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弦月等人來到了櫻花谷,還沒進谷中,就看見一個白影飛身出來給了弦月狠狠一掌,將弦月彈了好遠。
“師父,你生蘭兒的氣也不用撒在他身上吧!”蘭兒扶起了差點暈過去的弦月,衝眼前白眉白衣的老人說著。
“你不知道爲(wèi)師有多擔(dān)心你們兄妹的安危,要不是這小子能惹出這麼大的事情嗎?”
“前輩教訓(xùn)的是,晚輩不才,若前輩能消氣的話,晚輩願意在挨前輩幾掌。”
還沒等棋聖說話,蘭兒就一手掐住弦月的手指,“你瘋啦!”
“你師父心裡不消氣,你心裡也不會好受的!”
“我纔不會上你的當(dāng)呢,把你打成殘廢,蘭兒不恨死爲(wèi)師纔怪呢,爲(wèi)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我犯得著嗎?”
“前輩教訓(xùn)的是!”
“師父,你就不能好好對待人家嗎?剛帶來你老人家過目,你就這樣對人家!”蘭兒極力抗?fàn)帯?
“我看這小子還比不上那個什麼莫雪丞呢!”
“師父,你要是不歡迎我呢,蘭兒這就走,只是你老人家以後休想再看見蘭兒了!”
聽見蘭兒都放下狠話,棋聖也著急,連忙向蘭兒妥協(xié),“我的乖徒弟,你不陪我的話,爲(wèi)師真的是悶得慌。那個什麼?”
“軒轅弦月,幽若宏!”蘭兒補充著。
“管他什麼的,就看在蘭兒的面子上放你們一馬,進谷吧!”
“多謝前輩!”
蘭兒扶著弦月,宏駕著馬車隨著棋聖走進谷中。櫻花谷,如其名一般如詩如畫,如世外桃源一般讓人流連忘返。
谷中只有棋聖一人,蘭兒來了之後也就熱鬧不少,棋聖看著寂夜的傷勢,又看了看宏,質(zhì)問道。
“你說這是莫老夫人打的?”
“是!”宏不敢怠慢。
“還真夠狠的,竟把我徒兒傷成這樣,我看那莫家也不是什麼好貨,你也差不多,爲(wèi)了你,寂夜居然連命都可以不要,真不知道上輩子他們兄妹造了什麼孽!”
“前輩教訓(xùn)的是!”宏已經(jīng)是千百的歉疚,被棋聖這麼一說,倒也落個痛快,畢竟那是事實。
“師父,哥哥有救嗎?”
“你都想起爲(wèi)師了,師父能不把他治好嗎?真是的,你們兄妹從小到大沒少給我惹麻煩,照著這個方子去谷中採藥!”
“交給晚輩吧!”弦月自告奮勇拿過方子。
“我也沒準(zhǔn)備交給別人,告訴你,要是你以後不好好善待蘭兒,我就把你打殘了抱在酒缸裡讓你生不如死!”
“是,晚輩明白,晚輩向前輩保證今生會好好待蘭兒,疼惜她,愛護她,不敢有半點假話。”
“行,這話愛聽,估計蘭兒她爹也能瞑目了!”
“師父,蘭兒對不起你,對不起爹!”
“哎喲,傻孩子,你可別哭,你沒什麼不對的,爲(wèi)人師爲(wèi)人父的不就是希望自己子女找到幸福嗎?你爹要是敢怪你,過幾年我下去好好教訓(xùn)他!”
“蘭兒就知道師父最好了!”蘭兒抱著棋聖的脖子,撒著嬌。
“得了,你要是再這麼抱著,那小子估計恨不得把我勒死!”棋聖替寂夜施了幾針,“行了,都下去吧,該幹嘛幹嘛去!”
“我留下來守著!”宏想盡量彌補,棋聖看在眼裡,也沒說什麼。
“晚輩這就去採藥!”
“蘭兒去做飯,好好孝敬你老人家!”
“行!”棋聖看上去好久沒嚐到蘭兒的手藝了,想起來都有些嘴饞。
蘭兒將棋聖推出了房間,“你就別再這個礙眼了,好好去研究你的棋局吧,飯好了叫你!”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別讓爲(wèi)師等急了!”
“好!”這麼久沒見到棋聖,蘭兒其實心裡也挺高興的。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比以往要早,亦蓀不知道這意味這什麼,但是那份寒意她卻能切身體會著,點點的雪花悠悠然的飄下,打入水中消失不見。
亦蓀站在城樓之上,四個火爐圍在她的身邊,身上披著貂皮的大衣,一眼望去蕭條的景緻不知爲(wèi)何讓她難以釋懷。
唯一可以給亦蓀一絲安慰的就是腹中的孩子了吧,看著他一點一滴的成長,眼看著馬上就能讓他看見這個世界,亦蓀甭提多高興了。
“我的孩子呀,娘給你的新天地就要完成了,娘只等你出生和娘一起去你爹的墓前,讓他看看你的樣子。讓娘想想你要是長得像你爹該多好,那麼帥氣,將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的呢!”
“娘娘,天氣寒冷,小心身子,還是回宮吧!”玉兒遞給了亦蓀一副毛茸茸的手套。
“皇上那邊怎樣?”
“整天與那些女人打情罵俏,別提多高興了,大概把娘娘忘了吧!”
“忘了也好,記著也沒用!回宮吧,也不知道小殤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亦蓀剛剛回到宮中,剛巧小殤也趕了回來,只是好像情況不是很好,受了傷。
“玉兒,快關(guān)門!”亦蓀看著倒在地上的小殤甚爲(wèi)擔(dān)憂,“你怎麼樣?受傷了嗎?”亦蓀摸著小殤的胸口,血染滿了整個手掌,嚇得亦蓀面如土色。
“玉兒,快點去叫太醫(yī)!”
