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見安落塵不說話,又轉(zhuǎn)向小米:“是你做的吧?替我妹妹出氣了,艾瑞嚇的不行呢!”
小米奇怪道:“不是我啊!我一直陪著落落呢,哪來的時間去嚇唬那個臭女人。不過,安寧,艾瑞被人嚇了的事,你聽誰說的?消息傳的這麼快?媒體都還沒報到呢……”
安寧一怔,乾笑兩聲掩飾:“公司的人……他們都在傳嘛,傳媒部負(fù)責(zé)這些八卦你也知道……呵呵……”
“也是。”小米並沒有懷疑安寧的話,“真好,有人替落落出氣,怎麼就沒一次性嚇?biāo)滥莻€艾瑞呢?嚇?biāo)懒饲瑴Q(jìng)利索多好啊!”
安寧拉過安落塵的手,感覺安落塵明顯僵了一下,有些抗拒,但最後還是由她拉著。安寧有些狐疑:“你怎麼了?”
安落塵搖搖頭,不想看她:“沒事。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說完丟下安寧徑自回房,砰的甩上門。
“這……”安寧不解的看著小米,發(fā)現(xiàn)小米也在不解的看著她。
“別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大概她聽到艾瑞的消息又心情不好了吧!本來開朗了許多的。安寧,你還是別拿這些刺.激她了……”
“她最近開始認(rèn)真吃飯了嗎?”
“起碼,現(xiàn)在不像前幾天那樣了,整天悶著裝死。既然知道了事情不是自己願意做的,而是被人催眠了,也就不是她的錯,等開庭的時候,把證據(jù)拿出來就沒事了。總算可以正名,這些日子真是委屈她了。”
安寧吃了一驚,竟然被查到了?動作這麼快?
“什麼?什麼叫被催眠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都找到了什麼證據(jù)?”
小米乾脆坐下來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說了一遍,她是安落塵的親姐姐,小米也沒有懷疑她反應(yīng)這麼大的動機不純。
“真是可惜,到現(xiàn)在都找不到那個催眠她的人,不然我一定親自爲(wèi)落落出一口氣!”小米惡狠狠的揮舞著小拳頭,好像那個罪魁禍?zhǔn)拙驮谘矍啊?
安寧心裡被驚的不輕,幸好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催眠的人是她。不過安寧心裡想到了一個疑點,小心的問:“你說,那個心理醫(yī)生給她催眠之後,又單獨談了一次?他們談的什麼啊?”
小米聳肩:“我可沒有聽到,不過大概是落落請他單獨做了一次心理輔導(dǎo)吧!從那裡回來,她就心情好了許多,那個醫(yī)生還是很管用的!”小米一提到江流就兩眼冒心形泡泡,說不定,那個傲嬌受會成爲(wèi)她嫂子哦!
自己的親哥哥啊!多麼美的畫面……
腐女無限yy中。
安寧沒有心情再待下去了,匆匆告辭離開。
現(xiàn)在沒有人知道她懂的催眠,艾瑞也被她設(shè)計忘掉了自己會催眠的事,幸好劉斌從來沒見過她,他唯一接觸過的人只有艾瑞。
等到了開庭的時候,只要把事情全都在栽贓到艾瑞頭上就好了,她有前科,曾經(jīng)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對付唐靜,這次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安落塵也不會有人懷疑。
誰會想到一個親姐姐會借外人的手來對付自己的親妹妹。
安寧不知道江流對安落塵做了什麼,但是心裡狐疑,她催眠的手段也不是什麼登峰造極的級別,稍微厲害一點的人就能夠喚醒被她抹去的記憶,難道安落塵全都想起來了嗎?
聯(lián)想到剛剛安落塵怪異的態(tài)度,安寧心裡打鼓。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安落塵不會將她供出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一步一步接近真相,他們知道的已經(jīng)太多,連劉斌都能找到,難免有一天會牽連到自己身上……
安寧惱怒捶了下車窗,她努力的這麼久,華墨夜對她的態(tài)度終於開始有轉(zhuǎn)變,要是安落塵這個時候殺出來,她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要付諸東流了。
憤怒和嫉妒佔據(jù)了理智,安落塵,你有什麼好,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都是你的,憑什麼?
不過從現(xiàn)在起不會了。
安寧的眼神像一條毒蛇一樣,變得陰鷙狠戾,從今以後,只要是你的,我一定會奪走,奪不走的,我也一定要毀掉!你欠我的,我要千倍百倍的拿回來!
