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2 為什么不相信我們
應(yīng)雋邦盯著她的臉半晌,突然就淡淡的開口:“你真不理我?”
“不理就是不理。你走開。”阮綿綿轉(zhuǎn)開臉不看他。也不信自己都這樣了,他還敢再來一次。
嗓子又干又啞,難受得緊。她都在想自己要不要去看醫(yī)生了。不然明天嗓子非啞掉不可。
應(yīng)雋邦盯著她的臉半晌,了然的點了點頭。
“你不想理我,那我就走了。”說話的時候,那原來向門口走的腳步,又往外面走了幾步:“看來你也不想知道美心珠寶的廣告是怎么回事了。”
美心珠寶?阮綿綿騰的一下就想坐起來,無奈身體不給力,又坐回了辦公椅上。
身體的不適讓她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她咬著牙,很是郁悶的看著應(yīng)雋邦,他已經(jīng)走到辦公室門口了,手放在了門把上。
“應(yīng)雋邦。”他是故意的吧?
應(yīng)雋邦的腳步停下,轉(zhuǎn)過身看著阮綿綿:“要理我了?”
阮綿綿咬牙,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咬死算了。剛才她說要,結(jié)果他呢?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現(xiàn)在她還敢說了嗎?心里不停的腹誹,她要是真敢說,呆會他是不是會再來一次?
她嗓子又干又啞,難受得要命,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開臉去:“愛說不說。”
她的小臉側(cè)著,也不看他,只是看著窗戶外面,心里有委屈,有難過,還有一些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緒。
應(yīng)雋邦看著她那倔強的側(cè)臉,在心里長嘆口氣,上前幾步,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應(yīng)雋邦——”他夠了吧?他要是再來一次,她真的非死不可?
“嗓子不難受嗎?”應(yīng)雋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叫那么久?”
還要說這么多話?那平時略帶幾分清脆俏麗的聲音,此時嘶啞得難聽。她倒是不心疼,可著勁兒折騰自己的嗓子。
這個家伙還敢說?到底是誰害的?
阮綿綿根本不想讓他再碰自己:“你放我下來。”
她倒是想掙扎一下,無奈確實是沒有力氣了,只能動嘴。應(yīng)雋邦瞇了瞇眼睛,略一挑眉:“你確定你能走?”
她又被他的話弄了個臉紅,她確實是不能走?可是這個不能走,到底是誰害的?
難道是她自己折騰出來的嗎?
索性閉著眼睛,也不理他,偏偏一直餓得都已經(jīng)沒感覺的肚子,此時又有了反應(yīng),那咕的一聲讓她睜開眼睛,一張臉窘得不行。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每次遇到他,都會發(fā)生這些尷尬的事呢?
他們一定是八字不合。絕對是。
又想到害她沒有吃飯的元兇,不就是眼前這個人,阮綿綿心里更恨,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要是他敢嘲笑她,她一定對他不客氣。
只是映入她眼中的,不是應(yīng)雋邦的嘲諷,而是他眼里,滿滿的關(guān)心:“你沒吃飯?”
“……”這不是廢話?
應(yīng)雋邦看著她轉(zhuǎn)開臉不看自己,眉心微蹙:“你不會是,連中飯也沒有吃吧?”
“沒——”阮綿綿的聲音是真的啞得不行,她白了應(yīng)雋邦一眼,清了清嗓子冷聲開口:“沒吃不是正常的?我哪吃得下?”
