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 內(nèi)幕內(nèi)幕,你會成為方樺的太太!
秦立國站定,恩了一下,看著郝貝,冷冷的開口說著:“剛才你都聽到了吧,郝貝,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都要明白,你是小柔的女兒,你為小柔做任何事都是應(yīng)該的,這些天我沒有管你,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現(xiàn)在我就想提醒你一句,你跟裴靖東已經(jīng)離婚了,就不要再糾纏不清了,過些時間,找個好日子,你會成為方樺的太太,所以還是避諱一點(diǎn)的好?!?
他硬著頭皮的走過去,不太情愿的喊了一聲:“爸……”
顯然是不合適的,因?yàn)橐呀?jīng)秦立國已經(jīng)看到她了。
郝貝懊惱的想著,怎么沒晚出來五分鐘呢,同時在琢磨著如果現(xiàn)在退回院子去合適嗎?
抬腳往前走剛好看到自家的院門是開著的,再看,就看到不遠(yuǎn)處秦立國正由秦佑安扶著往回走,看樣子是喝了不少酒的。
走出院門的時候,才看到裴雅住所的隔壁似乎也是新搬進(jìn)來的,正有人往里面送家具。
想了想,就跟廚房里的展翼和寧馨說了一下,她出去買束花去,裴雅不是說擺玫瑰花么,她去買吧。
這下就她自己在客廳里了,時不時還要聽到寧馨和展翼有說有笑的,就連平時給她解悶的小一寧這會兒也不在,被裴靖東給送到了裴家老宅去了,估計(jì)還得會兒才能接回來的,早知道她就跟裴靖東一起去接孩子們了……
郝貝想了想,搖頭,目送裴雅上樓。
裴雅笑了笑:“沒事,我就是隨口說一下的,我上樓去休息會兒,你要一起嗎?”
郝貝微微一愣,看向裴雅。
好一會兒后,裴雅才說了一句:“客廳里要是擺一束玫瑰花就好了……”
倒是廚房里的倆人倒是有說有笑的聲音時不時的傳了出來。
又都是一致的不愿意說出心中苦悶的節(jié)奏。
“我也沒事?!?
“沒事。”
很顯然,她們都看出了彼此的落寞。
“沒事,你又是怎么了?”
“阿姨,你怎么了?”
等客廳里只有裴雅和郝貝的時候,就聽到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嘆氣出聲了。
裴靖東把郝貝送進(jìn)來就跟裴雅說他去接兩個兒子去,讓郝貝陪會裴雅。
“阿姨,恭喜你出院?!焙仑愡M(jìn)屋,客氣的跟裴雅說著,盡管告訴自己不要把情緒帶進(jìn)這里,但語氣里還是難掩傷心與難過。
屋子里,寧馨和展翼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了起來,倒是裴雅神色落寞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隨手翻著一本畫報類的雜志……
郝貝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裴靖東往屋里走去。
“這么慢才回來,快進(jìn)來吧,咱們今天跟小姨溫居?!?
郝貝摁響了隔壁的門鈴,是裴靖東來開的門。
“好了,乖了,你無去隔壁呆一會兒,這事就你自己知道,不要再讓別人知道了懂嗎?”秦佑安愛憐的摸摸他的發(fā)頂,然后推郝貝去隔壁去呆著。
郝貝沒有點(diǎn)頭,也沒有搖頭,她不喜歡這樣,可是她也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不是嗎?畢竟丁柔是她親媽媽啊。
“貝貝,小叔也只是為了小嬸,不管怎么說,小嬸也是你的媽媽,就算是為了小嬸,你忍一忍行嗎?”秦佑安勸著郝貝。
“七哥,我爸為什么會這樣?”郝貝搖頭,覺得不能接受這個事實(shí),她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
原來剛才是秦佑安守在門外的,可是郝貝進(jìn)門的時候,明明沒有看到秦佑安的,這會兒她才算是明白了,秦佑安說的幫她的最后一次是什么了,放水讓她看到這里面的一切內(nèi)幕。
秦佑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著:“這是我能幫你的最后一次了?!?
