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寒瞥了眼餐廳外，李蒙和秦莫北正站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看著他們。
這是李蒙的意思，非要拉著秦莫北過來，她也是到剛剛才知道，今天的晚餐并不是要邀請她，她不過是一個托兒。
她很好奇，想看看白夜寒會用什么樣的方式來為葉曉曉過生日。
白夜寒眉心一蹙，瞪了眼秦莫北，有人看著，他還怎么放的開？
秦莫北無奈的指了指身旁的李蒙，拽著李蒙走了。
葉曉曉笑了笑，“李蒙和莫北，好像越來越近了？”
白夜寒回過神來，這點他倒是沒關注過，秦莫北曾很硬氣的告訴過他，絕不可能和李蒙在一起，沒有理由，就是不來電，“有可能吧？誰知道呢？你、現在還經常去柳家嗎？”他本來不想問的，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他不希望葉曉曉去柳家，主要是擔心顧芳華會對她不利。
葉曉曉苦笑，“不怎么去，你也知道，柳言和葉曉雯鬧成這樣，都懷上了，柳家也不能把自己的孫子拒之門外吧？”
“你、應該很傷心吧？因為柳言的事？真沒想到，他會這么糊涂。”白夜寒到目前為止，都認為，葉曉曉愛的人只有柳言，他也不知道，是希望她傷心還是希望她不當回事。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說，是被葉曉雯陷害的，這點我相信，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還能怎么樣？”
“你倒是體諒他啊，他這么傷害你，你都、不恨他？”
葉曉曉吃了不少牛排，這個問題，她不想說，在這一點上，她真的說不上恨柳言，她本來就不想和他在一起，“這的牛排不錯，真好吃，所以說，吃西餐，還是得來這種高檔餐廳，都進口的吧？”
“是。”白夜寒見她回避，也不好再多說，他只是看不透，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飯吃的差不多了，這么好的環境，這么高雅的氛圍，葉曉曉依然還帶著點期盼，除了這些，他還有沒為她準備點什么禮物？該不會就是那束紅玫瑰吧？
白夜寒準備了禮物，就放在包里，但是，他沒有勇氣拿出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禮物他花了多少精力。
花那么大價錢、費這么多心思，包下整個餐廳，就為了吃餐飯？
白夜寒都覺得有點可惜，他覺得，該說的話，還是應該說出來，哪怕是提一下都好，“曉曉、其實，我……”
放餐桌上的手機屏幕閃了幾下，這次不是柳言，是賀雨涵打來的，葉曉曉只能打斷了他的話，“我接個電話，喂，雨涵，有事嗎？”
賀雨涵的聲音帶著點急切，“曉曉，你在哪呢？噢對了，生日快樂！我忙了一天，差點給忘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要不，你過來一下？這會應該吃完晚飯了吧？我只能請你吃宵夜了。”
“我吃過了，雨涵，你別那么客氣，我們改天再聚吧？都十點了。”有白夜寒在，葉曉曉舍不得走，他們能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她希望能和他多待一會。
賀雨涵說道，“別，你還是過來一趟吧？柳言在這，喝的很多，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個勁的喊你的名字，說對不起你，晨峰上夜班去了，我招架不住啊？”
“柳言？他怎么跑你那去了？沒事吧？”
“哪能沒事？我勸都勸不住，不停的喝，已經喝了七八罐啤酒，再這么喝下去，恐怕得胃出血。”賀雨涵是擔心柳言喝出問題來，不然，她才懶得去管他。
葉曉曉離開會所后，柳言在街上亂逛了幾圈，葉曉曉的電話不接，他只好找了賀雨涵，賀雨涵和葉曉曉是最好的朋友，他覺得在賀雨涵在能找到點安慰。
“好吧，好吧，我一會去看看，你們在哪？”葉曉曉掛了電話，抱歉的看著白夜寒，“對了，你剛剛說什么？”就算是很急，她也想知道白夜寒剛剛想說什么。
從聽到柳言這兩個字開始，白夜寒的臉色便沉了下來，說那種話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還需要一種很好的氛圍，這會，哪還有心思？“沒什么，怎么了？柳言、他要找你？”
葉曉曉實話實說，“雨涵說，他喝了很多，我過去看看，對了，白夜寒，今天謝謝你啊，讓我過了這么豐盛的一個生日。”給自己倒了點紅酒，舉起酒杯，“我再敬你一杯吧？”
白夜寒近乎麻木的和她碰了下，卻沒喝。
“我得走了，”葉曉曉來不及去判斷他有沒帶生日禮物過來，拿上包匆匆離開了餐廳。
看到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白夜寒心頭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看來，柳言對她來說，還是很重要吧？
白夜寒端起酒杯，把剩下的紅酒都喝了，靠在椅子上，盯著旁邊桌子上的那一大束紅玫瑰，心頭很不是滋味，連花都忘了給她了？他的包里，還放著一份禮品，是他親自到國際百貨去挑選的，一條藍寶石項鏈，看來，這份禮物也只能放回抽屜鎖起來了。
餐廳冷冷清清的，生日快樂的鋼琴曲依然回旋在空中，服務生們畢恭畢敬站在不遠處，隨時等候召喚。
白夜寒心里堵的難受，給秦莫北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車開過來，隨后，拿起包離開了餐廳，那一大束紅玫瑰成了餐廳的裝飾品。
秦莫北和李蒙去了中餐廳，為了不那么尷尬，秦莫北特意在大廳中選了張餐桌，其他吃飯的客人都陸陸續續走了，只有她們還坐著，秦莫北不怎么言語，一臉淡漠，好像被人用刀架著脖子逼著他坐這，李蒙卻嘰里呱啦說個不停，基本上她說十句，他只會敷衍式的回一句。
接到電話后，走出餐廳，到停車場把車開了過來，李蒙一路跟著，秦莫北也是沒辦法，不得不帶著她，總不能利用完人家就一腳踢開吧？
白夜寒上了副駕駛座，臉色不太好，車里的氛圍一下就緊張起來。
剛剛葉曉曉走的時候，他們兩個是看著的，還打了個招呼，葉曉曉走的急，沒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