應(yīng)雋邦的眉心擰得更緊了,盯著她的側(cè)臉半晌,最后長嘆一口氣,抱著她往辦公室外面去了。
此時人早已經(jīng)走光了,辦公室內(nèi)一片黑暗。
黑暗中,感官就特別靈敏。阮綿綿能清楚的聽到,應(yīng)雋邦的心跳聲,還在他極輕的呼吸聲。
這些都是這段日子,她已經(jīng)不陌生的了。
他沒有在下班之前跑掉,而是來哄自己了。阮綿綿跟自己說,她應(yīng)該覺得高興的。但是此時卻是高興不起來。
“下次,別這樣了。”應(yīng)雋邦抱著她往電梯的方向去,在等電梯的時候,淡淡的開口。
生他的氣,有委屈,都可以說。但是這樣不吃飯,又把自己弄得這么慘,就是她的不對了。
你管我。阮綿綿想回他一句,無奈聲音確實是啞得難受,又一次轉(zhuǎn)開臉不理他。
應(yīng)雋邦抱著她下了樓,先往藥房去了,她這嗓子要是不吃藥,明天非啞了不可。買了藥,又帶阮綿綿去吃飯。 Wωω⊕ тt kΛn⊕ CO
阮綿綿一直看著車窗外,想著今天這一天的經(jīng)歷,看看馬路兩邊的霓虹閃耀,突然就扯了扯嘴角。
這可真夠戲劇的,一天的時間,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但是不可否認的,因為應(yīng)雋邦剛才的舉動,她內(nèi)心的委屈,沮喪,倒是平復了許多。
眼睛中午哭久了,現(xiàn)在有點疼,她瞇著眼睛,看到應(yīng)雋邦剛才買的藥里,除了嗓子用的,還有眼藥水。
不著痕跡的覷了正在專心開車的應(yīng)雋邦一眼,還沒完全冷靜下來的阮綿綿,雖然對應(yīng)雋邦還有些許埋怨,倒真的沒有生氣了。
她其實不是個脆弱的人,以前再大的風雨,也都自己扛過來了,為什么這次會這么脆弱?
說穿了,還不是因為她跟他在一起了?他給她提攜,讓她依靠,讓她都忘記了,他在自己男朋友之外,還是她的上司。
這樣想,似乎又沒有什么好計較的了。
他說的那些話,雖然過分了點,到底沒有錯。
她跟自己說要這樣想,卻不能控制自己想到應(yīng)雋邦那張冷臉時,內(nèi)心涌起的幾分不舒服。
拿起眼藥水拆開,滴了兩滴,心情雖然平復大半,卻沒有話要跟應(yīng)雋邦說,她側(cè)著臉,瞇著眼睛等眼藥水的藥力過去,水光中,那些霓虹燈點點閃耀,有如寶石一般耀眼。
看著那片迷朦的燈光,她想她或許還要再想開一些,再想開一些。或許睡一覺,明天也就好了。
努力的放空自己的大腦,一如此時空空的肚子,她閉上眼睛,真的睡著了。
………
莫初然見客戶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阮綿綿今天發(fā)生的事讓她實在有些意外,也有些措手不及。她跟阮綿綿同學四年。而且跟學律師的單純,學醫(yī)的趙依人不同。她也是學廣告設(shè)計的。四年時間,她跟阮綿綿幾乎是形影不離。感情堪比姐妹。
今天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不但幫不了她,而且連安慰一下阮綿綿都做不到。
因為這些安慰,此時都顯得有些無力。畢竟被人如此懷疑,不光是阮綿綿,她身為在水一方的一份子,也是很難受的。
心情越發(fā)的受影響,偏偏今天的客戶又很難搞。她跟對方說了這半天,對方也不肯松口。
最終莫初然終于忍不住了,站了起來:“對不起啊,林先生,我這邊還有點事要先走。我們公司是業(yè)內(nèi)最好,也是最有實力的,你如果想明白了,要跟我們公司合作,歡迎你給我來電話。”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莫初然嘆了口氣。
走到停車場的位置,上了車,也不知道阮綿綿怎么樣,她現(xiàn)在是不是要打個電話給她,再安慰安慰她。
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卻看到前面車子上下來一個人。
莫初然撥號的動作頓了一下,將手機收了下車往那個人走去了。
李擎風剛剛將車子停好,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莫初然時,他眼里閃過一抹詫異。
“莫小姐?”
“李總。”莫初然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好巧啊?”
今天之前她還覺得這個人不錯。畢竟在自己公司有推廣部門的心下次別下,還跟他們在水一方合作,讓他們賺錢。她對他還是很感激的。
但是那些感覺此人不錯的印象也只到今天上午為止。在他那樣不信任阮綿綿,甚至不信任他們公司之后,那樣一絲絲的感覺,此時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確實很巧。”李擎風約了人在這附近碰頭,關(guān)于這次美心珠寶跟愛琳珠寶打擂臺的事,他還要好好調(diào)查清楚。
畢竟這事不管從哪個方面去想,都透碰上一股子詭異。
莫初然現(xiàn)在看著他臉上的笑,只覺得刺目非常:“李總覺得巧,我卻不覺得巧。”
李擎風挑眉,似乎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李總,你不覺得你今天很過分嗎?”
過分?李擎風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太明白她什么意思:“你說的過分是指?”
還在裝傻嗎?莫初然更生氣了,對此時的李擎風覺得有些不恥。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們?”
……………
二更。明天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