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亂七八糟的。”方詩韻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陳俊到底是在說什么,不由得怒聲說道:“如果你繼續(xù)這樣阻攔我,那我也沒別的選擇了。”
陳俊無奈的笑了笑,方詩韻聽不明白自己說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也在他的預料之內(nèi)。即使是換位思考,陳俊如果處在方詩韻的位置,能做的,會做的,怕也是要下手解決掉一直阻攔自己的人。也是沒有別的選擇。
陳俊這位曾經(jīng)的上帝之手深知組織上安排下來的任務,完成以后會有人核實的。像是丁致遠這次的異能力恢復不了,怕是組織上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自己一而再的阻止方詩韻,的確會使方詩韻陷入兩難的境地。畢竟,組織上安排任務下來,也是有時間限制的。
雖然這時間往往會很充裕,可從陳俊知道目標是紫風以后,已經(jīng)拖了很久了。方詩韻剩下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這種情況下,方詩韻說出這樣的話就毫不出奇了。甚至,她很可能就會對自己下手了。不過,陳俊也是別無選擇,他不能讓紫風受到傷害。
“其實,你也不一定沒有別的選擇。”陳俊想了想,說道:“或許,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你幫我?”方詩韻詫異了,問道:“你怎么幫我?如果你真想幫我,那就別攔著我。”說著話,方詩韻朝前走了兩步。
陳俊趕緊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也許可以在我們兩個都不為難的情況下幫你。”
頓了一頓,陳俊又說道:“你現(xiàn)在要對付紫風,而我卻在保護紫風,這是我們起沖突的根本所在。或許,這個問題也是可以解決的。”
“這么說,你不想和我起沖突?”方詩韻問道。
陳俊點了點頭,說道:“我本來就不想跟你起沖突。”
“可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婉轉(zhuǎn)的余地。”方詩韻說道:“你已經(jīng)阻攔了我兩次了,看來,對你也是一樣毫無婉轉(zhuǎn)的余地。在這種情況下,還怎么解決這個難題?”
陳俊沒有回答方詩韻這個問題,卻是反問道:“你還有多長時間?”
“三天。”方詩韻回答說道。
“三天之內(nèi),我?guī)湍憬鉀Q這件事情,怎么樣?”陳俊想了想以后問道。
方詩韻不說話了,卻是猶豫不定。陳俊看不到方詩韻的神色,但是從她沉默這么長時間可以看得出來她在猶豫。不由得開口說道:“難道你不相信我?”
“我憑什么相信你?”方詩韻開口說道。
陳俊輕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現(xiàn)實中的身份,可我到現(xiàn)在依然沒有捅破這張紙,憑這個,我就應該值得你相信。”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
聽到方詩韻這么說,陳俊輕輕嘆道:“哎,真是個笨女人。”
一句很輕的話,卻是讓方詩韻的心劇顫,因為陳俊就不止一次的說過,她是一個笨女人。雖然說那話的時候,陳俊是故意惹自己生氣才那么說的,可他卻是的的確確這么說過。不過,方詩韻卻是冷哼一聲,說道:“你通常都稱呼女人為笨女人嗎?”
“不,我只說過一個女人是笨女人。”陳俊解釋說道:“而當時說這個女人笨,是因為她聰明的太過頭了,所以我才說她是個笨女人。”說完這話,陳俊笑容滿臉的看著眼前這個新的上帝之手,也就是方詩韻。
新的上帝之手方詩韻,此時簡直就是氣得牙根癢癢,隨著陳俊這話,她似乎又想起了陳俊對自己說那句話的時候的那討厭的樣子。可也不得不說,方詩韻生氣卻也有著另外一層的意思,那就是陳俊真的猜出了她的身份。
“你到底……”話沒說完,方詩韻就打住了,她實在是很想知道陳俊是怎么猜出自己是誰來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這么問,豈不是跟陳俊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改口說道:“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過后,我們還在這里見面,時間就是現(xiàn)在這個時間。”說完話,方詩韻憤恨轉(zhuǎn)身離去了。
看到方詩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陳俊忍不住嘆了口氣。他那里有什么辦法能解決掉眼前這個巨大的麻煩?實際上,陳俊現(xiàn)在一點思路都沒有,不過,他也是左右為難,幫了紫風,方詩韻會陷入困境。不幫紫風,方詩韻會對紫風下手。
雖然以陳俊和紫風現(xiàn)在的關系來說,陳俊是不應該有這種猶豫的。可他卻是上一任的上帝之手,對方詩韻又是極為理解的。方詩韻也只不過是奉命行事,陳俊也不想讓她陷入困境。
所謂三天之內(nèi)幫方詩韻解決紫風的事情,只不過緩兵之計罷了。陳俊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祈禱著自己能在三天之內(nèi)想出辦法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俊轉(zhuǎn)身沿著原路返回了陳家的別墅。卻是發(fā)現(xiàn)陳秋云出現(xiàn)在了后花園內(nèi)的泳池邊,此時,陳秋云身穿睡衣,正坐在后花園泳池邊的椅子上,看到陳俊,陳秋云對他招了招手。
陳俊走了過去,在陳秋云的身邊坐了下來。
“怎么?睡不著嗎?”陳秋云笑著問陳俊。
陳俊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默默掏出香煙來點燃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似乎想把胸腔內(nèi)的郁悶隨之吐出。
“看來,你是遇到了煩心事了。”陳秋云看到陳俊的舉動,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抽煙。不過,你這抽煙的樣子,可當真是郁悶的很了。”
陳俊搖了搖頭,說道:“陳董,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問吧。”陳秋云說著話,從陳俊手中的煙盒里拽了一根香煙,也點燃了。
“我想問問方詩韻,她和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陳俊看向了陳秋云,問道:“以及她的一些事情,不知道陳董能不能告訴我?”
