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城這次是賭‘性’上來了,也是因爲之前輸慘了。接連輸下去,已經重創了他的身家,就算不拼一次,大幅縮水之下,也難以維持往日的風光。而這個世道從來都是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他的借貸公司主要是他自己的錢,但有一些項目、有一些投資,也是有找銀行拆借過的。
當你生意紅紅火火的時候,銀行往往會熱情的借錢給你,等你資金出現了問題,真正需要錢度過難過的時候,銀行往往就來追債了。也別說銀行勢利,誰不是一樣呢?這就是投資,當然是形勢好的時候投,形勢壞的時候要避免呆賬。而最麻煩的就是,這樣的狀況往往不會是單一的,都是連鎖反應,好的時候良‘性’循環,壞的時候惡‘性’循環。
深知這個道理的曾國城,不能讓自己出現那個局面,那樣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的沒落下去。所以他寧可拿出最後的家底來破釜沉舟一次,輸了就提前徹底的沒落,贏了就翻盤了。他對蒲陽瞭解不多,是沒有任何信心的,根基是對赫海這個人的信心。就這也糾結了很久,一再想過放棄,直到今晚上才最終確定了下來。
這一次的破釜沉舟,他贏了!蒲陽只是一句話,就幫助他贏了任胖子!
結果就是讓他把之前輸出去的都贏回來了,還賺了一點。這是因爲任胖子想著一口把他吞了,也因爲其他幾個想要跟著任胖子最後吃他一口‘肉’。
有過失去才懂得珍惜,之前嚴重的後果,讓失而復得的財富顯得格外的寶貴。
“蒲兄弟,我剛纔說過,你幫了我的忙,我一定會重謝!20萬是我付給你的酬金、出場費,其實我還準備了人身保險金和後續獎金,總共是100萬!”曾國城一臉感‘激’的說出了他的重酬。
其實用屁股也想得到,如果輸了,被打得很慘,他能負擔醫‘藥’費、再給一點補助就不錯了,是不可能給100萬的。也就現在贏了,他虧的大量資金收回了,這纔可以大方的表態。
“那我就不客氣了。”蒲陽點點頭,他雖然沒有出手、沒有受傷,但慕容傲天是樹妖,本來就不能按純粹的黑拳來算。
曾國城微微一愕,沒想到蒲陽會答應得那麼幹脆,他說得那麼誠懇,蒲陽又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解決了問題,本來以爲蒲陽會客氣推託一下,最後他堅持一定要給個4、50萬,那樣就皆大歡喜。蒲陽拿到比20萬更多的酬金,他也博取了一個大方、夠意思的名聲和好印象。沒想到他一點也不客氣……
“不用客氣,千萬不用客氣,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就慘了。要不是這關係到我諸多生意能否維持下去,我一定給你更多的酬勞。”曾國城笑著說道,一點也沒有流‘露’出心疼,不過一句話就賺了100萬,這足以讓他羨慕嫉妒恨了。
接著他問蒲陽要了銀行賬戶,也有人送紅酒上來了,算是慶功。
“今晚上輸得最多的是任胖子,但其實綜合下來,他還是賺了最多的,今晚上不過是吐出了一部分之前贏的,他們幾個纔是輸家。”曾國城有點唏噓。
“還玩嗎?”喝了一口酒,蒲陽問了一句。
曾國城趕緊擺手:“不玩了!這實在是玩火,經過了這一次,我算是怕了!”見蒲陽笑而不語,他又強調了一句:“真的!以前沒有想到後果會那麼嚴重,一次次輸得急紅了眼。以前也沒有想到金錢對我的重要‘性’,總以爲憑著我的實力,隨隨便便就能賺到錢。”
“呵呵,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蒲陽笑道:“故事說有一個富人很不快樂,他說誰要能讓他快樂,可以把所有錢都給他,但很多人想了很多辦法都能做到。後來他聽說有一位智者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便把所有金幣提著去找智者。當他在樹下找到打坐的智者,把苦惱說了出來。智者沒有跟他想辦法,二話沒說,站起來搶了他那一袋子金幣就跑!
那個富人大怒,拼命的追,追了很久都追不上,在他累得倒下的時候,智者忽然回來了,把那一袋金幣還給了他。這讓他喜出望外,智者問他快樂嗎?那一刻他是非常的快樂。”
曾國城也嘆道:“是啊!失而復得才知道珍惜,才懂得知足!對了,故事的結局呢?他獲得了快樂,豈不是要把所有金幣都給智者?”
