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瑞不由得暴怒起來,“你是誰?”
他萬萬想不到凌菲會在懷孕期間和別的男人勾搭上,早聽說她在國外私生活混亂,念及她年紀小,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他不計較她的過去,再加上兩人結(jié)婚之后,她一直安份守已地呆在家沒有出去鬼混,有關(guān)她那些婚前不好的傳聞,他也漸漸忘了,沒想到原來是自己太天真了!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看來這種說法也并無道理!
Vincent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道:“你又是誰?”他不喜歡溫明瑞說話的語氣,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溫明瑞咬牙切齒地道:“我是凌菲的老公?!?
Vincent手一僵。
難怪……
“你好,我是Freya的朋友,你別誤會,我跟Freya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只有心虛的人才會不打自招!
沒等Vincent把話說完,溫明瑞就厲聲打斷他道:“凌菲現(xiàn)在在哪里?”
“在XX酒店,F(xiàn)reya受了點驚嚇……”Vincent把今天晚上他和凌菲被人打劫的事說了出來,還把這邊酒店的店名還有行走路線告訴了溫明瑞聽。
溫明瑞到來的時候凌菲還在浴室里洗澡沒有出來,而Vincent已經(jīng)打電話讓酒店的前臺幫他另開了一間房,他本想等凌菲洗好澡出來之后,跟她說一下她老公要來的事,沒想到溫明瑞來得那么快!
兩個男人一見面,就散發(fā)出一股火藥味。
Vincent伸手,客氣又禮貌地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Vincent?!?
“溫明瑞?!睖孛魅饛妷合滦念^的怒火,握住他的手,手上力道加重,握得很緊。
Vincent吃痛地皺起了眉頭,毫不示弱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凌菲穿著浴袍出來,看到溫明瑞,微微愣了一下,接著看到他在跟Vincent掰手勁,她這才想起來好象她跟Vincent只開了一間房,心里咯噔一跳,他不會是誤會她跟Vincent有什么,所以才跟Vincent掰手勁的吧?
不得不說,凌菲猜得很準。
Vincent長得年輕帥氣又陽光,是凌菲喜歡的類型,溫明瑞心里升起了一股緊張感,雖然婚后這些日子他跟凌菲相處得并不算愉快,他不止曾一次地想過興許有一天他會跟凌菲離婚,但是當他看到她的身邊出現(xiàn)別的男人時,他會生氣,會妒忌。
溫明瑞松開手,Vincent也把手放開,兩人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個悶悶不樂地走到陽臺去抽煙,一個沖凌菲聳聳肩,一臉歉意地道:“Freya,你老公好象誤會咱們有點什么,你去跟他好好解釋一下吧,我先走了?!?
“這么晚了你去哪?”凌菲脫口而出地問道。
Vincent壓低聲音說道:“我去隔壁睡覺,困死了?!?
凌菲感激地道
:“Vincent,謝謝你?!?
“傻瓜,咱們朋友一場,何必說這種客氣的話?”Vincent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凌菲心里暖烘烘的,“總之,謝謝你啦?!?
Vincent沖她揮揮手,走了。
房間里靜悄悄地,溫明瑞站在陽臺抽煙,凌菲打著呵欠向他走過去,開口便問道:“你怎么來了?”
“不來你不是要給我戴綠帽子了?”溫明瑞冷嘲熱諷地道,他心情很不好,因為擔心凌菲,那邊手術(shù)還沒結(jié)束他就風塵仆仆地趕過來接她,結(jié)果,她倒好,跟一個男人走了!
“溫明瑞,你說話別那么難聽,你跟凌薇暗渡陳倉我還沒說你呢,你倒指責起我來了?”讓她一個人在機場等了他那么久,他卻連句解釋都沒有,一來就沖她發(fā)火,真當她是古代花瓶,逆來順受?
“凌菲,你夠了,我跟小薇清清白白,你別總是隨便污蔑人。”每次跟她說話,沒說幾句就扯到凌薇身上,他真是受夠了!
凌菲氣不打一處地出,咄咄逼人地道:“說中你的心事你心虛了?”
“你有完沒完?”神經(jīng)病,他又沒做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他有什么好心虛的?
