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百仕集團走出來后,柳言又去了幾位朋友那,給他們送請柬。
大家都知道,葉曉曉和他在不久前舉辦過一次訂婚儀式,而且,柳家也已經退婚了,現在又要結婚,雖然之前柳言透露過,但還是有些詫異。
當然,這些,別人也不會表露出來,他自己喜歡就好,只是希望他這次能順順利利,贏得美人歸。
還好,幾乎大部分都不知道葉曉曉和白夜寒結過婚,只當是柳言和葉曉曉分開后,緣分未盡,又走回到一起來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蘇記快打樣了,柳言才回到飯館,他提前來葉曉曉也沒空理他,閑著沒事,還礙手礙腳的,干脆等到她下班再來。
飯館的廚師和服務員圍在一起吃宵夜,柳言也坐過去吃了點,大家都在調侃他們結婚的事,對豪門的婚禮儀式很期待,想象不出會是一個多么震撼的場面。
柳言很開心,跟大家闊談著將要舉辦婚禮的事。
葉曉曉只是隨便敷衍幾句,她對于這場婚禮興致并不高,只是為了兌現自己的承諾而已。
蘇老伯心思縝密,一眼就能看出來,趁著她到廚房的空擋,跟了進去,“丫頭,你是不是不想結婚哪?還是、不想和柳少爺結婚?”
葉曉曉猛一回頭,蘇老伯真是洞悉人心啊,她覺得,她已經掩飾的很好了,他還是看出來了?“不是,都要結婚了,我哪能不想?我只是,需要慢慢適應吧?”
蘇老伯語重心長的笑了笑,“結婚啊,是一輩子的大事,兩個人在一起得看緣分,一輩子啊,聽著就很長,要是你不喜歡這個人,這么長的日子,怎么過?”
這樣的話,葉曉曉心里明白,可是,從柳言答應救白夜寒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注定了要和柳言過一輩子,“我會好好待他的,我會讓他幸福。”
蘇老伯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那你呢?你不需要幸福嗎?”
葉曉曉苦笑,“幸福?我已經很幸福了,”只要白夜寒好好的活著,她就是幸福的!
蘇老伯嘆了口氣,他是看不懂,這年輕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好吧,丫頭,希望你能幸福,希望你不會后悔自己的選擇。”
她就已經沒有選擇了!所以,不存在后不后悔。
葉曉曉把一鍋魚骨粥端了出去,給柳言舀了一碗,她是希望能慢慢適應和柳言在一起的生活。
吃完宵夜,柳言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明天就是周末了,約他去唱K,他問葉曉曉要不要去,葉曉曉說,周末飯館會更忙,她得早點回去休息,讓柳言自己去。
柳言想先送她回去,葉曉曉說,她自己開了車,不需要送。
柳言倒也沒再勉強,他心情也不太好,便去了KTV,說明天再過來看她。
葉曉曉一手撐在車窗上,一手緊握方向盤,來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卻迷茫了,包里還放著秦莫北剛送過來的那串鑰匙和房產證,一時沖動,往青城山方向開了過去。
這是她熟悉的路,開進小區后,是滿山的梧桐樹,已經開春了,梧桐樹上開始冒出新芽。
隨著小路蜿蜒而上,來到了曾經住過的那棟別墅。
葉曉曉把車停在門口,按了密碼后,推開院子的門,走了進去,院子中有兩盞感應燈,天一黑就會亮起來,里面很干凈,應該是吳媽上午還清掃過。
秦莫北說,吳媽是下午搬走的。
院子的停車位上空著,葉曉曉心底不禁涌上一股荒涼,開了門,走進屋里,把燈打開,里面的陳設依舊,所有東西都在,整潔干凈、一塵不染。
葉曉曉關上門,來到餐廳,給自己倒了杯水,眼前依稀出現了和白夜寒、還有吳媽一起坐在這餐桌旁吃飯的情景,有過吵鬧、有過誤會、但更多的是開心和幸福,這樣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從餐廳到廚房,然后,上了樓梯,來到書房,這里曾經是白夜寒辦公的地方,他經常會在這忙到深夜。
葉曉曉坐到椅子上,打開抽屜,抽屜中清理的很干凈,連桌子上面那個相框也不見了,書柜中的書還留著,沒搬走,這些書很多白夜寒都看過了,有不少好書,他的辦公室都有一套,所以,這些已經不需要了。
在書房待了會,葉曉曉去了自己曾經住過的那個客房,里面除了她的東西不見了,其他都一樣,干凈整潔,被子吳媽都洗過了,鋪在床上,葉曉曉坐在梳妝臺前,摸了下鏡子,鏡子中似乎又印出了白夜寒的身影,靠在床頭,抽煙、閉目養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讓她記憶猶新。
然后,去了他的衣帽間,只有這里的東西,全部被搬走了,他的衣物,一件不剩。
葉曉曉感覺心里空空的,鼻子有點酸,想哭,在衣帽間轉了一圈,來到他的主臥,摸著房間的每一樣東西,越發的思念他。
房間的被子什么的都還在,秦莫北說過,那些東西不會搬走了,如果她覺得礙事,或者是不喜歡,就請人來搬走。
葉曉曉靠在床頭,被子雖然被洗過了,但他獨有的氣味還在,躺在床上,蓋上被子,還能聞到屬于他的特有的味道。
葉曉曉到浴室洗了個澡,過上浴巾,今晚不想走了,這里本來就是她的家,便躺到了他床上。
屋外響起一陣熟悉的車子發動的聲音,葉曉曉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會不會是太思念過去而產生了幻覺?
她閉上眼,假如是他回來了,他一定會上來吧?院子的門、屋里的大門,密碼都還沒改,他知道的,不會進不來。
等了許久,也沒聽到他的聲音,葉曉曉爬起身,拉開窗簾往外看去,發現門口空空的,除了她那輛車,并沒有他的車子!原來真是產生了幻覺?
其實,白夜寒真的來過,來到門口的時候,發現了她的車子,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她,所以,停留幾秒鐘后,就把車開走了。
他沒想到,她真的會回來,下午才給鑰匙給她,晚上她就來了!他不想過多的去猜測她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思來這的,有些事想多了反而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