“七哥?”郝貝詫異的喊了一聲。
郝貝慢慢的退出院子去,卻在退出去的時候,看到院門外站著的秦佑安。
方公道那邊又哈哈大笑了起來,“當(dāng)然,當(dāng)然,那咱們可說好了,你放心,我們家方樺對你家那丫頭還是有情的,以后肯定會幸福的……你和你太太也很快能團(tuán)聚的……”
秦立國否認(rèn):“這倒不是,只是我只看到方樺給我的一張照片,并不能確定真的像方老你說的,小柔是你救回來的,是不是可以再給我點(diǎn)信心呢……”
“這么說來,你就是不太愿意了,還是說你對咱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存著疑慮的了……”
方公道的臉色好像有點(diǎn)不太好,說出的話也很生硬。
“方老的意思我明白,只是那丫頭啊,倔強(qiáng)著呢,這些時間天天跟裴靖東那小子混在醫(yī)院里,您老要是對這個也沒有意見,方樺也沒意見的話,這門婚事我就作主了。”
就在這時,秦立國開口了。
外面偷看的郝貝不知這些人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她,但她的心卻是提到嗓子眼里去了,一瞬之間好像明白為什么這些天秦立國不管她了,根本就沒有心思管她的啊!
方公道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然后說:“說笑了說笑了,我這可不是提條件呢,實(shí)在是樺兒這小子,前些時間不是把貝貝給得罪了么?這個還真得小秦你想想辦法,這樣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是嗎?”
秦立國:“那方老滿意什么樣的誠意呢?”
方公道:“小秦啊,我個人是相信你的,可是你也知道,這里面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你前面的誠意,我是看到了,丁氏航運(yùn)的童達(dá)我也見過了,只是你們這樣欺瞞著郝貝那丫頭真的沒有關(guān)系嗎?”
秦立國:“客氣了,方老,為了小柔,我什么都愿意做?!?
方公道:“來,來來,我們合作愉快,我真沒有想到,小秦你是這么的識時務(wù)的……”
走近了就聽到里面的說話聲,也從一點(diǎn)點(diǎn)的門縫里看到了里面坐著的人,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方公道。
推開院門進(jìn)去,就聽到客廳里一片歡聲笑語。
每天只是讓寧馨去送送飯什么的,電話也是她打給他的。
另一邊的郝貝呢,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也是一愣,她有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就跟裴靖東的醫(yī)院里混著呢,你說她就搞不明白了,她爸真的忙到都不管她的地步了嗎?
可是心里這么勸著,車子開出去的時候就奔警局去了,她得去查查這個叫劉奇有精神病史的人。
“你不進(jìn)去?”蘇莫曉打算回去了,想想也覺得自己是神經(jīng)病,心里默默的替自己辯駁著,這就是讓她看到了,她要沒看到,絕對不會去上心管的。
家屬院的房子,這會兒家具什么的也已經(jīng)擺好了,郝貝坐在蘇莫曉的車子上,一直目送裴雅等人進(jìn)了屋子,才細(xì)心的發(fā)現(xiàn)蘇莫曉好像松了口氣的樣子。
好在一路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開回了家屬院。
開到行車道上的時候,蘇莫曉的車子就跟在裴靖東的車子后面,開的很慢……
蘇莫曉不想嚇?biāo)跃腿鲋e騙她:“沒事兒,可能就像你說的,我喜歡展翼吧,就是想在展翼母親跟前表現(xiàn)一下的吧?!?
“莫曉姐,你到底怎么了?”郝貝又問。
蘇莫曉踩了油門往前走,卻踩的很慢,時不時的看后視鏡。
郝貝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她才不愿意跟展翼和寧馨坐一輛車呢。
“沒事,你坐我的車么?”蘇莫曉問著郝貝。
蘇莫曉拉開車門下來,往四周又看了看,卻只看到裴靖東的車子開了過來。
“莫曉姐?”郝貝喊了一聲。
鏡子里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男人還站在那里沒有走,然后一輛卡車過去后,那個男人的身影不見了,蘇莫曉的眼皮跳了一下,啪的合上鏡子,四處看了看。
所以把車子開了過來,她上扭詁頭面朝著裴雅和郝貝等人,伸手從包里拿了一個小化妝鏡出來,這些東西都是她最近幾天才裝進(jìn)來的,因?yàn)槭侨f雪給買的,沒想到還有用上的一天。
太多的疑問都壓在蘇莫曉的腦海里,剛才就是又沖動了,看到展翼站在那里,就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她覺得自己的直覺不會出錯的。
不是說他奶奶是在另一個醫(yī)院的么?那為什么總是跑這家醫(yī)院……?
