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曉曉平靜無波的聲音.上官菲兒眼中的恨意加深.所有的情緒都立刻被無盡的恨意取代.她討厭林曉曉衣服泰然處之的樣.更討厭她對自己的藐視.對葉敬誠的不在乎.
上官菲兒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就算是求人她也由自己的姿態.林曉曉的平靜只會讓她惱羞成怒.憤恨的看著她開門下車.冷漠無情的話從開口飄出.無不宣泄著自己的憤怒.
“林曉曉.你要是真的這麼不在乎你們的婚姻.那麼你就做給我看呀.我就不信如果你背叛了葉敬誠.他還能堅持不離婚嗎.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幫你做.林曉曉.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恨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去死.”
上官菲兒的話成功讓林曉曉停下離開的腳步.但也僅僅只是呆愣了幾秒.那幾秒過後.林曉曉很快恢復了神色.平靜的關上車門.冷漠的繼續往欠揍.可是在她剛走完兩部之後.卻突然停下.背對著車子安靜的站定.不走開葉不說話.
“你......”
“上官菲兒.無論葉敬誠願不願意離婚.我們的婚姻都已經走到了盡頭.我已經不可能在回頭.但是我也不會選擇最殘忍的方式來對待他.你給過他的傷害有一次就夠.我絕不會用你的方式來做了解.”
夜色已深.林曉曉站在漆黑的小巷裡.沒人能看清她的神色.但這卻是她內心最真誠的話.即使她再怎麼想要和葉敬誠離婚.但她始終都愛著他.所以她更不會用極端的方式去傷害他.這就是她和上官菲兒的不同之處.即使他們不能繼續相愛下去.她也不希望葉誠收到傷害.更不希望他再一次體驗背叛的痛苦.那種痛一生又一次就夠.無論葉敬誠活自己也好.都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擡起腳步往小巷外走去.上官菲兒沒在出聲挽留.林曉曉也沒再回頭.直到徹底消失在巷尾深處.
林曉曉剛走出巷口葉敬誠的催促電話就打了過來.可是她卻沒有心情接聽.任由電話在自己包裡響著.沿著街邊走進人羣.慢慢消失在人海之中.
葉敬誠躺在醫院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立刻擔憂起來.急忙用手機定位林曉曉的位置.見到林曉曉的手機還在市區裡移動.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卻不敢掉以輕心.曉曉不會無緣無故不接自己的電話的.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確定林曉曉安全後.葉敬誠急忙撥通了王奇的電話.讓他派人保護林曉曉.而他自己有著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雖然林曉曉今天沒來醫院他有些失望.但這與她的安全比起來.根本就微不足道.傑森已經來到了尚城市.自己的目標太過明顯.曉曉留在自己身邊只能給你她帶來危險.也許現在兩人分開一段時間也好.至少不會讓解散知道她的存在.她也就不會陷入危險當中.
得到手下的彙報.林曉曉已經回到出租屋.葉敬誠擔憂的心徹底放下.他幾乎可以肯定曉曉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現在卻不打算去找他解釋.任由她躲著自己.
掛上電話後.葉敬誠剛換好衣服.人還沒離開病房呢.上官菲兒便推門走了進來.看著站在牀邊的葉敬誠說到:“敬誠.你還好嗎.”
葉敬誠狐疑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上官菲兒.整理了一下衣領.沉聲回到：“小傷而已.已經沒事了.”
“敬誠.我們能談談可以嗎.”
聽到上官菲兒說這話.葉敬誠的俊眉輕不可聞的皺了一下.擡起腳步走到病房裡的休息區.扶著打著石膏的胳膊淡然的說到：“坐下來說吧.”
看著上官菲兒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葉敬誠這纔在她對面坐下.沉靜的打量著她.等著她再次開口.
其實.當葉敬誠看到上官菲兒那一刻.他便明白了林曉曉今天突然不接自己電話的原因.很明顯是和上官菲兒有關.在聽到她說要跟自己談談後.他就更加確定了心裡的想法.但他現在卻不想去追究這些.有些好奇菲兒要跟自己談什麼.
沉默了許久之後.上官菲兒終於再次開口.而她所說的話卻大大的出乎葉敬誠的意料.更讓他無所適從.
“我沒想過要傷害你的.可我無意間的行爲還是傷害到了你.對不起.對於我之前的不忠行爲我向你道歉.”
