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德魯伊被唐璜這突如其來的舉措給嚇壞了。他們忙不迭的衝上前來,想要將唐璜給拽走。
雖然兩個德魯伊連拖帶拽,可是卻也沒辦法將唐璜給拽走。
“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隊伍會停下來?”
之前唐璜所見過的那個穿著土黃色法師袍的老者大步的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跟隨著喬安娜以及另外兩個唐璜未曾見過的人。
喬安娜看到唐璜,眉頭立刻皺到了一起。
這段時間隊伍中流傳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她多少也聽到一些。對於唐璜的怨怒,也就越發(fā)的強(qiáng)盛了。這會兒看到攔住隊伍前進(jìn)的人居然是唐璜後,她心中的怒火差點兒就要爆發(fā)了。
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纔將心中的怒火暫時給按捺了下來。
喬安娜臉色陰沉的喝問:“魯特,魯風(fēng),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兩個將他給嚴(yán)加看管著的嗎?你們怎麼還讓他跑到這裡來發(fā)神經(jīng)?”
兩個德魯伊被喬安娜的怒火給嚇的夠嗆,他們兩人哭喪著一張臉,想要爲(wèi)自己辯護(hù),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辯護(hù)纔好:“這個,那個,我們,不是,哎……”
唐璜用力的從兩個德魯伊的糾纏之中掙脫了出來,高聲叫道:“不管他們兩人的事,是我強(qiáng)行衝到這裡來攔住隊伍前進(jìn)的!”
“真是好大的膽子!”站在喬安娜身邊那個穿著金色甲冑的中年騎士,眉頭一挑,厲聲喝道:“來人,將這個阻擾行軍的人給我拖下去砍了!”
“喏!”兩個戰(zhàn)士立刻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大步的走向唐璜。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唐璜看著這些傢伙真的是打算將自己給砍了,連忙梗著脖子嚷道。
“等一下。”
這個穿著法師長袍的老者,正是那位地階四級的土系魔導(dǎo)師普洛斯。他及時的出聲叫住了走向唐璜的那兩個戰(zhàn)士。“先聽一聽這個小子到底要說些什麼,再砍他的腦袋也不遲。”
眼看著自己的腦袋暫時保住了,唐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唐璜喘著氣說:“無論如何也不能上山!因爲(wèi)在基爾加丹山巔處的,並不是什麼冰系雛龍,而是噩夢暴君伊蘭尼庫斯!”
寂靜。
一片的寂靜。
所有人都看著唐璜,許久也沒有人說話。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突然有一個人笑了起來。緊接著,笑的人越來越多,這笑聲也越來越響亮了。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剛纔叫囂著要砍掉唐璜腦袋的那個金甲騎士,甚至笑的直抹眼淚。
“小子,你這是特意來給我們說笑話,好讓我們能夠放鬆心態(tài)的嗎?噩夢暴君伊蘭尼庫斯盤踞在基爾加丹山脈之中?哈哈,你當(dāng)我們都是小孩子嗎?整個永恆大陸中,誰不知道噩夢暴君伊蘭尼庫斯是居住在寒冰深淵中的!更何況,我今天上午纔派出了斥候前去山巔偵察。那裡除了一頭尚未成年的冰系雛龍之外,什麼也沒有!”
在金甲騎士身邊的銀甲騎士們,立刻爆發(fā)出一陣鬨笑。
沒有人相信唐璜所說的話,所有人都將他的話給當(dāng)成了荒唐的囈語。
“嘿,小子,你的腦袋出問題了嗎?居然說噩夢暴君伊蘭尼庫斯在基爾加丹山脈。”
“哈哈,這可真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將未成年的冰系雛龍給說成是噩夢暴君伊蘭尼庫斯,小子,你還真是會胡扯呢。”
騎士們七嘴八舌的鬨笑和諷刺,讓唐璜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唐璜在心中憤然罵道:“媽的!老子好心好意的勸你們逃命,你們卻這樣諷刺我。老子總算是知道了,究竟什麼叫做狗咬呂洞賓!”