蘇莫曉想干嘛,不過是看到了馬路對面那個男人,那個刺傷萬雪,又因精神病史被無罪釋放了的那個男人,那男人應(yīng)該是昨天才出來的,可是今天就出現(xiàn)在醫(yī)院門口?這不對勁的?
就連郝貝也看了幾眼蘇莫曉,心想莫曉姐這是干嘛???
蘇莫曉沒說話,但車子也固執(zhí)的沒有開走,惹得展翼都甩了幾個刀子眼過去,要不是怕裴雅看出來什么,肯定直接就趕蘇莫曉的了。
郝貝追了過來,上前跟裴雅介紹著蘇莫曉。
“不用了,小東去開車了,應(yīng)該很快就過來了,你是小東的朋友吧……”直接就把蘇莫曉劃到小東的朋友這上面去了。
裴雅沒見過蘇莫曉,這會兒還是納悶?zāi)氐目纯凑挂?,就見到自家兒子一臉大便色,便看寧馨,誰知道寧馨的臉色也不太好,這下裴雅就明白了。
“阿姨今天出院么?有車么?要不我送你們一程的……”
蘇莫曉也恨自己怎么就這么多事呢,忍了好幾次,最后還是一腳油門踩了過去。
醫(yī)院的大門口處,展翼、寧馨、裴雅三人站在那里有說有笑的,裴靖東去停車場開車,展翼那張臉已經(jīng)好了個七七八八,只是兩個青眼窩還是明顯的。
郝貝走到樓下病房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事兒的,又回了電梯往下走,去追蘇莫曉去了。
今天是裴雅出院的日子,是裴雅自己要求的,說是在醫(yī)院里不舒服,強(qiáng)烈要求出院的。
蘇莫曉又伸手摸了摸郝貝的額頭,確定沒發(fā)燒后,給了郝貝一個腦瓜嘣,搖頭道:“要去你去,我可沒這個心情的,再說我那天既然出手揍了他,就不會喜歡他,我的男人我會把他捧的高高的,而非踩在腳下讓他沒面子?!?
郝貝說的辦法就是這個,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么,也是個表白節(jié)啊,你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怕拒絕不敢說出口的都可以在今天說出來的,就算是被拒絕了,也可以回對方一句,你想太多了,今天是愚人節(jié)。
“莫曉姐,我?guī)湍惆颜挂斫谐鰜?,你跟展翼表白吧。?
蘇莫曉丈二摸不著頭的,伸手去摸郝貝的額頭,心想這姑娘是不是發(fā)燒了???
郝貝忽然抓住蘇莫曉的胳膊,高興的說著:“莫曉姐,我有辦法了……”
“怎么了?不走嗎?”蘇莫曉見郝貝走神,拍了她一記。
郝貝卻是站在那兒,看著那個患者的背影默默的出神。
熱鬧看完,蘇莫曉搖搖頭,現(xiàn)在的人啊,什么都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嗎?
小張沖著那個患者的背影喊著:“我騙你的,我也是娛樂你的……”
這次倒是換剛才哈哈大笑的男患者笑不下去了,推著輪椅快速的往回走著。
小張這才松了口氣,接過話,按著同事說的那樣,點(diǎn)頭道:“好啊,你陪我天長地久吧?!?