“也可以這樣發展,那可能又有不同的啓悟了。我走了!”蒲陽起身告辭。
曾國城又客套了一下,要留蒲陽一起喝酒、去下面夜總會玩。但也就是客套一下,見蒲陽真的要走,便送他出‘門’。他也還有很多事情要趁熱打鐵的做完,即便贏了,賭注也要收回來才能安心。
由於這裡較偏,外面不是隨便有出租車,還是曾國城安排手下送蒲陽回去的。
來的時候他們是出於曾國城的命令纔對蒲陽保持客氣的,並沒有真正的尊敬,就算後來砸了那司機,也只是有點畏懼。但現在回去不一樣了,作爲親信心腹他們跟隨曾國城看過比賽,慕容傲天給他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蒲陽能一句話讓慕容傲天認輸,儘管他們不知道詳情,也是非常的震撼了,所以這一次開車送他回去,是發自內心的敬畏了。
回到住所,正在房間裡說話的柳芊蕁和馬小竹馬上出來了。
“你去哪裡了?是不是剛纔那些人又把你堵著抓去了?”職業的敏銳讓柳芊蕁一語中的。
蒲陽攤手笑道:“你猜對了一半,不過不是抓去了,是請我去了。曾國城是有一樁生意需要我的點撥,我這過去只是簡單的會面聊了聊,他就給了我一個大紅包呢。”
“給你大紅包?不會是把你菊‘花’給爆了吧?”柳芊蕁纔不相信他的話,一邊說著人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蒲陽滿頭黑線:“拜託!說話注意影響,被把人家小竹帶壞了。”
柳芊蕁不理會他的轉移視線,立即伸手在他身上拍打了起來,‘胸’前背後、手臂大‘腿’都沒有放過。
“幹嗎?吃我豆腐啊!”
“沒有被打啊?”看他的反應正常,並沒有疼痛的痕跡,柳芊蕁才放心下來,確定他沒有抓去捱打。
“廢話!我是曾國城的貴賓,誰敢打我?”蒲陽白了他一眼。
柳芊蕁的懷疑卻還沒有完全的盡去,繞到他後面,目光盯著他的‘臀’部。“沒有捱打……不會是真的被爆了吧?”
在蒲陽哭笑不得的時候,她‘玉’手已經揮出,一巴掌拍打在了他的屁股上面!
“姐姐!你能不能斯文點?我脫光衣服讓你仔細檢查好麼?”
看他們兩個的樣子,馬小竹抿嘴偷笑,果斷的閃人回房,不打擾他們。
“少裝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柳芊蕁不知道小馬仔,但曾國城是知道的,這人做事滴水不漏,就算能抓到的辮子,都是手下乾的,跟他不會有直接的聯繫。他們還有過說不清楚的鑽石恩怨,派人堵到家‘門’口來了,會只是聊聊那麼簡單?馬小竹回房了,她便直接的問了出來。
蒲陽卻是直接張開雙手,過去給了她一個擁抱!
“你幹嗎?放開我!”柳芊蕁渾身使勁的掙扎,嘴裡聲音是自覺的壓低了。
蒲陽是正面抱著她,她這一掙扎,擠壓在‘胸’前的雪團給他柔軟的按摩,讓他心裡一‘蕩’。“沒什麼,我只是想要向你表達感謝!謝謝你關心我,不過我和曾國城真的沒有問題,這次我是去幫了他的忙——沒有幹違法的事。”
“哼!”看他說得認真,柳芊蕁才勉強相信了,她雖然是執著到底的人,但這事情不便繼續執著下去,要不顯得她特別的關心他似的。“好了,放開我。”
“爲了表示對偉大友情的感謝,多抱一會兒吧!”軟‘玉’溫香在懷,讓蒲陽不捨放開,更喜歡她的掙扎,要不是目的‘性’太明顯了,他自己都想要磨蹭幾下。
“滾……”柳芊蕁看他的嘴‘脣’似乎有壓過來的趨勢,忙叫了一聲:“小竹!”
蒲陽有點汗,馬小竹剛剛過來,還是要注意一點影響,別留下一個‘色’狼的印象,那以後人家就不好相處了。
看著他趕緊放手,柳芊蕁嗔怪了他一眼,擡腳作勢要踢他的屁股,然後又過去了馬小竹的房間裡。
第二天早上,馬小竹買來了早餐,然後叫蒲陽起‘牀’上班。
蒲陽看了一下,柳芊蕁已經回警局去了,趁著她不在,洗漱之後,招呼馬小竹一起吃早餐,然後把自己的計劃跟她說了一下。“我要去參加一個活動,以前沒有參加過,會有各種人。去的話,我們可能會有所收穫,也可能被人敲詐勒索什麼的。總之能開拓視野,見識一下,但也有一定的風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馬小竹馬上點頭:“當然,表哥你去,我也去。我不怕風險!”
“你……滿18歲了嗎?”蒲陽又問了一句。
馬小竹又點了點頭,眨巴著眼睛問道:“怎麼了?”
蒲陽一陣無語,要不要那麼可憐無辜的眼神啊,好像我問這話是想要‘逼’你做那啥似的。“那你也算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想意識,有自己做出決定的資格了,你爺爺……”
馬小竹滿臉微笑:“我爺爺讓我什麼都聽你的。”
蒲陽眉‘毛’一動,馬老道啊,你是對我們蒲家人多放心啊!萬一我讓她暖‘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