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手?”云朝東皺了皺眉,看著滿臉殷切的金玉成,眼珠極速轉(zhuǎn)動幾下,仿佛在考慮對方的用意。
不過很快,他就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好啊!既然金老板邀請我,那我就湊湊熱鬧。”
這話可不像是個新港人說的,這口吻怎么聽,也像是江北這邊的土話。
只是這樣的語氣,卻沒人注意到,因為圍觀諸人的注意力,已經(jīng)被兩人的聯(lián)手給震驚了。
在場這么多人,誰也想不明白,這個云朝東什么意思?為什么會答應金玉成聯(lián)手的請求。
要知道現(xiàn)在的金玉成,和李玉香的賭約,輸?shù)目赡苄裕呀?jīng)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雙方原來的差距,本來是九千萬。可隨著玻璃種的誕生,已經(jīng)拉近了不到三千萬。
現(xiàn)在李玉香這邊又切出了最低價值五千萬的上等墨翠,幾乎已經(jīng)完成了反超。
即便金玉成那邊的原石還沒開始切,可大家伙誰也不會認為,那塊原石里面,能切出兩千萬的翡翠來。
最重要的,還是吳錚的兩次出手,就切出了最低價值一億兩千萬的翡翠。這樣的人,有誰還敢認為是走了狗屎運?
在這一刻,現(xiàn)場眾人心里,都在琢磨著吳錚的身份了?
什么鄉(xiāng)下人?什么不懂原石?肯定是賭石中的賭神假裝的,這就是扮豬吃虎啊!
這樣的人,如果第三次出手,誰敢保證切不出東西來?
在這樣的情形下,金玉成為什么會邀請別人加入賭局呢?這不明擺著要拉人賠錢么?還有這個云朝東,是不是錢多了燒的?
就在眾人紛紛迷惑不解的時候,李玉香就笑瞇瞇地走了上來,問道:“兩位大老板,你們聯(lián)手不要緊,和我這個女人賭一下也沒關(guān)系。可關(guān)鍵問題,是我和金老板這邊的賭約,是單獨繼續(xù)呢?還是云老板和金老板聯(lián)手和我對賭?”
她的問題,也正是現(xiàn)場眾人的問題,于是大家伙的目光,有在這一刻,完全集中到了金玉成和云朝東的身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剛才還交頭接耳、似乎密謀什么事情的兩個人立刻停止了交談,同時抬起頭來。
金玉成看了眼云朝東,似乎在請示什么,發(fā)現(xiàn)對方點頭之后,他才笑呵呵地說道:“李老板,我們的賭約還有一場,對吧?”
兩人之間的約定,是舉行三場比賽,每一場都分三小場。每一小場,都是雙方各挑選一塊原石,然后按照切出來的翡翠價格,來評定輸贏。
原來兩人進行了兩場賭賽,金玉成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
今天是第三場,按道理說,金玉成說的沒錯,后面還有一小場的比賽。可關(guān)鍵問題,是前面兩小場只完成了一場,第二小場其實才進行了一半。
畢竟只有吳錚挑選的原始,切出了上等墨翠,金玉成這邊的原石,這還沒開始切石呢,怎么就要直接進行下一場了?
大概是看出了眾人的疑惑,不等李玉香詢問,金玉成就看了眼高承澤挑選出來的那塊原石,笑道:“那塊石頭,我不切了,至于價值也不用算了!”
“不用算了?”眾人又開始聽不明白了。
如果這塊原石價值不算的話,那豈不是等于直接認輸了?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李玉香卻發(fā)出了一聲冷笑:“金老板,不用繞彎子了?還是直接說出你的目的來吧?”
“好!”金玉成沖著李玉香伸出了大拇指:“這么豪爽,不愧是蝎子!”
“少拍馬屁!”李玉香把嘴一撇,滿臉嘲弄地說道:“沒有更大的好處,你會把好處給別人?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好!我就直說了。”金玉成點了點頭,看了眼云朝東之后,才又看向了吳錚, 問道:“這次我們加大賭注,你接不接?”
“我?”吳錚頓時郁悶了,翻了個白眼罵道:“連跟誰賭都弄不清楚?你腦子進水了?”
