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傲聽到陳俊的話,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卻是不再說什么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對陳俊說的話是很不以為意的。也許在他的眼里,龍一他們四個也就只能算是四條蟲罷了。
陳俊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韓傲,心中卻是有些狐疑不定。似乎韓傲算準(zhǔn)了自己會到他這里來,在這里等著自己?不,這種可能性是極小的。除此之外,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自己自從來到燕京,就被韓傲盯上了。
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在韓傲的監(jiān)控之下??墒?,陳俊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絲被人跟蹤的跡象。
“韓少,龍一他們四個雖然是為了錢,可也是在為你做事。”陳俊看著韓傲,說道:“你不覺得這么做太毒辣了一些?”
“不覺得。”韓傲聽到陳俊這么問,臉上帶著笑意,說道:“我這人做事向來如此,如果不是龍一隱瞞我一些事情,我是不會這么做的。再者,在那之前,我已經(jīng)給過他機(jī)會,是他自己不珍惜而已。對于一個不珍惜機(jī)會的人,我就實(shí)在是沒什么好說的了?!?
“人在做,天在看?!标惪〉恼f道:“難道韓少就不怕報應(yīng)不爽?”
“報應(yīng)不爽?報應(yīng)不爽?”韓揚(yáng)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陳俊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說道:“總會有那么一天的。”
“怎么?陳少打算要走?”韓傲看到陳俊站起身來,說道:“陳少以為我這里是旅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聽到韓傲這么說,陳俊嘴角上翹,笑道:“韓少認(rèn)為你能留得下我嗎?”
“我留不下你,但是有人可以?!表n傲說這話的時候,別墅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了,走進(jìn)來一個人。
這個人赫然便是殺了龍一的那個瘦弱漢子。
“既然陳少來了,就陪我的手下過過招吧?!表n傲說著話,對這個瘦弱漢子使了個眼色。
瘦弱漢子看到韓傲的眼色,立刻踏步上前,站在了陳俊的對立面。
“呵呵?!标惪〔恢每煞竦男α诵Γ瑥街背@瘦弱漢子走去,邊走邊說:“陳少,這里是燕京,我來開元新都,很多人都見到了。如果我從你這里出去的時候受了傷,或者是直接不能出去,想必你不太好交代。”
說完這話,陳俊也已經(jīng)站在這個瘦弱漢子的面前,不過,陳俊卻是沒有看向這個瘦弱漢子,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韓傲,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看到韓傲沉默著不說話,陳俊大踏步從這瘦弱漢子面前走過,推開了韓傲別墅的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陳俊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門口,直至不見。
那個瘦弱漢子走到了韓傲的身邊,說道:“就這么讓他走?”
韓傲沉聲說道:“不讓他走又能怎么辦?有人知道他來了我這里,如果他受傷,或者走不出我的家門,陳家豈會善罷甘休?先忍一忍吧,不要讓他壞了我們的大事就好?!?
“早就該在天海市解決掉他的?!笔萑鯘h子皺眉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外再次走進(jìn)一個人來,這人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聽到瘦弱漢子的話,笑著說道:“韓少,駱駝?!鳖D了一頓,又說道:“他走了,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個瘦弱漢子竟然叫做駱駝?不過,這肯定是個外號,而不是真名。只不過,就他這樣子,實(shí)在是難以想象會有這么一個外號。
這眼鏡斯文男一說話,倒是讓駱駝住嘴不說了。
“坐?!表n傲指了指沙發(fā),隨即自己先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駱駝和斯文男也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駱駝很顯然對眼前這個眼鏡斯文男不感冒,他雖然也坐下了,可卻是離的眼鏡斯文男遠(yuǎn)遠(yuǎn)的。
看到這一幕,韓傲笑了笑,對眼鏡斯文男說道:“張帆,你沒讓他看到你吧?”
“韓少放心,我怎么可能會讓他看到我?!毖坨R斯文男張帆笑了笑說道。
“那就好?!表n傲點(diǎn)頭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聽到韓傲這話,張帆立刻站起身來,對韓傲道了一聲別,離開了韓傲的別墅。
“駱駝,不要對張帆有這么多成見?!表n傲在張帆走了以后,對駱駝?wù)f道:“他在公司里面,很有人脈的。我要奪回韓家的家族企業(yè),他對我還是大有幫助的。”
“我知道?!瘪橊劜恢每煞竦恼f道:“可我實(shí)在是看不慣這樣的人。你第一天回國,這家伙就貼了過來,這種人,我一直認(rèn)為不值得信任。”
“呵呵,”聽到駱駝的話,韓傲笑了笑,說道:“張帆這人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你就不要多心了?!?