“我去,小張,他在逗你玩兒呢,今天愚人節(jié),你快答應(yīng)他,也娛樂一下他的。”
眾人都愣住,而后紛紛猜測,有人就想起來今天是愚人節(jié)的事了。
“嘿嘿,讓嚇著了吧,哈哈哈……笑死我了……”
就在這個時候,患者又說話了。
這種情況,護(hù)士肯定就是不會同意的,而且這個小張護(hù)士人家有男朋友的,只覺得又羞又氣。
“小張護(hù)士,從我住進(jìn)來的那天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被溫曖的眼神所吸引……”
事情是這樣的,有個護(hù)士被一個患者求婚了,可惜啊,這個患者是尿毒癥晚期了,這會兒就坐在輪椅上,舉著一束花,站在一個白衣護(hù)士跟前,有氣無力的說著。
郝貝愛湊熱鬧所以拽著蘇莫曉過去湊了一眼。
走廊前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把值班室那塊兒給圍了個水泄不通的。
郝貝和蘇莫曉看著這兩人在那兒秀恩愛的膩歪勁兒,都有種頭發(fā)發(fā)麻的感覺,對看了一眼往外行去,把空間給了蘇鵬哄萬雪用。
“乖了,雪兒乖,不疼,哥哥給呼呼就不疼了……”蘇鵬也是著爭急了,平時萬雪要是有個小傷小病的,都是這么來的,但那也是只有倆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啊,可這會兒已經(jīng)顧不得郝貝和蘇莫曉還在這兒了。
“好疼好疼……嗚嗚嗚……”萬雪哭喊著。
萬雪這才伸手要去拍自己的胸口,平時她就愛這樣,剛要拍就扯動傷口,嘴一撇,才想到自己受傷了一樣的,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蘇鵬摸著她的臉告訴她蘇莫曉沒事兒。
情況還算可以,萬雪是在結(jié)案當(dāng)天醒來的,醒來就緊張的問蘇鵬:“哥哥,曉丫頭呢?”
郝貝當(dāng)時也是這么以為的,但后來卻不這么想了,那是后話,暫且不表,先說說萬雪的情況。
結(jié)案的時候,警方通知了蘇莫曉,蘇莫曉只是愣了一下,就說知道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跟郝貝說:“可能真是我想多了的……”
這事兒,在男人病危的奶奶那里也得到了證實(shí),而且警方也是有檔案的。
男人的父親早些年,就是精神病發(fā)砍死了一個路人,早幾年才病死的。
最后警察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因?yàn)檫@個男人的確是有個奶奶住院了,不過不是在這一家醫(yī)院,但很巧,在另一家醫(yī)院,也是九層的這個數(shù)字,然后男人請的律師出具了一份精神鑒定,鑒定結(jié)果顯示,這個男人是有家族遺傳性精神病的。
就像展翼說的那樣,那人就在警局里還一副狂犬癥的樣子吼著,就說那個女人居然無怨無故的冤枉他摸人這樣那樣的,至于蘇莫曉指控的這人在九層進(jìn)的電梯這一事兒,這人卻是解釋不清楚的,說是自己找自己奶奶的,記得奶奶是住這家醫(yī)院的九層的……
刺傷萬雪的案子,沒兩天就破了,是那人去警局里自守的。
……
“沒發(fā)生什么,就……”展翼就把跟裴靖東說的話,又跟寧馨重復(fù)了一遍,怎么看都是蘇莫曉那男人婆在扮小丑,跟有什么關(guān)系???
外面的的展翼有片刻的呆愣,想到昨天晚上那事兒,眉頭擰了又?jǐn)Q的,怎么都不相信蘇莫曉是為了他的,倒是寧馨問了他一句:“昨天晚上,我不是送你回醫(yī)院了嗎?你跟蘇莫曉還發(fā)生什么了?”
郝貝說完這話就把寧馨和展翼甩到身后去了。
“好,算我多事,但是今天這話我就必須的說,莫曉姐她是為了你,那個被莫曉姐攔的人把萬雪給刺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立案,你可以不信,但總會有破案的時候,到時候就會真相大白,展翼你等著后悔去吧?!?
郝貝看著展翼都想大耳光上去抽他的,這個蠢蛋貨。
“郝貝,我是看在我哥的面上,把你當(dāng)一家人的,你能不能別再因?yàn)樘K莫曉一個外人影響咱們之間的感情啊,別跟我提蘇莫曉……”
展翼一臉鄙視的看著郝貝,也是實(shí)話實(shí)說了。
“展翼,我想告訴你,你誤會莫曉姐了,你知道昨天晚上她在醫(yī)院門口攔下的那個人嗎?”
等他們都站在外面了,郝貝深吸了口氣才開口說著。
于是就喊了寧馨和展翼出去說話。
等傷處理好了,展翼就往裴雅跟前湊,裴雅皺很輕微的皺了幾下眉頭,郝貝眼多尖啊,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轉(zhuǎn)而想到裴雅的潔癖問題……
郝貝則是不客氣的哈哈大笑,默默的給裴雅阿姨點(diǎn)三十二個贊,太他媽的解恨了,為什么打他那張臉,就他那張臉招人恨唄!