“我腦子沒進水,正常得很?”
“既然正常,那你為啥問我?”吳錚又翻了個白眼,罵道:“我這人沒啥優(yōu)點,可就知道小賭敗家,大賭喪國。所以,我從來不賭。”
“你怕了?”
“激將法?”吳錚一聲冷笑,不屑地罵道:“別跟我來這套,哥說不賭, 那就絕對不賭。”
他完全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愣是噎的金玉成直眉瞪眼,傻乎乎的都忘記說話了。
云朝東眼見不妙,忍不住一聲冷笑:“小子,你要知道,現(xiàn)場除了我,無論玻璃種,還是上等墨翠,沒人會給你那么高的價格。”
“那又咋了?”吳錚一撇嘴,鄙視道:“好貨不怕賣懂不懂?就算賣不了那么高的價格,我自己留著不行么?”
“你……”這話又把云朝東噎住了。
可就算他被噎的眼睛都開始往外冒火了,吳錚還是沒放過他,冷笑著罵道:“你不說你有錢么?有錢還用這個來要挾啊?”
這話算是徹底激怒了云朝東,猛地把眼一瞪,惡狠狠喝道:“沒錯,我還就用這個要挾你了!我倒是想看看,除了我,誰還會給你那么高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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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出!”
“我能出!”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立刻震驚了云朝東,也震驚了現(xiàn)場其他的人。
大家伙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說話的出了羅金寶之外,竟然還有個土里吧唧的老頭,頓時都被驚呆住了。
吳錚其實也被驚呆了,因為來的這老頭,竟然是早晨他剛見過的吳宏正。
可他還沒想好是不是去打個招呼呢,高承澤卻已經(jīng)滿臉羞慚地走了過去,低頭問道:“老爺子!您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吳宏正看了眼高承澤,才笑瞇瞇地看向了金玉成,說道:“如果我不來的話,我的人,就要被人欺負了啊!”
被他拿眼盯著,金玉成忽然感覺一陣毛骨悚然,急忙說道:“吳老爺子,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干什么啊?”吳宏正呵呵笑了兩聲,才意味深長地拍了下高承澤的肩膀,說道:“放心吧,莎莎已經(jīng)回家了!”
“什么?’高承澤身子一震,猛地抬頭看著吳宏正,那嘴唇哆哆嗦嗦的,卻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得出來,倒是眼圈卻先紅了。
金玉成的臉色也是驀然一變,可隨后就又吐了口氣。
“老爺子,謝謝你!”
“謝什么?你幫了我那么多,你孫女兒被人綁架,我能不幫忙么?”吳宏正笑呵呵地拍了拍高承澤的肩膀,說道:“不過綁匪的骨頭倒是很硬!看來幕后真兇,是抓不住了。”
這話雖然聽著稀里糊涂,可剛才金玉成不止一次,用什么人來威脅高承澤。現(xiàn)在經(jīng)過吳宏正這么一說,大家伙都基本了解了個大概。
肯定是金玉成讓人綁架了高承澤的孫女,然后用來要挾老頭幫他辦事兒。現(xiàn)在吳宏正雖然抓住了綁匪,可綁匪卻沒交代出金玉成來。
想到這些,大家伙才忽然明白,剛才金玉成為什么先是緊張,接著就又松了口氣。原來是他早就知道綁匪骨頭硬,不會把他交代出來啊!
不過就算明白這個,眾人也沒有出來見義勇為的。畢竟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嘛!
“小家伙,我們又見面了哈!”就在眾人看著金玉成的時候,吳宏正卻笑呵呵地沖著吳錚笑道:“男人不賭,是件好事,不過老子我想跟人賭一把,你幫不幫我?”
“什么?”聽到這話,眾人頓時滿臉呆滯,可隨后那么多人,都同時興奮了起來。
吳老爺子都要加入進來,而且還要跟金玉成對賭,那賭注得有多大啊!
可看熱鬧的誰怕事兒大?越大才越熱鬧嘛!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世紀豪賭,眾人的目光頓時熱切起來,那一雙雙眼睛,全都看向了吳錚。都想看看,這個扮豬吃虎的賭神,會有個什么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