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恬回神,端起面前的果汁,與他的酒杯在空中輕輕的相遙碰了一下。
易之臣伸手,與她的杯子輕輕的碰了一下。
兩個玻璃杯瞬間就發(fā)生那種錚亮清脆的聲音。
蘇梓恬抿了一口,可是,果汁喝在自己嘴裡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
一旦一個想法在你的腦子裡面紮了根之後,就有可能會在瘋狂的猛漲,越是看著易之臣的時候,就越是會覺得,他和葉瀟然是一個人,而且,越是這麼想,就越覺得他們跟毒瘤也是一個人。
也可以說這麼,毒瘤就是葉瀟然和易之臣。
“易局長,其實(shí),你都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是誰。”
剛一聽到蘇梓恬的聲音,易之臣的臉上的掛著官方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當(dāng)然了也僅僅是僵硬的了三秒鐘,稍縱即逝,快到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他沒有說話,脣角帶著笑容,看著她,聽著她說話。
“其實(shí),以前在T市崇文派出所的葉瀟然其實(shí)並沒有離開,對吧。”蘇梓恬不管不顧的說道,“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離開,他確實(shí)是從T市崇文派出所那邊辭職了,但是,他並不是如我們都聽到的傳聞一般,他下海經(jīng)商去了,他其實(shí)並沒有走,你說,對不對,易局長。”
“不,我是應(yīng)該叫你易局長呢,還是該叫你,葉技術(shù)骨幹呢?”蘇梓恬頓了頓,頭往他身邊的位置,偏了一些,接著說道,“又或者,我該叫你……毒瘤呢?”
易之臣輕抿了一口紅酒,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其實(shí)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誰?”蘇梓恬直直的看著他,“你就是葉瀟然,你也是易之臣,而且,你每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都是在我身邊,我的周圍,而且,之前小劉說的那些話提醒了我,以你現(xiàn)在所用的這些身份,都是要入系統(tǒng)的,而且,你現(xiàn)在的這些身份都是在系統(tǒng)裡面的要職,我想,其它一個隨隨便便的人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你說,對嗎?”
“但是,有一個人可以。”蘇梓恬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依舊是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如果是毒瘤的話別說是侵入系統(tǒng)了,就是隨隨便便的改一個人的資料,都都是輕而易舉的,而且,我就算不說,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讓我老公去查過你的資料,易之臣之前在國外好幾年,真正的面目,或者很多人都沒有見到,你就算是換成了你,也沒有一個人會發(fā)現(xiàn)的。”
“而且,你知道嗎?也正是因爲(wèi)如此,你纔敢這麼的肆無忌憚吧,不過,你可能想不到,有一天,我會發(fā)現(xiàn)人的真面目,對不對?你會覺得,越是危險(xiǎn)的地方,越是安全,你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走的,對不對?”
“你挺聰明的。”易之臣突然間笑笑,伸手,不顧衆(zhòng)人各種探究的目光,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裡,“你確實(shí)是挺聰明的,你還真的是令我感覺……驚喜呢。”
這個語言,這個調(diào)調(diào)……
蘇梓恬更加的可以肯定,他就是毒瘤,也可以說是易之臣和葉瀟然就是一個人,都是他,都是毒瘤。
所以,這張臉,是他的真面目,對不對?
還是說,現(xiàn)在他的這張臉,也是假的,或者是他的這張臉,上面帶著的是一個面具呢?到底是真還是假?
她猛的一下子推開他,伸出手就在他臉頰的兩側(cè)摸著,恨不得能把他臉上的這張臉皮給撕下來一樣。
易之臣的嘴角一抽。
小劉的嘴角一抽。
楊凱峰嘴角一抽。
在場所有人在看到她的動作時,嘴角都是一抽。
易之臣任由著她的動作,嘴角依舊帶著笑意,“你想要要摸我的話,你就直接說好了,何必這樣呢。”
“呸,誰想要摸你了?”蘇梓恬現(xiàn)在只不過是在想,面前的這個男人,臉上的這張皮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這只是一個仿真的面具,臉皮的話,說不定她可以在耳根的位置,把他臉上的這張臉皮給撕下來。
可是,她摸了兩下,也沒有找到真正鏈接的地方,不是不承認(rèn),這張臉皮做的真的很好啊。
後來,蘇梓恬想要繼續(xù)再摸索他這張臉到底是真是假的時候,然後,她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了。
不管怎麼說,當(dāng)初毒瘤也是和曲景黎一起救過她的。
而且,毒瘤當(dāng)初因爲(wèi)想要見她的時候,還把小劉給綁起來過,如果這一次小劉和楊凱峰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易之臣就是當(dāng)初綁過她的毒瘤,肯定是會……
而且,她就算是再肯定,再想要找出破綻,也不能這麼直接的把他這張臉皮給撕下來的吧,如果一旦把這一張面具給撕下來了,到時候,他現(xiàn)在所做的這個位置,就不能再繼續(xù)坐了。
而且,到時候……
所以,還是算了吧。
雖然說,蘇梓恬把自己做易之臣臉上做亂的手給收了回去,但是,在她的心裡面,她已經(jīng)死心眼的認(rèn)爲(wèi)易之臣的臉上是帶著假人/皮/面/具的了。
因爲(wèi)她覺得,像易之臣,像毒瘤這種經(jīng)常在刀尖上面走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把自己的真面目露出來的。
如果他在面對她和曲景黎的時候是把真面目露出來的話,那麼,他就不怕如果有一天,她和曲景黎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真面目,到時候他就是想要逃,也逃不掉了。
小劉在背後輕輕的拉了她兩下,小聲的說道,“恬恬姐,你注意一點(diǎn)了,你都已經(jīng)有我們曲大BOSS了,你怎麼還能在外面沾花惹草呢,而且,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你有必要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來調(diào)戲嗎?”
