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電話,吳錚愣了好久,才確定了崔振東的意思,那張臉頓時就更黑了
只是崔振東能做出那樣的決定,他卻絕對不會那么做。
看看崔秀秀,他忽然笑了:不就是睡一張床么?這有啥啊?誰說睡一張床,就非得出事兒?自己把這小丫頭當成妹子不就得了?
這么一想,他的心情倒也平靜了許多,立刻拉著崔秀秀上了床。
盡管心里那么認定了,可他也沒敢脫衣服,更沒敢讓崔秀秀也脫衣服。
因為心里沒了邪念,他倒是睡得很快,而且崔秀秀也睡得很踏實,也很老實,讓他避免了太多的尷尬。
一夜無話,第二天吳錚醒來的時候,發現崔秀秀早就醒了,正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他呢,頓時樂了:“看我干啥?”
崔秀秀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笑了笑。
可這樣的笑容,已經讓吳錚有些驚喜了。畢竟小丫頭可是得了自閉癥。沒聽崔振東說么,這丫頭都好幾個月沒跟他說過話了!
現在,這丫頭不但說話了,而且還會笑了,如果崔振東知道了這事兒,肯定會很高興吧?
事實證明,他猜得太對了!等他見到崔振東的時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崔秀秀竟然沒有大叫壞人,反而很小聲的喊了聲哥。
就這一聲哥,愣是喊得崔振東這條漢子都紅了眼圈。如果不是丁淑云李玉香還有羅金寶在場的話,吳錚感覺這貨能哭出來。
可崔秀秀也就是喊了聲哥,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依舊緊緊拉著吳錚的衣服,根本就不讓崔振東靠近。
大概是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景,崔振東一點介意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沖著吳錚問道:“兄弟,我們還用去醫院么?”
就他這語氣,傻子也能聽出什么意思來,這是發現崔秀秀的病情不但減輕了,而且還有好轉的跡象呢。都這樣了,那還去什么醫院啊!
吳錚自然聽得出來,忍不住看了眼崔秀秀,這才笑道:“應該是不用了吧!我看秀秀現在就挺好的!”
崔振東就是這個意思,一聽這話,立刻點頭同意了,“那行,就不去醫院了。你去哪兒?”
“我?回家啊!”
“好!”崔振東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兄妹,以后就要麻煩你了!”
說完,他也不等吳錚同意,就把手伸了出去,“鑰匙!”
盡管吳錚早就猜測,因為崔秀秀的關系,崔振東會跟著他回老家。可這家伙這么實在,直接伸手要車鑰匙,就讓他有些意外了。
只是崔振東都沒讓他詢問,就看了眼崔秀秀,說道:“你以為有秀秀在,你還能開車?”
這倒是個現實,就沖到了現在,崔秀秀還拉著他的衣服不放,吳錚也知道自己沒辦法開車了,只好把哈佛H6 的車鑰匙,掏出來扔給了崔振東。
丁淑云在江北還有事,而且禹縣那邊也沒事情,所以是來送行的。
李玉香更別說,雖然在禹縣還有家夜總會,可有冰兒在那邊盯著,她過去也沒事。
關鍵問題,還是有崔秀秀這個跟屁蟲在,估計吳錚連和她說話的時間都不會有,自然不會去自討苦吃。
倒是羅金寶閑著沒事兒,還要護衛那十四個億的現金,所以都沒跟吳錚打招呼,就直接坐進了奔馳房車。
其實按照他的意思,吳錚應該開他那輛蘭博基尼蓋拉多。因為只有那種豪車,才能符合吳錚現在的身份。
可吳錚卻是毫不客氣地拒絕了,理由就是一個,那車不適合在村里開。
不適合在村里開?這樣的理由,讓羅金寶郁悶的都想去撞墻了。他就不明白了,身價幾十個億的吳錚,為什么還要去村里住。
可這不是他所關心的,他關心的,就是怎么和吳錚加深感情,然后再說然后的話。所以一計不成,他就又有了新的主意。
蘭博基尼不行,咱換別的啊!不就是車么?不就是適合在村里開么?跑車不行,國外那些越野總可以吧?