媒體不知道從從哪裡挖來的消息,艾瑞“撞鬼”被大肆報道,艾瑞本人在各種通告活動上對這件事一點都不諱忌,直言是有人潛入家中扮鬼嚇唬她,並隱晦的透露了這是最近有人在對她蓄意報復(fù)的行爲(wèi)。
於是媒體紛紛猜測這個蓄意報復(fù)的人是誰,矛頭直指安落塵。
在經(jīng)歷yan照門和視頻門事件之後,安落塵的名氣再一次被搞臭。
儘管大波的記者和狗仔每天蹲點,依舊沒法挖到任何關(guān)於安落塵的直面新聞,小米的住處暫時很安全,並沒有被挖出來。挖不到新聞媒體只好亂寫,什麼安落塵被土豪秘密轉(zhuǎn)移國外,什麼因羞愧無言面對世界而自殺,連鬼神說都出來了,爲(wèi)了呼應(yīng)艾瑞家裡的鬧鬼事件。
事情真相明瞭的安落塵看到這些報道已經(jīng)完全沒有感覺了,她現(xiàn)在只是安靜的等待著下一次開庭。劉斌被米格看管起來等待開庭的時候作爲(wèi)安落塵的證人出場,他是個光棍地痞,就算好幾天不見人影也沒人來問一句,正好也避免了艾瑞狗急跳牆找人來滅他的口。
唯一讓安落塵揪心的是,這陣子華墨夜安靜的不像話,一點新聞都沒有傳出來,不管是經(jīng)濟(jì)版還是娛樂版。
相處了那麼久,安落塵知道這一定是華墨夜自己不想有消息傳出來,他在想什麼?
殊不知華帝上下,關(guān)於總裁和實習(xí)設(shè)計師安寧的曖昧早就穿的沸沸揚揚,只是傳媒部一點都不敢報道。除非不想混了。
就連華墨夜自己也說不清,他現(xiàn)在對安寧到底是個什麼態(tài)度,她帶來的愛心便當(dāng)他不會拒絕,她提出的約會邀請他也會答應(yīng),卻依舊對安寧沒有任何生理上的衝動。而兩人在一起談?wù)摰淖疃嗟脑掝},還是安落塵。
“墨夜,我們現(xiàn)在這樣算什麼?”
這間咖啡館是VIP制度,只有包間沒有大堂,注重保護(hù)客人的隱私,絕對不會害怕在這裡被誰發(fā)現(xiàn),當(dāng)然也就不會有狗仔。
華墨夜面無表情,攪動著咖啡,他從前喝咖啡從來不喜歡加?xùn)|西,可是安落塵總是喜歡在給他現(xiàn)煮的咖啡里加奶,一來二去,他的口味也就變了,但是在公司卻還是保持著原來的習(xí)慣,只有私下裡的時候,喝咖啡一定要加奶。
安寧不知道他的習(xí)慣,只知道他在公司和咖啡一直都是原味,沒有給他叫別的東西。
華墨夜放下小勺,按了旁邊的服務(wù)鈴:“送一份鮮奶上來。”
安寧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不是從來都不……”
“那個死丫頭喜歡。”華墨夜衝口而出,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臉色立刻就黑了。
現(xiàn)在安落塵的死活還關(guān)他什麼事?她背後不是有人嗎?
安寧頓了頓,很好的隱藏起自己的不滿,故意說:“或許現(xiàn)在她的口味已經(jīng)變了,連我這個做姐姐的,都不知道她會喜歡那樣的東西。”
華墨夜依舊不說話,他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就不喜歡說太多,像那種哄女人開心的甜言蜜語,他不是不懂只是不屑。
“有人……在幫她做最後的努力,想要在下一次庭審的時候掰倒艾瑞。雖然勝訴的希望不大,可是……”安寧故意停下不說,看著華墨夜的反應(yīng)。
華墨夜果然上鉤,陰沉著臉問:“華帝不出面,她還怎麼翻騰?”
“落落最近信心十足的樣子,看來背後幫她的那個人來頭挺大的,只是她不肯告訴我……我也沒辦法。墨夜,你知道海城除了你,還有誰有這麼大分量嗎?”見華墨夜面色不善,安寧又補充道,“我只是擔(dān)心她誤入歧途惹到不該惹的人。”
“她早就誤入歧途了。”華墨夜冷冷道。
安寧滿意的笑了。只要讓華漠相信安落塵背後還有別的男人,就可以徹底斷掉他們複合的可能。
高傲如華墨夜,怎麼會允許一個如此不忠的女人留在他心裡,綠帽子是每個男人的恥辱,更會是他華墨夜一輩子的污點。
安寧的話在華墨夜心裡掀起不小的風(fēng)浪,他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將安寧當(dāng)做了安落塵的替身在對待。每次他再怎麼極力剋制,兩人的話題最後還是會扯到安落塵身上去,每次晚上一個人在家,他還是會忍不住去看關(guān)於安落塵的八卦,看完了就火冒三丈,再見到安寧就忍不住會消氣。
端起咖啡灌白開水一樣一口喝光,煩躁無比:“我們走吧。”
安寧跟著起身,看了眼自己杯子裡還沒有動過的咖啡,挑眉跟著他走了。有錢人就是可以隨意揮霍,這杯咖啡八百多,在這裡算是廉價貨。
上車後華墨夜接了個電話,答應(yīng)兩聲就開車掉頭:“陪我去一趟鑽石人間。”
又是那幫公子哥兒?
安寧有點不喜歡那種地方,或者說不喜歡和那羣人在一起,在他們眼裡,她總是安落塵的替身,不如安落塵漂亮,不如安落塵出色,不如安落塵有能力,即使她進(jìn)入華帝也是沾了安落塵的光。
叫他去鑽石人間的是素素,言西樓他們幾個都在,顧北辰也來了。
看到安寧,除了素素很意外,大家早就習(xí)慣了。
素素驚訝問:“哥,你幹嘛把她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