一聽到小劉這麼說,蘇梓恬一下子纔回過神來,這纔看到,包間裡面的人都把目光注視在他們兩個的身上。
而且,姜敏珠的那雙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能在她的身上戳出兩個洞來一樣。
她扯脣,僵硬的一笑,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坐好,不看大家的目光,也不看易之臣。
易之臣看著她坐在那裡端坐的模樣,如果不是剛剛她主動在自己的臉上摸來摸去的話,又有誰會想到,她會主動的摸自己,揩他的油呢?
只不過,她剛剛的那一番推論,還真
的是微微的讓他詫異了一番呢。
他是易之臣沒有錯,他是葉瀟然也沒有錯,而他還是……毒瘤,那更沒有錯。
或許,全球,全世界的人都沒有想到,大名頂頂?shù)亩玖觯憞巼幍娜宋铮涂s在這個T市裡面。
而且,每天還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沒錯,沒錯,你們都沒有看錯,易之臣現(xiàn)在的這張臉,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這也是爲(wèi)什麼剛剛蘇梓恬在他的臉上摸索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破綻的原因,因爲(wèi),他的這一張臉,本來就是真實(shí)的。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各自談著各自的話題。
蘇梓恬一邊夾著菜,一邊小聲的問道,“你還真的是膽大呢,每天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你不怕我們發(fā)現(xiàn)了你的真面目,到時候,讓我老公再把你給抓走了。”
“能不能抓走我,我不知道。”易之臣笑了一下,“不過,我想要說的是,我不太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是葉瀟然是一回事。
他是毒瘤也是一回事。
但是,他承不承認(rèn)還是一回事。
“你……”蘇梓恬剛開口,看著大家那充滿八卦的眼神,她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是在豎著耳朵聽他們講話的內(nèi)容。
所以,她故意的放低聲音,說道,“你別裝了,我都已經(jīng)猜到了,還有,你剛剛不是都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嗎?”
“我承認(rèn)了什麼?”易之臣的眉頭一挑,反問她。
“你……”
蘇梓恬一聽到他的話,停頓了一下,仔細(xì)的一想,他剛剛跟自己說的那番話,確實(shí)是沒有直接的承認(rèn)他就是葉瀟然,他就是毒瘤,可是,那他剛剛說的那一番話到底又是幾個意思呢?
“那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剛剛說了什麼?”易之臣笑了一下,說道,“我是在說你的腦洞挺大啊,故事編的挺好,我看你的這才能,完全能去當(dāng)編劇了,我說啊,不如你例用閒暇的時間,開個坑去吧,寫個尋繹的小說,說不定一下子就火了呢。”
“你的原話不是這樣說的。”蘇梓恬瞪他。
易之臣聳肩,笑笑,“我的原話是說你很聰明的,我的意思也就是說,你的腦洞大啊,會想想啊,我不知道你說的葉瀟然是誰,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毒瘤到底是誰,不過,我就是我,我就是易之臣啊,T市分局的局長,就是這麼的簡單。”
他的話音剛落,姜敏珠扭著翹臀,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易局長,我敬你一杯酒。”
易之臣先是朝著蘇梓恬露出一個微笑之後,然後,側(cè)目,與姜敏珠的酒杯碰了一下,“過年好。”
“過年好。”姜敏珠喝了一口酒,開玩笑的說道,“恭喜發(fā)財(cái),紅包拿來,你說,你這麼大的官,是不是得給我發(fā)一個紅包啊。”
“沒問題。”易之臣點(diǎn)頭,“那個,一會兒微信轉(zhuǎn)賬給你。”
“易局長,人家開玩笑的了。”姜敏珠輕笑了兩下,看著蘇梓恬問道,“梓恬啊,剛剛你和易局長在聊什麼,聊的那麼的開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