“呵呵,這有什么不能告訴你的?”陳秋云雖然呵呵笑著,可是眼里卻是閃過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似乎他沒料到陳俊要問他的竟然會是方詩韻的事情。
頓了一頓,陳秋云繼續(xù)說道:“我和詩韻的父母是好朋友,在詩韻很小的時候,他們不幸出車禍去世了。臨終之前,他們托我照顧詩韻。”
陳俊點了點頭,心道:“原來是這么回事。”
“其實,我的公司起步的時候,詩韻的父母幫過我的大忙。”陳秋云又繼續(xù)給陳俊敘說這往事:“他們出了意外,財產(chǎn)自然都留給了詩韻,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那點財產(chǎn)不算什么,可在當時,卻是一筆不少的財富了。而我當時公司才剛起步不久,曾動用過這筆錢,哎,說起來,幸虧當時沒有賠了這筆錢,不然的話,我還真沒法對詩韻的父母交代。所以,現(xiàn)在的陳氏集團,不僅僅是永遠有詩韻的一席位置,更是有她的股份在里面。不過,詩韻卻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希望你能保密。”
陳俊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陳董,我不會說的。”
頓了一頓,陳俊又問道:“詩韻是不是從小就在國外上學?”
“你怎么會這么問?”陳秋云詫異的問道。
陳俊尷尬一笑,說道:“我只是看到詩韻辦事有點雷厲風行,才這么覺得。”說完這話,陳俊在心里松了口氣,心道:“幸虧我腦袋賺的快,剛才那么問,實在是太笨了。”
聽到陳俊的解釋,陳秋云笑了笑,說道:“這怎么可能,詩韻從小就在陳家長大,只不過是高中畢業(yè)以后去國外留學,算起來,她在國外呆了幾年而已。”
“原來是這樣。”陳俊點了點頭。
陳秋云看著陳俊,說道:“從小我和內(nèi)人就拿詩韻當自己的孩子看待,就連我那失蹤的兒子,也是拿詩韻當親妹妹看待的。”
陳俊看了看陳秋云,笑了笑,沒有說話。陳秋云這話說的似乎是在給自己解釋什么。不過,陳俊此時卻是沒有那個心思繼續(xù)往深處想了。
陳秋云的確是有對陳俊解釋的意思,這解釋,就是他們不是把方詩韻當做內(nèi)定的兒媳婦看待,而是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他還是希望看到陳俊和方詩韻走到一起。
陳俊現(xiàn)在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方詩韻只在國外呆了幾年?那她是怎么進入組織的?要知道,他們當時進入組織的時候,可都是孩童,從小就一直被訓練的。可方詩韻和他們比起來,顯然是很特別。
難道說,方詩韻從小身手就特別好?想到這個,陳俊不由得問道:“陳董,詩韻是不是從小就練過武術(shù)之類的?”
“這點你還真說對了,詩韻小時候身體不是很好。”陳秋云笑道:“那個時候,為了讓她增強體質(zhì),我倒是讓她跟別人練過武術(shù)。算起來,她的這位師傅,也已經(jīng)過世好多年了。”
陳俊這下,算是明白了,點了點頭,說道:“時間不早了,陳董,我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