“溫明瑞,別忘了誰才是你的老婆,你老是把凌薇那個賤人放在第一位,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她受夠了他對凌薇的維護,明明她才是他的老婆,為什么他就不能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自己做錯了事不知道悔改也就算了,還變本加厲地捏造謠言攻擊別人,凌菲,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我幼稚?你……你真是好樣的!”凌菲指著門口的方向咬牙切齒地道:“我不想跟你吵,溫明瑞,你給我滾,滾……”
溫明瑞將手里才吸了幾口的香煙丟到地上,踩滅,抬腿便走。
凌菲緩緩地滑坐到地上,雙手抱著膝蓋,頭深深地埋進去,痛哭失聲。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走過來,抱住了她。
“Freya,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Vincent焦急又關(guān)心地問道。
“Vincent……”凌菲委屈極了,撲到他懷里,抱著他嚎啕大哭。
與此同時,原本打算等到凌菲氣消了之后再回去好好哄她的溫明瑞接到了醫(yī)院打來的電話,手術(shù)結(jié)束了,他的救命恩人總算脫離了生命危險,被送到了重癥病房去觀察,還有就是她的骨頭裂開了,最少需要靜養(yǎng)三個月以上才能走路。
溫明瑞對此很是內(nèi)疚,心想著凌菲有酒店估計不會出什么事,所以他跑到了醫(yī)院去看望他的救命恩人。
剛動完手術(shù),麻藥尚未退散,他的救命恩人還處在昏睡狀況中,溫明瑞幫她付了手術(shù)費和接下來三個月的住院費、醫(yī)藥費的錢,然后來到重癥病房,對她輕輕地說了句:“謝謝你!”
他在病房里沒呆多久就走了。
重回酒店,看到凌菲和Vincent同躺在一張床上,溫明瑞懵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二話
不說就上前去抓著Vincent的衣領(lǐng)把他從床上拖下來。
Vincent壓低聲音不滿地斥道,“你輕點,F(xiàn)reya已經(jīng)睡著了,別吵到了她?!?
溫明瑞把Vincent拉到走廊去,順手將房門合上,然后揮起拳頭就朝他的臉上招呼。
“你干什么?瘋了嗎?”Vincent一邊閃躲一邊怒問他。
溫明瑞又踢又打地襲向Vincent,“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在一起,你們真夠無恥的?!?
Vincent氣得額上青筋直冒,“你說話給老子放尊重點?老子好心好意安慰你老婆,你卻恩將仇報,混蛋,你再敢砸老子的臉試試看,老子饒……嗷,你就是一個瘋子……”
Vincent忍無可忍,與溫明瑞動起了手來,別看溫明瑞斯斯文文的,其實他比Vincent還能打。
溫明瑞的爺爺奶奶住在鄉(xiāng)下,每年寒暑假,溫父都會把他送到鄉(xiāng)下去讓他陪他爺爺奶奶生活一段時間,跟鄉(xiāng)下那些經(jīng)常爬樹、打架,野性十足的小伙伴混久了,他的身手自然不同反響。
怕他將來長大以后會走上歪路,溫母給他報了很多能陶冶性情的興趣培訓班讓他去學習,想把他培養(yǎng)成溫潤如玉的君子,然,在他十七歲那年,溫父因車禍去世,家里的生活一落千丈。
在溫母帶著溫明媚去了國外,獨留他一個人生活在國內(nèi)那段時間,他曾混過黑社會,過過一段時間打打殺殺的日子。
Vincent跟他打架,起初還能和他來個不分上下,后來就漸漸力不從心,沒幾分鐘就敗下了陣來。
溫明瑞痛毆了他一頓,警告他離凌菲遠一點,要是被他看到他再和凌菲在一起,下次就不僅僅是痛毆一頓那么簡單了!
Vincent氣得不得了,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你這種人根本就配不上Freya,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Freya回到我身邊的?!?
溫明瑞厲聲道:“滾,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國去……”
Vincent氣得肺都炸了,一氣之下,沖動的走回房收拾了行李就離開了酒店,訂了最近一班飛往京城的航班,在京城轉(zhuǎn)機然后再搭乘飛往巴黎的飛機。
凌菲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才醒,她醒來時Vincent已經(jīng)坐上飛往巴黎的航班了。
溫明瑞昨晚一夜未睡,此時還在睡夢中,他跟凌菲睡在同一張床上,凌菲睜開眼看到他,嚇了一跳。
“老公……”凌菲輕輕地推了推他,溫明瑞嗯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陪著他睡了好一會,凌菲肚子餓得咕咕叫,只好起來找東西吃。
酒店大廳只有寥寥幾個客人,大廳正中間擺放著一臺很大的液晶電視,電視里正在播放昨晚在XX酒吧門前有人酒后醉駕撞傷路人的新聞。
新聞里放出了一段監(jiān)控錄像拍到的畫面,凌菲在上面看到了一個疑似溫明瑞的身影,她頓時驚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