知道黑龍的求饒是假象。
滿是嘲弄地看了眼兩個黑胖子,他輕蔑地笑了笑,彎腰拉起了小眼鏡,問道:“沒事吧?”
“沒事……啊!”小眼鏡本來還想裝堅強(qiáng),可硬話沒說兩句 ,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吳錚把他扶著站好,看了眼黑龍,冷笑著問道:“這位先生招你惹你了,你要下那么黑的手?你看把人打的,臉都變顏色了?”
“我……”黑龍被問得張口結(jié)舌,可隨后就氣氛地喊道:“是他先罵我的。”
“誰罵你了?”小眼鏡正捂著肚子喘粗氣呢,一聽這話,頓時憤怒起來,大聲吼道:“敢打我?你給我等著!”
“等你嗎……”黑龍張嘴就要罵人,可還沒罵完,就發(fā)現(xiàn)吳錚那邊眼睛一瞇,立馬一個激靈。他都沒顧上繼續(xù)往下罵,就一溜煙地竄向了那輛悍馬。
“轟……”悍馬的發(fā)動機(jī)一陣轟鳴,都沒熱熱車,就在咆哮中竄了出去。
其實交通之所以癱瘓,并不是無路可走,完全是因為悍馬和法拉利停的位置太巧妙了,直接占據(jù)了咽喉要道。如果這輛車不動,誰的車也謝想過去。
現(xiàn)在悍馬這一開動,法拉利那邊也同樣錯開了角度,讓悍馬從側(cè)面穿了過去。
“咣當(dāng)!”就這,悍馬還是撞上了輛中華V3的車屁股,愣是把人家頂出去了兩米多,才在呼嘯中開進(jìn)了長長的車流。
別看四條街都堵的水泄不通,可那只是通往路口的單行道,另一邊卻還空著呢。所以悍馬走的一路呼嘯,眨眼間就沒了影子。
一同沒了影子的,還有那輛法拉利,也順著另外那條街的單行道走了。
這兩輛車一走,路口立刻通暢起來,剛剛圍觀的那些人們,此時也不再看熱鬧了。
一個個衣冠楚楚,舉止間頗有貴氣的人們,此時卻像搶錢一樣鉆進(jìn)了各自的汽車,然后在車?yán)鹊拇似鸨朔校嚵鏖_始了緩緩地流動。
讓吳錚無語的是,那個被打了臉的小眼鏡,竟然也飛快地鉆進(jìn)了一輛帕加尼,就那么跟著車流走了!
看著那輛遠(yuǎn)去的帕加尼,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難怪都說自古斯文多敗類,敢情這話真有道理啊!
你看這個小眼鏡,剛才見都自己出現(xiàn)的時候,那眼神兒就跟見到救星似的。可發(fā)覺沒了危險,這小子竟然謝都不謝一聲,就跟被狗追了似的跑了,這也太忘恩負(fù)義了吧?
盡管心里郁悶,可他還是飛快地向回跑去。因為這個時候,陸小語和薛寶玉已經(jīng)回去開車了。
很快,堵的水泄不通的十字路口,就恢復(fù)了通暢。在紅綠燈還有現(xiàn)場交警的指揮下,吳錚的哈佛終于駛過了路口。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他經(jīng)過路口的時候,站在中間指揮的交警,卻沖著他打了個敬禮。
這樣的尊重來的莫名其妙,可吳錚卻幾乎下意識的按下喇叭回禮。
副駕駛上,陸小語看的振奮不已,笑著夸贊道:“這么多車,他就給你一個人敬禮,看來你剛才的英勇行為,已經(jīng)得到了最好的回報!”
吳錚也有些感慨,不過他卻笑著搖了搖頭:“對我來說,最好的回報不是交警同志的敬禮,而是你能繼續(xù)回吳家洼當(dāng)老師。”
“你什么意思?”陸小語忽然憤怒了,氣呼呼地問道:“合著你讓我回吳家灣,就是去當(dāng)老師啊?”
“那你以為什么意思?”吳錚郁悶地瞅了眼陸小語,哼道:“別忘了,我只是你的臨時男友。”
“哼!”陸小語氣急,可卻又無法說明什么,只好恨恨地哼了一聲。
她不說話了,吳錚自然更不想找沒趣,所以安然自得地開著韓楓,跟著掐面的保時捷,開進(jìn)了個巨大的停車場。
人都說不到燕京不知道官小,不到廣深不知道錢少!可此時的吳錚卻發(fā)現(xiàn),不到這個停車場,他還真不知道江北這地方,豪車竟然這么多。
放眼看去,整個停車場,全都是清一色的進(jìn)口貨,而且還都是極為奢侈的品牌。
什么賓利蘭博基尼應(yīng)有盡有,法拉利保時捷更成了大眾貨,倒是他這輛哈弗H6,倒成了真正的稀罕貨。
薛寶玉似乎經(jīng)常來這地方,開著他的保時捷一路呼嘯,直接從那些酒店保安身邊開了過去。
他開過去了,可輪到吳錚的時候,兩個保安卻猛地抬起了胳膊,手里的小紅旗唰的一擺。那意思很簡單,就是讓吳錚立刻停車。
吳錚雖然不解,可還是一腳剎車踩了下去。
停下車,他就發(fā)現(xiàn)那倆保安滿臉狐疑,似乎再仔細(xì)審視他座下這輛哈弗H6,看他們的表情,似乎沒見過這個品牌似的。
就這一幕,讓他忽然想起了薛寶玉當(dāng)初的擔(dān)心。看來那小子說的沒錯,自己開這輛十幾萬的車,好像真的會被人鄙視啊!
過了好一會兒,那倆保安才似乎終于確定了什么,其中一個方臉的保安到了哈弗車邊,板著臉問道:“先生,我們凱悅酒店不對外營業(yè),停車場更不允許無關(guān)車輛駛?cè)耄埬嘶厝ィ ?
這人話說的雖然客氣,可那意思卻讓人舒服不起來。這明白著就是看這輛哈弗不值錢,這是要趕人呢!
吳錚本來還想讓陸小語出面解決來著,畢竟這次過來,他完全是給這女人幫忙來著。
可他扭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陸小語滿臉嬉笑,正笑嘻嘻地看著他呢。就把那表情,簡直就像個幸災(zāi)樂禍的小孩子。
不用問了,就這女人的表情,恐怕就是想看自己出糗鬧笑話呢。
“先生,我重申一遍,今天酒店不對外營業(yè),請你馬上離開。”
保安的聲音再次傳來,吳錚有些不耐煩了。
其實人家保安也算是盡職盡責(zé),畢竟薛寶玉都說了,今天的酒會,那可是江北一年一度的豪華盛宴,整個江北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參加。
你說這么高規(guī)格的宴會,自己開輛國產(chǎn)車過來,恐怕是個人都會以為自己不是過來參加宴會的。
心里雖然了解,可這種被人輕視的感覺,卻還是讓他感到了不舒服。尤其是陸小語在旁邊等著笑話的那種表情,更讓他想要發(fā)作了。
可他還沒發(fā)作,在他車后卻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喇叭聲:“嘀嘀,嘀嘀嘀!”
這喇叭聲低沉強(qiáng)勁,還具有非常強(qiáng)烈的穿透感。就這動靜,一聽就是改裝過的,震得吳錚都差點失聰了。
兩個保安也被震得不輕,可他們扭頭往后一看,那臉色就同時變了,其中一個急忙向后跑去,方臉保安卻又對著吳錚厲聲喝道:“先生,請你馬上離開這里,不然的話,我們酒店就要采取強(qiáng)制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