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時分,葉曉曉才睡了會,天黑的時候醒來了。
柳言還坐在她身旁,想了很多事,唯獨不能放下的就是她,見她睜開眼,柔聲問道,“你醒了?睡好了沒有?餓了吧?我們吃晚飯去吧?”
葉曉曉點點頭,確實是有點餓了,走到洗手間洗漱了,準備出門。
柳言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顧芳華打來的,“趕緊回家,你張叔叔他們來了!一定要見到你!” Wωω TTκan c o
柳言一怔,張副市長來了?一定是為了張玉瑩的事吧?這可怎么辦?
“怎么了?”葉曉曉見他一臉慍色,忍不住問了句。
柳言說道,“沒什么,我媽說,家里來了客人,讓我回去,曉曉,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正好,我也要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
葉曉曉摸摸腦袋,有些不太適應,“我、還是算了吧?你先回去,等以后再認識也好?”
柳言有點失望,但想了想,覺得她不去也好,免得又被張玉瑩傷害,“也好,不過,你自己去吃飯,可以嗎?”
葉曉曉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就到樓下吃點就好了,沒關系的,你趕緊去吧,別耽誤事。”
柳言和她走到樓下,俯下身子在她嘴唇上吻了下,這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家里的氛圍并不好,好像很緊張。
張副市長、張夫人、還有張玉瑩都來了,面帶怒色,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柳言打過招呼后,走到爸媽身旁坐好。
張副市長瞪著他,“柳言,你自己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又跟那葉曉曉搞到一起去了?還商量婚事了?你把我們家玉瑩當成什么了?”
這事,其實顧芳華和柳程遠已經解釋過了,道了歉,也表示愿意做出任何補償,張副市長無非是想成為下一屆的市長,柳家在財力上完全可以幫忙。
其實,一開始張副市長看中的也是這一點,市長只有一位,掛名的副市長卻有好幾位,到底哪一位才能轉正,這是他現在正在謀劃的事。
同時,柳家也需要張副市長在政策上的支持,所以,各取所需而已。
張玉瑩哭哭啼啼的,眼中帶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她也這是在掩飾自己燙傷了葉曉曉,先擺出一副可憐相來。
柳言站起身,朝著她們幾個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張叔叔、阿姨,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玉瑩,我愿意做出任何補償!只求你們能原諒我。”
張副市長一臉怒容,在屋里來回徘徊,“原諒?怎么原諒?你把我女兒當成什么了?你又把我們張家當成什么了?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嗎?你當初和玉瑩定親,難道是我把到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定的嗎?既然和我們家玉瑩訂了親,為什么又和那什么葉曉曉搞在一起?”
柳言實話實說,“對不起,張叔叔,其實,我從一開始就跟玉瑩說過,我喜歡的是葉曉曉,我知道,這次的事對你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不管你們有什么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真的對不起!”
張玉瑩擦著眼淚,喊道,“我不需要什么補償,我愛柳言哥,我只想和柳言哥在一起!這可是我的初戀,我怎么能忘記?那葉曉曉有什么好的?你為什么要喜歡她?”
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解釋的好嗎?柳言已經不想再解釋了,坐回到沙發上,默默的看著,默默的聽著。
柳程遠再一次道歉,然后說道,“請副市長放心,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去做,柳氏還有賴于副市長的關照,您的事,我們也在所不辭,有什么需要,你只要喊一聲,我們必當去做。”
顧芳華笑道,“是啊,副市長,夫人、玉瑩,這次是我們不對,我們一定不會推卸責任,該做的都會去做。”
意思很明確,一定會把副市長扶上市長的寶座。
張副市長為了自己的前程,也不便再說什么,只能委屈下女兒了,“柳董的心思我懂了,既然這樣,也只能怪兩個孩子沒有緣分吧,不過,這事你也知道,親戚、朋友們都知道了,你說,我們以后還怎么抬的起頭來?”
“是,是,都是我們的錯,對不起!”柳程遠明白,副市長已經想通了,只要錢能解決的,都不是問題,不是嗎?
張副市長接著說道,“柳董,其實,我知道,你要是想幫我,一點都不難,只需要跟白總打聲招呼即可,百仕集團在政界的影響力非同一般,白總的勢力和權勢更是無人能擋啊!”
顧芳華一聲冷笑,白夜寒有這么厲害嗎?還不是廢人一個?
柳言也受到了刺激,白夜寒那么好,難怪葉曉曉會一直惦記著。
柳程遠則面露尷尬,白夜寒對他況且不理不睬,再說了,從白夜寒出生到現在,他沒給過一天的父愛,沒盡過一天的責任,這會,又怎么能開口去找他幫忙?“張副市長說笑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心盡力,但我做不到的,也希望副市長能理解,多多包涵!”
張副市長不高興了,其實,只要白夜寒一句話,他就能升到市長的位置,“柳董這是不愿意嗎?白總可是您親生兒子,一句話的事嘛?”
柳程遠很是為難,這會氛圍才剛緩解下來,他也不能再激怒了張副市長一家,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盡力吧,盡力,但是能不能成,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呀?”
張副市長臉色一沉,“只要你盡力,就一定能成!”
事情看似有了個解決的方案,張玉瑩卻不樂意了,“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不會是把我給賣了了吧?我不管我只要和柳言哥在一起,我還沒同意解除婚約,柳言就不能和葉曉曉結婚!”
這繞了一大圈,又繞回了原點。
大家都累了,不想再折騰,張副市長夫婦其實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柳言并不喜歡張玉瑩,不過是為了父母之命,隨便敷衍下而已,又何必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