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穹殿偏殿】 真宇宗此時已經亂做一團,圖挽鹿攜著祖洲的不死之草叛逃,加上瀛洲的玉醴泉和鳳麟洲的續絃膠,雖不知她是準備作何作用,但就一條竊取宗內神物就足夠成爲宗內罪人了,更何況她還打傷了丹華與鳳清兒,殺了朱予。 牧溪北看著丸子,心中仔細回憶著在山海南部遊蕩尋藥的五年,可那時她每日清醒的時刻只有短短兩個時辰,又哪裡想得明白。 小師叔一向仗義,斷不會冒然叛出師門,更何況是在真宇宗劫難之時,劫難…牧溪北有一瞬間想到圖挽鹿和此次劫難的關係,搖搖頭,圖挽鹿就算叛逃,也決計不會做出有害師門的事,可現在這情況,又怎麼解釋呢? 一旁的鳴瀑也是各種低頭思索著,師父當時所做之事,絕不符合她的性子,可若說是被人逼迫,似乎又不太可能…… “成師兄!”一個新入門的弟子進殿匆匆喚了聲,擡眼看向牧溪北。 “這是牧師姐,情砂師叔的弟子”鳴瀑看他疑惑,“可是那邊的會議傳來什麼消息了?” “不,不是”那弟子望了望牧溪北,“也算是……” “直說無妨”鳴瀑點頭示意。 那弟子卻是苦著臉,“情砂師叔讓成師兄這兩日都不準出了這偏殿,說是那邊不好交代…&
;rdquo; “嗯”鳴瀑卻是沒多大反應。 那弟子看他這般,也是鬆了一口氣,又匆匆離去。 “那邊決定了?”牧溪北把丸子放下。 鳴瀑轉身,眼中一片木然,“現在去正殿。” “師父她不是吩咐——”牧溪北一愣。 “可那是我師父!”鳴瀑低吼了聲,隨即反應過來,“抱歉,我剛纔…” “我知道,我陪你一起去”牧溪北拿起桌上的長劍先他一步走出殿門。 鳴瀑嘆了聲,只得由她。 一路上二人皆是無話,還未進入正殿,便看見情砂正要向殿外走去。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情砂臉上少有的怒氣,“若是你們再出個什麼意外,我如何向挽鹿交代!” “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準我出偏殿一步。”鳴瀑深吸一口氣,看著暴怒的情砂,“怕我是師父的同謀?” “是,不光是你被懷疑,溪北,甚至是我——”情砂一雙眼睛空望著遠處,泛起水光,“都是他們懷疑的對象,若
是再出什麼岔子,我們都要死!” “明日出發去魔域之城,至於你們這些小輩”情砂扶了扶髮髻,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憊,“就全部留在宗內。” “嗯”鳴瀑點頭,拉著牧溪北離開,不去看情砂的反應。 “你做什麼,師父她——”牧溪北把手抽出來。 鳴瀑只管自己往前走去,看著牧溪北跟過來才解釋道,“情砂師叔必定不能直接讓我們同行,我在山海南部生活了五六年,況且這魔域之城,我是去過的……” “你想偷著去?”牧溪北也知道是自己反應過激了些。 鳴瀑點頭,朝著正殿的位置瞄了眼,“情砂師叔想必也是這個意思,否則根本不必要向我們說明去向。” 【魔域之城】 黑色骨塔慢慢旋轉著,萬年死寂之後的突然轉醒,讓周圍若干的魚類都驚慌起來。 鳴瀑不知道自己在這塔前站了多久,真宇宗的人早就入塔,牧溪北也不知在何處,自己與他到了深海之後便失去了聯繫。 塔內仍舊是一片死寂,只塔身緩慢的旋轉著,仿若有了靈識一般。 剛纔才反應過來,心中一凜,下意識向塔內走去。 入塔之後便再無半點光亮,那深海雖然幽暗,可還能勉強視物,倒是這塔內,幽深深的像是塗了漆,抹了什麼吸光的顏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