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的左手掌心,赫然呈現一片殷紅色,這讓陳俊震驚無比。這等于是在對異能者說,楊凡是上帝之手殺死的,也就是自己殺死的。
“有人在陷害我?”陳俊心底第一時間浮現了這個想法。
上帝之手這個綽號,不僅僅是異能者的噩夢,在陳俊以前所處的組織內,也是最高榮譽。只有達到了這個高度,得到了這個綽號,才可以在每次執行任務,暗殺掉目標異能者之后,留下這種殷紅色的標志。除了擁有上帝之手這個稱號的頭號殺手,其余的組織成員,是絕對不會被允許使用這種殷紅色作為殺掉異能者的標志的。
可是,知道自己以前身份的人,除了老管家,就是組織上的人了。想到這里,陳俊不禁搖了搖頭,雖然組織對于陳俊他們來說,也有著一定的神秘,但是,陳俊并不認為組織上會陷害他。當初陳俊決定要金盆洗手離開的時候,組織上只是表示惋惜而已,并沒有挽留他。
而老管家,更是不可能去陷害,或者出賣陳俊。
“難道組織上出了新的‘上帝之手’?”另外一個想法在陳俊的腦海里浮現。
之所以說組織對于陳俊他們來說,也有些神秘。是因為陳俊這些隸屬于組織的殺手,在很小的時候,接受過系統的培訓,優勝劣汰之后,就被分送出組織的基地,有專門的單獨的人來訓練他們。這些訓練他們的人,是一對一的形式。所以,是不會有那么多人來訓練他們的,繼而才出現了這種優勝劣汰的選擇方式。只有存活下來的,才會有這種待遇。而淘汰的,就只有一個字——死。
也正是因為很小就被送離了組織的基地,所以,對于基地的模樣,陳俊也只是有個大概的印象,更別提找到組織的基地在哪里了。從這點來說,組織對于陳俊他們來說,也是很神秘的。
而那些與自己同期被送出基地的優勝者,陳俊也不知道他們會在哪里,以后的身份如何。相對的,他們也不會知道陳俊在哪里,也不會知道陳俊的身份。這一點,可以確保除了組織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得知陳俊他們這些人的信息。有任何任務行動失敗的殺手被抓住,也不會被異能者順藤摸瓜找到組織上別的殺手,更不要提找到組織的基地了。
但是,組織上出現獲得‘上帝之手’這個稱號的頭號殺手,是會被通知所有人的。畢竟這個稱號,不僅僅是在他們組織內部有很高的榮譽,更是對異能者具有一種威懾力。而有些時候,組織上給的任務卻是警告目標異能者,而不是殺掉他。這種任務,陳俊就會在對方的身體上印上一個手掌印,作為警告。
陳俊不由得摸了摸楊凡左手的手腕部位,當陳俊察覺楊凡的左手手腕被捏碎以后,不由得苦笑不已,這手法,跟自己同出一轍,是逼迫楊凡的血液全集中在左手手掌心,繼而造成這種殷紅色。
當然,上帝之手的這種暗殺標志,只有組織和異能者知道。不過,不管是組織上出現了新的上帝之手,還是有異能者陷害自己,總之陳俊是有麻煩了。
“必須通知老管家,讓他幫忙查一下這件事情?!标惪≡谛睦镒龀隽藳Q定,隨即把楊凡的尸體推回了太平間的冷藏柜,轉身走了出去。
“怎么樣?”米涵玉在看到陳俊走了出來以后問道。
陳俊搖了搖頭,說道:“我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他的內臟,已經全部萎縮。我也沒有任何的頭緒?!?
聽到陳俊這么說,米涵玉臉上多少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法醫尸檢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楊凡的左手手腕已經斷了?而且,他的血液也被逼迫到左手掌心,導致他的左手掌心呈現一片殷紅色?”陳俊在這個時候問道。
“有,這個在尸檢報告上有?!泵缀卮鹆岁惪〉膯栴},說道:“但是,我們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畢竟,楊凡死之前,只有他一個人被鎖在屋里,他不可能是自己弄斷了自己的手腕吧?”
“疑點重重啊。”陳俊不由得對米涵妍和米涵玉這對雙胞胎笑了一下,說道:“好了,尸體我也見到了,就先走一步了。”
與米涵玉和米涵妍道別以后,陳俊快速離開了醫院??粗惪〈颐﹄x去的樣子,米涵玉的眼里滿是懷疑的神色,心里在想著:“他到底有沒有發現什么線索呢?”
陳俊出了醫院,一個電話打給了老管家,老管家很快就接通了電話:“俊少,怎么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現在的時間,在天海市是中午,可在老管家那邊,卻是深夜。對于深夜接到陳俊的電話,老管家感到有些意外。
“老管家,還記得我上次跟你提起的那個速度類異能者嗎?”陳俊問道。
“記得,怎么了?”老管家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死了,死因很奇特,他的內臟已經完全萎縮。”陳俊說道:“這是他死亡的原因,但是,他的左手掌心,卻是呈現一片殷紅色。與我以前的做法一樣?!?
“什么?”老管家失聲道:“難道俊少被人陷害了?”
“我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有點復雜。不知道到底是有人陷害我,還是組織上出現了新的上帝之手?”陳俊問道。
“我沒有聽到有關這方面的任何消息,俊少自己應該知道,想要得到上帝之手這個稱號,是多么困難。短時間內,組織上應該不會有人能達到俊少的成就?!崩瞎芗以诔聊艘粫院髮﹃惪≌f道。
“不管怎么樣,老管家幫我查查這件事情吧?!标惪≌f道:“如果組織上沒有出現新的上帝之手,那就是有人陷害我了,陷害我的嫌疑,組織也是排除不了的,老管家小心行事?!?
“嗯。”電話那邊的老管家只是“嗯”了一聲,卻是什么都沒說。
陳俊立刻察覺出不對了,問道:“老管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