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好沒道理!”一旁的紅苕氣憤難當(dāng),她氣紅了一張臉上前一步來到佘幻雪面前,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佘幻雪的鼻子就開罵:“你說我們小姐低賤,你又什麼玩意?!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整日與那世子親親我我我牽扯不清,依我瞧青樓妓子都比你檢點(diǎn)!”
紅苕仰起頭來用鼻孔看向佘幻雪,一副輕蔑的神態(tài):“我們小姐是商女,確實(shí)身份低微,可你卻是個不知羞恥連妓子都不如的玩意!你整日對那世子投懷送抱,可我瞧著那世子卻是更喜歡我家小姐多些,你若不是使些不要臉的手段,想必世子連看你一眼都不想!你覺得我們小姐低賤,我們劉宅配不上你,有本事你滾??!誰稀罕你住這?誰讓你這妓子不如的玩意來玷污我家小姐眼睛!”
她說完也是不管不顧,兩手一伸就去推那佘幻雪,佘幻雪一時(shí)不備竟被她推了個踉蹌,紅苕緊跟兩步伸手又推,邊推還邊嚷嚷:“滾滾滾!可別在這污了我們小姐的眼睛,污了我們劉家的地!”
佘幻雪被紅苕推的連連後退,三兩下便被趕出了主屋,她氣的手都抖了,李澈對劉萱的心意本就是她的痛處,如今紅苕更是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
紅苕的話像刺一樣刺進(jìn)了她的心間,她擡手便要朝紅苕打去,手揮了一半她又硬生生的忍住了,隔壁便是寧王世子住處,她不能露出一絲破綻。
劉萱看著紅苕像護(hù)崽的老虎一般,連罵帶趕的將佘幻雪推了出去,原本因佘幻雪的話而生出的氣變成了一絲好笑。
她起身來到主屋門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臺階下的佘幻雪冷冷道:“便如我這丫鬟所言,你覺得我是商女身份低賤,可我卻瞧你連妓子也不如,還請你以後不要再踏進(jìn)我這院子一步,我不想污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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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萱居高臨下的宣佈完,眼睛一撇便瞧見門旁豎著的一把掃帚,當(dāng)下彎腰拾起遞給一旁的紅苕:“紅苕,將這不知羞恥的玩意給小姐打出去!”
佘幻雪瞪大了眼:“你敢!”
劉萱輕哼一聲:“我有何不敢?紅苕動手!”
一旁的紅苕得了吩咐立刻應(yīng)了一聲,然後便舉著掃帚朝佘幻雪揮過去,佘幻雪不曾想紅苕說打就打,她不能暴露自己,當(dāng)下也只能後退閃避。
見她退,紅苕便揮著掃帚追了上去,佘幻雪一瞧這紅苕是真的要打她,當(dāng)下也顧不得風(fēng)姿撒腿就跑,三兩步便跑到了院子外面。
紅苕拿著掃帚追到院門口便停住了,她揮了揮手中的掃帚朝佘幻雪惡狠狠道:“你纔是個低賤的傢伙!別讓我瞧見你再踏進(jìn)這裡半步,見一次我打一次!”
紅苕說完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院子的門,只留得因奔跑而髮絲凌亂的佘幻雪一身狼狽的站在院外,她手中的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她記住了,她徹底記住了這主僕二人,明日她定要她們生不如死!
紅苕關(guān)了門便將掃帚丟在一旁,她拍了拍手對著院門外‘呸’了一聲,然後才轉(zhuǎn)身朝自家小姐看去,她本以爲(wèi)佘幻雪那狐媚子的話會傷了小姐,卻不曾想小姐不但沒有半絲氣惱之色,反而正笑的花枝亂顫,紅苕不解:“小姐爲(wèi)何如此開心?莫不是被氣糊塗了?”
劉萱瞧著她有些擔(dān)憂的神色,漸漸收了笑容,心中一暖三兩步來到紅苕面前,一伸手將紅苕抱了個滿懷:“紅苕我的好紅苕,你怎麼會如此可愛如此討人喜歡呢?!?
她說完便又放開紅苕,忽的在紅苕臉上親了一口,瞧著紅苕瞬間變得羞澀的臉,忍不住又笑了:“小姐我決定了,以後就算你要嫁人,我也要將你綁在身邊。”
聽聞她的話紅苕臉色更紅了,她嘟了嘴不滿:“小姐,紅苕說過多少次了,紅苕不嫁人就陪著小姐,小姐若是真覺得紅苕礙眼,到時(shí)有了姑爺隨便將紅苕配給姑爺?shù)男P便成,只要紅苕能夠留在小姐身邊?!?
“那哪成。”劉萱故意板了臉,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們家紅苕值得這世上最好的男兒?!?
晚間時(shí)候紅苕揮掃帚趕人的事情,已經(jīng)被龍一完完整整的稟告給了李澈,李澈靜靜聽完面色微冷,他冷哼一聲:“喪家之犬也敢嘲笑她?”
龍一低頭不語,其實(shí)在他看來佘幻雪也並沒有說錯,劉萱確實(shí)是一商女,而佘幻雪雖說是個朝廷重犯,但好歹也是個前朝公主,若真論起身份貴賤來,佘幻雪的身份是要高些的,可是自家主子這話顯然是覺得佘幻雪給劉萱提鞋也不配的。
李澈冷哼完便朝著龍一看去,龍一頓時(shí)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他的感覺一直很準(zhǔn),果不其然他聽見自己主子用他那清冽的聲音道:“紅苕這個丫鬟也是個衷心的,長得也算尚可,她那話說的不錯,她的丫鬟確實(shí)也該配個好男兒,回京之後你挑個日子納了她。”
龍一萬年不變的臉色終於顯出一抹詫異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今日紅苕趕人的時(shí)候他就在樹梢上看著,那丫鬟確實(shí)生龍活虎,對劉萱也是忠心不二,跑起來那臉色顯出一抹紅潤來,與他見過的任何閨秀都不同。
想到那紅撲撲的臉,龍一又把張開的嘴巴給閉上了,只低頭嗯了一聲。、
主子讓他納了紅苕又豈是僅僅讓他納個妾而已?憑著劉萱與紅苕的感情,憑著紅苕對劉萱的衷心,他若真納了紅苕便也表示他成了劉萱的後力,自家主子這是在爲(wèi)劉萱的將來謀算了。
當(dāng)晚龍一怎麼也睡不著,他在牀上翻了幾翻之後突然一下坐了起來,穿上衣服推開了房門,運(yùn)起輕功縱到了隔壁院子一側(cè)廂房的屋頂。
派去保護(hù)劉萱的幾個暗衛(wèi)突然瞧見他,立刻上前行禮,龍一身子一僵揮了揮手讓他們散去,待到四下無人之時(shí)才悄悄揭開屋頂?shù)囊黄摺?
月色透過瓦片灑向屋內(nèi),正灑在紅苕熟睡的臉上,銀色的月光紅潤的臉龐,龍一看了一會又將瓦片蓋上,一個縱身回到了自己屋內(nèi)。
他脫了外衣上牀,這時(shí)他發(fā)現(xiàn)自己終於有了睡意,他輕嘆一聲閉了眼不多時(shí)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