“不用,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只是被莫雪丞內(nèi)勁所傷,你猜的果然沒錯,老夫人果然將自己的內(nèi)力授予了莫雪丞。”
“你別說了,你傷得不輕,讓我替你療傷!”亦蓀剛要運功卻被小殤抓住了手掌制止了。
“真的沒事,我自己能應(yīng)付,你現(xiàn)在即將臨盆,切勿動元氣,以免傷及胎兒。”
“是我欠你的,來生一定還你!”
小殤捂著傷口,感覺像是在笑,可是斗篷之下的臉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麼樣子。
“我來是要告訴你,雖然燕國等國家被擊退,但是莫家軍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我替你殺了莫百川,莫雪丞掉入了萬丈懸崖,生死不明……”
亦蓀不用想也知道,那場廝殺是多麼的慘烈,纔會導(dǎo)致小殤受傷的,只是能見到小殤她的心卻舒坦了。
“據(jù)手下報告,逸痕被聖劍門抓獲,聖劍門卻沒有任何風(fēng)聲放出來,想必是想獨自解決,逸痕的情況堪憂,你打算怎麼辦?”
“逸痕本來就是本宮要犧牲的棋子,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捨棄,我要通過他將武林納入囊中。一下子血洗了那麼多門派,已經(jīng)引起了衆(zhòng)怒,聖劍門想要獨自解決,本宮就要將這件事情公佈於衆(zhòng),逼他們選出一位武林盟主。”亦蓀看著玉兒,吩咐到,“玉兒,馬上傳出消息,就說聖劍門已經(jīng)抓住了血洗武林的魔頭!”
“是,娘娘!”
“小殤,你怎麼樣?”
“恐怕要療養(yǎng)一段時間,你一個人應(yīng)得過來嗎?”
“恩!”亦蓀點點頭,確認小殤無事之後她的心裡真的放下了一塊巨石,或許她對小殤的依賴連自己都不曾發(fā)覺。
小殤化作了一羣飛蟲飛走了,留下了淚光閃爍的亦蓀和那冷清的皇宮。
雪丞遇難的消息已經(jīng)在武林中吵得沸沸揚揚,又聽說聖劍門擒獲了血洗武林諸多門派的魔頭,此刻的武林別提多熱鬧了。
聖劍門原本打算瞞天過海,悄悄地解決掉逸痕,可是迫於輿論的壓力,石天不得不發(fā)出英雄帖邀請各路武林中人共同商議怎麼處置逸痕。
櫻花谷內(nèi)看上去還是一片平靜,寂夜被泡在藥缸裡蒸了連續(xù)幾天,卻還是昏迷著的,一點好轉(zhuǎn)的跡象都沒有這讓宏很是擔(dān)心。
雖然蘭兒清楚棋聖的實力,但是幾天過去也沒看出什麼頭緒,也不免質(zhì)疑起來。
“師父,你都蒸了幾天了,哥哥怎麼還是老樣子,一點跡象都沒有呀!”蘭兒在棋聖耳邊嚷嚷著。
“是呀,前輩,上官兄的傷勢真的那麼難治嗎?”
“好治的話你們能找到我?”棋聖悠閒的研究著棋局,“你們以爲(wèi)要把老夫人的內(nèi)勁排出來是那麼容易呀?”棋聖翻了個白眼,一副委屈相。
“好了,師父,蘭兒知錯了,你就別生氣了,但是你也得給我們大夥說明白呀,哥哥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呀?”蘭兒扯著棋聖的衣袖撒嬌著。
“這丫頭,真拿你沒轍,這搞不懂你這小子怎麼能忍受?”聽見棋聖這麼一問,蘭兒和絃月都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跟我來吧!”蘭兒和絃月跟著棋聖來到了藥房裡,看見宏正細心的照料著寂夜,小心翼翼的替寂夜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見到棋聖到來,宏馬上畢恭畢敬的退到了一邊。
“宏,你別擔(dān)心!”蘭兒握著宏的手安撫著。只見棋聖走到寂夜面前,取出了寂夜頭頂上的一根銀針,寂夜突然口吐黑血,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得大家高興不已,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讓我耳根子清靜一點呀!”棋聖一擺衣袖,搖著頭走了出去,蘭兒和絃月隨即跟在其後來到了廳內(nèi)向棋聖道歉。
“師父,蘭兒要是不跟你老人家鬧鬧,你不是也悶得慌嗎?”
“說的也是,只不過爲(wèi)師還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反正你和那莫雪丞已經(jīng)沒什麼關(guān)係了,告訴你也無妨!”
“雪丞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雖說蘭兒不愛雪丞,但是八年來的感情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與敵軍交戰(zhàn)的時候,莫百川和莫雪丞據(jù)說被逼到了山崖,莫百川爲(wèi)了保護莫雪丞戰(zhàn)死,莫雪丞掉入了萬丈懸崖,我說知道的就是這樣!”
“前輩,消息可靠嗎?”弦月不敢相信,顯然他比蘭兒還要震驚。
“我說你這人還真怪,你情敵死了,你不應(yīng)該高興麼?”
“晚輩失禮了!”弦月的眼神裡已經(jīng)暴露出了他的震驚,的確雪丞死了對弦月而言是應(yīng)該高興,可是得知雪丞就這樣死去,他還是不敢相信,曾經(jīng)日夜想象著與雪丞決一死戰(zhàn)的他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心中一陣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