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言聊完后,柳程遠倒是挺欣慰,“看來,柳言是真的長大了,寒寒,謝謝你!”
白夜寒一愣,“你不怨我就好。”
“怎么會?我早就說過,你顧阿姨她是咎由自取,”柳程遠嘆了口氣,“不說這些了,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還是聊點開心的吧?曉曉,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葉曉曉摸了下自己的肚子,“還好,就是吃的多,害喜比較厲害,不過,現在好些了,等寶寶三個月的時候再去做產檢。”
“嗯,現在,寶寶是最重要的,什么事都要放下來,”柳程遠早聽說了葉家的事,也就順便關心一下,“你爸爸她、還好吧?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啊?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中風了?”
葉曉曉覺得柳程遠不是外人,就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講了講。
柳程遠聽后,非常的震驚,“真是沒想到啊,蘇美茹和李少白?”
“是的。”白夜寒說道,“很多事都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意料之中,葉總和顧阿姨一樣,都是咎由自取吧,不過,過去都已經過去了,能為他做的,我們都會去做。”
門鈴響起,蛋糕店把一個三層蛋糕送了過來。
一會,秦莫北來了,李蒙也來了,他們不是約在一起來的,不過,秦莫北的車子剛到門口,李蒙的出租車也到了。
秦莫北手中提了個果籃,是白夜寒邀請他來的,李蒙也是一個果籃,是葉曉曉邀請她來的。
李蒙一看到他面露驚喜,“秦特助,你也來了?真是巧啊?”
秦莫北沒什么表情,只是心中微微顫抖了下,怎么會這么巧?剛剛好?點點頭,淡漠開口,“是。”
走進屋子的時候,白夜寒和葉曉曉那詫異又猜疑的目光,讓他們兩個有些難堪。
秦莫北解釋了下,“剛好在門口碰上的。”不是他去接她的。
白夜寒笑道,“你這真是‘剛剛好’啊!連這也能剛好碰上?”
李蒙一臉興奮,“是啊,我也沒想到,我和秦特助居然同時到達,是不是太巧了?”隨后,看著柳程遠,“柳董事長好,祝你生日快樂!”
秦莫北也上前喊了句,“柳叔叔好,生日快樂!”
柳程遠笑道,“好,謝謝你們,都過來坐吧。”
幾分鐘后,門鈴又響了,是賀雨涵和沈晨峰,白夜寒說道,“都是自己人,所以,我就都通知了,人多點,熱鬧。”
柳程遠說道,“好啊,謝謝你們。”
沈晨峰和賀雨涵帶了份生日禮物,也給李美鳳買了一束康乃馨。
李蒙四處看了下,“不過,葉曉牧呢?他到哪去了?”
柳程遠也納悶,坐這么久了,怎么不見葉曉牧?
葉曉曉笑道,“一早就出門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說是有驚喜,誰知道他搞什么。”
“驚喜?什么樣的驚喜?”李蒙很是好奇,看來,今天會很熱鬧。
大家坐了會,門鈴再次響起,這次是葉曉牧,對著門禁在喊,“都出來,搬東西!快點!”
葉曉牧是坐出租車回來的,買了一大箱禮花筒、彩帶,彩球之類的,大家一起搬到家里。
葉曉牧笑道,“這可是我在禮品店淘來的,為了買到最好的,我跑了好幾家禮品店呢,今天是柳叔叔的生日,我們得辦的隆重些。”
柳程遠很是感慨,“謝謝你,曉牧,謝謝大家!”
餐廳里,擺上了一大桌的菜,十幾大盤,一點不輸給大飯店。
李美鳳喊了句,“大家過來吃飯吧?”
葉曉牧把蛋糕放到餐桌上,“還是先切蛋糕吧?”還好這餐桌夠大,餐廳也夠大,能容納的了這么多人和這么多菜。
蠟燭點上,唱了生日快樂歌,大家都看著柳程遠,“先吹蠟燭、許個愿吧?”
柳程遠雙手合十,很虔誠的許了三個愿望,然后吹滅了蠟燭。
幾個孩子手中按著禮花筒,同時放開,“生日快樂!”
禮花灑下,滿屋的歡聲笑語,有些禮花灑落到餐桌上,李美鳳一一撿開,給大家切了蛋糕,倒了紅酒。
秦海楓端起酒杯,“我們一起敬一下今天的壽星吧?”
大家都站起身,舉起酒杯,“生日快樂!”
柳程遠今天五十五歲,這是他過的第五十五個生日,之前,每年過生日,顧芳華都會為他舉辦一場生日宴會,有時候是在家里,有時候是在酒店,邀請S城的名流和高官,都過來為他慶祝生日,辦的很隆重,但他總會覺得缺了點什么。
今天這個生日,雖然簡單,也沒有什么名流、高官過來,但卻很溫馨,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這才是生活。
葉曉曉把這些畫面都拍了下來,給柳言發過去。
這會,美國正是午夜,沒想到,柳言很快就回了信息過來,表示太溫馨,畫面太美,明年如果還是這樣在家里過生日,他一定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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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養院里,蘇美茹剛吃完午飯,和顧蘭一起到樓下的花園中散步,“今天是他的生日,現在一個人在家,也不知道他怎么過。”
顧蘭四處看了眼,幸好周圍沒什么人,“小姐,我們還是要小心點,別被人看出什么來,你放心吧,他哪會一個人過,不是有那野種陪著嗎?還有那賤貨,也許,他們正給他慶祝呢,現在,你在這里,少爺去了國外,正好那野種有機會為他慶生了,他們父子正團聚著吧?”
顧芳華一聲冷哼,“團聚吧,把我們弄進這里來,等哪天我出去了,一定整死他!明天就是那女人的忌日,過完今天,他就該跑N城去了吧?”
顧蘭罵了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這么為他,這么為這個家,他心里卻只想著那個女人,”
顧芳華只覺胸口痛,要不是這樣,她又怎么會因嫉生恨,去追殺白夜寒?“要說起來,都是柳程遠逼我的,你永遠沒法想象,一個男人和你同床共枕,心里卻想著另外一個女人,好多時候,他做夢都在叫白菲,他對白菲的那種愛,深到骨髓,讓我心痛。”
“是啊,小姐,你做的沒錯,錯的是董事長,是白菲那賤人,還有她生的那野種,他們就不該存在!”
不遠處走來一醫生,盯著她們看,有些好奇,顧芳華的神色太正常了,根本不像一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