寧馨也是在邊上偷笑了起來。
展翼一怔,臉上現(xiàn)在是看不出來紅,但可以看到脖子根都是紅的了。
裴雅在病床上坐著,很是淡定的聽著展翼的故事,最后很好奇的問了一句:“為什么那賊光打你的臉了?我兒子這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打成這樣了……”
那你說展翼頂了那么一張臉,怎么跟裴雅說,只能說是遇上一個小賊,跟人廝打起來了。
郝貝啊的張了下嘴,就覺得展翼可真是人才,謊話說起來都不用打草稿的。
“算了,我們進(jìn)去看看小姨吧……”郝貝笑了笑說。放棄勸他,推開裴雅的病房,就看到寧馨在給展翼上藥,展翼在那兒叨叨的跟說書的一樣,跟裴雅說他是怎么制服一個小賊的。
裴靖東就皺著眉頭看她,又要勸他么,他知道的,他只是在抱著一個希望,還沒有確診不是么?治療不治療的,也不差這幾天的時間啊,但他又膽怯的不敢說出心中的期待。
“裴靖東……”郝貝才剛喊他的名字。
郝貝恩恩的點(diǎn)頭,跟蘇韻說了下萬雪的事兒,讓蘇韻也去看看,蘇韻一聽萬雪出事了,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看到郝貝時,招手讓郝貝過來,就說了:“貝貝啊,你勸勸他,早點(diǎn)接受治療……”
裴雅的病房外的走廊里,蘇韻正跟裴靖東說著話,明顯就是在訓(xùn)裴靖東的。
從病房里出來,走進(jìn)電梯里時,郝貝的耳際就一直回響著蘇鵬最后跟她說的那句話——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去后悔。
“貝貝啊,你可千萬別像叔叔一樣,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惋惜,你不知道昨天我看到雪兒那一身血和緊閉的雙眼時,我有多恨我自己……”
他其實(shí)一直在騙萬雪的,他在這之前,就沒有想過要跟萬雪舉行婚禮,他是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去娶萬雪,但如果把萬雪曝光于大眾之下,別人表面不說什么,私底下也得對蘇家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而他又怕女兒蘇莫曉不接受,所以……千怕萬怕,從來就沒有想過,萬雪會出意外,差點(diǎn)就再也醒不過來。
那個時候,蘇鵬就說了,以后的,以后肯定會給你婚紗穿的,讓你當(dāng)美美的新娘子。
蘇鵬吃兩口就會看一眼病床上的萬雪,跟郝貝說他挺后悔的,因?yàn)榍靶┤兆尤f雪還看一部電視劇上有結(jié)婚的場景,就指著那新娘子說也要當(dāng)新娘子。
蘇鵬還算是聽勸,郝貝打開粥,陪著蘇鵬一起吃了一點(diǎn)。
“叔叔,你休息會,這是莫曉姐買的粥,你好歹喝上一口好嗎?萬雪會沒事的,但接下來的看護(hù)工作也不會輕松了,您要這樣不吃不喝的,身體再垮了……”郝貝就勸著蘇鵬。
“貝貝啊?!碧K鵬說著話起身,起來時身子就踉蹌了下,還是郝貝趕緊去扶了一下的。
蘇鵬回頭看到是郝貝,尷尬的扯了下嘴角,實(shí)在是笑不出來,原本就不太年輕的臉一夜之間更像是老了十歲一樣的。
郝貝站了好一會兒,才輕咳了一嗓子,喊了聲:“蘇叔叔……”
“……”
“雪兒,你醒來,我們就結(jié)婚,你不是一直想穿的像電視上的新娘子一樣嗎?”
已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了,可是蘇鵬還是拉著萬雪的手,在說著話……
郝貝一個人在走廊上走著,想著蘇家的事兒,心里就堵的難受,沒心情吃早點(diǎn),拿著早點(diǎn)去了萬雪的病房。
蘇莫曉買好了東西回來時,護(hù)工和郝貝都在房間,蘇莫曉指指外面,提著另一份早點(diǎn)遞給郝貝,讓郝貝拿回去吃,并對今天早上的事情,特別的抱歉。
郝貝站起身來,給蘇爺爺掖了掖被子,這才松口氣的坐在沙發(fā)上稍稍休息會兒。
“在我的心里,莫揚(yáng)就是我的親孫兒……”蘇爺爺叨叨著的時候,又睡了過去。
郝貝恩恩的點(diǎn)頭,只覺得脊背上都是一層冷汗,心里也跟著沉甸甸的。
“好了,這些事兒啊,爺爺要不說,怕是都要帶進(jìn)墳?zāi)估锶チ耍瑺敔斝诺眠^你是能保守秘密的人,所以,貝貝啊,如果有一天,需要用到這些的時候,你再拿出來說事兒,如果不需要,一輩子也不要告訴第二個人好嗎?”
