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沙泠】=======================
她看著面前的他,氣結。
只是短短兩年沒見,氣質變了就算了,怎麼連性格也變差了?
她坐在椅子上,狠狠瞪他。
看著他,對她粲然一笑……
她對他,完全沒有辦法啊。
轉過頭,盯著另外一名“共犯”。
那是一個……長得很乾淨的男子。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伸出白皙的手掌。
“你好,我叫,宋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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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泠狠狠盯著那兩個像沒事人一樣站在她面前男人。
一個拼命忍住笑,想笑又不能笑的抽搐樣。
一個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事都和他無關。
沙泠閉上眼,想到剛纔發生的事,連神經末梢都在抽搐……
“啊,她搶了教授您的……初吻?!”
一個女生極其誇張尖聲大叫,成功吸引了更多的人圍觀。
“是啊……”
魚慕祺雙手捧心,細眉輕蹙,“你們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可是……”
“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他,他也看見了。”
魚慕祺手指一挑指著遠在三米之外的宋安迪,宋安迪見狀大呼不妙!
吖,魚慕祺又開始抽了。
誰來阻止他一下……
可惜,地球人都已經無法阻止他了……
宋安迪認命地憂鬱擡頭,四十五度望天,幽幽嘆氣,“可不是嘛……”
沙泠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又倒了……
“我說沙泠,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沙泠回過神,看見近在咫尺的俊臉,嚇一大跳,嗵地一下站起身來,順便成功撞了某人那高挺的鼻樑一下。
“噝——”
魚慕祺捂著鼻子後退兩步,狠狠地盯著始作俑者,只見她又乖乖坐回椅子上。
“教授,”沙泠神色無辜,“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內心卻是慌亂。
宋安迪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看著兩人噌噌噌的對視,感覺少了什麼,又去取了罐可樂來。
“沙泠同學,雖然我是很想相信你……”,魚慕祺把聲音放輕,“可是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耶。”
“呲——”某開汽水的聲音。
魚慕祺額上的青筋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無視。
“所以我不相信你會……”
“沒關係的教授,”沙泠深知,要是這一關過不去的話,那以後的四年的生活就真只能處在“沒有最慘,只有更慘”的狀態下,“或者你可以像我一樣,選擇忘記……”
忘記?
魚慕祺挑眉,你說得還真輕鬆啊。
“我,怎麼可能忘得了?”
魚慕祺擡起沙泠精緻的下巴,目光深邃。
“呼嚕嚕——”
魚慕祺和沙泠同時轉頭,看向那個傻乎乎看著他們,咬著吸管的男生。
宋安迪有點無奈,扯起嘴角傻笑,搖了搖空空的可樂罐,“呵呵,喝完了,真快哈。”
“宋——安——迪——”
魚慕祺咬牙切齒。
眼睜睜看著宋安迪一副沒事人的摸樣慢慢踱步過來,向沙泠伸出他那白皙的手掌。
“你好,我叫,宋安迪。”
沙泠呆呆看著眼前男子綻出一抹比純淨水還純淨的笑容,有點愣。
這傢伙,不就是……他的同夥麼。
想罷,狠狠剜他一眼。
宋安迪或許是沒想到出師不利,僵著個手在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尷尬得要命。
魚慕祺的眼中卻是笑意滿滿。
……雖然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沙泠卻是沒能看見他眼裡的笑,低下頭,有點無奈。
她已經放棄了的時候,他再出現,還有意義嗎?
沒有了……
倔強如她,又怎麼可能爲一個人,三次轉身?
我已經放棄了,所以,請不要再來……
打擾我的心。
打擾我我的,人生。
她無奈笑了笑。
笑他,又或是,笑自己……
那麼傻。
她伸手,握上。
“你好,我是沙泠。”
那一刻,她看到魚慕祺的眼神有點變了,那麼冰冷地盯著,她和宋安迪相握的手。
……這是錯覺。
她在心裡暗暗叮囑自己。
無視那一份拼命掙扎著的不樂意。
他不會在意她的……
因爲,他連她是誰,都沒有任何一丁點印象了。
她,哪敢奢望,他還愛她?
她不敢……
不敢給自己希望。
因爲一旦希望破滅,會很痛,很痛……
她淺淺地笑著,似是要證明,她,現在不痛。
宋安迪握著沙泠的手,不明白怎麼有女孩的手會如此的冰冷。
像是……沒有該有的,心臟跳動的溫度。
他仔仔細細盯著面前的女生,看見了她隱在眼底的疼痛。
疼嗎?
如果不疼的話,怎麼他看到都感到疼了呢?
他開始知道,爲什麼那個女人知道魚慕祺回國以後會那麼緊張。
他也開始知道,爲什麼他會在魚慕祺回國沒幾天她就讓他馬上跟著祺回來。
都是因爲,這個女人。
他感受到魚慕祺略帶怒氣的目光,象徵性地握了一下馬上縮手。
魚慕祺,在那裡學習這麼久的時間,從來沒有生氣過。
因爲他總能那麼好地掩飾自己的情緒。
除非,他的怒氣已經掩飾不了了。
就像那次蓉差點點就出事的那天晚上……
而那天晚上,魚慕祺就是用這種目光,看著那幾個混混。
然後,整整一年,也就是一直到現在,那幾個傢伙還躺在醫院裡。
宋安迪感到冷汗狂冒,雖然說自己是他好友,但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傢伙,根本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和氣,甚至可以用兇殘二字形容……
如果是朋友的話,雖說他不會讓你進醫院,但是,折磨你的法子,一個更勝一個狠。
例如凱文,因爲那次的事情是他的疏忽,所以他被遷怒了。
然後就留下了讓凱文在今後的大半生裡,永遠,忘不了的記憶。
=【from 魚慕祺】=====================
想逃?
他笑得陰險。
他看著她向著別的男人伸手,心裡疼痛莫明。
他嘴角掛笑,眼神卻是凌厲得想要把他們狠狠剜幾刀。
她怎麼可以,把手交給別人?
怎麼可以呢……
他的心在淌血,他的笑容越發冰冷,他的心。
越發不安。
只能用笑,來隱藏那份不安的感覺。
隱藏那,來自心底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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