“你們兩個還呆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將他給我拖下去!難道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喬安娜覺的自己的臉上一陣火燒火燎的。
她咬牙切齒的在心中暗暗發(fā)誓:“這個該死的唐璜,害的我丟盡了顏面。等我將山巔處的那頭冰系雛龍給除掉之後,我一定要將他好好的折磨一番,才能消我心頭之恨!我向德魯伊之神發(fā)誓,我一定要狠狠的折磨他!”
兩個德魯伊在聽到了喬安娜的喝斥之後,總算是回過了神來。他們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左一右將唐璜給架了起來。也不理會唐璜的掙扎,就這麼將他給架起來就跑。
普洛斯微微的一笑,“這個小子居然說山巔之上盤踞著噩夢暴君伊蘭尼庫斯。這可真是好笑。不過他這麼一折騰,倒是讓隊伍中原本存在的緊張感變淡了許多。”
“是呀。”金甲騎士也笑著說:“瞧瞧這些兔崽子,剛纔一個個還是嚴(yán)陣以待的,現(xiàn)在卻都變的嘻嘻哈哈的了。”
聽到普洛斯和金甲騎士的話,喬安娜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她咬牙切齒的說:“可惡,唐璜,你給我等著吧!等我除掉了山巔處的那頭冰系雛龍後,看我怎麼來收拾你!”
屠龍的隊伍,並沒有因爲(wèi)唐璜剛纔的阻撓就停住了上山的腳步。
在普洛斯、喬安娜等四個地階強(qiáng)者的率領(lǐng)下,隊伍繼續(xù)向著山巔處行進(jìn)。
而唐璜則被兩個德魯伊給架到了隊伍的最後,說什麼也不願意再讓唐璜四處亂走了。
兩個德魯伊苦著一張臉,嘆道:“唐璜呀唐璜,我們這一次可是被你給害苦了!你說你到底是在發(fā)什麼神經(jīng)呀?居然跑去阻擾隊伍的前進(jìn),而且還嚷嚷著,說噩夢暴君伊蘭尼庫斯在山巔處,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難道連你們兩個也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嗎?”
兩個德魯伊搖頭嘆氣:“你說的話是如此的離譜,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我發(fā)誓,我說的都是真的!”唐璜將兩個德魯伊扯到身邊來,低聲說:“我說兩位兄弟,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跑吧。要不然等到噩夢暴君伊蘭尼庫斯出來的話,我們可都得沒命啊!”
兩個德魯伊一口否決了唐璜的建議。
“跑?別開玩笑了,你還嫌害我們害的不夠啊?行了,唐璜,你也別胡思亂想了,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們走吧。”
隊伍很快抵達(dá)了山巔。
騎士們早在登山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下了馬,在抵達(dá)山巔之後,他們立刻排列出了一個陣型,在他們的手中拿著的全都是長弓,佩劍則被他們給系在了腰間。
德魯伊們則是在騎士的兩旁集結(jié),而那些擅長治療魔法的牧師,則是排列在隊伍的最末端。
普洛斯和喬安娜,以及金甲騎士,還有一箇中年牧師,則是站在隊伍的最前方。
在隊伍的正對面站著的,是一頭尚未成年的藍(lán)色冰系雛龍。它正瞪著一雙龍眼,怒視著貿(mào)然闖入它領(lǐng)地之中的這些人類。從它的喉間,更是有著雷霆般的怒吼聲釋放了出來。它在向著闖入者示威,企圖將闖入者給嚇走。
普洛斯看著這頭冰系雛龍,突然笑了起來。他回過頭來,看著被兩個德魯伊給拽到了隊伍最後的唐璜。揮揮手,高聲嚷道:“喂,小子,你看到了麼?這就是你所說的噩夢暴君伊蘭尼庫斯。哈哈,它還真是有夠‘大’的呢!”
“哈哈……”
一陣鬨笑聲從隊伍中響了起來。
喬安娜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