從韓傲與駱駝的對話里,不難聽出來,張帆是在韓家的企業(yè)上班的。也是在韓傲回國的第一天就主動向韓傲靠攏。也許,這種人有著天生的嗅覺,可以嗅出風(fēng)暴來臨前的味道。不過,還有另外一個解釋,那就是這種人有著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接近你。
“算了,你的事情我不會多管的?!瘪橊?wù)f著話,站起身來,說道:“我只管保證你的安全就好了。以后,張帆在場的時候,我都會避開?!?
說完這話,駱駝徑直上樓而去。
韓傲輕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駱駝上樓去了。
駱駝上樓以后,客廳里就只剩下了韓傲自己,韓傲拿起桌上的雪茄,把玩良久,才切去雪茄的一頭點(diǎn)燃,深深吸了一口。
“陳俊?!表n傲良久才緩緩說出了這兩個字。
與此同時,陳俊已經(jīng)漫步在街頭,并沒有搭乘出租車,而是步行朝回走去。來的時候是坐出租車來的,都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走回去得多長時間,可想而知……
陳俊就這么慢慢走在路上,不急不躁,他的臉上卻是沒什么表情。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是讓陳俊有些捉摸不透。
自己去韓傲那里,他會提前得知是一點(diǎn)。另外就是那個瘦弱漢子,他的出現(xiàn)讓陳俊感到很不舒服。從心底涌起的不舒服的感覺。陳俊直覺的那個瘦弱漢子攻擊力超強(qiáng),可眼前看到他若此瘦弱的樣子,卻又讓陳俊心里十分狐疑。
這種感覺很詭異,讓人很難受。
就在陳俊胡思亂想,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他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掏出電話,看到來電顯示是方詩韻,陳俊接通了電話,直接問道:“查到什么了?”
方詩韻在電話那邊輕笑道:“你倒是心急的很?。俊?
“沒辦法。”陳俊說道:“我現(xiàn)在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只能寄希望于你那邊能查到一些什么了?!?
“今天我已經(jīng)查過了?!狈皆婍嵠届o的說道:“那家茶樓并沒有在任何人的名下?!?
“什么?”陳俊詫異的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反正查不到這家茶樓到底是屬于誰的產(chǎn)業(yè)?!狈皆婍崯o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這家茶樓不知道轉(zhuǎn)了幾手,最后流落在一個人的手中。只不過這人早就已經(jīng)死了好多年了?!?
“那茶樓是誰在經(jīng)營?”陳俊問道。
“茶樓的經(jīng)營人倒是找到了,”方詩韻回答說道:“只不過,這人目前在刑警隊里呢。雖然發(fā)生了火災(zāi),可四具尸體卻是事實(shí)。茶樓的經(jīng)營人被刑警隊帶走了。目前什么情況根本就不得而知。只知道人在刑警隊。”
聽到這個消息,陳俊心里松了口氣,想了想,陳俊說道:“我在刑警隊有朋友,這樣吧,明天你打電話找這個人,就說我讓你找她的,拜托她幫下忙,告訴我這件案子的進(jìn)度。”
“既然你有朋友,為什么不自己打電話?”方詩韻說道。
“我現(xiàn)在人在燕京,一些事情只靠電話怎么可能知道的很詳細(xì)?”陳俊不由得說道:“還是你跟她見見面聊聊吧。這樣能獲知更多的事情,以你的心思,應(yīng)該不會漏掉想要知道的東西?!?
“你朋友會告訴我們嘛?”方詩韻問道。
“應(yīng)該會?!标惪≌f道:“明天你就打電話聯(lián)系她。”說著話,陳俊告訴了方詩韻一個號碼。這個號碼,自然是米涵玉的。頓了一頓,陳俊又說道:“不過,她是一個異能者,精神類異能者,可以讀到別人的思想?!?
聽到陳俊的話,方詩韻說道:“好,我明白該怎么做了。”
掛上了電話,陳俊的心情更加沉重了。沒想到方詩韻什么都沒查出來。擁有那家茶樓的人,竟然已經(jīng)死了好多年了?這個消息可真是耐人尋味。好在茶樓現(xiàn)在的經(jīng)營人已經(jīng)找到,估計多少能從他的身上得知一點(diǎn)東西。
就在這個這個時候,一輛車子擦著陳俊行駛而過,陳俊眼尖的瞥到駕車的男人是自己從韓傲的別墅出來以后不久看到的男人。自己前腳剛走,這人竟然駕車從開元新都離開?這是巧合?
不,陳俊是不會相信巧合。尤其是他現(xiàn)在所面臨的這種現(xiàn)狀,絕對不會有巧合可言。想了想,陳俊揮手?jǐn)r下了一輛出租車,朝明湖小區(qū)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