葉敬誠意外的看著上官菲兒.沒想到她會因當年的事情而道歉.但是道歉了有能怎樣呢.他們都已經不是當年的自己.更無法再回到當年.
“對.我三年前的確在美國註冊過結婚.雖然那段婚姻僅僅只存在了不到一個月.可它卻真實存在過.更揭示著我背叛的事實.我原本以爲沒有人會知道那一段過去.所以我坦然的回來了.我以爲回來.我們就可以回到以前.可是我錯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葉敬誠.你當年爲什麼沒有去質問我.你爲什麼不及時的把握拉回來.你爲什麼要選擇默默承受.你知道你把我變得有多麼不堪嗎.你明明就知道那一切.爲什麼還要在我回來時.裝作那麼平靜.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你讓我變成了一個小丑.一個在你和林曉曉面前譁衆取寵的小丑.”
此時的上官菲兒早已失去先前的平靜.她在責怪葉敬誠時.更怪自己.如果當初不是自己一時糊塗.在美國和別人結婚.那麼她和葉敬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留在他身邊的人也不會是林曉曉.懊悔已經挽回不了什麼.自己徹底成了一個失敗者.在他們面前徹底顏面掃盡.甚至都不值得同情.
“菲兒.記得你當年答應過我什麼嗎.你說你三年後就會回來的.可是三年過去.你回來了嗎.你沒有回來.而我葉依舊在等著.可你卻用另一種最不堪的方式結束了我們的感情.是你先做出了選擇.我沒有義務再繼續守著那個早已過期的承諾.我不問.只是想要你親自告訴我.我有想過要原諒你的.可是你卻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就連一絲希望否沒給過我.”
其實.有一個疑問憋在葉敬誠心裡很久了.當他得知上官菲兒回來時就想知道的問題.可後來他選擇了了不問.只是因爲他覺得一切都過去了.既然已經過去.那就沒有必要再去追問.自己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新的開始.那麼之前的種種都不再重要.給上官菲兒留一絲顏面.也給他們之間留一絲餘地.
“菲兒.不管你怎麼想.我只能說在這件事上.我問心無愧.我沒有對不起任何.更沒有對不起你.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是不能在回到從前.放下你才能過的更好.對於你結過婚的這件事.我以前沒有提過.以後也更不會再提.不管我們之前有過什麼.今後我只會那你當妹妹看待.除了妹妹這個身份.我們再無其他任何關係.你不要再去找林曉曉.更不需要再聽我媽的話.以前的事就這樣過去.以後我們誰也不要再提.”
本來自己和上官菲兒之間應該早就說清.可上官菲兒的種種表現.不得不讓葉敬誠再次說出絕情的話.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人.可他對上官菲兒已經仁慈太多.今後他不會再給她任何縱容.也並不會給她一絲一毫傷害曉曉的機會.
“現在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再回到身邊了是嗎.”
以前眼淚是上官菲兒最好的武器.葉敬誠從來都不忍心讓她哭泣.可是現在呢.無論自己怎麼哭都換不回他一絲的憐憫.是不是不愛了.就連心也會變成石頭了呢.儘管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可上官菲兒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卻連葉敬誠的一個同情的眼神都換不回來.
“是.”
葉敬誠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不是他無情.只是他已經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給了林曉曉.再也拿不出分毫菲兒感情給上官菲兒.更不可能在對她有任何感情可言.
“你真的很殘忍.”
聽完葉敬誠的回答後.上官菲兒無聲的笑了起來.眼角的淚花漸漸乾涸.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慘白起來.
“你自便吧.”
看著上官菲兒臉上的淒涼笑容.葉敬誠心裡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更沒有多做一絲的停留.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向門外走去.徹底消失在病房裡.
呆呆的坐在安靜的病房裡.上官菲兒臉上的笑容加大.心早已疼痛的麻木.四肢也幾乎失去了知覺.眼淚已經宣泄不了她的悲傷.四周的一切都彷彿與她無關了一樣.
上官菲兒不知道自己在醫院待了多久.等她走出醫院時.街上的人羣已經變得非常稀少.車輛更是少之又少.站在醫院門口.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那裡纔是自己避風的港灣.
在醫院門口站了不久.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停在她身邊.高敏的腦袋從車裡彈出.對著上官菲兒說到：“上車.”
擡頭看了一眼車裡風采依舊的高敏.上官菲兒咬下自己的脣角.打開車門上了車子.和高敏一起消失在夜色中.