“那爺爺,您的意思是說莫揚(yáng)也……”
郝貝驚的張大了嘴巴,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的。
蘇爺爺笑了笑,跟郝貝解釋著:“當(dāng)年,我也曾方公道一起做過研究,研究過遺傳基因的一些事兒,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小鵬的y染色體比正常人的的多了一條,這種機(jī)率其實(shí)很小的……”
郝貝點(diǎn)頭。
她還沒問完,蘇爺爺就打斷了她的話解釋著:“為了小鵬,小鵬的命就不怎么好,貝貝啊,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這么肯定么?”
“那爺爺,您當(dāng)初為什么會……”
郝貝睜大了眼,十分吃驚的看著蘇爺爺問。
“其實(shí)還有件事……”
“沒事,有些話啊,我要不說,怕是沒有機(jī)會說了……”蘇爺爺拍著郝貝的手,閉了下眼又睜開,似乎在斟酌這些話,要不要說出來的。
“蘇爺爺,你休息會兒,別說了……”郝貝勸著,真的說這些話,老人已經(jīng)很費(fèi)力氣了。
“這孩子是個可心的,貝貝啊,爺爺能不能拜托你,如果可能的話,不要傷害他,不求你能接受他,最起碼,把他當(dāng)家人,當(dāng)成你的一個哥哥也好……”
“我家莫揚(yáng)啊……”蘇爺爺交待完莫曉,就是說的莫揚(yáng)。
“如果有一天,有人讓她哭了,你替爺爺告訴她,好孩子,想哭就哭過,爺爺在天上看著她呢,但你也要告訴她,哭過了,不要放棄任何一天的生命?!?
“我家曉丫頭啊,好多年沒有哭過了……”
身體真就是到最后的時候了,說一句話,就要歇上好一會兒的的節(jié)奏。
郝貝點(diǎn)頭,握住蘇爺爺?shù)氖郑人f話。
“貝貝啊,你能來看我,爺爺很高興……”
喝了藥水,蘇老爺子緩了口氣,讓護(hù)工先出去走一會兒,有話要跟郝貝說。
給倒了些熱水,止疼片都是攆碎放了水里面,這是老爺子能接受的唯一的止疼方法,其它的都不愿意用。
“沒事,叫醫(yī)生也是沒有用的。”蘇爺爺抓住郝貝的手,護(hù)工也是嘆氣,顯然護(hù)工見到的蘇爺爺這種時候是最多的,所以都麻木了,應(yīng)對的當(dāng)然也更好一些。
“蘇爺爺,你別說話,我叫醫(yī)生好么?”郝貝的眼淚飛快的落下,心中想著,她的爺爺……哦,不,不是她爺爺,是丁爺爺,他的身體會好么,那時候醫(yī)生說他的心臟問題……
那種疼不是說中槍受傷的那種疼,而是一種鈍痛,無時無刻的就在你的身體里,讓你喪氣,讓你想哀嚎……
“對不住啊貝丫頭,爺爺也想給你一個笑臉的,但真是太疼了……”
蘇爺爺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這真就是大限將至了,疼的厲害,其實(shí)他是不愿意兒子或?qū)O女兒在這里陪著他的,讓他連痛苦的表情都不敢露出來。
“蘇爺爺,你怎么樣了?。俊?
郝貝點(diǎn)點(diǎn)頭,目送蘇莫曉離開,回頭卻看到蘇爺爺一張痛苦的老臉,緊張的過去扶住蘇爺爺。
“郝貝,你在這兒陪我爺爺行么?”蘇莫曉跟郝貝商量著。
蘇莫曉心里多通透啊,當(dāng)下就猜到了:“爺爺,我去買……”在家的附近,有一家是爺爺最喜歡吃的油條。
蘇爺爺搖頭搖頭,看著蘇莫曉。
護(hù)工在邊上說食堂里也有油條的,不然他下去買也成。
蘇爺爺看著那早點(diǎn)停了兩秒鐘,才嘆了口氣說:“有沒有油條啊,好多天沒有吃了,想吃了……”
郝貝趕緊上前,把帶來的東西給擺了上去,笑著圓場說吃早點(diǎn)。
蘇爺爺哈哈的笑了一聲,今天的精神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蘇莫曉扯了下嘴角,回給爺爺一個最完美的笑容說:“當(dāng)然贏了。”打架是贏了,但是在某些方面卻輸了,敗的一塌糊涂!
