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時辰后。
“喂,這位姐姐,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兩個小妞被你遺棄在哪兒了?”有兒子在身邊就是好,連問話都可以大聲一點。
花想容雙手執著粉穗華栩扇,感受著赫愣愣地目光,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傻??墒撬呀浽嚵藘蓮埶耍@次水符在它身上也失靈了。
“娘,真的有妹妹么?該不會是你產生了幻覺吧?還有,咱們為什么要上靈獸島,爹爹們,為什么沒跟來?”
“你娘親我還沒有老年癡呆,你能不能把嘴閉上,老實待會?”
“可是娘……”
“可是什么……”
花想容的突然大小聲,引來了好多大蜘蛛,這些大蜘蛛的顏色比剛才那只個頭小一些,顏色花紋也不大一樣,顯然不是一群的。
“兒子,現在怎么辦?”立馬靠近赫的身側站著,仿佛就是依賴性的促使,不過她的手里已經現出火符了。
“娘不要怕,不過就是一群小嘍啰,用不著你出手,有我就夠了?!焙照f完這話,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雙手伸在身前,“啪!啪!”地鼓掌兩次。
雙掌震出火星兒,轉而他再展開雙臂,兩手已經帶起火光。將花想容攬到身前之時,掌心已經現出火球。“呼——呼——”左右一甩,火球已經撲奔著身子的兩個方向滾了出去,所碰到的地面也是一片火光。
“兒子,你這是表演民間戲法給它們看么?”
花想容站在赫的身前,看見兒子鼓掌生火,居然不是為了直接打在那些蜘蛛的身上,而是保齡球一樣丟在地上,不由得反問。在她的心目中,就算那些蜘蛛再傻,也不至于乖乖地等著那兩個火球滾到自己身邊。
“娘看著就知道了。”赫臭屁地沖她努了努嘴,花想容依言看過去。
只見他手里又拋出兩個火球,火球和剛才一樣,柔和地從他們身邊滾向另兩個方向。接二連三,他們身邊便沒有蜘蛛能安然過來的空地了??匆娺@些時候,她并沒有覺得有多么神奇。
直待“啪”,赫在她頭上打了個響指。
剛剛那些旁觀著的蜘蛛們,此時好像才醒過神來,圍在前面的蜘蛛身體明明沒有沾到火,卻不停在倒換這八條腿。
“這是……”花想容訥訥指著那些蜘蛛們。
“上仙師兄爹說,這叫狼腹蛛。和剛才的毒婦蛛不一樣,要我好好防備它們的肚子上有大灰狼冒出來!”赫正正經經地回答。
“上仙師兄告訴你的?什么時候?我怎么沒聽見?”她以為是自己錯過了什么,不由得側耳傾聽。
“……”赫沒想到有一天居然只有他能聽見爹爹的話,也是有些訝異,這情形怎么看都不尋常。
“啊嗚——”終于,他還來不及和花想容借勢的時候,他們周圍的狼腹蛛地個個立起身子。
此時,花想容才知道這些蜘蛛為什么要叫狼腹蛛。奇怪的蜘蛛動物世界里她見多了,還沒見過肚子底下生有狼紋的。聽見蜘蛛的身體里發出集結時候的嚎叫,她就不自覺地想笑。
“兒子,你說他們,是不是大灰狼假冒的?”
“有可能……”
僅僅是她扭頭回問赫的一瞬,就聽見赫的話說了一半,再扭頭過去的時候,已經見到無數的狼從蜘蛛的肚子下面“騰騰”落地。
“原來不是封皮,是組合裝?這可有點不妙。兒子,你怎么都一點不緊張?”
“好戲才剛剛開始?!?
赫的話音初落,他們周圍就開始發出東西被大火焦灼的“刺啦——”聲響。他們周圍那些落地的狼,奔上無數道火光之后,就立時被那火焚盡。而同時,那些失去了狼紋的蜘蛛也會被消失的狼帶入火光凄慘地在火上打滾、消失。
“喔,了不起呀兒子!你這是睡覺睡出來的新大招?”
“大招?”
“啊?!?
“那是什么?”
“就是很厲害的本事?!?
“爹說,這不算什么?!?
“小孩子說謊是要挨揍的!你爹什么時候說過?你要是再借口傳音,別說娘親又要打人了!”
“不是我信口雌黃,爹真的說了,娘聽不見么?”
赫的表情很受傷,讓她都不得不相信他。她單手抓住赫的手臂輕輕合眸,看進流光繭,果然見到昭白骨的唇在開合??刹恢獮槭裁?,就像他沒有睜眼一樣,她只看得見他開合薄唇,卻聽不見一絲絲的聲音。
難道,是她出了問題?剛才從樹上掉下來把耳朵摔壞了?可她分明是后背著地,并不是耳朵著地?
花想容蹲下身,不開心地抱緊自己。
“娘,你這是怎么了?別擔心,它們奈何不了你的!”赫也蹲下身,周圍的嘈雜好像和他們沒有一丁點關系似的。
“沒事,大人的憂傷你不懂。喏,給娘閃開點,娘收了它們,咱們就該去找你妹妹們了。”再抬眸時候,周圍的狼腹蛛已經完全覆滅。
重重的塵土味道掩不住狼腹蛛們身形殞滅后,土靈力和土靈丹情形氣氳。見到那些土靈力,花想容下意識地想要收回自己的右手,因為她不知道發帶吸入過多不是水靈力的力量,會不會對師兄和流光有什么影響。
然而,這似乎根本不是她該擔心的問題。
“卟鈴!卟鈴!叮叮叮!”一連串的脆響在她身前響起,后頸被串著喚靈玦的細鏈勒扯的有點疼,可她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去和一條鏈子計較了。
她面前,從輕響開始,喚靈玦就躍出衣襟牽扯著她向土靈丹更密集的地方走。
“娘?!?
“兒子別動,這又不屬火,別傷到你?!?
“額…娘,土不克火。娘!”
赫笑呵呵地看著急糊涂的人,方要伸手幫她扯住頸前的玉玦,她便被玉玦凌空帶入土靈丹最密集的地方。
驟然間,花想容所在的地方綻放出華然的五色光彩。土靈光被五色靈光掩蓋的下一瞬,赫被這光阻隔在外面。
“嘭”轟然的巨物落地身在赫和花想容周身華光外面響起。
緊接著,哪里就響起一道滿是滄桑的男子嗓音:“已經有好久沒嗅到過這么精純的味道了,這是哪家的小東西修煉如此,卻不通知我來進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