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白夜寒在鬧鈴中醒了過來,葉曉曉還枕著他的臂彎,睡的迷迷糊糊的。
白夜寒趕緊關了鬧鈴,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被她枕了一夜,有些酸痛,抬起手臂輕輕晃動了幾下,爬起床來到浴室洗漱了,換好衣服。
見葉曉曉還在睡,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下,拿上包下樓吃早餐。
剛到樓下,葉曉牧就把他拉到陽臺上,打開手機,“看了沒有?你又上網絡頭條了!”
“頭條?”白夜寒抓抓腦袋,他幾乎不上新聞,誰又拍到他了?拿過手機看了眼,標題很醒目:百仕集團總裁白夜寒貪得無厭,霸占別人股權,下面有很詳細的注解,是如何把柳氏的股權騙到手的,然后占為己有,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心狠手辣。
后面有一大批的水軍跟貼,帖子是凌晨發出的,到現在已經轉發了幾萬條,各種評論不絕于耳,說什么的都有,全是水軍在操作。
“原來白夜寒的財富是這么積累起來的?”
“太貪得無厭了,他已經這么富有了,還霸占著他弟弟的股權,”
“為了霸占柳氏的股權,居然把繼母弄進監獄,害的她發瘋才轉入療養院,”
“這種人簡直就是畜生!”
“看他表面上這么風光,背地里卻盡干些齷齪的勾當,”
“……”
白夜寒看后,確實有些詫異,不過,沒什么多大的反應,一笑置之,“這女人,到現在還在興風作浪,她想干什么?”
葉曉牧說道,“很明顯,不就是想要回股權嗎?姐夫,那些股權,你是怎么打算的?”
白夜寒面無表情,點燃了一根煙,“我自有安排。”
吃完早飯,秦莫北已經把車開到門口,等著他,上車后,問了他同樣的話題,“白少,你就不做下解釋嗎?”
白夜寒看著窗外,冷聲道,“有什么好解釋的?他們愛怎么寫就怎么寫吧。”
“一會我查一下那些水軍,這些網站也真大膽!”
白夜寒靠在車椅上,沉默幾秒鐘后,說道,“不必了,隨他去吧。”
百仕集團大廳里,一早就來了十幾名記者,長槍短炮,要求白夜寒出來解釋一下,這事是真是假,大概是這幾年白夜寒對外界沒那么狠了,也因為葉曉曉和回來后,他的脾性改變了不少,所以,這些記者膽子大了很多,居然敢直接跑公司來了。
他們是覺得,這樣也能給白夜寒一個澄清自己的機會,跟外界做一個解釋,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嘴。
白夜寒是從車庫上的電梯,沒有直接面對那些記者,記者們也進不去,在大廳中守了一會,秦莫北下來說,讓他們回去,白少沒什么好解釋的,也不需要解釋。
和這邊一樣,柳氏財團那邊,也圍了不少記者,顧芳華一早就來了公司,對股權的事做出了回應,確實是白夜寒霸占著柳氏的股權,這么多年了,一直不肯給回柳言,當年,他用欺騙的手段誘使顧芳華上當受騙,騙走了柳氏的股權,到現在,依然還在他手中。
顧芳華義憤填膺,希望記者們能夠公之于眾,揭露白夜寒的可恥行為,為柳家討回公道。
一會,柳程遠和柳言來了,顧芳華生怕別他們給攪亂,讓記者們先走,有什么問題再過來問。
有人發現了柳程遠和柳言,隨即圍了過去,問了同樣的問題,柳程遠為了讓柳言有更好的發展,拒絕了回答任何問題。
柳言也沒發表任何意見,讓保安把那些記者勸出公司,他把顧芳華拉上辦公室,質問了句,“網絡上那些東西都是你弄出來的?”
顧芳華冷哼幾聲,坐到沙發上,翹起兩條腿,“是,怎么了,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還有意見了?”她覺得,這幾年來,就今天這事,她做的最有價值,活著就得轟轟烈烈的做點什么,不然,她的人生該多么的無聊!
柳程遠幾聲嘆息,雙手撐腰原地轉著,“你說你,好好的待在家里就是了,搞那么多事做什么?”
顧芳華則很有成就感,“我不管誰來管?你會嗎?你是巴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給那個野種吧?我告訴你,這事我管定了!”
柳程遠覺得,顧芳華這一招讓白夜寒的一番苦心都白費了,“你能管什么?你這么鬧一場,股權就能回來了?白夜寒是那種害怕輿論的人嗎?他會因為你的幾句說辭,因為媒體的幾片報導就像你屈服了?”
顧芳華站起身,雙手撐腰,“你的心里只有那野種!你又為我們想過嗎?小言,你放心,柳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能屬于你一個人!我絕不會讓那野種搶走!”
柳言長嘆一聲,“媽,這事你真不要插手了!我現在已經上手,公司的事都慢慢的在熟悉,也做出了不少業績,贏得了公司不少高層和股東的支持,我完全可以靠著我自己的實力把股權拿回來,你為什么要突然來這一招?你就不能做點對我有用的事嗎?”
顧芳華不解了,她做了這么多,頂著壓力不怕得罪白夜寒,他們兩父子居然都不領情?柳程遠不領情她還能理解,反正他的心里也只有那對母子,可是,連柳言也怨她?“小言,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怎么能這么跟媽媽說話?我還告訴你們,這事我會一直做下去!只要那野種一天不把股權還給你,我就鬧一天,鬧到他公司去,鬧的全世界都知道,我看他還有什么臉面存在這世上!”
柳言真是有苦難言,“沒有臉面的是你!就你,能撼動他嗎?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柳程遠欲言又止,很想把事情都說出來,又擔心會影響了柳言的正常發揮,柳言現在信心滿滿的在往前沖,他說過要憑著自己的實力拿回股權,他想證明自己不需要靠著家里,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公司經營好,可顧芳華這蠢女人,偏偏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