郝貝囧了囧,緊張的去看蘇莫曉。
“我家曉丫頭打贏了么?”
見到孫女兒進(jìn)來,蘇爺爺放下報紙笑瞇瞇的看了過去。
殊不知,蘇爺爺是還不知道萬雪的事兒,但絕對的知道蘇莫曉和展翼打架的事兒,那走廊里就那么大的動靜,病房里還是有請的一個護(hù)工的,人家給蘇爺爺八卦的。
倆人一起往蘇爺爺?shù)牟》孔?,蘇莫曉聲調(diào)沙啞的跟郝貝交待著,待會兒千萬別讓蘇爺爺看出來的了。
郝貝恩了一下,看到蘇莫曉的左臉?biāo)坪跫t紅的,像是有五指印一樣的,想問,最后還是忍住了。
蘇莫曉這才回神一樣的,看著郝貝問:“都買了么?”
“莫曉姐……”郝貝幾個快步的走了過去。
重新走回十三樓的時候,就見蘇莫曉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頭仰著看著上方,有點(diǎn)愣神的樣子。
這么說著,拍拍自己的臉,走到醫(yī)院邊上的一家粥店,要了兩碗紅豆粥和小包子,打包了往回走。
“姚修遠(yuǎn),我祝你綠帽子戴的高高的,真是夠了!”
掛了電話,還對著手機(jī)噴了兩句。
“得,我也不跟你扯了,你不相信就不相信吧!”郝貝到最后也是沒有提到展翼的事情,這通電話的效果,可想而知,是白打了的。
得,看樣子,自己說什么,人家也是不會相信的,枉作小人了。
可惜郝貝就是不相信,姚修遠(yuǎn)根本就不是個有信用的人。
“郝貝,看來你真的對寧馨有很大的誤會的,她這人不壞的,你相信你哥我啊……”
說到寧馨跟秦立國之間的曖昧的時候,姚修遠(yuǎn)當(dāng)時就給否了。
郝貝真就特別的想說,所以扒拉扒拉的跟姚修遠(yuǎn)說了。
“呵,你別開玩笑了……”姚修遠(yuǎn)怔了一下,語氣中難掩不悅的調(diào)調(diào)。
這么難聽的話,郝貝以為自己只會在心里講講的,可是沒有想到真的有講出來的一天,講完她自己的臉都是紅的,手心也發(fā)燙,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背后說人壞話的小人。
“姚修遠(yuǎn),我就問你一句,你老婆在這邊勾三搭四的,你難道就真的不知道嗎?”
看來不下狠招是不行的。
郝貝這邊聽了這話就翻白眼,誰稀罕你去修理,或者你現(xiàn)在過來把她給給修理的了??!
“妹妹你是這么的高大上的,就別跟你嫂子那小人一般見識了,咱們不和她生氣哈,等哥下次去了幫你修理她的。”
姚修遠(yuǎn)扒拉扒拉的把寧馨一通貶低,然后抬高了郝貝。
姚修遠(yuǎn)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郝貝會說的是寧馨的事兒,然后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問道:“是不是寧馨惹你生氣了,妹子啊,我給你說啊,你嫂子那人……”
“姚修遠(yuǎn),我能求你一件事么?你能把你老婆寧馨給弄回去么?你說這是你老婆,你不放在身邊,你就放心么?”郝貝是忍了又忍才沒有問那句傷人的話。
“妹妹,你說,有什么事是需要哥去辦的,你盡管說……”打著喜哈跟郝貝哈拉著。
可不就是么,那得罪了江家,姚家在國內(nèi)的幾個項(xiàng)目都叫停了的,這個代價也真是夠姚修遠(yuǎn)吃一壺的了,損失雖然不至于說一朝回到解放前,但也離那不遠(yuǎn)了,最近累的跟狗似的,就是為了把趕緊把損失賺回來的。
姚修遠(yuǎn)那邊就笑了:“怎么?貝貝,還生氣呢,上次的事兒,我承認(rèn)我做的過火,你不知道我這也是付出代價的了?!?
