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梁以沫也接到了沈澈的電話:“梁少,死神出現了!就在杜尚別!”
不知為何,梁以沫對這個人特別敏感,微微蹙眉:“跟我提這個臨陣掉鏈子的人做什么?你忘了他差點害死你?”
前段時間,就是因為自己和死神都不到場,害得沈澈落入了絕跡的手里,差點送命!
“梁少,我和豐昱、盛陽明天就到杜尚別,咱們一起會會死神!”
“也好。”
掛了電話,他轉頭去看梁小濡,草坪上,她一襲白色長裙顯得非常嫻靜,只是那笑容有些讓他意外。
走過去摟住她的腰:“吃飽了嗎?”
梁小濡笑著點頭:“飽了飽了。”
“什么事讓我們的梁小濡同志高興成這樣?”
“沒。。。沒什么啦,我***電話,說我爸一個戰友的兒子也來了杜尚別,想要見見我。”
梁以沫眸色一暗,似笑非笑的:“哦?同在遠離祖國千里之外的他鄉偶遇,是該見見的,我來替你安排一下。”
此話明顯是口是心非了,心里的醋缸子瞬間打翻了,一個男人要見自己的女人,他不得表現一下?
梁小濡擺著手:“不用啦,我自己簡單和他喝杯飲料就行。”
“那不行,我請他吃飯,反正明天阿澈他們也都到了,不如大家一起聚聚!”
“什么?”梁小濡很驚喜,“阿澈、豐昱、盛陽,都來嗎?”
“沒錯。那幫紈绔子弟整天沒事做淡出屁來,聽說這里風景不錯,就要過來湊個熱鬧!”
其實沈澈過來另有任務,不過他不想讓梁小濡擔心,沒有明說。
“那好,淮衣的年齡和你們都差不多,大家應該很有的聊。。。我都十多年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變得什么樣子,呵呵。。。”
梁小濡眼前出現了一張十二三歲小小少年的臉,戴著大蓋帽,神氣又有點霸道的。
其實小時候那家伙經常揪她的小辮子欺負她,要么就是弄臟她的新裙子扔了她的小木馬,她是最討厭那個令人發指的小哥哥的,但是現在一晃都多少年了,早沒了那些兒時的過節。
“淮衣?”
梁以沫眼里興起一絲波瀾,愣愣的看著梁小濡。
“沒錯,他姓沈,沈淮衣。怎么?你們認識?”
梁以沫冷冷地說:“也許吧,阿澈有個堂兄也叫沈淮衣,京城里的無業游民!”
噗嗤!
梁小濡忍不住笑了,雀躍起來:“那一定是啦!我就知道他那么調皮,肯定沒有那個單位能容得下他,他是個無業游民,我可以想象。”
“你對他印象很好?”
梁以沫突然不走了,心里不是滋味兒。
沈淮衣如果是無業游民,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人是有正式職業的,他不但不是無業游民,相反,他的存在關系千家萬戶。。。
“沒!以沫,你千萬別誤會!我可是這世界上最討厭他的人呢!”
梁小濡看見梁以沫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趕緊擺手撇清關系。
“為什么?”
“他小時候總是惡作劇欺負我!”
“哦?”梁以沫不悅的挑眉,眼睛里露出極為危險的目光,“敢欺負你?”
梁小濡聳聳肩沒太在意,抬腿朝不遠處的一簇花叢跑去。
正午的眼光特別燦爛,靜謐威嚴的古堡前,芳草萋萋偶爾開著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女子在花叢中留戀飛舞,男人眉目如畫,雙手負于身后長身玉立,灼熱的視線都追隨著那鶯飛蝶舞般的人影兒上。。。。
良久,鐵靴突然踩踏在了花叢,男人輕輕將女子平放在花瓣之間,身子狠狠壓了下去。。。
梁小濡驚叫連連:“以沫,你干什么,這里是外面。。。”
梁以沫在她唇舌之間好一頓留戀索取,這才放開她將她一把拉起,大手將她頭頂的樹葉摘掉,輕笑:“我還得出去辦事,這次先放過你。”
梁小濡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沒正經!”
梁以沫毫不在意,朗聲大笑:“不逗你了,我得出去一下,你在城堡里等我,哪都不許去。”
“你去做什么?”
“不是說要去紅其拉甫國界碑嗎?我得去安排一下。”
梁以沫一招手,一輛黑色吉普開了過來,他上車走了。
梁小濡看著汽車消失的地方,心頭突然忐忑起來,他果真同意了和梁寶鏡一起去帕米爾高原旅行,她這樣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正惴惴不安,身后突然想起了一串響亮的掌聲。
這里怎么會有陌生人?梁以沫的安防工作做得是極好的!
她猛然轉身,一道頎長的影子踩著陽光朝她走來,男人容顏俊美冷傲,粗粗一看,倒是有幾分和沈澈相似,只是比沈澈更邪氣更冷一些。。。
梁小濡瞳孔微微收縮,將男人的樣貌看得更為清晰。
心里感嘆,美則美矣,但是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一看他那頭及肩長的飄逸長發,她就已經覺得自己要暈了。
也許是父親是軍人的緣故,她特別喜歡梁以沫那種正統的傲岸美男,陽剛氣十足的,對于眼前這種太潮又留著長發的男人實在是欣賞不了,盡管他美得人神共憤的!
“姑娘,天色如此美好,為何愁眉不展的?”
他的聲音很好聽也很年輕,但是帶著一種痞痞的戲謔的語調,有幾分不正經的感覺。
梁小濡直皺眉,心里對他的打分更是減了幾分。
“管你什么事!你是誰?怎么能出現在這里?”
陽光下,男人的及肩長發迎風被吹向腦后,露出一張深邃俊美的臉,一個眼神憂郁的人,偏偏說出來得話那么輕佻不莊重。
這個男人全身都是謎一樣的,矛盾的綜合體!
“唉。。。看來歲月真是把殺豬刀,姑娘的腦子不是一般的秀逗了。。。”
男人搖著頭,他一動,長發就飄逸的翻飛。換了別的女孩子肯定要被迷得尖叫,但是梁小濡好像是天生和他犯沖,就是欣賞不了他的那種美!
“你別晃了,晃得我眼暈。有事直說,沒事我要回去了。”
抬腿就要走,男人在她背后突然涼涼的問道:“還記得大明湖邊的沈淮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