對于她來說,錢就是個數字,車就是個牌子!只要能讓吳錚喜歡,讓他去把鎂國總統的專車買來都行。
吳錚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上車以后,就開始和崔秀秀說話。
可別誤會,他不是調戲小美眉,而是因為崔秀秀的自閉癥,必須要先從讓她說話開始。
只不過讓他無奈的是,無論他怎么說話,崔秀秀也只是嗯嗯,或者哦哦。頂多在他說笑話的時候,小丫頭輕輕笑幾聲。
他滿臉的無奈,可前面開車的崔振東卻是大喜過望。就算開著車,還沒忘了回頭給了吳錚一個感激的眼神兒。
要知道四個多月了,崔秀秀連他的面幾乎都不見,就更別說說話了。
至于小丫頭笑幾聲?那就更別想了!現在能開始笑了,那都讓他興奮的想要大聲狂笑了。
也知道這一刻,他才對自己能認識吳錚,更加的感慨了。
折價后,不但沒象別人那樣瞧不起自己,還能治好自己妹妹的病?這是他太神奇了呢?還是自己太幸運了?
可無論怎么樣,只要妹妹的病能夠好轉,那就證明自己來對了。
一想到崔秀秀的病有治好的希望,他心里頓時干勁十足,同時又回頭給了吳錚一個感激的眼神兒。
他這樣的目光,卻讓吳錚感到了壓力。扭頭看了眼還輕輕拉著她衣服的崔秀秀,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
在外邊這丫頭拉著自己的衣服沒事兒,睡一張床也沒有問題,可回到家呢?如果她在這么黏著自己,王二妮會不會跟自己玩兒命啊!
最重要的,還是他對怎么治好崔秀秀的自閉癥,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崔振東的目光里充滿了期待,讓他就更頭疼了。
他不是沒詢問過腦子住著的那個琵琶精敏敏,可惜,那位大小姐似乎又犯了傲嬌病,竟然對他的詢問不理不睬,弄得他這叫個郁悶,還沒出說理去。
兩個小時后,哈弗H6就換換開進了吳家洼。
經過村小學的時候,他忍不住扭頭看了眼學校的大門,卻又不禁想起了陸小語。
自從陸小語被他哥拉走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那個女人。而且早晨離開將被之前,他還撥打過那女人的電話,可惜卻沒人接聽。
現在時間過去了兩三個小時,他的手機沒有任何消息,也就足以證明,陸小語似乎回不來了。
一想到陸小語不回吳家洼教學了,他的臉色就立刻陰沉了許多。
“吳錚哥!”
“嗯?”聽見崔秀秀的招呼,他頓時記起身邊還有個小丫頭,急忙扭頭問道:“怎么了?”
崔秀秀似乎有些擔心,那雙有些超大的眼睛眨了幾下,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生氣了么?”
“沒有啊!”吳錚下意識的否認。
可說完之后,他臉上卻閃過了一抹驚喜。因為從昨天夜里,一直到現在,這是崔秀秀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可是……可是你的臉色,好嚇人哦!”
看著崔秀秀那擔心的臉色,吳錚實在是被感動到了,急忙做出了一副隨和的微笑來,安慰道:“嚇人么?沒有吧?”
“吳錚哥!”
“嗯?”
“你是不是因為秀秀跟著你來,你才生氣的?”
“怎么可能?”吳錚立刻搖頭否認,笑呵呵地說道:“我生氣,那是因為有個人放了我鴿子,和你有什么關系?”
“放鴿子?”崔秀秀似乎有些驚訝,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車窗外面。
吳錚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不是天上飛的鴿子!是有人明明答應我回來教這些學生,可她卻沒有回來!”
“教學生?”崔秀秀忽然身子一震,那雙大大的眼睛里面,忽然閃過了一抹亮光,結結巴巴地問道:“吳錚哥,那……那個人,是……是要來這兒當老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