“姚修遠(yuǎn)!”她重重的喊了一嗓子。
郝貝揉了下胳膊,一胳膊的雞皮疙瘩亂爬,妹你妹啊,別人坑爹你坑妹,誰是你妹誰倒霉!
“貝兒妹妹啊……”
轉(zhuǎn)手就撥了出去,電話響了三聲才被接了起來,傳來姚修遠(yuǎn)清潤的嗓音來。
郝嘉寶念了一串?dāng)?shù)字,郝貝記下來就掛了電話。
“電話念給我就行了?!焙仑惖卣f著,她郝嘉寶也是無語了,不想聽他的解釋。
郝嘉寶哦了一嗓子,然后解釋著說:“姐,上次的事情,真的對不起,但是遠(yuǎn)哥和馨姐對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不幫他們……”
“那你把姚修遠(yuǎn)的電話發(fā)給我一下。”郝貝開門見山的說著。
郝嘉寶說沒有,他還在去接姚修遠(yuǎn)的路上。
郝貝恩了一下,吸吸鼻子就問郝嘉寶是不是跟姚修遠(yuǎn)在一起的。
“姐,你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啊?”郝嘉寶接了電話就這么問了。
她就特別想問姚修遠(yuǎn)一句——你老婆在這兒勾三搭四的你知道么?
她從來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當(dāng)小人的,摸出手機(jī)給她弟郝嘉寶打電話,她是沒有存過姚修遠(yuǎn)的電話的,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有必要存一下的。
不喜歡展翼,非常的討厭!
她不喜歡寧馨,很不喜歡!
郝貝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寧馨和展翼,踩著重重的步子,就往電梯里走,手指戳啊戳啊的,把1這個數(shù)字都恨不得戳出個窟窿來的!
“聽話,快去?!碧K莫曉擺擺手讓郝貝趕緊去買。
郝貝難過的喚了一聲:“莫曉姐……”她為蘇莫曉不值得。
“郝貝閉嘴,幫我去附近給爺爺買點(diǎn)粥上來。”蘇莫曉支開了郝貝。
郝貝真就看不過眼了,張嘴喊道:“展翼,你知不知道……”
至于他們之間到底誰才是被踩的狗屎?只能待時間之母來印證了。
有句話怎么說的,人啊,不能不太鐵齒,這是很多人都驗(yàn)證過的。
“死男人婆,你給老子記住了,全天下的女人死絕了,我他媽的就是找個男人談戀愛都不找你的,讓你喜歡,我真他媽的就跟踩到狗屎一樣的惡心?!?
展翼讓打慘了,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那張臉都腫成豬頭臉了,就這還嘴硬呢,爬起來就沖蘇莫曉放狠話。
蘇莫曉砰的又是一拳,看也沒看就砸在展翼的臉上,憤慨的丟下一句:“以后,見我最好躲著點(diǎn)?!?
這話別人可能聽的模棱兩可,但是蘇莫曉卻一清二楚,那天干嘛,那天就是腦抽了唄!
寧馨抬著下巴,一副上位者的姿態(tài),眼晴向下看著蘇莫曉反問:“不是喜歡他?派出所哪天,你為何在外面停了車,蘇莫曉你別否認(rèn),你告訴我為什么?”
寧馨這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的,倒也終于讓蘇莫曉停手了,不過還騎在展翼的身上,就那么歪著頭看向?qū)庈?,陰測測的反問:“你說我喜歡他?”
“蘇莫曉你住手!展翼是個男人,你這樣打他,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我知道你喜歡她,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要真喜歡他就應(yīng)該好好的對他,而不是把他揍的一點(diǎn)尊嚴(yán)都沒有。”
憤怒之外,寧馨又有一種隱隱的松口氣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好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不該這樣的!
出了電梯門那火氣就不打一出來,蘇莫曉你還能更像一個男人么?
寧馨也是猜想著會發(fā)生什么事兒的,又恰好在電梯里聽到有說樓上有個女人打男人的事兒,就上來了。
郝貝的手機(jī)響,她都沒空去看的,這會兒就是在喊著讓蘇莫曉別真把展翼給打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